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還有很多。
他都不想繼續想了。
“阿渙,我……”“我不想提的,提了顯得我跟個無理取鬧的朋友一樣,老翻舊賬,”容渙嘆了一口氣說,“我說這麼多只是想提醒你,你不喜歡我,你只是對我有愧疚,
從而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你和你母親傷害了我,是你認為的自己對不起我的地方。
但這兩年沒承你,我的心理診所能開下去都是因為——”“別說了!”
景恒打斷他的話,“心理診所是我們景家欠你的!
本來就是我媽害得你丟了工作,我就是送給你都不足以彌補對你的傷害!
然后!
阿渙,我知道你是學心理學的,你很會說,但是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神了,真以為能看別人的心!”
容渙有點被他的氣勢嚇到。
怎麼,沒糊弄到?
這二傻子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對你只是愧疚?
是,我對你是有愧疚,人節那天沒去是我不對,同意聯姻也是我腦子了,我把你的真心丟在地上踐踏這些我都認,你哪怕一輩子都不原諒我,那也是我景恒活TM該!
自作自!”
哎呀呀,又哭了。
容渙看著他,眼睛紅紅的像只大狗勾。
其實他都知道,景恒有多麼后悔。
他那麼一個見一個一個的公子哥,這兩年只圍繞著他轉。
景恒走回來,他一拳頭落在容渙的枕頭旁,又怒又委屈地說:“你唯獨不能用你心理醫生的份把我對你的喜歡都否認掉!
我是醒悟得晚,可我就是死了都必須告訴你,容渙老子就是TM喜歡你!
想上你的那種喜歡!”
想上你的那種喜歡。
空的病房里,都回著這句話。
說完,自己還委屈了,豆大的眼淚滴落在容渙的臉上。
滴答滴答,哭得像個孩子。
容渙難得沒有破壞氣氛,任由他在自己上方哭泣,有的眼淚滴在他上,咸的。
他開口:“真的喜歡我?
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沒我不行?”
景恒一愣,點頭:“對,很喜歡!
是不是喜歡我分得清楚!
我沒有弄混!
你別否認掉我的……”他本來就不確信,容渙還拿自己的心理醫生份他。
心理醫生說的話總是莫名地帶著一種信服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相信。
他這麼委屈地喊,就是怕自己一個沒堅持住,就被容渙給洗腦了。
可是心明明那麼痛,他肯定是喜歡阿渙的。
他不想被否認掉這一點。
容渙笑了一下,抬手摟住景恒的脖子,朝自己了過來。
景恒瞪大眼睛,已經蓋了上去。
清醒狀態下的吻,還是阿渙主的!
!
他像個發呆的傻子,被容渙糾纏著。
良久,景恒還是傻傻的,間似乎還留有他的味道,呆愣地喊:“阿渙……”啊啊,阿渙為什麼會吻他!
為什麼為什麼!
這算是死刑前的最后一頓味嗎?
他要被宣判了嗎!
?
“喜歡就上啊,傻子。”
“?”
容渙看著他笑:“二傻子,我現在空窗期,有個人的位置,你要不要?”
;這給景恒整不會了,完全傻了:“阿渙你在說什麼……”“好聽點是人,難聽點直接點,就是床伴,看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我,活也不錯,給你個機會。”
床伴……景恒整個人傻住。
什麼意思?
不走心,走腎的那種?
行走的工人?
等下,有個題外話,阿渙剛剛是夸了他?
有點小開心……“不樂意?
不樂意算了,我別人——”“等等——”完全顧不上傷春悲秋的景恒一下子連哭都忘了,“……人就人……好歹是個有名分的……”景恒說是這麼說,臉上看起來卻有些憋屈,
實力演繹了狗狗委屈.
jpg他怎麼能讓阿渙別人去!
無論如何,這個位置他也必須先拿下啊,他這麼好的阿渙,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
人就人麼……床伴……也行(﹏)只要阿渙喜歡!
委屈就委屈吧!
雖然不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但好歹也是個有關系的!
“嗯,”容渙點頭,“既然是我找你,有幾個規矩麻煩你記一下。”
“哦……”景恒:“沒讓你來不能來;讓你走就馬上離開;別試圖干涉我的私生活;我膩了不想繼續了協議自解除,到時候別糾纏,像個男人一點,麻溜地有多遠滾多遠。”
景恒垮起個小狗批臉(;′⌒`)這是哪個世紀的不平等條約啊!
他這也太慘了吧。
別人是追妻火葬場,他這直接葬崗了,就地掩埋。
容渙清冷地掃了一眼:“不愿意就滾吧。”
“愿意!
!
誰說我不愿意了!
我愿意得很!”
景恒打落牙齒和吞。
容渙:“行,那我了,我想吃煲仔飯,要媽媽的味道。”
“……我馬上去!”
景恒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容渙靠躺在病床上,角勾了勾。
傻子。
這都氣不走。
人嗎……容渙,你是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叮——”容渙看了一眼,是顧妄言的消息:好啊,等回去,你隨時帶月月來。
容渙:你們到地方了?
阿言:早就到了,不舒服,多睡了幾小時。
容渙什麼都沒對他瞞,直接說了這事。
阿言:噗嗤……景總也太可了。
容渙:可什麼,像個大傻子。
阿言:可容醫生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大傻子嗎。
阿言:[咱也不敢說,咱也不知道.
GIF]阿言:節目組喊我了,下次聊!
容渙:……皮完就跑可還行。
·阿帕烏亞爾。
小旅館。
沈向霆開門進來,見顧妄言側躺在床上玩手機,皺了皺眉:“都不舒服了還玩手機,小孩子嗎,那麼難管。”
顧妄言匆匆跟容渙那邊打了招呼,就按下了鎖屏鍵,把手機丟在一旁,“沒有,就回個消息。”
“誰的消息?”
“容醫生的。”
“阿渙找你干什麼,”沈向霆進來,好不容易從導演那要了杯熱水,“喝點熱水。”
在國外想喝杯熱水不容易,好在導演是個養生人,缺什麼都不能缺了電熱壺,這才討了一杯來。
“也沒什麼,”顧妄言接過來喝著,“但是霆哥,你絕對想不到容醫生干了什麼。”
看他角帶笑,沈向霆也有點好奇了:“干什麼了?”
“容醫生讓景總當他床伴。”
“噗——”沈向霆一口水噴出來,“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