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淵沒有看姬長琮, 而是眼睛死死盯著梅素素,下的馬上前走了兩步,他居高臨下著, “朕在問你話。”
對面的姬長琮臉有一瞬間的鷙。
沈彥青往前走了一步,將后的梅素素遮擋嚴實, 他抬起頭對著姬長淵這個方向笑了笑,然后聲音溫和的開口,“姬長淵,從今以后沒有梅素素, 只有蓮兒。”
姬長淵沒有說話, 眼睛過沈彥青的影,看向他后的子。
梅素素似乎有些害怕, 低下頭, 了脖子, 然后也上前一步, 跟在沈彥青后, 里還小聲喚了一聲, “沈郎……”
聲音雖然不大,但此安靜, 沒有一個人說話, 在場人只要耳朵不聾,差不多都聽到了。 包括姬長淵。 他臉瞬間白了幾分。
姬長琮的目一直落在姬長淵上,看到這一幕,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直接笑了, 這次笑的真心實意, 微微抬起頭看著姬長淵,再次開口, “沒想到三皇兄還是個癡人。”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更多的是嘲諷。
姬長淵聽見了,難得將目從梅素素上移開,轉向姬長琮上,然后也跟著笑了,只是笑容里不含半分溫度,他冷聲開口,“朕倒是小瞧你了,你二哥死的也不冤枉。”
姬長琮臉微變。
姬長淵本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他重新看向沈彥青,目冷若冰霜,“朕還是那句話,放了,今天饒你一命。” 聲音更冷。
沈彥青聽笑了,輕飄飄回一句,“圣上,今天誰饒過誰還不一定呢。”
他的話剛說完,后面的皇陵里就突然傳來一陣陣威武有力的腳步聲,伴隨著鎧甲震的聲音。 大霧彌漫中,約看見嚴裝待發的士兵將這邊包圍起來。
不遠的姬長琮笑了,旁邊被人扣押住的崔祖安急的大,“圣上快跑啊——”
——
沈彥青進了屋,看到梅素素坐在窗戶前發呆,忍不住輕笑出聲,“怎麼?神仙也有煩惱?”
梅素素聽到聲音,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神淡淡,“我從沒說過我是神仙,我只是說我不會死而已。”
沈彥青臉上笑容加深,“那與神仙有個區別?” 語氣熱切了幾分。
梅素素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側過對著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口問了一句,“姬長淵呢?”
沈彥青走到旁邊坐下,聽了這問后,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很關心他?”
梅素素似乎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很是平常的點點頭,“自然。” 然后補充了一句,“他是我孩子的父親,也是我回去的契機,他不能死。” 語氣淡淡的,辨不出什麼緒在其中。
沈彥青聽了這話,直接沉默下來,最后抿了抿,突然道:“我也是皇子。”
梅素素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臉上出嘲諷的笑容,完全沒有顧及他的面子,直接開口道:“可他現在是帝王,上有帝王之氣,你怎麼跟他比?” 偏過頭,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不過是個凡間帝王而已,等你以后走上大道,你就知道,三千小界中的凡間皇帝也不過是個螻蟻,不值得放在眼里。”
沈彥青垂下的眸子里,芒一亮。 忍了忍,還是開口再次問了一遍,“這世上真有修真界?”
梅素素嗤笑一聲,“到現在還不相信啊?” 搖了搖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無奈和同,“你不會以為那些書都是我瞎編的吧?我若是沒親眼見過,再怎麼編也編不出那樣一個彩絕倫的世界。更何況,以你對梅素素的了解,你覺得會寫出這樣的話本子嗎?”
沈彥青聽了不說話。 確實,他了解蓮兒,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人,怎麼可能會寫出那樣的書? 其實在沒見面之前他就有所懷疑,懷疑蓮兒被人假冒了,一切都是姬長淵引他上鉤的計謀,所以上次太子抓住威脅人的時候,他明知有危險還要過去,就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蓮兒,玉佩還在不在上?
