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偉有點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要瞞婚訊。
總裁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不喜歡宋錦西的樣子, 反而宋錦西的名字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當時宋錦西介紹的名字,他還開玩笑說宋錦西和他們公司有緣。
“錦玉”和“西覓”。
“錦”字和“西”字。
還有他們集團旗下別的諸多子公司, 比如西玉購廣場,西制藥公司,等等等等……
以前他和同事閑聊,也曾討論過集團公司以及各個子公司的命名,甚至也瞎猜過總裁是不是有個白月。
再比如說, 白月的名字里很有可能有個“西”。
錦玉集團是十年前創建的。
宋錦西說和總裁異地了十年。
可是宋錦西之前又在節點工作,和總裁同在X市呢……他們是怎麼異地的呢?
郭大偉腦袋歪了歪,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甚至腦補出了一部長達三十集的電視連續劇。
比如總裁和白月年的時候就在一起過, 卻因為種種原因分開,本以為青春好的就要以憾為結局, 最終卻還是抵不過命運齒的轉, 兩個人兜兜轉轉又相遇了。
且一見面就干柴遇上烈火,放下了曾經的恩怨仇,為了“同歸于盡”,攜手走進了婚姻的墳墓。
太人了。
多好的故事!
但是話說回來了, 宋錦西為什麼要瞞不公開總裁夫人的份?
甚至就算在總裁辦公室, 也裝作一副和總裁不的樣子, 如果不是總裁無意間額角的時候,讓他看到了那枚鉆戒……
等一下……
總裁剛才……真的是……“無意間”額角的嗎……?
郭大偉不陷沉思。
他還在想著眼前,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想起宋錦西還在他邊,郭大偉猛地回神。
宋錦西等他看過來了, 才收回手。
好奇地看著他。
“總監?”
郭大偉了自己的鼻尖,“嗯……那個剛才不好意思走神了,你說什麼了?”
正在這時電梯“叮”地一聲響。
他們到了。
郭大偉本來是想先出去,只是一想到宋錦西的份,生生地停下了腳步,讓宋錦西先走。
宋錦西只當他有紳士風度,順從地先一步出了電梯。
并沒有多想。
出了電梯兩人又并肩而行,一起往宋錦西的辦公室大門那邊走去。
“我是想問,你兩年之后要結婚,現在就開始挑選鉆戒了嗎?”宋錦西說道。
“這東西早晚選都沒什麼影響,反正結婚之前選好就行。”郭大偉說。
宋錦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走到門面前,宋錦西的工作牌和門卡都還沒有做好,郭大偉主拿出自己的門卡幫開門。
又搶先一步把玻璃門打開,讓宋錦西先走。
見他這麼有紳士風度,宋錦西只好默默地走了進去,走了兩步之后發現后好像沒有腳步聲了,回頭一看,玻璃門已經被關上了,后一個人都沒有。
宋錦西:“……”
好像有點看不太懂郭大偉。
然后又轉念一想,他是總監,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急事所以先走了吧。
在心底給郭大偉找了個理由。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時,桌上的電腦鼠標鍵盤都已經安裝好了,電腦甚至是鎖屏狀態,看來應該已經開機驗過了。
宋錦西有些開心地坐在位置上,剛敲了個回車鍵打開電腦,就聽后傳來一個怪氣的聲音。
“公司現在招人是看長相招的嗎?招一個這樣的花瓶到我們組來,給原畫當人模特?”
宋錦西記得周正晃說過,現在所在的,是他之前的那個游戲小組。“狐妖”項目組還沒有組建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這邊唯一可以稱之為“新員工”的,就只有一人。
那個聲音又尖又細還怪氣的人,是在說嗎?
剛剛放在鍵盤的手一頓,余看見旁邊的一個男同事轉了過來。
辦公室所有員工的椅子都是電競椅,移轉都很方便。
公司給每個員工都配備這麼高級的辦公座椅,除了想讓程序員們有更好的工作條件以外,應該也有出于方便他們工作時流這一因素的考慮。
他們這一排四個位子,那個男同事坐在最左側最靠外的位子,宋錦西和他之間還有一個看起來有點黑的男同事。
右手邊還沒有人,那個人好像從來起,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他桌子上有電腦和很多辦公用,證明這個座位并不是空著的。
“我說徐麗麗,你怎麼這麼欠呢?”轉過來的那個男生說。
宋錦西聽后那個徐麗麗生冷笑了一聲,繼續用怪氣的語調說道:“怎麼啦陳志偉?人今天第一天報道,你就開始趕著當護花使者了?像這種花瓶能有什麼實力進西覓我請問?”
