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嵐嵐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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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那段時間兩人一直很忙碌,顧祁澤聘去了國一線戰隊做教練,過去大半年時間,新賽季多出許多黑馬,他帶新人出線,打得很穩,實力很強。

清初就看著他四忙碌,自己則完全投到工作中。

要做的事很多,以前就想做做游戲播賺點錢,現在手里存款愈漸富足,目標也逐步往上提,開始想參與一些方正能量活,去考,以后能正式做方的主持人。

人一忙起來其他的就容易忘,比如在談的

下午六點,清初看到手機上的消息:

[G:吃飯了嗎。]

[G:下午了,喝咖啡嗎,要不要我給你點一杯?]

[G:想你了,不選擇理我一下啊。]

好多消息忘了回。

清初去公司樓下星克買了杯冰咖,之后喝了口才慢慢回消息:[不用了,剛下班,沒看手機。]

消息剛過去,沒兩秒就回了。

[G:知道。]

[G:一直等你消息呢。]

清初彎笑笑。

平時忙起來時確實消息顧不上看,時常回去后發現手機多了十幾條來自顧祁澤的消息。

清初每次只能下午空閑那個點回,回了以后立馬又沒了人,等過來時顧祁澤那邊的新消息又是幾小時晾著。

然而顧祁澤每次不會說什麼,都說先忙就好,搞得許多次清初還愧疚。

說實話,顧祁澤也不是很黏人的子,就是畢竟倆人剛復合沒多久,差不多也等于熱期了。

[清初:你不忙?]

[G:剛休息,不忙,跟媳婦兒聊天怎麼會忙呢。都好多天沒見你了。]

[清初:我后天休息,你呢。]

[G:差不多。]

[清初:好啊,那見一面。]

[G:第一個奔你那兒。]

[清初:別貧。]

清初去了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去,途中順帶去小超市買了倆蛋和幾個菜,準備回去煮個面吃。

剛把車停穩下去,上鎖,沒想突然被人從后抱住,嚇得清初差點沒手把提著的蛋砸對方頭上。

一回頭看,顧祁澤笑著看,一臉捉弄完人后的玩味。

“你開車認真的樣子真有魅力啊,初初。”

清初心有余悸:“魅力你個頭,你差點沒嚇死我。”

顧祁澤:“這麼膽小啊。”

清初說:“你在這一個人試試,我還以為是什麼壞人。”

顧祁澤道:“沒事兒,有我呢,怕什麼。”

他過來主幫清初拎東西,擱眼前又看了看:“買的菜呢,準備回去做飯?”

清初:“嗯。”

顧祁澤:“那不介意多一雙筷子吧。”

清初看他一眼,想到剛剛倆人還在聊天:“你不是沒空嗎,怎麼突然過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顧祁澤說:“明天休息沒告訴你,這不有空就立馬過來找你了,知道趕不上接你下班,就在這等著了。”

清初:“皮。”

兩個人很快上去,開門進屋,清初把鑰匙放玄關上,接著去換鞋,順便還丟了雙男士拖鞋給他。

顧祁澤問:“哪來的男人的?”

清初看他一眼:“除了新給你買的,還能有誰?”

顧祁澤笑:“開玩笑呢。”

清初懶得跟他說,換好鞋進去,摘下上包,問:“想吃點什麼,我沒買什麼,就買了塊豆腐、青菜,茄子,沒什麼菜。”

顧祁澤撐在柜子邊笑看:“這菜不都給我安排好了麼。”

清初:“嗯?”