所以當看到一模一樣的人時,他也忍不住迷糊了,以至于聽到眼前這人在前幾天說自己不是蓮兒時,他心里莫名就信了大半。
說是修真界的一個修,在境尋寶中被同門師姐暗害,毀道消,好在上有一寶,穩住了元神,還意外帶著穿過時空隧道來到這個世界,奪舍了蓮兒的,看到姬長淵上冒著龍氣,所以費盡心思與其雙修,漸漸恢復了幾分靈力。 還說姬長淵之所以上,之所以能生下孩子,都是用了修真法,不過也讓吃盡苦頭,現在不好再用半分修為。 不過要殺了他還是可以的,但不愿用那些好不容易存蓄下來的力量,除非他了的底線。
沈彥青是個謹慎多疑的人,梅素素這些話他并沒有全信,只是在面對長生不老這個事上,很有人能做到淡定和不屑。 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有。
尤其他還看過梅素素寫的修真文,看著里面變幻莫測的世界,看著里面神乎其神的法,沒有人不向往的。 他一直以為能當上皇帝才是最重要的事,現在卻有個人告訴他,皇帝也是螻蟻,在這凡人之上,還有一個更厲害更廣闊的世界。 焉能不心?
梅素素還在旁邊繼續忽悠,“大道永生,神圣,但最終能走下去的,遠不像我書中寫的那麼簡單,至當年與我一同進宗門的那幾千個仙,最后筑基功的也不過寥寥上百人。姬長淵也是有些可惜了,他不僅負龍氣,還是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元之,若是生在修真界,也算是個厲害人。” 里故意將姬長淵狠狠夸了一番,引起沈彥青的不甘心。
“當然,你一出生就面對這麼個毫無靈氣的凡人世界,不信也是正常的事,反正機會只有一次,我耗盡心機生下孩子,就是想借孩子上的龍氣和脈供我修煉,現在孩子在宮中,只能退而求次之了,姬長淵既然在你手中,晚上將他送進我房中吧。”
沈彥青垂眸沉默,過了一會兒后才站起離開。 一句話沒說。
梅素素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人不見了才悄悄吐了口氣。 也不怪胡編造,實在是沈彥青這人相當多疑,在趕路途中,梅素素明顯覺沈彥青是懷疑上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先攤牌了,給自己編造了個修□□的故事,占據主權。
也幸好編了這麼個故事,不然想通知姬長淵都來不及了,這邊周圍都是沈彥青和姬長琮的人,姬長淵一旦過來,那就是送死。 想到姬長淵,梅素素心里有些,雖然知道姬長淵會來找,但真正看到人時,還是有些異樣的覺。
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一個人對好,久了也是有覺的。
沈彥青出門時,就到了姬長琮,姬長琮臉有些不好看,走過來質問他,“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幫孤殺了姬長淵嗎?為何還要留著他?” 若不是那些人不聽他的調遣,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殺了姬長淵。 姬長淵不死,他心里就難安。
沈彥青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而是直接問,“殺了他,然后呢?”
“然后?” 姬長琮毫不遲疑回答,“然后自是助孤登基稱帝。” 語氣理直氣壯。
沈彥青聽笑了,“等你登基再來除掉我?”
姬長琮臉一變,然后僵的笑了笑,“你在開什麼玩笑?孤怎麼會殺你?”
