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
兩個人都累到起不來。
轉眼已經快七點,容渙很因一己私而誤了公事,但這一次,他確實是誤了。
容渙與他分開,疲倦地從沙發上邁了下來,眉頭地皺了起來。
下地的瞬間,好像四肢百骸都被重組了一般,讓他扶著一旁的茶幾緩了一段時間。
冷汗從額頭上落下來,指尖死死地摳著茶幾臺面。
草,真TM疼。
容渙側過頭,看一眼還在睡、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景恒,別了回來。
他彎腰將地上那件沾了的浴撿起來,艱難起去浴室洗澡。
睡著的景恒了上,咂著。
哎,夢醒了嗎?
景恒翻了個,因為嗅到了點不尋常的味道,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
天亮了?
景恒完全睜眼,然后看著這里的客廳發了好幾秒種的呆。
等會兒……這里不是?
景恒一下子坐起來。
什麼況,他不是做夢夢見被阿渙帶回了心理診所,然后醬醬釀釀地……景恒抬起手來,狠狠地甩了自己一掌。
“臥槽好痛!”
他現在肯定醒著沒錯。
景恒一低頭,浴松垮地掛在上,這本來沒什麼,直到他往下一看。
“草……”他上,還有沙發上,都有點點跡。
他嚇得后退好幾步,大腦一片空白之后,迅速地撿起了一些回憶。
景恒忽然間明白過來一件事,靠靠靠靠靠!
!
他不是做夢!
他真的把阿渙給強了!
!
!
草啊!
!
!
!
!
景恒從沙發上滾了下去,下意識地想給沈向霆打電話,想問問怎麼辦,但電話卻不通,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糟了糟了……阿渙呢?
阿渙不會已經去提刀了吧?
《掰斷》這兩個字一下子從腦海里冒了出來,景恒整個人打了個寒,趕把浴給合上了。
他巍巍地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沙發上那條屬于阿渙的浴帶子,腦海里一瞬間又閃出一個畫面來。
嗷……景恒趕爬起來,去浴室一看,浴室里還冒著氤氳的熱氣,顯然阿渙是剛洗完澡沒多久。
那麼就可能在臥室了。
景恒吞了一口水,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輕聲喊:“阿渙……”屋里,容渙換上了松垮的家居服,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沒找到什麼可以用的傷藥。
拿出手機下了單。
這時,他忽然想到什麼,打開微博,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眼熱搜……什麼?
沒有?
如果航班失事,這會兒熱搜可能已經了。
容渙趕又打開航班信息看了一眼,那個航班已經抵達麥爾斯兩個多小時了!
;改變了?
?
容渙再三確認,全機組安全,沒有發生任何事。
這時他才終于舒心地笑了出來,給顧妄言發了條信息:早安,小騙子。
接著,是巧巧爸爸給他打的幾通電話和消息。
容渙回過去:“抱歉先生,我因私事耽擱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擔心容醫生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容醫生沒事就好,月月現在由我弟弟弟妹看著,沒有什麼事,容醫生不要著急。”
“抱歉,我盡快理好私事。”
他掛掉電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憔悴沒有神,無奈地笑著。
容渙啊容渙,你也太不專業了。
容渙這才去打開門。
門一開,景恒一看見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擰住了自己的耳朵認罪:“對不起阿渙!
我該死!
我不是人!
你打我吧!
你打死我算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干出這麼畜生的事!”
景恒連看都不敢看他,無比的愧。
容渙站在他面前,冷然道:“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什麼?”
“真的對不起阿渙!
!
我真的是瘋魔了吧,我怎麼能那樣對你……我……我以為是夢!
我就……”“真的很對不起?”
容渙沒有語調的聲音。
“真的很對不起!”
景恒終于抬起頭來,愧自責,“我……”容渙的拖鞋往他上一。
“知道管不住自己的下該怎麼樣嗎?
管不住就該割了,一絕永患!”
沒有音調和溫度的話,把景恒嚇得夠嗆,他沉默不語,知道自己罪大惡極。
容渙卻懶得跟他說那麼多,用腳把他踢開:“滾開。”
“阿渙!”
景恒一下子抱住了他一只。
容渙吃痛一聲,扶著墻微微彎腰,把景恒嚇得起來,趕攙住他:“阿渙!
我弄疼你了?”
容渙白眼過去,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拍開了他的手:“滾遠點。”
景恒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卻沒有聽話地滾遠,而是離他有一段距離地跟著。
他知道他犯了死罪了!
因為以為是夢,他都沒有顧及阿渙,什麼事前準備都沒做,就這麼……他想自己一定是很魯,才會把阿渙弄傷的。
等他們再回到客廳,醒了的臨已經闖下了大禍,它把客廳搞得七八糟,一片狼藉。
容渙的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忽然冷笑了一聲:“呵,好,很好,真不愧是父子倆。”
“嗷嗚……”被抓包的臨里還咬著已經破了的桌布,聳拉著腦袋。
景恒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抱著臨一起跪在地上,按著它腦袋低下去:“快給爹地道歉!”
“嗷嗚……”臨當然也看出來主人生氣了,不敢抬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景恒抓著臨的爪子瞄了容渙一眼:“爹地,臨知道錯了……”然后他又瞄一眼:“阿渙……景恒也知道錯了……”“呵,”容渙站在臺階上,笑出聲,“大的小的,
犯了錯都只會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