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錦玉集團大樓第36樓總裁辦公室。
沈琉琛迷迷糊糊中轉醒, 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床上,而是趴在公司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懷里也沒有宋錦西的影。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空空, 只有“他”一個人。
桌面的擺設和電腦的型號也和他目前用的不一樣,看起來更像是……
十年前的。
十年前,“他”將滿十八歲,記憶里竟然沒有宋錦西的影。
張德發和許明杰害“他”失去了雙,張玫瑰讓“他”厭惡所有人的, “他”心俱殘,活著似乎沒什麼意思。
除了經營公司以外,唯一能讓“他”發泄緒的,似乎就是對付沈琉玙一家。
沈琉玙最近似乎和他大伯家的養林笑笑打得火熱, “他”眼看著沈琉玙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想讓沈琉玙嘗嘗失去所的痛苦。
不為別的, 只想看看沈琉玙在失去林笑笑后, 會有什麼樣的表現而已。
林笑笑……
沈琉琛眉心微蹙。
他還不確定自己這是怎麼了,一覺醒來回到了十年前,他的記憶好像也被分了兩半。
其中一半的記憶里,宋錦西未曾存在過, “他”的斷了, 心也殘了, 心暗得只想找那些造“他”如今悲慘結局的人的麻煩。
另一半的記憶中,他今年已經二十七要滿二十八歲,被宋錦西拯救后,他健全, 且宋錦西也為了他的妻子,此刻他應該還睡在床上,宋錦西應該在他懷里才對。
十八歲的年的思維和行,似乎不完全他的控制,甚至,他還有一錯覺,總覺得自己不過是“寄宿”在這里,看著這自由行。
這個十八歲的年,是他,又不是他。
沈琉琛看著十八歲的自己有些艱難地撐著手,從老板椅上移到椅上之后,才來了生活助理。
這個助理也不是簡維文,而是他十年前用的一個助理。
因為用得不順手,沒過多久就被他解雇了。
助理進來了,問“他”是不是要回家,“他”點點頭,助理就推著“他”去坐電梯。
出了電梯,助理讓“他”稍等,然后去開車。
沈琉琛剛才看了眼,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正是保安懈怠的時間。哪怕是三班倒,保安們也會在這個時間段稍微休息一下,爭取下半夜能打起神。
也就是這時,助理沒走出幾步,從旁邊的暗突然竄出來兩個人。
正是刑滿釋放的張德發和許明杰。
原本應該是他派人把這兩個人抓來折磨的,沒想到這次卻是他們兩個主找上門來。
助理在聽到后的聲音后,連忙往回走。還沒走到一半的路,被許明杰攔住了。
沈琉琛過“自己”的眼睛看著張德發沖過來,直接一刀往“他”的口上扎,被“他”靈巧地躲了一下。可惜“他”坐在椅上,再怎麼躲都不可能完全躲開張德發。
長時間坐在椅上,“他”缺乏鍛煉,力氣也完全比不上天天在監獄里勞改的張德發。
張德發那一刀沒有扎到“他”的心臟,卻扎穿了“他”的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扎到“他”的致命部位。
沈琉琛冷眼看著“自己”被送上救護車,被搶救回來。
這一刀沒有給“他”造生命危險,卻留下了不小的后癥,讓“他”吹不得任何冷風,只要吸冷風就容易咳嗽不止。
“他”不但斷了,也開始變得弱不風,看到那些可以在下自由奔跑的人,就想毀了他們的,看到沈琉玙和林笑笑漸深,就想讓他們也和自己一起痛苦。
如果不是對這沒有控權,沒有他之前做了那麼久的夢,沈琉琛甚至會懷疑到底哪些記憶才是真實存在的。
懷疑宋錦西是不是他絕中幻想出來拯救自己的的人,他和宋錦西在一起的那半個月的時間,不過是他絕中產生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看到“他”抓了林笑笑,讓人拍了林笑笑的不雅視頻發給沈琉玙,再欣賞沈琉玙痛苦絕想要和“他”同歸于盡的畫面。
整個人幾瘋魔。
林笑笑不堪辱自殺了。
沈琉玙約了“他”見面,想和“他”同歸于盡,就在這時,過“他”的眼睛,沈琉琛竟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在分崩離析……
高樓大廈慢慢地變一串串二進制代碼,無聲無息也沒有任何痕跡地消散在天地間。慢慢的看,所有的事連同眼前的人,也似乎都變了一堆代碼集合在一起。