沈彥青收起臉上的笑容,“姬長琮,沒有誰是傻子。” 說完這句話他便走了,丟下姬長琮一個人。
姬長琮站在原地,臉上出被破的怒意。
——
晚上沈彥青還真將姬長淵送來梅素素房中,走之前還看著梅素素笑,“好好用吧,梅花尊者。”
梅素素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頭發,聽了這話也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嗯了一聲,“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態度不冷不熱。
“我不行嗎?”后突然傳來聲音。
梅素素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如果你想被我吸干氣的話,盡管留下。”
沈彥青看了眼床上姬長淵面容虛弱模樣,覺得確實有些像被吸了氣,輕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轉出門。 出去后還心的將房門關上,不過關上前,晦朝里面看了一眼,見人依舊坐在椅子上梳頭。 眼里帶了幾分冷意,他也不怕耍他,反正和姬長淵現在都在他手中。
門關上后,梅素素也沒起,而是繼續坐著,過鏡子看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姬長淵,男人服都被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 他也看著,垂眸凝,眼里神冷漠中帶著幾分怨氣。
梅素素還是第一次看到姬長淵用這種眼神看,不知為何,心里還有些暗爽。 知道他是被今天的事氣到了。 不過覺得沒什麼,不就是給沈彥青了小手嗎?不這樣的話,沈彥青怎麼會信呢? 從他找到皇陵這邊開始,就注定逃不掉了。
梅素素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然后一扭小腰,款款朝床邊走過去。 一走近,姬長淵便直接偏過頭,將臉對著床里面那個方向,不愿看。
梅素素心里好氣又好笑,一屁坐在床邊,出手在他臉上了一把,完也沒收回去,而是一路往下,從男人脖頸順到口服里,到他僵的,上輕嘖了兩聲,帶著幾分嫌棄和輕佻的口吻道:“才幾日不見,皮就扎手這樣,本尊都沒有寵幸你的了。” 說的聲音大,似乎有意要讓外面的人聽見。
但姬長淵不知道,他難以置信的扭過頭來看梅素素,隨即氣得臉通紅,“梅素素,你……” 直接口呼大名,可見是真的氣著了。
梅素素哼了一聲,拿手了他的臉,“乖點。” 也沒解開他上的繩子,直接開始自己服,外衫、系帶、子……一件件,作慢條斯理。 完自己的,然后他的。
最后,人爬上床,坐到他的腹部。 故意捉弄人似的俯下子,出一手指抬起他的下,與他面對面挨近臉龐。
姬長淵抿,眸子深沉看。 “你到底要做什麼?” 聲音沙啞。
梅素素彎起角,低下頭,快速在他瓣上親了一口,然后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今天我要在上面。” 說完這句話,梅素素就用手捂住了他的。 同時,向下沉了下去。
姬長淵眼睛陡然睜大了些。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沒亮,梅素素就從床上爬起來,上也沒穿服,隨意披了一件薄的外衫就下了床,腳步有些不穩,走了幾步,從梳妝臺上拿了脂后又快速回到床上。 姬長淵似乎知道要做什麼,臉上有些抗拒,小聲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涂這個?”
梅素素瞪了他一眼,不顧他的反對,拿著白脂就往他臉上抹。
姬長淵也就是上說說,見不允許也就隨去了,眼睛落在曼妙的上,人雪白,渾上下只罩了一件薄紗,一覽無余之外,還帶著一種若若現的勾、引。 他出手摟住的腰,低聲音道:“你確定他信了你?”
昨晚聽到說自己這幾天如何誆騙沈彥青的,說實話,姬長淵心里雖然開心,但更多是氣急。 他開心,是因為知道素素選擇的是他,素素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這讓他打心眼里高興。
只是,在高興之余,又不免擔心,沈彥青是什麼人?昔日年紀輕輕就是狀元郎,還任職大理寺卿,哪怕是他 ,上說著不放在眼里,其實對待沈彥青時心里從沒有小看過此人。 倒好,還編了這麼個離奇的故事耍著人家玩。 他都不確定沈彥青是真信了還是將計就計。
梅素素給他臉上抹完,看著他的臉慘白慘白的,一副被吸干了的模樣,滿意的蓋好手中的脂盒子,盒子往里面一扔,又找到昨晚松下來的繩子要給他綁上。 姬長淵見狀,沒好氣一把扯掉繩子,“夠了,這個就不用了。”
梅素素撲哧笑出聲,人直接撲在姬長淵口,悶笑兩聲后,張在他前輕輕咬了一下,故意道:“怎麼,不喜歡?”
姬長淵也笑了,想到昨晚兩人做的事,大手在腰上用力了一把。 不過很快,臉上笑容又淡了下去,眉頭鎖起來,“沈彥青子謹慎,他昨天沒有立馬下手,不僅僅是你說的那些話,更多應該是想拿住姬長琮,姬長琮不是他的對手。” “但朕現在已經掌管國事了,消失一天便是頭等大事,再等幾日,衛軍就該來了。”
梅素素抬起頭看他,忍不住疑,“沈彥青到底想干什麼?”
