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湊過去,峰在他的角附近,笑:“真的不好嗎?”
“或許,也好——”尾音還未落下,口就被堵上了,聲音被淹沒。
皎月之下,兩人難舍難分。
濃郁的掩藏在叢林山野間,被夜晚的海風吹散。
明明在小旅館才剛剛親昵過,只過去一個白天,卻總是有一種好像很久沒有將他抱在懷里的錯覺。
因為顧妄言的病,沈向霆真真是覺到了強行戒的滋味,每次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生怕又得他發病了。
有一頓沒一頓的,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既視。
他始終帶著分寸。
今天他即便是沒病,他也不可能放肆到在這種地方跟他做。
營地就離這里不遠,這島上的人不只是他們倆。
吻不夠也得松開,把人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顧妄言輕聲說:“我沒事的霆哥,你可以更過分一點。”
“胡鬧,”沈向霆的聲音在他腦袋上方響起,“你還想怎麼個過分法?
我們以后還有很多時間,不急。”
顧妄言在他心口,聽他的心跳。
霆哥的心臟跳得好快,撲通,撲通。
他們的敏治療已見效,現在被他這樣吻著,他已經完全想不到那些痛苦的事了,每次都是的。
跟初遇時相比,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
至他們現在可以長時間地相擁,可以沒有痛苦地接吻,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甚至可以無障礙地進行下一步。
顧妄言抬起頭來,子往樹干上一靠,笑看眼前的人說:“我覺得以我們這個進度,這次回去后或許可以試一試清醒狀態下的doi了。”
他努力地想要好起來的樣子,沈向霆都看在眼里。
“不必這樣,你已經進步得很快了,甚至太快。
我們才往不久,可以慢慢來。”
顧妄言笑出來:“真的要慢慢來?”
他抬起自己的手,抓住了沈向霆沖鋒上的拉鏈,一會兒往下拉,一會兒又給他合上。
“沒嘗過滋味也就罷了,都嘗過一回了,你真不想跟我試第二回?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吶……”他眉眼間還飛著笑意。
沈向霆有點怔住。
黑皮小孩,又上線了。
沈向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有那麼點哭笑不得的味道了:“我都是為了誰?
你倒好,還一次次地撥我。
你當我不想試?”
他甚至第二天起來就想跟他繼續。
言言的味道太妙了,讓他食髓知味,哪里是說戒能戒得掉的。
可他也得顧慮他的病啊。
“無所謂啊,”顧妄言笑一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發病了。
你把我當個瓷娃娃一般護著,生怕我碎了,也是太過小心翼翼了。
干脆,你兩眼一閉,就那麼著吧,那天不也是差不多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強勢一點,我也就從了。”
;沈向霆沉默。
他就是怕這個。
那晚他就是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想逃也沒讓。
那時他被藥控制才沒想那麼多,可若真清醒狀態下去試,他會很難的。
他并不想只顧自己發泄,而眼睜睜地看著他絕痛哭,那不會是一個好的回憶。
“我不想,”沈向霆輕嘆了一口氣,了他的頭發,像是在他的腦袋,“小孩兒,我希我們以后的每一次,給你留下的都是好的回憶。”
兩個人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海邊坐了會兒,談了點人生哲學才攜手而歸。
節目組的人也睡下了大半。
工作人員并不像嘉賓一樣,還專門搭個小屋睡,他們帶了墊子毯子,往地上一鋪,上一蓋,就席地睡了。
兩人回去就看那地上的工作人員東一個西一個地躺著,橫“尸”遍野,還得刻意繞道過去。
張導那邊剛開完會,瞧見兩人回來了,都轉頭看過去,就見這兩人明正大地牽著小手朝他們走過來。
會議組:……是真的明正大啊!
就算現在沒有在拍攝也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但他們完全沒有要掩蓋的意思,被他們看見了非但不松開,沈向霆反而抓得更了些。
上次來兩人還完全不是這種狀態,這次就差把“我們了”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把間的小互都給玩得明明白白。
他們要是還不明白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那就得去看看眼科了。
顧妄言沖他們笑笑,低了聲音:“導演,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呢。”
張導也聲兒說:“別人是馬路,你倆這是海路去了?”
張導旁邊幾人發出細碎的低笑聲。
“你們干脆在我們節目上宣了吧。”
“就是呀,我看,還能給我們帶帶收視率呢。”
“宣過了。”
沈向霆說。
看過《百星》或者微博熱搜的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是,他們明正大地宣過了,是大眾不信的。
張導說:“沈老師啊,你們還欠我一期的,記得的吧?
可別和這次合并上了,這次是《百星》特輯,不做算的。”
“欠著吧,短時間應該是沒檔期了,”沈向霆說,“張導,你們這麼晚在謀些什麼?”
“什麼謀!
沒有的事!”
張導匆忙否認。
顧妄言微微鞠躬:“那導演晚安,哥哥姐姐們晚安,我們回去睡覺了。”
“好嘞,好好休息啊,養足神。”
兩人往回走,頭接耳。
“我敢說,張導沒憋著好主意,明天怕是有坑。”
顧妄言說。
“同。”
兩人長了個心眼,但并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