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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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素回到王府的事雖然有意低調, 但畢竟是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王爺親自將人接進府里的,稍微消息靈通點的人都知道, 這是王爺在外面有的新人,如今接進府里, 恐怕這新人的恩寵比起以往的林氏和梅氏只多不。 畢竟按著王爺的子,不像是在外面胡來的人。 府里下人一個個好奇起來,尤其是王爺還將前面玉翠軒騰了出來,那玉翠軒比當初林氏住的蘭馨院還要好, 聽說是當初王爺親自畫圖建造的, 本來是作自己休息用,后來因為隔著墻就空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竟然挪給這個新人住。 一時間都在猜測這個新人什麼來頭, 竟然將王爺哄得這麼喜歡

只有后院的韓氏臉極為難看, 本來還想借著梅素素這事在王爺面前討個好, 當初就因為梅素素王爺厭棄了, 如今便想著先忍一口氣, 主給個臺階示好, 說不定能讓王爺心里高興一點,沒想到王爺卻突然要將人接進府里了。 原本還在心里抱著一幻想, 王爺既然將人放在外面, 想必也不是那麼喜歡。 這會兒明白了,應該又是那個賤人給王爺灌了什麼迷魂湯,當初在王府里就是,王爺因為梅氏, 三次落了的臉。

梅素素倒是不知道外面這麼熱鬧, 住進玉翠軒后就沒出來了,玉翠軒很大, 大到梅素素是逛一圈就酸了,反正古代房子結構都差不多,而且對王府也算是悉,所以也沒有想出去逛逛的

姬長淵大概是怕悶得慌,將雪芽眠月和花濃又重新邊伺候。 三個丫鬟看到梅素素,都激的眼睛發紅。梅素素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雪芽和眠月是姬長淵莊子上的家生子,也就是當初他外祖父給他母妃準備的嫁妝,雪芽和眠月是甄家奴仆,姬長淵比較信任,花濃雖然不是甄家奴仆,但哥哥是姬長淵的暗衛,哥哥之前犯了事被關進刑部,后來被姬長淵弄到了邊。 所以說起來花濃也有幾□□手,當初梅素素想用迷藥迷暈花濃,其實對來說那就是班門弄斧,從小就跟著哥哥在外面瞎跑,這些手段見過太多了。

不得不說,在用人方面梅素素跟姬長淵沒得比,就因為花濃子跳天真,所以當初梅素素本沒怎麼防著

在玉翠軒住的第二天,府里就有人坐不住了,去年梅素素離開之后,宮里淑妃陸陸續續送來了四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是淑妃邊伺候的宮。當時林薇還在王府里,將人安排在了后院不起眼的拐角里,聽說當初淑妃邊伺候的那個宮還不服氣,跟著林板,最后被林薇罰著閉三個月。

對于這事,姬長淵沒什麼印象,當初因為梅素素離開,加上太子步步,他便很回王府。至于府里是不是突然多了幾個人,他還真不知道,可能崔祖安跟他提了這事,不過并沒有記在心里。 對于這四個侍妾想要來拜訪梅素素,梅素素自然不想見人,直接托病拒絕了,但畢竟是從同樣份走過來的人,想著當初被林薇拒在門外的自己,原以為心里是不在意的,但不知為何卻記得很清楚,所以讓人送了幾樣東西過去,以表示歉意。

晚上姬長淵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微微,步子加快往玉翠軒走去,進了屋子后就看到梅素素正坐在桌子前和雪芽學做服。 梅素素想著,來年肚子里的寶寶生下來是在六七月份,那時候天正熱著,可以先做幾服備著。 是第一次懷孕,完全不知道如何去當一個母親,或者說,哪怕是現在的,也都沒有真正轉換過來角,心里還覺得自己小,要不是今天看到雪芽空在做小服,本都沒想到這個事。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母親的天,梅素素覺自己對肚子里的孩子也帶了幾分喜歡和期待,幻想著這個孩子生出來是什麼樣子,不論是像還是像姬長淵,都應該不丑吧。 想到姬長淵,梅素素心里又有些復雜,本來就不好走了,如今再加上肚子里的這個拖油瓶,都能想象以后的日子有多難熬。

其實也不是難熬,就是在外面過慣了自由的日子,突然回到王府里還有些不習慣,但實際想想,又發現在外面生活和在王府生活其實沒多大區別,依舊吃飯睡覺,依舊寫寫話本子看看書,唯一不同的就是邊多了個男人。