“麻婆豆腐,一碗青菜,一碗炒茄子,可以了。”

。”

準備拎著菜去廚房,胳膊卻被他拉住。

顧祁澤隨手勾過袋子,道:“我來,哪能手呢,那回頭我媽不得說我,好不容易討著個媳婦兒還人做飯。”

看著他走進廚房,輕車路地開始理東西,清初眉頭訝異地挑了挑。

顧祁澤私人時候其實很好相上帶著和氣,他普通話說得標準的,不過清初發現好像北方人音準都很好,字正腔圓,略微帶點他們地道方言就特別夠味。

他總跟自己說他媽,清初其實不大有

曾經就有過不太好的回憶,那還是地方,總聽朋友說北京本地人要求很高,特別是像顧祁澤這樣條件的,他爸媽能對兒子朋友沒要求?不可能。

至于顧祁澤?他的話聽聽就行。

走進去說:“你還是別總說你媽了,我們短期也不會見面,我也不太想見家長。以后再說吧。”

顧祁澤在洗菜,聽了這話回頭:“為什麼?”

清初:“什麼為什麼。”

他直了直,認真了些:“短期不會見面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回家了?”

清初也跟著有點認真起來:“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你回家,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去了,就一定能歡迎嗎,就算歡迎,就一定是真的歡迎嗎。再說你家條件那麼好,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了,如果真有可能,幾年后再說吧。”

一下說這麼多,顧祁澤都有點愣了,聽完后,又有意思的笑。

“什麼就算歡迎就一定是真的歡迎,你是說我媽到時候表面對你熱,實際背后搞別的?”

清初:“我可沒這麼說。”

顧祁澤道:“那告訴你,我媽子直,要喜歡就是真喜歡,不喜歡肯定不會搞虛的。總之就一句話,你跟著我去,我肯定不會讓你到一點不舒服,你要覺得不舒服,,以后咱回你家過吧,反正我厚臉皮,不在意岳父岳母看法能混吃混喝,至于我爸媽讓他們后悔去,敢不喜歡我媳婦兒,想抱他倆孫子時候那就得拉下臉來求。”

清初真不明白他跟爸媽關系能松散到什麼程度,這話也能隨口說。

不是特認真的那種,就像平時在家里也這麼跟他爸媽打繞似的。

憋了半晌,說:“誰說有孫子抱了,你別趁機占我便宜。”

笑,顧祁澤心也松了下來,他過去手抱,說:“怎麼就是占便宜了。怎麼,現在就不多想了?我說的實話,你不想去的本如果是在意他們看法的話,那大不了咱就不去了。你覺得在自己家舒服,那我就跟岳父岳母打好關系,反正兩邊都是爸媽,有什麼。”

他話明明都說得糙的,但還中聽。

總的來說,這番話其實說得很周到圓,他不像別的男人會一直強調自己爸媽多好,知道清初在意,索把自己的位置調轉和一致,讓也明白,自己和是一樣的。

未來會怎麼樣不知道,但這樣說確實讓清初心里好許多。

說:“你們男人都這樣,就貧,實際會怎麼做還不一定呢。”

顧祁澤說:“我說了就一定會做。”

清初推開他道:“我爸媽才不是你爸媽呢,你手都是的,別我。”

走了出去,說:“好好做你的飯。”

顧祁澤重新走回到料理臺邊,笑著瞧了眼背影,應了聲:“知道了。”

一餐飯很快做好,沒什麼特別難的,都是簡單家常菜。

香味順著從廚房飄出,清初還有點驚訝,看著有模有樣,很有家里味道。

清初以前吃過他做的飯,但都是些料理,食材好,理起來很簡單,這還是頭一回吃他炒的家常菜。有點驚訝顧祁澤真會做飯。

顧祁澤說:“我爸以前年輕時候去做過廚子,我跟著學過,這不,不會做飯那怎麼拿得住朋友呢。”

清初在餐桌邊瞧著,說:“是啊,不過確切來說不是怎麼拿得住朋友,是怎麼拿得住妹子吧,以前靠著沒騙過孩子?”

