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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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梅素素在姬長淵懷里醒來,臉上刺刺的難,睜開眼一看, 就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男人五被放大, 烏黑的眸子直接看到心里去。 他的湊了過來,輕輕印在角,似乎怕吵醒,溫熱的呼吸緩慢噴灑在的臉上。 不過, 他可能沒注意, 一夜過去,他下生出青茬, 微微有些磨人皮

梅素素皺眉睜開眼睛, 眼里還帶著沒睡醒的迷蒙, 與他對視幾息后, 漸漸醒過神, 要出手推他。 雖然也做好了兩人再次親的舉, 但沒想過要這麼快,看他這些天的表現, 梅素素還以為他會再給一些時間, 沒想到這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果然,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梅素素見推不開他,直接抬手要撓他臉, 姬長淵下意識避開, 然后沒好氣一把握住的手,“連孤也敢撓。” 不過臉上卻沒見生氣, 眼睛落在的面龐上,然后一點點低下頭,在梅素素偏過頭去的時候,姬長淵輕笑一聲,瓣印在的脖子上,,漸漸往上。

梅素素頭皮一麻 。 呼吸急促了兩下,這人知道哪里敏,心里將人臭罵一頓,抬起腳踢了踢,膝蓋也不知道頂到哪里了,只聽到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 不過他不死心,整個人直接了下來,一只手環住的腰,著梅素素的耳邊道:“素素,孤會好好對你。”

梅素素腳上作一頓,抬起眼睛看他。 姬長淵也看著,眼里帶著化不開的意,仿佛為了證明什麼,他另一只手握住梅素素的手。

梅素素先移開視線垂下眼睛,掀起紅道:“王爺可要說到做到。”

“孤自然……”

其余的話梅素素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直接仰起子親上他的,也只是親了一下,人很快又摔了下去,但這些對姬長淵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目深切的看著,眼里掠過震驚、喜悅和難以言說的激,多種雜糅在一起。

梅素素可以確定,這時候的姬長淵是真心對待的。雖然以后如何也猜不到,不過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或者說現在的選擇了一個最適合的生存方式,可進可退。

姬長淵沒有看到眼里的那一抹復雜,男人高興的出一只手捧住的臉,然后歪過頭吻了下去。 瓣相,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床上一片旖旎風

早上姬長淵起來的時候,梅素素還在睡,男人坐在床上,被子只搭在他腰間,半遮半掩出結實的脯和分明的腹部。 他前的傷疤已經結痂了,還掉了半邊,出下面,不過最明顯的還是傷疤四周的紅斑塊,有的上面還有牙印。

男人臉上帶著饜足的笑,穿好服后扭過頭來看,見困頓的直眨眼睛,輕笑一聲,彎下腰在臉頰上親了親,“素素好好睡,孤去給你打熱水。” 姬長淵這次沒穿什麼了,里面是男子圓領長袍,不過在外面罩著一件曳地的披風,披風連著帽子,他戴在頭上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梅素素有被打擾的不快,直接翻過不理會他了,要繼續睡。 人出去了,梅素素重新閉上眼睛,屋子里安靜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靜的緣故,突然又睡不著了,氣惱的蹬了蹬,心里罵了一句姬長淵孫子,覺得是他啰里八嗦才將睡意弄走的。

實在睡不著,梅素素躺了一會兒后坐起來穿服,姬長淵隨后打水回來,他自己也沒洗漱,先將帕子打遞給梅素素,等梅素素用完了才到自己。 梅素素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拿過來臉,一點都沒覺得被他伺候有什麼不對。

早飯也是農家菜,是崔祖安領著人來送菜的,他來的比較早,本來還想著王爺和梅主子可能還沒醒,過來剛好伺候人,哪知他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家王爺竟然手里端著一個盆倒水,作十分嫻