梅素素是個比較能自我調節的人,也是個非常理智清醒的人,對于姬長淵給畫的大餅并沒有完全相信,或者說對姬長淵沒有完全的托真心,現代社會出軌的男人都多不勝數,更別說古代社會這些都是合法的,姬長淵說他只會一個,梅素素上說相信,但在心里卻是持保留心態。 會把他當上司,把他當人,把他當孩子的父親,但唯獨不會將他當作丈夫。 這是梅素素的選擇,覺得這也是對自己負責。

姬長淵看到手上裁剪的小服布料,臉上神和下來,他直接走過去坐在旁邊,雪芽花濃朝他行禮,姬長淵擺擺手讓們下去,旁邊梅素素邀功似的的將手里的布料給他看,“快看,這是孩子的服,真是太小了。”

姬長淵順手拿過來看,左右翻了翻,心里也是跟著一,笑了笑,“確實有點小,這麼點大能穿的上去嗎?” 一邊說著一邊拿自己大手衡量,發現服就他手那麼大。

梅素素急忙從他手里奪過來,臉上神嫌棄道:“可別壞了。”

姬長淵一聽,沒好氣看了一眼,“孤都還沒呢。”

梅素素說什麼都不讓他再,直接將所有東西放進籃子里,剛好崔祖安領著人進屋了,手上拿著食盒,姬長淵還沒吃,這幾天刑部有些忙,一直都是早出晚歸。 其實是真忙還是假忙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過確實是有事做,近來老五作有點多,京都的文人寫了不七八糟的東西,他看著都心煩,這不是讓人最頭疼的,最頭疼是有人想利用這事大做文章,刑部里已經抓了好幾個人,這事可大可小,但說出去總歸是不大好聽的,畢竟那些酸腐文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生了一張討人嫌的。 想到這里,姬長淵心里對他那個五皇弟心生幾分厭惡。

梅素素也聽過幾耳朵他最近心煩的事,還聽說最近京都還有人寫文章罵他的,說他什麼冷酷無,什麼無仁德之心…… 見姬長淵這麼晚還沒用膳,這會兒吃著東西的時候都皺著眉頭,有些無語,忍不住開口道:“王爺何必跟他們那些人較勁兒,說句實在話,就算將全京都的讀書人都關進刑部大牢,也堵不住那些人的,要我說,還不如分散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別把眼睛總是盯在這些事上。”

姬長淵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詫異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此話何意?” 可能是見識過梅素素的那逃跑本事,姬長淵如今不敢小瞧梅素素半分。

姬長淵不是個喜歡在后院談論朝堂上的事,不過他在這里待得久,他見梅素素聽外面的事,有些不怎麼重要的事就沒避開

梅素素一手支著下,一手拿著筷子給他夾菜,聽到問后得意看了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王爺可知文人的追求是什麼?”

姬長淵想都不想便道:“功名利祿。”

梅素素朝他一笑,“那不就得了。” “他們寫那些文章不就是想引人注意嗎?覺得運氣好可能還能被人傳頌,雖然不知道誰這麼聰明將這群文人煽,但王爺好好利用一番也可以是一條生財之道。比如王爺可以辦一個文人書社,邀請廣大文人來投稿,文章啊詩詞歌賦什麼的,這個與書肆不同,每隔七天印發一份冊子,冊子最好長一點,評選出投稿作品中最好的那幾份刊印上去,格外優秀的直接記載出書,這樣一來,那些文人哪還有心思寫那些文章了?” 說到這里,梅素素有些激,拿手拍了拍他胳膊,“王爺還可以將京都城里最近發生的有意思的事刊印上去,這樣看的人就多,更加滿足那些文人的心思了,王爺到時候可要記得給我也留一點位子,一定要把我的話本子放在最明顯的地方。”

旁邊站著的崔祖安一開始聽著還有幾分意思,但聽到這里忍不住哭笑不得,覺得梅主子小心思太明顯了。

倒是姬長淵半天沒說話,陷沉思中,他自然比崔祖安想的長遠,若真是將這事辦了,不能掙到錢,恐怕還會在文人中引起震,牽制住那些文人,這招比起老五的那些花花招式厲害的多。

想到這里,姬長淵再次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旁邊的人,人今天穿了件輕薄的桃紅衫,上面是白的短襦,看著皮雪白,臉上氣極好。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素素是怎麼想到這麼好的主意?”