“聽周正晃說,還是開發PC端程序的,也就是說我以后要和這個人共事了,不影響到你,所以你就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幫說話了是吧?那以后代碼要是寫不出來,你來幫寫啊,不要讓我幫。”
“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也就在床上有點用,別的地方你想讓做什麼?”
說完,又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蟲上腦的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現在總裁抓的這麼嚴,竟然還有人敢往公司塞人,我看那個人是工作不想要了吧?”
宋錦西背靠在電競椅上,腳尖輕點,轉了過去。
那個徐麗麗的人應該是在等著看的臉,宋錦西轉過去的時候,正好和的目來了個對視。
很明顯的從眼里看出一嫉恨。
今天是們第一次見面。
可以從徐麗麗的言語中判斷出,們兩個以后會一起負責“狐妖”PC網和方論壇的開發。
但是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徐麗麗不應該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那麼,剛才眼中的嫉恨,大概可以推斷得出原因?
這的應該是在酸長得比好看。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你說我是怎麼進公司的?”宋錦西微微皺著眉看著徐麗麗,問道。
如果現在照照鏡子,應該會很驚訝地發現,現在這緒斂地反問的樣子,有幾分像沈琉琛。
徐麗麗翻了個白眼,又“嗤”了聲。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靠陪睡進的公司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我都說了一遍了,竟然還好意思說沒聽清,讓人再重復一遍。”說著,瞟著白眼看著宋錦西:“你是不是怕公司的人不知道你是用什麼不彩的手段進來的?要不要我敲鑼打鼓幫你宣傳一下?”
宋錦西笑了笑。
進公司的手段確實不怎麼彩,但要是把后的那個人說出來,保證能嚇死眼前這個小賤人。
而且宋錦西完全不想把沈琉琛搬出來。
以前的工作,周圍全是男人,沒有什麼人可以讓會一下職場上勾心斗角的氛圍,如今剛到這個公司,本來只想著說好好工作,讓自己對得起這份工資就行。
沒想到竟然就有這麼一個人自己送上門來玩。
宋錦西現在可什麼都不怕,畢竟是背后有人的人,后臺著呢,完全不怕和徐麗麗斗。
斗贏了沒人會怪罪,畢竟是徐麗麗先嘲諷的。
萬一要是斗輸了,也還有沈琉琛站在背后。
以沈琉琛極端護短的格,反而擔心徐麗麗后面下場不要太慘。
完全沒有半點后顧之憂。
如此想著,更是讓有些拳掌起來。
宋錦西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麼現在,請你去把鑼和鼓都準備起來,幫我宣傳一下,嗯?”
徐麗麗被氣得眉頭都豎起來了。
“你——!”手指著宋錦西,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站在這里愣著干什麼?不是要敲鑼打鼓?快點準備起來呀!”宋錦西笑著看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油然而生。
繼續刺激徐麗麗:“別告訴我你只是說著玩而已,會讓我瞧不起你的。都是年人了,說到要做到啊,姐妹。”
這件事如果換到以前,如果是以前遇到這樣的同事,很有可能會選擇息事寧人。
多一事不如一事。
畢竟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社會上,又沒有什麼依靠。
萬一真的了什麼委屈,也沒有人幫出頭。
而現在頭一回這麼抓著人懟,驚訝地發現自己在懟人方面的功力竟然好像還不錯。
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戰五渣。
甚至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厲害點。
打架可以打不過,但是炮一定不能輸。
徐麗麗被氣得不行,指著宋錦西頓了一會兒,竟然想不出該怎麼懟回去。
到最后只能跺了跺腳,說了一句:“臭不要臉。”轉過去了。
假裝在整理桌子,趁機把桌上的東西砸得“哐哐”直響。
宋錦西小小地“切”了聲,轉著椅子回去的時候,目掃過坐在最左側的那個陳志偉的男同事。
陳志偉見看了過來,朝比了個大拇指。
宋錦西朝他笑了笑。
陳志偉像是看呆了一樣,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從以前到現在接過的男同事,都是典型的程序員,雖然木訥又直男,但是也很不經,有的時候還可的。
完全不像沈琉琛。
自上個星期承認份以來,沈琉琛的調能力就像坐了火箭一樣直速上升,完全比不過,很多時候都容易被他得面紅耳赤,只能在他手上求饒。
完全沒有以前高二時主場的那種爽。※S※J※
坐在座位上玩了會兒電腦,桌面上已經裝了幾個開發的件,都是所悉的。
不一會兒,余好像看到左邊那個黑黑的男同事在看著自己,宋錦西轉頭看過去,那個男同事看被抓了個正著。
他朝笑了笑,笑容有些憨厚。
“你好,我蔡輝。”
他說著,把自己的工牌遞到宋錦西面前。
宋錦西看了眼上面的字,也向他介紹自己:“我宋錦西,錦繡的錦,東西的西。”
蔡輝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陳志偉就湊了上來,夸道:
“宋錦西,好名字啊!”