崔祖安嚇了一跳,趕跑過去,“王……大小姐,這……這……是怎麼能讓您做?” 這梅主子真是太懶了,王爺還著傷呢。

梅素素聽到崔祖安的聲音,趕從屋子里出來,知道早飯來了。

姬長淵看都沒看崔祖安一眼,直接將手里的盆給了他,轉而走向梅素素,臉上帶著笑,“素素可是了?” 直接牽起梅素素的手,帶著人去門口的桌子上坐在。

看得崔祖安一陣牙酸,不過也明白哪里變了,嗯,好像王爺和梅主子和好了。

田寡婦見家里來了這麼多人,也不好杵在旁邊看著他們吃,門都沒進去就帶著兒去廚房了。

早飯四菜一湯,梅素素確實了,平時都是吃一碗飯的,今天吃完一碗后又添了半碗。 連帶著姬長淵的胃口都變好了,他不僅將自己碗里的飯吃完,還將梅素素碗里的飯也吃了。

看得梅素素一愣。 也沒說什麼,手支著下看他,見他臉上沒有半分勉強,還笑嘻嘻給他夾菜,“王爺可要多吃點。”

站在旁邊的崔祖安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兩人這樣子,也不好再多說其他。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只要梅主子高興,王爺才高興。 換做以前,就算是將刀架在王爺脖子上,王爺也不會張開口吃別人剩下的飯,更別說還吃的津津有味。 真是一降一,他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幾人急著趕路,吃完飯就收拾東西要走,崔祖安留下十兩銀子。

田寡婦激的面頰發紅,等人走遠了才敢將銀子放在邊咬了咬牙,銀子很純,都不敢咬太多,怕一錠好好的銀子變了模樣,咬完就立馬轉回屋,還關上門,要將這錢好好藏起來,以后給兒子娶媳婦用。

兒跟在后,小兒今年十一歲,說懂事也懂事了,說不懂事還有些小孩子的稚氣,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湊到母親邊小聲道:“阿娘,我今天早上起來去茅廁,經過那客人房間時聽到了一些怪怪的聲音。”

田寡婦沒放在心上,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怪怪的聲音?”

兒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想了想道:“就是那種嗯嗯啊啊的,像以前爹爹還在的時候,你們房間里發出來的那種聲音,阿娘不是說家里有老鼠嚇著您了嗎?我還擔心是不是也有老鼠嚇著了客人,站到窗戶那里看,哪知沒看到什麼老鼠,卻看到那個大姐姐在那個漂亮小姐姐上欺負人,那個聲音就是那個小姐姐發出來的。”

田寡婦藏錢的作一頓,然后不可思議扭過頭看,“你說什麼?”

兒不明白阿娘怎麼又問了一遍,還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脖子,又將剛才說的話重復一遍,完了小聲問:“阿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好?”

田寡婦嚇得吞了吞口水,有點無法接兒口中說的話,那……那兩人明明都是子啊,還是什麼姐妹,怎麼能做這種…… 難不貴人還有這般喜好?

以前聽丈夫說,有貴人老爺喜歡年輕小廝,倒是沒想到還有子喜歡子的。

努力搖了搖頭,想將兒說的話從腦子里忘掉,然后扭過狠狠在小兒屁上打了兩下,“聽什麼聽?那是貴人的事,要是惹惱了貴人有你兜著的。這事誰都不要說。”

兒嚇得使勁兒點頭,“阿娘,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

姬長淵等人趕慢趕終于在兩個多月以后達到了京都,這是他們最快的速度,這一路雖然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也是吃了不苦頭,直到了京都城門,一行人才真正松了口氣。

梅素素甚至有些吃不消,這幾天還有些微微熱癥,頭暈暈沉沉的。倒也不是姬長淵太過小心謹慎,據后面假扮他們的隊伍傳來的消息稱,他們確實遇到了劫匪,也不確定是不是太子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京都這邊有很多人并不想他們回來。 不過那些人應該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馬車進了城門,這次姬長淵沒有以份示人了,而是換上一袍坐在馬車里,旁邊坐著梅素素,梅素素用面紗半遮著臉,兩人斜側著面對面坐,中間擺放著棋盤。

以前姬長淵嫌棄梅素素棋藝差,不肯與對弈,如今被梅素素用五子棋秒殺。

不過也沒秒殺多久,畢竟論起下棋、論起謀斷,梅素素拍馬也趕不上姬長淵,能十局中贏六局,還是姬長淵故意讓著

梅素素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沒意思。” 手將棋子一推,不玩了。 贏都贏得沒有

姬長淵笑笑,也不生氣,將手邊裝著點心的碟子往梅素素的方向推了推。

梅素素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拿起一塊放進里,然后邊吃邊道:“王爺,我不想回王府。”

姬長淵聽了一愣,抬頭看,“不回王府去哪兒?”