這種畫面似乎只有他能看見,眼前的人們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仍在做著自己的事。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低頭看手表的時候,突然化一串字符飄散在天地間,消失得連一灰燼都沒有,無影無蹤。
“他”仍在和沈琉玙對話,沈琉琛只能過“他”的眼睛,去觀察沈琉玙,和他現在目能及的其他幾人的代碼。
又有了新的發現。
他發現,沈琉玙的代碼,與其他人的并不是非常相同……
沈琉琛還想觀察得再仔細點,卻發現眼前一黑——
他醒了。
許是他乍然醒來的作有些大,吵到了正窩在他懷里睡得正香的宋錦西。
宋錦西一只小手過來,在他前,枕著他的手臂,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陷了沉睡中。
沈琉琛靜靜地看著,浮現在眼前的卻是剛才在“夢”里看到的畫面。
托了宋錦西小時候說過的那些話的福,他從初中起就開始接代碼,之后就算開了公司,也沒有放棄這方面的深學習。
除了他和書團以外,沒人知道,錦玉集團網的底部框架其實是他親手寫的,還添加了不反病毒侵的代碼。
這個系統如今已經用了快十年,除了順應時代所需要的必要的代碼更新,其他時間,基本沒出過什麼。
十年間也有不大規模的網絡病毒發,別的公司都人心惶惶害怕公司網被攻擊,但是錦玉集團的網從來不用擔心這種煩惱。
可以看出他在這方面的造詣有多高。
除此之外,他對數據也非常敏。
剛才沈琉玙上的代碼,他甚至還能記起一段。
按照他之前兩周做夢的經驗來說,接下來這個夢也許也會持續將近一周的時間,足夠他記下所有的代碼,到時候再做分析。
為了不忘記那串代碼,他還用手機的備忘錄把代碼記錄了下來,做了好幾分備份之后,他才放下手機,看著宋錦西的睡。
一時間,竟然鬼使神猜地,想起了袁杰說的那句話。
“找出那個‘現實的人’,并解刨分析的各種數據……”
不……
不能。
他斂眸,將思路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為什麼只有在夢里才能看到代碼,現實生活中全完全不行?
為什麼夢里,只有他能看到代碼?
夢里的代碼又完全是真實的嗎?
他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會不會是因為他今天才和袁杰聊過這方面的事,因為主觀印象,晚上做夢事才會添加這樣的片段進夢里?
太多的疑點,讓他也理不清思緒。
也不知想了多久,宋錦西都慢悠悠地轉醒了。
宋錦西睡的那側正對著墻上的電子時鐘,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也養了每天早起看看時間的習慣。
現在才六點多,沒到七點。
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了眼睛看著沈琉琛。
還甜甜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早呀,老公。”
然后等著沈琉琛來給早安吻。
沈琉琛在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早。”聲音有些沙啞。
也非常迷人。
宋錦西手在他前胡了,打著哈欠問道:“為什麼今天這麼早,現在才七點不到。”
錦玉集團九點上班,沈琉琛平常就算早起,也只是在七點半起床,然后拉著下樓晨跑半個小時,再回來做早餐。
吃完飯后差不多八點四十,開車去公司完全來得及,畢竟他們就住在錦玉集團對面。如果不是兩棟樓之間橫穿了一條立橋,人行天橋又離他們有點遠,他們甚至可以走路去上班。
沈琉琛額頭抵著的,目溫,也帶了探究,靜靜地看著的眼睛。
眼睛還在半睜半瞇的狀態,長長翹翹的睫像極了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地,勾著人的心弦。
“我做了個夢。”沈琉琛低聲道。
聲音傳到宋錦西的耳朵里。宋錦西的心了,卻仍有些懶懶的。
又是夢……
這已經好像已經是沈琉琛第三次和說他做噩夢的事了,幾乎都要習慣了他經常夢見原著劇的事,所以這一次也不是很在意。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問道:“什麼夢呀?”