顧祁澤:“怎麼又提這茬呢,我是這麼隨便的人麼,下廚這種事,不是一般人我也不會干。”

清初:“那是因為也看不上人吧。”

顧祁澤放下筷子:“這天要聊不下去了。”

清初笑。

故意調侃顧祁澤的,誰不知道他以前什麼樣,知道他海,但確實不會隨便給一個孩子做飯,不是不會,是骨子里不會讓他隨意跟誰那麼親,亦或是那些生于他當時的觀念還沒“夠”得上值得讓他這麼做。

說起來可能離譜的,但就是這樣。

對此清初評價:“你那時候確實混的。”

顧祁澤說:“這不是都洗心革面了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清初:“是,那麼混我還那麼喜歡,我也欠的。”

顧祁澤:“別這麼說自己,我欠,都是我,我的錯。”

清初彎笑笑,不說話了。

飯很快吃完,晚九點,倆人在沙發上坐了會顧祁澤該走了,清初第二天還要上班,他也忙,這都是忙里閑過來的。

清初在臺上清服。

顧祁澤本來想去幫幫的,手機振了下,他無意拿起看了眼,就看見自己朋友群里新消息閃過一個眼名字。

顧祁澤皺起眉,點開看,瞧見加的友群里有人在討論:

[Lan要回來了。]

[什麼時候的消息?他不是轉會去北了嗎。]

[是不是沒談妥,反正過去沒打多久退了。]

[那這來回不折騰麼。]

[覺有點,多會有點影響。]

[其實覺他前兩年很猛的,特別是S20那場賽季之前,確實帶著SPC拿下不賽事勝利,就作為一半新人戰隊能出線半決賽都很強了。就是覺這兩年了當初那靈氣,打起來沒當初那麼放得開了。]

[正常吧,在這行久了哪個選手心態和狀態都會多影響的。]

[這倒是,能一直保持牛的很了。]

顧祁澤微微訝異。

林遇嵐要回來了?

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一反應,竟是有點耐人尋味。

倒不是為這條消息的突然,而是……

顧祁澤下意識抬眸看了清初一眼,想會不會知道。

現在不知道,但很快估計也會知道,林遇嵐又是怎麼想的呢,他會來找清初嗎,一半一半可能。

誰都知道他們分手才半年,分得快,當初好像也什麼也沒說,顧祁澤很了解這回事,男之間分手了不管還有沒有,一定會多關注前任消息。

不管是念想或怨恨或無,無關,這是人的下意識反應。

就算清初沒有話和林遇嵐說,能保準對方就不想和清初聊聊近況?

他了解男人,他知道一定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心莫名沒有那麼好。

“我現在先送你下去,你應該知道從小區哪個口出去吧?”清初已經到玄關去換鞋了,想到什麼,又說:“算了你來這不多,我跟你一起。”

剛起,就發現顧祁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后,清初心提了提:“你怎麼總走路沒點聲的,嚇死人。”

“怕什麼,做了什麼壞事心虛。”

清初:“我才沒。”

顧祁澤手虛虛環住的腰,搭在上,說:“不想走,怎麼辦。”

清初:“不想走也得走,還想在這過夜不。”

顧祁澤:“也不是不行?”

清初回頭看他,就見他面認真無辜道:“我在客廳沙發睡,你看,你睡房里我睡沙發,分工明確,又不會有什麼。”

清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腦子里都是想的什麼。”

顧祁澤:“想你。”

清初去捉他手腕,說:“好了,別鬧,我沒什麼時間,你不也是嗎,總熬夜,回去好好休息,嗯?”

顧祁澤輕聲說:“你這聲嗯快把我心都嗯化了。”

清初耳子紅了些。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講,什麼話都能搞那麼圓上功夫很厲害。

顧祁澤低下頭,將臉埋到頸窩,深吸一口氣,恨不得將上所有氣息貪婪地全部收攬。

他有些慨地說:“真的就想你,還沒走就開始想了,回去了又是幾天見不著。”

清初:“好了,下去了。”

顧祁澤卻不理,說:“初初,咱們找個機會結婚吧。”

清初:“?你在想什麼。”

顧祁澤說:“真的,不止因為家里人,我也想。”

清初說:“先好好談吧,談幾年了再說。”

“幾年?”顧祁澤笑了聲:“可是我沒有安全。”

說:“為什麼又是安全。”

顧祁澤敏銳地捕捉到重要字眼:“又?怎麼,有男人對你說過。”

清初視線移開:“沒有。”

顧祁澤說:“林遇嵐?”