梅素素心虛看了他一眼,隨口解釋道:“這不是當初在外面琢磨著如何掙錢嗎?王爺還當真以為我舍得將那些好東西當了?我也很心疼的好嘛。” “只不過這些就是隨便想想,若真是要做,恐怕需要費不力。”

這些構想其實來自后世的報社,雖然穿越的時候報社紙質版已經不流行了,但記得民國時期,報社可是很發達的,文人才子們爭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連結婚離婚都要在報紙上登一下,可見報社的影響力有多大。

不過這些自然不好跟姬長淵說,甚至還要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梅素素不清楚古代男人什麼心理,只知道在現代還有很多男人有大男子主義,希人聰明,但不能聰明過頭。 雖然姬長淵現在對很好,但有時候也不能太得意忘形。

梅素素只是隨口一提,但在姬長淵腦子里已經有了大致的一個念頭,不過他心里也很清楚,這事雖然很好,但萬不能自己出面攬下所有,他只需要在父皇面前領下頭功便可。

想通這點,姬長淵便有些坐不住,飯菜都沒吃完,就起離開,要回書房寫折子。 玉翠軒和書房只有一墻之隔,自從梅素素住進玉翠軒后,姬長淵直接讓人將那堵墻打通,如今他只需要走幾步路就到了前面書房。

走之前梅素素的臉,讓早點休息,他晚上恐怕要很晚才過來。 就算姬長淵不說,梅素素也會這樣做的,不過還是一臉的看著人,踮起腳尖在姬長淵角親了一口,臉上笑的甜甜的,手勾著他的腰帶,促狹道:“王爺何時變得如此黏糊?”

姬長淵就這一幅刁鉆的樣子,沒好氣了下的臉,“貧。”

梅素素不滿的哼唧兩聲。

姬長淵第二天便將折子呈了上去。

皇上看了覺得有意思,“是你想出來的?”

姬長淵聞言低下頭,沒有將梅素素說出來,關于素素的聰慧,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父皇。 “兒子不敢妄斷,但與其讓他們胡思想,還不如給他們找點事做,也算是一項進賬。”

皇上點點頭,“行了,朕知道了。”

姬長淵還來不及松口氣,就突然聽到上首傳來問:“你府里那個侍妾怎麼回事?”

姬長淵心口一,然后低下頭道:“兒臣只想當個閑散王爺。”

坐在上首的皇上眼神瞬間犀利起來,看著他不說話。

姬長淵沒有抬頭,抿了抿,然后用沉穩的聲音道:“救過兒臣的命,兒臣也喜歡。” “其他的,不會讓父皇為難。”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就是后年岳父殿試上,還麻煩父皇通融一二。”

皇上簡直被他這厚臉皮驚呆了,看著底下親兒子那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拿起手上的折子就朝他狠狠砸去,罵了句,“混賬東西!”

姬長淵似乎早有預料,快速后退一步,“兒臣告退。”

皇上直接氣笑了,等人不見了,才對邊總管咬牙道:“這還不為難朕?”

總管聽了笑,知道皇上并不是真的跟三皇子生氣,“三皇子跟您親,民間尋常人家兒子闖禍了,也都是當爹的兜著呢。”

要他說,三皇子也真是聰明,大事上從不含糊,唯有私事上讓人有些詬病,其實也不是詬病,就是喜歡的份有些低微而已,這事可大可小,就看圣上如何想了。 不過,如果是幾年前或許還不好說,但現在,圣上龍欠安,幾位皇子里野心的不在數,繼皇后娘家獨大,三皇子這些小病在圣上心里恐怕不僅不是什麼問題,還會讓他到心安。 圣上也是男人啊,男人就好強,就不愿認輸,一個有缺點的兒子可比一個無可挑剔的兒子更讓人心里踏實。

圣上喜歡三皇子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出一真正的笑。 似乎這句話說到了他心坎里。

當天下午,晉王府就得了宮里一批賞賜,然后沒過幾天,外面就傳出要辦什麼“皇家書社”的事。 既然加上了“皇家”二字,那肯定是非同尋常的,聽聞“皇家書社”與普通書肆不同,不賣書,只售賣冊子,還每隔五天開張一次。 邀請京都所有文人,乃至整個大魏國人,將自己的文章作品或者有意思的事跡送到書社,評選出最好的那幾份刊印出來以供人傳看。

雖然書社還沒開辦,但書社背后的評選人已經定下來了,聽說都是國子監的員,還有當世大儒。 整個京都瞬間熱鬧起來。

這個時候,梅素素收到了梅家人的信,梅素素懷孕后就寫信回家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來信。

與此同時,一年一度的秋圍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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