“我夢見我坐在椅上,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點多,下樓的時候,在停車庫遇到了刑滿釋放的張德發和許明杰,他們兩個想要我的命。”
這……
他的夢還能隨著劇推的?
宋錦西咬了咬。
“那你……?”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到一半干脆不說了。
“我稍稍躲開了那把刀,刀沒有刺中我的心臟,卻刺穿了我的肺,好在也沒有生命危險。”沈琉琛聲音淡然,仿佛真的在說一個普通的噩夢。
但是床上的兩人都知道,沈琉琛做的夢,是他本來該有的經歷。
在沈琉琛做和張玫瑰有關的噩夢時,他又向求證過,如果沒有出現,他的命運是不是會按著那條路走。
宋錦西不想騙他,點頭承認了。
“我殺了張德發和許明杰,抓了林笑笑……”沈琉琛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宋錦西也屏住了呼吸。
其實這篇文目前就寫到沈琉琛抓了林笑笑這一段,接下來的劇就沒有了。因為沈琉琛黑化了,系統關閉了作者的寫文權限,同時鎖定了這篇文。
宋錦西也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麼。
“讓我意外的是,林笑笑竟然會和沈琉玙走到一起,但是就目前來說,他們似乎并無集。”沈琉琛說。
宋錦西猶豫了片刻,稍稍退開了點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也許……是因為我來了,蝴蝶效應,笑笑就沒有再和沈琉玙對上眼。”
“不,西西。”沈琉琛勾著的脖子,把攬向自己。
他近距離地看著的眼睛,似乎不想讓有說謊的機會。
“現在的林笑笑,和夢境中的林笑笑不一樣。”他越說越覺得不對。
如果不是這一次無意間提及,他會因為習慣地忽視除宋錦西之外所有的人,而錯過這個小細節。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認真地盯著宋錦西的眼睛,果不其然,讓他從的目中看出了一閃躲,一慌。
其實很好聯想的。
一旦有了某些猜測,之前被他忽視的一些細節,就一個個地都對上了。
宋錦西回來后,人際關系簡單得甚至可以用“空白”這兩個字來形容。
邊幾乎只有他一人,就算喜歡蘇家那對養父母,也很和他們聯系。在西覓工作了這些天,也不曾聽說有什麼好的同事。
只有林笑笑。
……只有林笑笑是和保持聯系的。
似乎也很關注林笑笑的向……
沈琉琛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
“林笑笑不是原來的林笑笑吧,”他聲音淡然,說出來的話卻嚇得宋錦西差點魂不守舍:“……西西?”
這他【嗶——】的都能猜到?!!!
宋錦西甚至忍不住在心底罵起了臟話。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甚至連自己應該做什麼樣的表都拿不定主意。
假裝鎮定?
現在完全裝不出來。
打哈哈一筆帶過拒絕回答?
那豈不是更讓沈琉琛懷疑他的猜測是真的了?
