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夠了,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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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瞄了一眼之后就抱著臨低下了頭,一副自己有罪的樣子。

容渙說得沒錯,一人一狗,簡直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在裝可憐。

容渙看得頭疼,什麼話都沒說,從另一邊繞了過去,去廚房給自己弄早餐吃了。

“嗷嗚?”

臨這時抬頭看景恒。

“別嗷嗚了,”景恒悄咪咪地看了看前方,確認容渙離他們遠遠的,拍了下臨的腦袋說,“你早不闖禍晚不闖禍,還真會挑時候!”

“嗚……”臨嗚嗚咽咽的,它只是一只才出生幾個月的狗狗啊,生活對它太殘忍了吧。

景恒把臨抱在懷里,rua了rua它的,夾帶私貨地說:“噓,媽媽今天會很暴躁,可不能再惹媽媽生氣了知道沒?”

“嗷嗚。”

“去玩吧,爸爸來收拾。”

臨哪知道人類那麼多彎彎繞繞,好歹別稱撒手沒,景恒一放開手,就一溜煙跑沒了影。

景恒跪在地上把客廳收拾了一圈。

弄壞的家只能再買了。

最后他的目落在了那張充滿了回憶的沙發上。

那是他們昨晚溫存的地方……好像一接近那個地方,就還能聞到阿渙的味道似的。

心臟噗通噗通跳,昨晚阿渙真的太了吧……景恒呆呆地蹲跪在那里,腦海里就出現一個長發人大汗淋漓的模樣。

地散落背后,時不時落下來幾縷前。

抬起的脖頸間勾勒出細膩的線條。

咕嚕……不自覺地咽了一口水。

臥槽!

景恒你是人嗎!

景恒又啪的甩了自己一耳,把阿渙傷這樣,居然還有臉在這回想!

沙發是米白,所以落在上面的點點跡是那麼的明顯。

這個時候已經干了,變得有些暗沉,但景恒看著,卻覺得它艷得刺痛他的眼。

他很愧疚。

他昨晚喝多了,就是想醉,所以把酒混著喝。

醉是醉了,卻不是那種醉到會斷片的程度。

與其說是醉了,不如說是他不愿意去想現實,所以自己騙自己,把那一切當了一個夢。

現在酒醒,昨晚的一切也不是回憶不起來的程度。

這會兒隨便一回想,很多場景就浮現了上來。

阿渙幫他刷牙,幫他沖澡,還有故意的用沐浴給他洗頭發,吼他的樣子等等,都好可……就這樣,阿渙都沒把他丟到屋外去,真的是太善良了吧!

他因為一己私,固執地認為那只是一個夢,借著這個夢傷害了阿渙……他真的是死一萬次都不值得被原諒啊!

“呆夠了就滾出去,我這不是教堂,讓你在這禱告懺悔。”

景恒正低著頭懺悔自己的過錯,容渙冷冷的聲音在前方響了起來。

景恒抬頭,容渙手里端著杯熱牛,經過客廳的時候停頓了一秒。

“阿渙……”“出去的時候順路把沙發毯子都丟了,它們讓我有不好的回憶。”

景恒心里悶悶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阿渙心里好些。

;“我馬上人收拾。”

景恒打了個電話,來了一家搬家公司,并重新預定了新的沙發和地毯。

“還有浴,不想再看見它們了。”

說完,容渙回了屋。

搬家公司,快遞,等等,一一到了。

景恒還讓助理給自己送來了換洗服,這才去浴室洗了澡,有些不甘愿。

這一沖,就好像把阿渙的味道全都沖掉了。

景恒今天是要出差的,穿了正裝,連同那兩件弄臟了的浴同沙發和地毯一起付給了搬家公司。

“景先生,確認是都要丟掉的嗎?”

那工人一看東西全都很新,只是沾了點……跡這是?

心里咯噔一下,這里面不會有什麼兇殺案要毀尸滅跡來的吧!

不過很快又否認了,不至于不至于,兇殺案不可能才這麼點

景恒愣了一下,搖搖頭,編輯了一個地址發到他手機上:“不,給我送到這個地址吧。”

景恒想著阿渙現在肯定很生他氣,是一點也不想聽他解釋,就別呆在這里惹他厭煩了,準備進去留句話就去機場。

這時,又一個快遞到了。

“您好,請問是容先生嗎,我是跑的。”

“哦給我吧,他在屋里,錢付了嗎?”

“已經付過了。”

景恒一看塑料袋包裝,是藥店名字,他往回走,把里面的藥盒拿出來一看,眉目擰

他看阿渙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樣子,果然傷得厲害吧……這時,沈向霆回了電,語氣疲憊,問他什麼事。

“我……”景恒猶豫了。

現在冷靜下來,他認為自己不該打這通電話。

他趁著醉酒撒潑把阿渙強了,這是什麼值得到宣揚的事嗎?

阿渙肯定也不希這種事被別人知道,哪怕那個人是他們的共同朋友。

“沒事了。”

“?”

那頭沈向霆額頭,“沒事?

你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沒事。

昨晚在阿渙家過的夜吧。”

“……你怎麼知道?”

沈向霆笑:“賭一個阿渙不忍心把你一個人丟在KTV。”

“……”景恒一時不知道該謝謝他還是怎樣。

雖然錯他就這樣得到了阿渙,開心當然是開心的,可也很惆悵。

總覺得這麼一來,他跟阿渙就走得更遠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敷衍了幾句景恒就把電話給掛了,拿著這個傷藥去敲容渙的房門:“阿渙,你的快遞到了。”

屋里面,容渙的思緒被打斷了。

進來這麼久了,牛都放涼了,他一口都沒喝。

他笑了一下。

不好的回憶嗎?

是太好的回憶吧。

是怕自己留不舍,以后睹思人。

很痛,可是暢快啊。

就好像抑了很多年的緒在昨晚一下子都釋放了出來一樣。

痛快!

再也沒有憾了,11年了,也該夠了,該放下了。

就這樣痛痛快快地切斷過去,好的。

好像一夜之間,忽然什麼都想通了。

原來放下簡單的,前提是,他放過他自己,不再活在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里。

容渙打開門,接過來。

景恒沒松手,問:“很……疼嗎?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必了。”

“還是看看吧,萬一很嚴重呢?

我……應該沒收著力……”容渙扯了下角:“想起來了?

不是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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