姬長淵冷笑一聲,“他能想干什麼?當然是將朕拉下去好讓他登基,如今被你這麼一騙,恐怕還想長生不老。” 語氣嘲諷至極。
梅素素被他說糊涂了,“他怎麼登基啊?” 名不正言不順的。
姬長淵挑了挑眉,“所以他將姬長琮那個蠢貨拉上。” 以前還覺得姬長琮比他哥聰明幾分,如今卻覺得,兄弟倆果然半斤八兩,都是從賢妃肚子里出來的,能有什麼區別? 都是蠢得無可救藥。 就像素素說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姬長淵又突然說了一句,“沈彥青不會無緣無故選擇皇陵這里。”
梅素素眼睛一亮,看著他笑,“你也是這樣想?” 前幾天沈彥青帶著來這邊就覺得不對勁了,設地,換做誰都是躲躲藏藏的,但沈彥青卻不,不僅沒有離京,還帶著來到這麼個森森的地方,尤其這里還建造了一座地宮,越看越覺得玄乎。
姬長淵笑了,大手在梅素素后背輕輕著,突然說起了一樁往事,“當年在德仁太子之前,還有一位太子,不過那位太子犯下錯事,禍后宮,被下令從玉牒上除名了,而與他有染的宮妃乃是前朝的一位公主。” 說到這里,姬長淵鼻子里發出不屑的輕哼,“但朕當初查沈彥青時發現,跟那位公主有染的好像另有其人。”
然后扭過頭看梅素素,特意賣了個關子問,“你猜那人是誰?”
梅素素聽到這里,睜大眼睛看他。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聽他這嘲諷的語氣,明擺著他口中的那人是沈彥青之父,德仁太子。 這也太狠了吧,利用完了就扔。
恐怕當初德仁太子騙那位宮妃認下這事,然后說會暗中救出,以后跟他雙宿雙飛。 這樣一來,不僅除掉了當時那個太子,還弄死了那位公主,死無對證,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更重要的是—— 梅素素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那塊玉佩……”
有了這批寶藏,沈彥青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并不是什麼難事,他只需要先將姬長琮扶上那個位置,然后借他的手將這個國家弄,最后再以錢財收買人心。
姬長淵輕輕嗯了一聲。
他應該已經想到了這個。
男人面一沉,“這事你別再手了,剩下的朕來理,今天你也別出門,等著朕派人過來接你。” 他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穿服。 說完想到了什麼,又跟著補充了一句,“若是沈彥青過來,讓他滾。”
梅素素知道他是介意昨天的事,被說了也不敢反駁,低著頭故作一臉小媳婦模樣。 見他穿服要走,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去哪里啊?等會兒恐怕就要天亮了。”
姬長淵沉穩開口,“這會兒守在外面的人應該要換了,朕出去看看。” 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扭過頭看了一眼,“別怕,有朕在這里,你再睡一會兒。”
梅素素目送著他離開,“你小心一點。”
姬長淵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悄無聲息出去了。
這會兒梅素素也睡不著了,被姬長淵這麼一講,也不確定沈彥青是不是真的信了的話。 可能有一兩分存在吧,不然昨晚也不會將姬長淵送來,但應該不會全信,把所有賭注都押在一個人上。
想到這里,梅素素有些擔憂姬長淵的安危。 說實在話,前些日子沈彥青說要帶走,心里不是沒有搖過的,當時心里想著的是,先跟著沈彥青離開,然后再甩掉他。
但后來想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不說姬長淵對很好,更重要的是的小元景還那麼小,姬長淵曾經過的什麼日子,梅素素曾聽他說起過一二,若是跑了,姬長淵會不會將對的恨轉嫁給小元景很難講。
現在知道姬長淵每天晚上都從宮里出來親自尋找,連梅素素都覺得自己沒良心的。
有了姬長淵的話,梅素素便在屋子中等姬長淵的消息,哪知姬長淵沒等到,倒是將沈彥青等來了。
沈彥青進門后沒看到人,直接問,“姬長淵呢?”
梅素素打坐的姿勢坐在床上,雙手蓮花放置膝蓋上。 聽了這話,眼睛都沒睜眼,直接冷冷丟下兩個字,“死了。”
沈彥青被噎到了,皺起眉頭,用不確定的聲音問,“死了?”
梅素素微微睜開眼睛,“不然呢?” 說完眼睛往側的方向瞄了一眼。
沈彥青捕捉到了,順著的視線看去,發現枕頭和床單上有白末。 心里猛震。
梅素素問了他一句,“你要不要也試試?”