然而不用回答,的表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沈琉琛手指輕輕把玩的耳垂,眼底閃過一抹一樣的。
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為了弄清宋錦西的來歷,冒著可能會永遠失去的風險,去嘗試“分析的數據”。
但如果,這片天地間還有另一個和宋錦西同源的存在……
宋錦西心跳如雷。
垂著眼瞼給自己坐了好一會兒的思想工作,才稍稍平復好緒,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驚訝。
只是不管怎麼調整緒,現在都不敢輕易看沈琉琛的眼睛,而是低垂著眼眸看著他的膛,試探著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只是好奇。”沈琉琛輕描淡寫道。
宋錦西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還記得在向沈琉琛坦白來歷時,曾以“不能泄原世界的信息,否則會面臨被召回或殺害的危險”阻止沈琉琛打探的來歷。
說這話完全沒有任何據,但是沈琉琛也無法求證說的是不是真的。也許是不想讓為難,也許是真的怕出意外,所以,這些天,沈琉琛從來沒有再過問曾經的世界的事。
表現得一心只想和過幸福小日子。
慢慢地在他前畫著圈圈,猶豫著說:“你別瞎猜……我和笑笑聊得來,純粹是因為我們有共同話題……”
沈琉琛看著,突然有些惡劣。
“什麼共同話題,看小說?”他慢條斯理地問道。
關鍵是他的語氣太平淡了,淡然到像是在日常聊天。只是話里的意思卻那麼細思極恐。
也是這時,宋錦西才忍不住有些后悔。
之前也沒想到,因為自己和林笑笑的關系,沈琉琛竟然會不再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繼續拒絕沈琉玦的示好。
也是之前作,和他搞什麼冷戰,昨天在船上玩的時候,給了沈琉琛和沈琉玦那麼長的閑聊的時間。
怎麼也不會想到,早在和沈琉玦說起找回那個作者的事時,沈琉玦就借著這個機會把事告訴了沈琉琛,甚至還把丁丁文學城的大部分份賣給了沈琉琛。
借以向沈琉琛示好。
沈琉琛見久久不語,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一邪氣。
“沈琉玦把丁丁文學城的份賣給了我,錦玉為了丁丁文學城目前最大的東。”沈琉琛說著,牽過的手在邊輕吻,“你想找的那個作者若是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除此之外,他們網站的防盜工作和起訴打擊盜文網,以保證作者合法權益的事,也都有錦玉全權負責。”
宋錦西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前在現實世界中看文,確實經常會遇到作者因為盜文網影響數據心態崩了直接坑文的,也有作者為了防止盜文手更新防盜章,每天把正文和防盜容替換來替換去。
結果防盜沒怎麼功,倒是讓們這些追正版的讀者看得稀里糊涂,差點沒忍住直接棄文。
當時就很痛恨那些盜文網,在心底罵他們怎麼不去死。也覺得那些看盜文的人實在過分,畢竟看一本小說并不需要多錢,那些人愿意花百上千的錢去買化妝品,買服包包。
卻不愿意每天花幾錢去支持辛苦寫文的作者。
如果在現實世界里聽到有人這麼說,肯定會很高興,也為那些權力將到保護的作者到高興。
畢竟,作者沒有了盜文網給們帶來的煩惱,們至不會因此影響協作質量,更不會因此坑文。
可是現在……???
完全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害怕。
偏偏沈琉琛還在低聲問:“為什麼不說話,西西?我為你做了這些,我以為你會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宋錦西總覺得沈琉琛說話的語氣,好像有點不正常。
覺怪怪的。
但是仔細想的話,似乎也沒有哪里不正常。
可能是現在太張,才有些疑神疑鬼。
沒有再多想。
“如果……”宋錦西猶豫著說道:“如果你不繼續追究別的,……我確實開心的。”
“別的?”沈琉琛假裝沒聽懂,“別的什麼?”
宋錦西急了。
騙沈琉琛說,如果說出了“現實世界”的事,就會被迫離開這里。沈琉琛不敢輕易試探,才沒有再問。
如果讓他確認了林笑笑的來歷,那他很有可能會把主意打到林笑笑頭上。
林笑笑現在和沈琉玙完全分道揚鑣了,也不知道上的“主氣運”會不會因此而到影響。如果沈琉琛真的要對付,他是人作案……
沈家那幾兄弟能保住林笑笑嗎?
再想想沈家那幾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他們和沈琉琛對上了,沈琉琛會不會吃虧?
