臨趴在門口,似乎是對這場景好奇,搖起了尾來。
容渙一看剛好能殺景儆臨,用牙刷對著景恒刷了刷,景恒難得一口吐出來,容渙這時就拍打他的肩背:“吐!
讓你吐!
不好好刷牙!”
“嗷——嗷嗷——”景恒背一僵,閃躲著,“為什麼打我QAQ”臨:(wДw)用完了往旁邊一丟,對臨勾勾手指頭:“過來。”
臨一下子起來,猶豫了一秒要不要逃,小爪子往后退了幾步。
“嗯?”
容渙抬手又往景恒手臂上“啪”的一拍,“不乖的孩子要挨打。”
臨圓溜溜的藍眼睛盯了幾秒。
爸爸挨打的場面過于震撼,它最終還是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了容渙腳邊,坐著搖尾。
“很好,還是臨聰明,”容渙起拿了一個指套牙刷,抹了點狗狗專用牙膏,抓起臨的開始輕輕地刷,“噓,不鬧啊,爹地輕點。”
景恒上來就霸占了“爸爸”,為了避免臨混淆,容渙給自己換了個稱呼。
此時臨還小,還在換牙期,容渙只是在讓它稍微地適應一下刷牙的覺,刷得很輕很輕,怕傷著。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目睹了一樁慘案的緣故,平時給它刷牙嚎得跟殺豬一樣,今天只是嗚咽幾聲,都沒掙扎。
容渙大為震撼,原來那家伙還是有點用的,用來震懾這只傻狗還不錯。
一旁的景恒見了就醋了,爬過去跪坐著,兩只手撐在地上,“啊”地張開,“我也要。”
容渙抓起盥洗臺上那只牙刷塞到他手里:“自己刷!”
景恒沒接,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嗚……”“……”容渙白了他一眼,“臨是狗,你也是狗嗎?
你沒手嗎?”
被訓斥了的景恒嗷嗚一聲倒在了地上,“怎麼夢里都這麼兇……嗚……我也太慘了吧……”“嗷嗚?”
臨甩甩尾,明亮的眼睛看著容渙,充滿了好奇心。
“還嗷嗚,”容渙點了點臨的鼻子,“是不是很眼?
跟你似的,罵一句就躺地上裝可憐。”
“嗷嗚……”臨的耳朵一下子藏了起來。
“說你倆不是親生的,誰信。
他照著自己的模子撿的你吧?”
“嗷嗚嗚。”
臨不知道,臨不明白。
給臨刷完牙,拍拍它屁:“行了,繼續睡覺去吧。”
理完小的,撇頭一看還剩了只大的。
這只大的好像了很大的打擊似的,倒在地上沉沉的,仿佛周都籠罩著喪氣,里還叨叨著:“我是一朵小蘑菇,下雨不用傘。
沒人要,沒人摘,變老蘑菇……”“……”他不是沒見過景恒醉酒的樣子,但沒見過醉得傻這個樣子的。
真想丟外面垃圾桶里算了。
“喂,老蘑菇,刷牙!”
景·老蘑菇·恒一下子坐了起來,“啊——” ;這回乖了,容渙蹲在那里給他上下左右里外都刷了一遍,然后接了杯水遞給他:“漱——”“咕嚕嚕——”景恒兩手端起來仰頭全喝了,
連泡沫帶水都吞了下去。
“……”容渙,“!
!
!”
沒救了沒救了!
好不容易攻破刷牙大關,有潔癖的容渙絕對不允許臟兮兮滿酒氣的景恒躺到自己家中任何一個地方,一臉嫌棄地給他得只剩衩坐在地上,開了花灑給他一頓暴力沖澡。
“啊啊啊——”景恒鬼哭狼嚎,“救命——容容救我——我不會游泳啊——我要被淹死了!”
“閉!
吵死了!”
容渙往他腦袋上倒了沐浴,給他隨便抓了一番沖掉。
容渙的潔癖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景恒雖然沒潔癖但也是個干凈的人,一天早晚兩次澡他是知道的。
他除了上沾了酒氣之外其實并不臟,所以哪怕只是給他隨便沖了沖,容渙從心理上也舒服了許多,認為可以了。
容渙轉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新的浴巾,一回頭,景恒把剩下的衩給扯了。
“……”草。
容渙暗罵一聲,把浴巾丟到了他頭上去:“滾!”
“嗚……”被浴巾蓋頭的景恒嗚咽發聲,“……”容渙的右手握拳頭:“自己洗和被我掰斷你選一個。”
這麼痛的領悟,哪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景恒都條件反地雙手一捂:“不要……”終于把那只大狗洗完了丟出了浴室,容渙毫不留地把玄關門拉上,“咔嚓”鎖住。
他敢確定,不鎖門,他隨時都會闖進來。
容渙把自己收拾干凈了之后,取出浴穿上。
拉開玄關門,就看見景恒倒在浴室門口呼呼大睡。
臥室,還是客廳沙發,容渙思考了一秒,然后毫不猶豫地拽起景恒,半拖半扛地到了客廳里,往沙發上一丟。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帶這只大型二哈回家,毀了他半輩子的溫。
容渙一看時間,都四點了,早上七點的飛機。
他剛準備走,手被什麼拉住,景恒半睜著眼看他:“阿渙……別走……”距離他在浴室里鬼哭狼嚎還沒多久,聲音有點啞,還帶著鼻音,這會兒低聲說著,聽起來還頗有幾分可憐味道
。
“撒手。”
容渙依然是冷著一張臉。
“不撒,反正是夢,”景恒倒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著,“讓我多看幾眼。”
阿渙真好看。
客廳的暖燈打在他上,襯得他的臉像是上了濾鏡一般,線和細膩。
“反正是夢。”
何不做得更大膽一點。
景恒在現實里絕對不敢做的事,在夢里可謂是膽包天,趁容渙一個不注意,抓著他的手就將他拉到了前。
容渙一時不備,撲倒在了他上。
他一抬眼,景恒大膽地對上他的視線,在他反應過來前,撅起來親了一口。
景恒瞪大眼,臥槽!
好真實的!
這是什麼絕世夢!
啊啊啊就算是夢也太了吧!
他親到阿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