沈彥青與對視,兩人誰也不讓誰,最后還是沈彥青先敗下陣來,也不知看出了什麼,道:“那您繼續修煉吧。” 說完便轉離開。
他出去時重新關上門,只剩一道門時,突然抬起眼皮朝里面看了一眼,他看到梅素素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
梅素素在屋子里也不知坐了多久,房間里沒有時間,也沒有什麼概念,只覺得長的,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門再次被打開時,來的是洪安。 洪安帶著數十個暗衛過來,臉上神著急,“梅主子,快跟奴才走。”
梅素素看到人就知道救兵來了,雖然不清楚姬長淵怎麼做到的,但心里確實大大松了口氣。銥驊 趕從床上爬起來,實在是夠了裝大神,可能坐久了,下床后走路還有些不舒服。
暗衛們將梅素素護在中間,洪安打頭,直接往外撤離。
往外走去的時候,梅素素才發現,外面已經廝殺起來了,刀影。 因為是地宮,雖然點著燈,但線不是很亮,躲躲藏藏之下,倒是沒有被人發現。
而洪安,并不是直接帶著梅素素往外跑,他是先帶著梅素素出了原本的房間,然后七拐八繞,找到了一個藏之所躲了起來。 洪安解釋道:“這是圣上的吩咐,他擔心沈彥青派人過來找您麻煩,便和奴才兵分兩路,讓奴才先帶著您躲起來,這地方也是圣上告訴奴才的。” 梅素素點點頭,猜到這里應該是姬長淵早上發現的。
幾人躲了一段時間,有暗衛回來說,沈彥青的人確實去找梅主子了,不過見房門是開的后,就立馬掉頭走了。
洪安讓人繼續出去查看況,又等了一會,暗衛找來幾沈彥青下屬的服,幾人匆忙換上服后才開始往外逃。 手里還配著把刀,看到人的時候,便裝模作樣揮舞兩下,一路有驚無險逃了出去。 梅素素也在其中。
一出來梅素素就被人護送上了馬車,也不等與姬長淵匯合,馬車直接朝京都方向行駛過去。 馬車里還有崔祖安,崔祖安似乎被人打過,臉上青青紫紫的,癱在馬車里,里不停輕呼著喊疼。
梅素素看到他這樣,心里還有些心虛。
倒是崔祖安,反而主開口,還一臉激的看了眼梅素素,“圣上都跟奴才說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梅主子。” 可不是,要不是梅主子聰慧,殿下哪能這麼好運先逃出來。
梅素素問起姬長淵的況,崔祖安倒是不瞞,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說姬長淵今早放走了一個暗衛回京報信,然后他自己假扮暗衛模樣被關,“圣上上的傷還沒好全,不好去趕路,只能如此。剛才是六皇子親自帶兵過來的,圣上現在正領著人圍剿那些逆賊,圣上說了,讓您先回宮休息。”
梅素素聽了這話心里又是一虛,沒想到姬長淵上的傷還沒好全,昨晚還拉著他胡鬧。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會和崔祖安說的,便點點頭,“好。”
姬長淵圍剿沈彥青的事很功,這次姬長淵沒有再心了,在知道沈彥青跑了后,派出一大半的人去追。
等梅素素知道時,就聽聞姬長淵已經將沈彥青當場斬首,與姬長琮一起,被叛為反賊。
這次的事還多虧了六皇子,聽說姬長淵不在的這兩日,五皇子重新活躍起來,是六皇子站出來對抗,穩住朝廷局勢,也是他親自帶兵去救援,省了中間不麻煩。 姬長淵沒有立馬回京,連梅素素見到他都已經是是一個月后了。
姬長淵親自帶著人將前朝寶藏挖了出來,填充國庫。
他回來的第二天早朝上就宣布,全國免賦稅五年。 以往新皇登基,大多是減免賦稅一半,也有富裕的朝代免除賦稅,但從來不超過三年。
姬長淵此舉,無異于是一場舉國上下歡騰的大事。
后記——
永嘉元年,新皇登基,封貴妃梅氏一人。
永嘉三年,皇后梅氏誕皇二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