畢竟他只是一個人,人單力薄的,并不是萬能的。
怎麼想怎麼擔憂。
應付不來就直接耍賴,一拳頭砸在沈琉琛的膛上,“我不想說你就別我了,跟你說了我不能提及以前的世界的事,你為什麼總是要探究這些?”
沈琉琛抿。
宋錦西也不等他回答,說著說著更是有些狠了,也是為了起到震懾沈琉琛的效果,抬頭看著沈琉琛。
強迫自己頂著他的視線,說道:“你如果真的那麼想知道我的來歷,那我現在告訴你。”
的語氣中竟然有一置之死地的覺,沈琉琛聽著,眉頭打了個結。
“如果你做好了再一次失去我的準備,那我現在就告訴你。”說。
在威脅他。
用的去留威脅他。
他快速垂眸,不讓看到他眼底氤氳的暴戾。
宋錦西盯著他的反應,等他說話。
他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沉默地把被枕在脖子下的手臂了出來,起床,換服。
然后去了浴室。
浴室里傳出他洗漱的聲音。
宋錦西躺平了,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紋路,咬了咬下。
剛才……
是不是說得有點過分了?
明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會再次離開,卻還口不擇言地用這個刺激他。
可是……
現在并不清楚林笑笑的穿越原因,也不清楚小說世界里的死亡,會不會給現實世界里的林笑笑帶來生命危險,畢竟這種穿越方式和小說中常見的穿越方式不一樣。
小說中的穿越者,大多是現實世界死亡后穿越的。
如果林笑笑是這類大多數,也就意味著,在小說世界里若是真的出了意外,也就代表了這個人的徹底死亡。
宋錦西不忍心看著林笑笑被這麼無辜地卷進來,更沒有辦法看著因此喪命!
沈琉琛洗漱出來,又沉默地出了臥室。
宋錦西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翻起床,換好運。
這時才猛然想起,沈琉琛剛才穿的好像是正裝而不是運。以往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去跑步,起床后換的服也都是運的……
皺著眉頭進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后出去找沈琉琛。
沈琉琛在廚房。
男人就算生氣了,也不忘給整備早餐。
宋錦西心里酸酸的,開口喊了他一聲:“沈琉琛……”
沒有回應。
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沈琉琛都當沒看到這個人,眼看著早餐都要準備好了,宋錦西癟了癟,乖巧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等沈琉琛把早餐端了出來。
他面平靜,似乎看不出什麼緒。可是若是以往,他在把早餐端出來放在桌上時,總會忍不住低頭在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似乎每次看到都會不釋手,想要和有肢接,控制不住地想吻。
以前宋錦西被吻的次數多了,總會覺得這樣的男神有點太粘人,好像也不是很好。
可是現在,當沈琉琛真的不吻了,就開始難,總覺得很不是滋味。
沈琉琛放下早餐,又進了廚房,把兩個人的餐拿了出來。
宋錦西從他手中接過餐的時候,趁機抓住了他的手,“你今天沒有親我。”說。
沈琉琛卻看都沒看,強地回手,把餐直接放到了的盤子上。
宋錦西:“……”
這是……
被冷戰了嗎?
前天冷戰的那個人是,現在變他和冷戰了?
不得不說,在親經歷被冷戰之后,宋錦西算是明白了這種被刻意無視的滋味。
這種滋味很不好,決定以后都不會再隨便和沈琉琛冷戰了。
在慨的時候,沈琉琛已經坐了下來。
宋錦西抓著小刀和叉子,看他作優雅又快速地吃著早餐。
“今天不去晨跑,直接吃早餐嗎?”問。
同樣完全被無視了。
好幾次熱臉在冷屁上,宋錦西也有些生氣,便也不再看他,而是氣呼呼地也吃起了早餐。
強迫自己不再去關注沈琉琛,而是把盤子里的煎蛋當沈琉琛,狠狠地切,再狠狠地叉起一塊吃掉。
消滅完早餐后,抬頭發現沈琉琛竟然還坐在位子上,似乎在等吃完。以為沈琉琛是在趁機給他臺階,便朝他笑了笑,說:“我全都吃啦!”