宋錦西也朝他笑了笑。
陳志偉又差一點被他的笑容給秒殺了,撓撓后腦勺,有些靦腆地說道:“你以后在我們西覓,可別介紹什麼‘錦繡的錦’和‘東西的西’了,就說‘錦玉的錦’和‘西覓的西’,說出去他們肯定會給你比大拇指,你這名字太厲害了。”
宋錦西還沒來得及說話,昨天后徐麗麗又開口了。
“真是笑死人了,蔡輝和宋錦西在表演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初遇,陳志偉你湊什麼熱鬧?”
宋錦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人說話都不回頭的。
又看了看蔡輝,發現蔡輝的表有些尷尬。
這個徐麗麗,不僅喜歡嫉妒長得比好看的人,長得不怎麼好看的,也喜歡直接人攻擊,實在是太惡心了點。
“白雪公主看起來好像很漂亮,可是知道的人都知道,白的雪表面上看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底下有多臟只有某些人自己知道。”
“還有小矮人。”
“小矮人長得又矮又丑還那麼黑,永遠都只能給人當備胎,什麼時候喜當爹了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是我長得這麼丑,我早就去整容了,不想這麼委屈的活著。”
連著三句話,涵宋錦西是看起來漂亮其實私底下骯臟不堪的雪,又直接人攻擊蔡輝是黑黑丑丑的小矮人。
這麼毒,竟然還能在這個團隊呆下來。
讓宋錦西不由很是好奇。
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定得給自己出了這口氣。
現在也還可以說是在和徐麗麗初次鋒,不能輸了場子。
“所以你就算整了容,長得好像也不怎麼樣,是你的底子太差了,還是那家整容醫院不行啊?”宋錦西說。
說完,不等徐麗麗回答,自問自答道:“應該是前者。”
這句話說完,果然見徐麗麗面沉地轉過來怒視著。
宋錦西卻好整以暇地,仔細地打量了的臉好一會兒,直看得徐麗麗忍不住想拿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上是不是粘了什麼。
還是掉妝了?
徐麗麗一時有點坐不住了。
然后,見宋錦西搖了搖頭,評價道:“臥蠶做得像眼袋,鼻子也墊得這麼假,……臉上的還涂得這麼厚,你這化妝是從殮師那邊學來的嗎?”
旁邊的陳志偉很給面子地“噗”了一聲,直接笑噴。
徐麗麗原本就不好看的臉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目怨毒地看著宋錦西,咬牙切齒道:“賤人!”
宋錦西掏了掏耳朵:“賤人在說誰呢?”
“說你呢!”徐麗麗馬上說道。
“哦,原來有個賤人在說我啊。”宋錦西“嘖”了聲,“那真是太倒霉了,怎麼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賤人呢?”