梅素素也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但還是姿態強道:“不是有那什麼外室嗎?我就住在外面好了,當個外室。” 清凈又沒人管,時機一到,拍拍屁走人。

姬長淵臉瞬間一黑,看著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最后偏過頭深深吸了兩口氣,著脾氣道:“好好的王府不進,去做外室,你還是想跑是不是?”

梅素素不怕他,抬起下看他,“你對我不好的話,我肯定要跑的。”

姬長淵額角青筋直跳,看著一臉無所謂樣,咬了咬牙道:“這段時間孤何時對你不好了?孤說過的話自然作數。”

梅素素也知道一直說這個話題不好,撲哧一聲笑了,然后將手中半塊點心放到他邊,男人雖然生氣臉不好看,但看到遞到邊的點心,還是張開口吃了。 梅素素將手放在他手背上,笑道:“你這人真是的,我就不想回去嘛,你看王府里那麼多人,還都是你的,我一回去看到們心里就不舒服。” 這話半真半假,主要還是不想回去看到那些人。 雖然已經知道林薇如今不在王府了,但一想到當初被人趕出去的經歷,還是覺得有些丟人的。至在王府下人眼里,肯定會覺得又使了什麼妖法把王爺哄的高興了,將帶回府里,又或者覺得本沒離開,就是找姬長淵撐腰去了。 不管哪種想法,都不喜歡,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姬長淵看著,反手握住的手,心里被這番話平了一些。 不過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皺眉道:“再等等孤,孤會讓你名正言順為王府的主人,孤會給你最好的一切,沒人再欺負你了。”

梅素素看著他的眼睛,聽了這話,突然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似作假,再想到梅父邊跟著的兩個大儒,心里突然覺怪怪的,還有一手足無措的慌。 其實哪怕這一刻,都不敢說對姬長淵有多真心,但他卻好像很喜歡。 這種喜歡,就算是梅素素這個不怎麼相信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的相,梅素素也不是什麼覺都沒有,至能分辨的出來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就比如,崔祖安對的好是看在姬長淵的面子上,對恭敬有余,敬畏卻沒有多,而姬長淵則完全不同,他看著的眼神就跟別人不一樣,有時候與他對上,梅素素臉上莫名有些發燙。

梅素素哼了哼,“到時候再說,但我現在就想住在外面,反正王爺的宅子多,我知道在清平坊那里就有一宅子。”

姬長淵被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口疼,不甘心道:“你可知外室的名聲有多難聽?若是這事傳出去,你的名聲也跟著損。”

梅素素淡淡瞥了他一眼,“哦”了一聲,然后道:“沒事啊,反正我名聲從來就沒有好聽過。”

姬長淵被堵的說不出來話。 最后扭過頭不愿搭理,顯然被氣狠了。

梅素素也不愿意低頭,名聲算得了什麼,自己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還在外面生活過一段時間呢,要是讓人知道誰家妾室跑到外面玩了一圈,恐怕第二天就要被諫罵了。

下馬車時,姬長淵臉都是臭的,難得一次沒有搭理梅素素,不過卻讓人將馬車停在了清平坊那私宅里。

梅素素也不慣著他,下馬車后,直接踹了他一腳,轉就走,脾氣大的不行。

姬長淵難以置信扭過頭看著人,他下來后就背對著馬車而站,雙手背在后,直的,就是想要梅素素哄他一兩句,哪知道好話沒聽到,倒是被踹了一腳。 他扭過頭后,就看到梅素素人已經走遠了,回頭一次都沒有。

姬長淵氣得直氣,手指著梅素素那個方向,對崔祖安道:“你看看,你看看,何時想過孤的?”