換是以前,沈琉琛肯定會給一個頭殺,然后說乖。
結果沈琉琛完全不理,眼底只有被消滅干凈了的盤子,拿了兩個人的盤子就進了廚房。
宋錦西:“……???”
男人鬧起小脾氣來都這麼厲害,這麼傲的嗎?
當時和他鬧脾氣冷戰的時候,好歹還和他說明了冷戰的期限,至讓他心里有個底。
可是他呢?
這冷戰得到什麼時候?
收拾好廚房,沈琉琛又回了臥室。宋錦西抿著跟了上去,見他正站在落地鏡面前打領帶。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打領帶的作特別帥。只是宋錦西現在沒有欣賞的心。
走過去。
“我來幫你。”
沈琉琛子稍稍偏了偏,躲開了,手上的作已經完了。
他又看了眼鏡子,正了正領帶的方向,拿著手機和公文包,走出臥室。
看都不看宋錦西一眼。
氣得宋錦西差點沒忍住朝他比中指。
宋錦西氣呼呼地跟過去,見他正坐在玄關換鞋,便也坐在他邊開始換鞋。
沈琉琛換好鞋開門,宋錦西就坐在原地看著他,想著等他開口出去。可惜沈琉琛完全不按設想的來,而是拉著門把手就要直接把門關了。
“沈琉琛!”宋錦西大喊一聲,連忙撲上去,雙手地著門沿。
一邊在心里想著,如果沈琉琛真的敢就這樣關門的話,的手要是被夾到了,就正好可以朝他哭。
看他還能不能堅持冷落。
如果的手被夾了他還是視若無睹,那就敬他是條漢子!
不過想象之中的疼沒有出現,沈琉琛關門的作也停了下來。宋錦西慢慢地拉開門,見沈琉琛站在門口,低頭靜靜地看著。
默默地走到門外,站在他邊,沈琉琛這才繼續鎖門。
沈琉琛把門鎖好,也不看,直接往電梯那邊走去。宋錦西看著他絕的背影,實在氣不過,下一只鞋就往他背上砸。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聲喊道。
助理簡維文和保鏢阿全,本來已經習慣了八點半出門,等沈琉琛和宋錦西。
只是今天,他們還在吃早餐的時候,就聽到走廊似乎有聲音。出于完全考慮,阿全開了門看了眼。
看到的就是沈琉琛和宋錦西兩人,一人在門著門沿,一人在門外要關門的畫面。
簡維文說過,老板和老板娘在一起,哪怕是假裝吵架,其實也是在秀恩。這種時候他們只要回避就好了。
所以,阿全非常識時務地輕輕地關上了門,爭取不影響到他們夫妻倆的趣。
在和簡維文一起趴在門上聽外面的聲音。
于是就聽到了宋錦西喊的這一句。
沈琉琛的后背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又聽到宋錦西的這個問題。他倏然停下腳步,然后轉大步朝宋錦西走來。
按著宋錦西的肩膀,把按在墻上。
“我想怎樣?”他反問:“這難道不該問你?”
聲音低沉得可怕。
宋錦西被他兇狠的目看得有點虛,隨即又想到現在鬧脾氣的是他,要理虧也應該是他理虧才對,這才有了勇氣沒有馬上示弱。
“什麼該問我?冷戰的明明是你。”理直氣壯。
沈琉琛差點被氣笑了。
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挑他最害怕的點踩,竟然還有勇氣惡人先告狀。
他目從臉上往下,看著皮白皙的脖頸,突然湊上前去在頸窩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沈琉琛!”宋錦西大一聲,雙手捶著他的,“你別——疼!”
躲在房門后聽的簡維文和阿全互視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出一震驚,一激。
臥——槽?
老板這麼勁?
直接在走廊上野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西西日記:沈大豬蹄子,昨天還說要寵壞我,今天就和我冷戰,還咬了我一口,這個仇我先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