徐麗麗氣急:“你——”
宋錦西朝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自己是個賤人。”
陳志偉已經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一邊鼓起掌來了。
“你等著吧,我會去向集團舉報你的,”徐麗麗炮不過宋錦西,開始威脅:我倒要看一看是誰把你招進來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一起滾出錦玉吧。”
宋錦西完全不為所:“你隨意。”
徐麗麗也知道自己今天到了茬,耍皮子也耍不過宋錦西,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轉回去。
宋錦西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
“對了。”聲音慵懶。
這句話說出去,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舉止,還有說話的音語調,似乎都和沈琉琛有點相似。
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沾染了他的一些習慣。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對你的同有這麼大的偏見,也許是你家人可能有從事這個行業的,也有可能……你自己曾經拿你的和別人做過什麼易。”
“但是我還是要說,并不是因為你自己是個……,全世界的人就都和你一樣骯臟。”
宋錦西慢條斯理地說著。
的語氣越平靜,停在徐麗麗耳力,那諷刺的意味就更深。
徐麗麗看著不遠,背對著,手上的筆都差點被拗斷了。
宋錦西的話還沒說完。
“不管我是以什麼方式進的西覓,但是我的專業技能力絕對不會比你差,如果想用惡毒的言語讓我知難而退,好以后工作的時候不拖你后……那麼很抱歉,你的希要落空了。”
“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就算我們兩個要走一個,那個離開的人,也只可能是你。”
“不信我們走著瞧。”
一句一句落在徐麗麗耳里,全部都是赤的挑釁。
宋錦西不知道,徐麗麗差點被氣哭了。
打完勝仗就心滿意足地轉了回去,這種把小賤人懟得說不出話來的覺實在是太爽了。
但是有一點也很奇怪,這個徐麗麗的戰斗力好像也太弱了點。
沒能疑多久,陳志偉解答了的疑。
陳志偉拖著椅子繞過蔡輝,湊到宋錦西邊,先是給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小聲說道:“你剛才好厲害呀。”
宋錦西朝他笑了笑,“我就怕我剛才說的太難聽了,你們會覺得我過分。”
不過……就算他們覺得過分,甚至因此譴責不應該這麼尖酸刻薄,宋錦西也不會反省,更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像徐麗麗對這種人,你越是忍著,就越瞪鼻子上臉。
他現在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就算他想委屈自己,沈琉琛肯定也不同意。
“怎麼會過分呢?我和輝忍他很久了。”陳志偉小聲道。
還有別的故事?
宋錦西疑地看著他。
“我們是剛剛才調過來的,我、輝還有原來是在另一個團隊。”陳志偉說:“我們組二十幾個人,只有一個的,再加上長得確實還行,每天都化妝,就被那些看到的就走不路了的死宅男當神供著。”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錦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那種技宅?
“我和輝可不是那種技宅,”陳志偉似是看懂了的眼神,解釋道:“我們每周末都會去爬山、健,還是很親近大自然的。”
宋錦西點頭贊同道:“好的。”
陳志偉“嗯”了聲,又看了眼徐麗麗的背影,繼續小聲說道:“有的時候賤了點,也沒有人愿意和他計較,就養了現在喜歡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格。”
宋錦西:“……這樣啊。”
難怪徐麗麗剛才看起來那麼咄咄人,被懟了幾句就說不出話來了,原來是因為以前沒有對手,戰斗力才這麼差。
這就說得通了。
“這人小心眼得很。”陳志偉說著,臉上嫌棄的神很明顯。
還白了徐麗麗一眼。
繼續說道:“看到別的妹子長得漂亮點的,就說人家是整容的,要麼說人家化妝化得重。也不看看自己,整天把臉糊得跟白墻一樣,怎麼好意思說別人。”
這陳志偉很有意思,跟那些直男癌患者確實不太一樣。
宋錦西被他的言行舉止逗笑了。
見笑了,陳志偉有點不好意思,他習慣地低頭撓了撓后腦勺,轉頭的不經意間,看到了坐在一邊聽他們兩個說話的蔡輝。
他又說道:“輝因為天生長得黑了點,小時候也不爭氣以至于沒多高,就經常被各種懟。我有的時候氣不過想吼幾句,但是輝總攔著我,讓我不要和一般計較。”
宋錦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過分的,這種事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就因為一個人長得黑,一直攻擊人家的長相,一點教養都沒有。”
陳志偉連連點頭,贊同道:“我也覺得很沒教養,對這種沒教養的人就不用講什麼紳士風度,直接一掌過去——”
他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
小心翼翼地看了宋錦西一眼,忙為自己辯解道:“當然了,我也只是在心里這麼想想而已,我從來不打人的。”
宋錦西是個典型的炮選手,不是很喜歡那種二話不說直接手的作,尤其是男人靠男間天生的力氣差異打人這種事,更是不喜歡……