清初嗯了聲。

顧祁澤哦了聲,視線直直盯著前邊地板:“他當時和你都那麼好了還沒有安全,那看來你們當時也沒那麼好。”

清初不置可否。

他環著的手扣了些,說:“他是為什麼跟你說?”

清初表很淡:“已經忘了。”

“這樣嗎。”顧祁澤想了會,狀似無意地問:“那,林遇嵐和我誰更好?”

清初眉頭微微皺了皺。

為什麼男人都這麼在意這些,以為顧祁澤不一樣,原來顧祁澤也喜歡問。

看來是大家都一樣。

他道:“可能我的安全和他不同吧,他也許是來自心深跟你在一起不合適的自卑,或是在意我的存在,而我不是。”

他說:“我的安全是怕你不我。”

清初輕嘆,說:“什麼的,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有什麼不的,想什麼呢你?”

顧祁澤:“你看,你還是沒有很直白地說。”

清初轉過,好好地看著他,說:“顧祁澤,我你,這樣可以了嗎?”

顧祁澤彎笑:“一直都可以。”

回去后,顧祁澤緩緩把車駛車庫,卻沒急著下去。

他靠在駕駛座上玩著手機,看著群里他們還在聊。

他發了條消息出去:

[G:聊到現在,都沒事做?]

他這種潛水黨冒泡,群里幾個全跳了出來。

[唷,澤哥啊,澤哥大忙人也能來咱群聊啊。]

[澤哥昨個兒喊你開黑怎麼不來啊,這麼忙啊。]

[約飯啊,怎麼最近排期這麼忙。]

[談朋友了時間就是不一樣了/吃瓜]

[G:別炮。]

[沒啊,我可什麼沒說。]

[+1]

[+1]

顧祁澤在那想了會,輸幾個字發出去:

[G:你們怎麼知道林遇嵐要回來消息的?]

[部朋友啊,職業變,正常肯定知道吧,估計要不了多久要發布消息了。]

[G:哦。]

[怎麼,要關注一波?]

[G:沒必要。]

過了會。

[G:知道他什麼行程麼。]

不一會兒群里一排哈哈哈跟了出來。

顧祁澤知道,朋友幾個都在笑他,口嫌正直。

他懶得解釋。

沒一會兒,有關林遇嵐最新轉會消息發布,他大致看了眼,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林遇嵐這次回來會來找清初麼?

覺會,肯定會,只不過是看契機而已。

顧祁澤的心思稍微往下收了收,著手機甚至完全后靠,神也變得耐人尋味。

其實,他這樣的子不會沒有什麼安全,在清初面前說那些話有博同分,拉近關系嫌疑,沒辦法,他想知道清初的態度就只能這樣。

讓自己變弱勢方,服,套近。

清初也了解他,知道他要真實起來其實發瘋發狂主攻擊更準確,清初要真有什麼,能等得上他輕描淡寫幾句自己沒安全?早暴直接上了。

可能這樣說有點真實,但確確實實是他顧祁澤的子。

至于林遇嵐……

顧祁澤饒有所思地輕輕挲手機冰涼的邊沿。

他反而還希林遇嵐去找清初,他想看看,真到那一刻會是什麼樣。

看看清初是什麼反應。

他怕一件事從來不是遮遮掩掩極力避著,而是迎難而上。

“你知道嗎,林遇嵐回來了,前幾天的事。”

飯店洗手間,清初和同事一同來洗手,茶余飯后同事忽然說。

清初擱在水流下沖手的作頓了下,接著若無其事收回手,過旁邊紙巾去:“是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一直有關注。”

清初笑著搖頭:“工作忙,沒怎麼關注這些。而且,也和我沒什麼關系了。”

“是嗎?”同事小心轉過頭看別,離近了些,有點八卦:“這不是看他是你前男友嗎,當時你倆也甜的,還有多CP。你不知道分手那陣子,你倆CP多傷心。”