旁邊崔祖安頭垂得低低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但是他覺得這種事他還是裝作沒看到比較好。 別到時候他自個兒氣得不輕,王爺掉頭抱著梅主子哄,那他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他還是不做這傻子比較好。

姬長淵心里氣狠了,等人不見了后,心里不甘心,最后學著梅素素的樣子一腳踹在馬車上,里放出狠話,“孤不跟計較。” 說完才似乎氣順了些,大力一甩袍,直接轉走了。

后崔祖安同看了他背影一眼,悄悄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搖搖頭,嘖嘖兩聲。 覺得他家王爺死要面子活罪。

姬長淵也沒回王府了,直接在這里洗漱一番進宮。 其實從他一進城來,整個京都就收到消息了,有人震驚、有人驚疑不定,還有人看好戲…… 此次南下將近一年的時間,姬長淵用雷霆手段拔除揚州私鹽之禍,又查清福州倭寇流民之因,其能力和聲,哪怕是在京都也有所耳聞。 太子忍,寧王低調,皇后暗中謀算,還有其他皇子靜觀其變等等,姬長淵一回來,朝廷局勢立馬又發生了變化。 至姬長淵如今在民間的聲確實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姬長淵進了書房后,先是表達一番自己的不好,一年時間在外無法盡孝,心中難安,和皇上敘敘父子,然后才拿出福州等沿海地區倭寇流民之事的證據,遞上折子。 他站在下面一,眼觀鼻鼻觀心。

這折子是他親自寫的,關于這些年揚州私鹽與前朝關系切,以及福州等地員貪婪勾結的罪證。 這些東西他不好寫信讓人送回來,除了他自己,他誰都不信任。

果然,沒讓他等多久,上首就傳來皇上震怒的聲音,桌子被拍的“咚咚咚”響,大罵道:“一群廢!”

氣過之后,皇上又開始問他一些關于這趟南下的事跡。 姬長淵都是細細回復,不過關于自己傷這事,他卻沒主提,提了容易讓父皇產生疑心,疑心誰要害他,也疑心他是不是借此故意爭對誰。

他心里清楚,這種事不用他說父皇也是能知道的,如今沒有表態,要麼是暗中給他出氣,要麼是不想傷害另一個兒子。 不過,他覺得更應該是后者,父皇年紀大了,似乎就喜歡看他們幾個兄弟之間和善相。 可是父皇卻忘記了,當年的他自為了坐上那個位置,手段不比他們多溫

最后,皇上疲憊的對他擺擺手,“去淑妃那里看看吧,這一年來一直念叨著你呢。”

姬長淵聽了笑,對著上首的皇上行了個禮,“兒臣告退。” 轉下去,眼里的笑意消失,變為冷漠。

他直接去了淑妃那里,其實他和淑妃關系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好,但也沒有那麼差,只能說能做到表面的平和。

淑妃似乎早就在等著他了,讓人備下他吃的點心。 姬長淵也不跟人啰嗦,請了安后問了幾句慈安和駙馬的事,然后就想要離開。

淑妃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笑著跟他聊了兩句就提出正妃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考慮這事了,剛好這次回京,本宮便做主在宮里辦場宴會,多邀請一些京都的小娘子們過來玩,你看如何?”

姬長淵點點頭,“一切隨娘娘安排。” 說了跟沒說一樣。

淑妃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打馬虎眼,也不道破,臉上笑容不變,又聊了幾句,才放人離開。

等人走了,站在淑妃后的嬤嬤忍不住上前一步,面擔憂道:”王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府里沒個主子終究不太面,到時候也連累了娘娘。”

淑妃聽了輕笑一聲,“連累本宮什麼?他心中自有主張,本宮素來管不了他。”

嬤嬤搖了搖頭,“畢竟不是親生的,到底隔了幾層肚皮。”

這話,淑妃沒有回應,淡淡瞥了人一眼。 不過心里卻是認同的。 若是當年那個孩子好好出生長大,也不至于是這般模樣。

姬長淵回京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晉王府,晉王府上上下下都很高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連韓氏都生出些許心思,王爺當初將從清水庵接回來,到底還是有幾分意在的,以往如何,也不想計較了,如今府里沒有梅素素,更沒有那個林薇,覺得自己也應該和王爺緩和一下關系。 在清水庵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有些事也想通了不。 這次王爺回來,更加明白王爺才是王府的主心骨。

不過很快,韓氏就發現,有些事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底下丫鬟著頭皮道:“王爺確實回來了,不過在前院拿了些東西后就又出去了,崔祖安也跟著一道。”

韓氏聽了皺眉,心里有些患得患失的覺,不過還是安自己,“王爺剛回來,應該有很多事要忙,先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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