當然了,那種方做得特別過分的況的除外。
好在陳志偉不是那種暴力型選手,也及時挽救了他自己的形象,宋錦西也有些尷尬。
“沒事。”朝陳志偉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原本火熱的氣氛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陳志偉目轉向別,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聽說總裁批了五個新游戲下來,‘妖狐’還是被他點名重點開發的那個,周正晃來我們團隊挑人的時候,我們都很期待來著,想著如果我和輝能被選中,那麼我們又可以接公司重點開發的游戲,又能和分開了。”
他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只是萬萬沒想到,竟然也被挑了進來,倒霉。”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實在倒霉。”
宋錦西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尷尬地笑。
“好在現在有你在,你可以殺殺的銳氣。你剛才懟得真的很過癮,我和輝以后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他說完,轉過頭去拍了拍蔡輝的肩膀。
蔡輝本來就一直在聽他們說話。
現在見陳志偉把他拉近了討論中,他的背先是微微僵直。
他以前也曾因為自己的高和長相自卑過,只是慢慢地似乎也習慣了,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
很多時候就算被徐麗麗嘲諷了,他也只裝作沒聽見。
橫豎多一事不如一事。
而今天,在調過來之后,遇到了宋錦西,他一邊覺得宋錦西真好看,為自己以后坐在邊到張,又有點擔心宋錦西會不會也和徐麗麗一樣覺得他丑瞧不起他。
沒想到宋錦西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瞧不起他的樣子,還在徐麗麗說他的時候幫他說話。
讓他覺得眼前似乎都出現了彩虹。
后來,陳志偉把自己以前的遭遇和宋錦西說了,宋錦西的說法讓他覺得很。
他因為天生長得丑,幾乎可以說是被同齡人欺負到大的。一直到現在已經被嘲諷了二十多年。
有個時候就算遇到了一些教養好的人,他們不會當即表現出不喜,也會微不可見地慢慢疏遠他……
陳志偉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宋錦西是他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生,也是第一個真心實意幫他說話的生。
他沒有理會陳志偉的問題,而是目激地看了宋錦西一眼,說了聲“謝謝。”
宋錦西朝他笑了笑。
“沒事。”說。
陳志偉拍著蔡輝的肩膀,對宋錦西說道:“以后你就是我們兄弟倆的神了,有什麼重活累活都給我們做,我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錦西還想笑,卻突然覺得肚子好像有點疼,上也好像有點不太對。
心里一“咯噔”,結束了閑聊,低著頭一臉擔心地往廁所走。
的例假好像就在這幾天。
只是因為前面幾次做任務,來來回回地在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間穿梭,幾乎都忘了例假這件事。
上個星期穿越進來之后,發生了很多事,前期忙著演戲,后期就忙著和沈琉琛親親我我,幾乎差點忘了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了。
本來上一個星期在家,被沈琉琛喂得很好,沈琉琛每天都會做各種有營養的東西給吃,也會注重給補養氣。所以直到現在例假都快來了,神狀態也很好。
換做是以前,在來例假之前那幾天,的緒都會很暴躁。并且整個人會覺得渾上下使不上力,還容易沒有食……
反正就是各種前兆,在提醒著,要泡腳了,要泡紅棗枸杞茶喝了,也要忌口了。
覺得,在沈琉琛給連續補了一個星期之后,這一次來應該不會怎麼痛的。
要怪就怪今天中午吃的那兩個冰激凌。
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真的來了,痛不痛還是一回事,問題是上本就沒有帶衛生巾。
組只認識徐麗麗。
徐麗麗會不會剛剛好帶了這東西還另說,問題是剛剛才和徐麗麗打完炮,徐麗麗本就不可能借這個。甚至,說不定還會趁機把這件事說出來,讓難堪。
至于整個大辦公室里別的生……
初來乍到誰都不,也不好意思貿然上去問人家有沒有帶衛生巾吧?
難道要打電話沈琉琛下來?
這個念頭一生,就被給否決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公司到都是人,就算兩人躲在角落里“接”,也很有可能會被別的同事撞見。
讓沈琉琛下來,他們兩個的關系也就曝了。
實在不行……只能跑去三十六樓找沈琉琛了。
低著頭,心如麻,火急火燎地往外趕。
卻在走在門口時,余突然瞟到大門旁邊的辦公室。
一個很大的有點像服務臺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生。
辦公桌上面有一塊亞克力牌子。
滿懷信心定睛一看,上面的字是:“二十三樓生活服務助理”。頓時差點留下了的淚水。
天無絕人之路!
宋錦西連忙走過去。
那個助理先看到了,抬頭笑著向問好。
小姐姐的笑容是如此地可溫暖,宋錦西心中的期待又加深了一分。
走到辦公桌前,湊近問道:“您好,請問您這邊有衛生巾嗎?”
一邊問,一邊張地盯著助理的表。
見仍笑得很溫暖,宋錦西才稍稍放下心來。
然后果然聽到助理說:“有的,是需要日用還是夜用呢?”
宋錦西想了想。
想說今天還要工作一整個下午,不然就拿一個夜用撐完這個下午。
但是這種東西如果長時間不換的話不衛生,如果助理這里有多的……還是拿日用的比較好。
助理似乎看出了的疑慮,說道:“不管日用還是夜用,我們這邊儲備量都很夠,只是有些人第一次來的時候量比較大,才需要用到夜用的,您的量如果不大的話,建議拿日用的哦。”
太心了!
宋錦西道:“那就給我日用的吧,謝謝。”
助理拉開一個屜,里面放了滿滿一屜的衛生巾。從其中一包里出三小包,遞向宋錦西:“這邊先給您三個日用的好嗎?”
“太謝謝你了!”宋錦西說著,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進自己子口袋里。
還好今天穿的子有口袋。
不然,若是服和子都沒有口袋,這東西就只能拿在手上了。
拿在手上,總會被人看到。
又向助理說了聲謝謝,怕磨蹭久了會“出事”,急急忙忙往廁所趕。
這件燃眉之急解決了,小腹的疼痛似乎也開始清晰起來。
宋錦西強忍著跑進了廁所,一看,果然來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的子還沒被弄臟。
“大姨媽”老人家才剛剛駕臨。
一個人在神高度張或者神極度集中的時候,總會容易忽略上的一些痛苦,宋錦西對此很有經驗。
理好“后事”,小腹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大姨媽”是個非常有正義的長輩。
一個生如果不關心自己的,那麼老人家就會代表子宮懲罰那個生。
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錦西現在是哭無淚。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在的子宮壁一直刮來刮去一樣疼。
疼得牙關都有點咬不。
太疼了。
完全就是酷刑。
的沒有別的病,就是宮寒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是小時候媽媽沒有在邊叮囑這些,對這件事似乎也不太在意。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似乎都習慣了這麼辛苦,很多時候痛也是忍忍就過去了。
爸爸媽媽拋棄了,擔當起了養的責任。
宋錦西心懷激,從小就以替分擔家務為榮。在剛來例假的那段時間里,是一點痛楚都沒有的,所以就仗著好來。
也以為自己和那些容易姨媽痛的生不一樣。
后來上了高中,“大姨媽”就開始懲罰了,一開始是痛,不會腰酸。
再慢慢地,變了肚子痛腰也酸,來的時候還容易沒有食。
再后來當了程序員,因為長時間高負荷的工作,患上了當代白領都容易得的通病,到了亞健康狀態,宮寒的病也越來越嚴重。
對此不是特別注意,因為每次來也就前兩天會痛苦一點,從來沒有去找醫生看過。
痛的時候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但是也會注意,平常一般都很吃冰激凌。尤其是在例假來的前后幾天,是完全不會吃生冷的東西的。
就算是熱天,也是喝熱水。
唯獨今天,一時大意,吃了兩個冰激凌。
“大姨媽”就開始作起來了。
忍著痛強作正常回到座位上,臉已經有些發白,腰酸得有些直不起來,只好趴在桌子上養神,緩解痛苦。
為了不讓周圍的兩個男同事擔心,故意用后腦勺對著他們。
可是陳志偉和蔡輝還是看到了剛才面蒼白的模樣。
許是不知道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這樣了,陳志偉低聲問怎麼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只說自己中午沒睡覺,現在有點累,不想說話。
中午沒睡覺不至于臉蒼白,但是這麼說,明顯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兩個男生就只好干擔心。
只趴了一會兒,不敢多趴。爬起來做別的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陳志偉端了一杯熱水過來。
紙質的一次杯子,被輕輕地放在了的桌子上,還在冒著熱騰騰的氣。
宋錦西心中一陣,朝陳志偉笑了笑,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有點燙,但是燙得很舒服。
又喝了幾口,滾燙的覺從食道一直到胃里面,連旁邊的子宮似乎都被暖到了,宋錦西臉上終于沒那麼蒼白了。
笑著朝陳志偉說了聲:“謝謝。”
陳志偉本來就是病急投醫,男人最喜歡在人生病的時候說的話就是“多喝熱水”。
剛才見宋錦西臉蒼白,他們又不著頭腦,還是蔡輝推了推他,問他要不要倒杯熱水給喝,陳志偉才猛地想起這茬,去倒了杯水過來。
反正水是肯定要喝的,就算現在不喝,等會兒也可以喝。
沒想到正好歪打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