清初垂著眼毫無反應。

當然知道,他們經常曬日常照,這可能是他們期間最鮮明的象征了,所以當時有小部分對這個印象特別深刻。

以至于分手后那段時間,不每天都來私信問為什麼。

清初:“都過了。”

同事跟著嗯了聲:“其實當時我確實會覺得你倆有那麼一點不合適,林遇嵐就算格好,但你格也很溫潤啊,總覺得你倆在一起是那種都沒主見的子。其實談在一塊,互補要更好,不過當時看你們倆也沒怎麼吵過架也好啦,林遇嵐是弟弟,可能是有自己缺點,但我覺得里也有自己優點吧。”

清初扯了扯:“還好吧,每個人都不同。”

對方問:“那和顧祁澤呢,其實覺他也很好說話啊,商也高。就現在還不生找他要微信呢,就是都拒了,主要還是咱們初調.教得好啊,我好好奇,和他在一起是不是都不用怎麼心其他的啊?”

清初慢慢干凈了手,把紙巾丟到垃圾桶。

說:“也沒有。”

“那他平時會管你和其他異來往麼。”

清初搖頭:“好像沒怎麼。”

對方嘆:“真好。”

清初垂下眼眸,沒說話。

對方說:“額,我話是不是說多了,但就是咱們之間私人話題,應該沒關系吧?”

清初搖頭:“沒事的。”

回去時,飯局依舊在繼續,桌上熱火朝天。

清初的角落安安靜靜,不喝酒,也參與不進去,就坐邊上看手機。

意外就刷到某職業戰隊公會宣林遇嵐加的消息,清初手指停了住,點開往下,看詳細介紹況。

原來他真的回來了,再度轉會,屬于職業生涯再一次比較大的變,他現在的績不比以前,上一次的大變就足以讓他人氣大跌,連串的環境轉變也不知道實力和心態會有什麼變化。

反正這樣一來二去,是消耗自己。

從職業本出發,還是希他能一直安定好好打下去的。

正看微博看得神,屏幕突然停頓一下進來一個電話,恰巧清初點的位置是掛斷鍵,所以在看到顧祁澤名字那一刻驚了下。

發現點掛斷了。

清初作停滯了幾秒,看著恢復的屏幕,背脊下意識直了起來。

看了看周圍還在說話喝酒的同事領導們,拿著手機想找理由出去打電話,就聽話題落到了頭上:“哎,清初,一直沒見你怎麼說話,最近覺工作進程怎麼樣?”

清初打起神,只能收起話去回。

十分鐘后,桌席才有要散趨勢。

清初隨便找了借口出去,安靜的餐廳門口,城市夜景亮起。

清初回撥顧祁澤的電話。

然而就這麼短暫時間,對方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沒人接。

估計又錯過了吧。

清初嘆了聲氣,去打開微信給他回消息:[在飯局,吃飯點錯了,怎麼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人回復。

清初估計里邊同事一會兒散場了該找人了,就轉準備進去,沒想過轉角,意外和一個型瘦高的人遇見。

男人往前一步攔住的路,摘下口罩出那張雋秀的臉,:“清初。”

很輕的一聲,卻清初神都滯了。

清初沒想過會和林遇嵐遇見。

確切來說沒想過會在這麼突然的時候,措手不及的狀況下,毫無準備的條件下,然而就是遇見了。

那一刻,清初是無言以對的,并不知道說什麼,甚至是面對他的打招呼都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

再看林遇嵐低下頭去折疊手中口罩,他上沒有飯局那種煙火氣,服一塵不染,很快知道,不是吃飯偶遇,他是專程來找的。

而林遇嵐自己也承認了,他低下頭說:“可能會有點唐突,但我來這一趟,也是想和你說點事。”

說完,又有些忐忑地看清初:“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難看到不能說話吧?”

“所以我來了這一趟,就當給個面子可以麼。”

清初回了神,低下頭,手去上背著的包。

說:“可以。”

林遇嵐很輕地松了口氣,說:“喝咖啡嗎,我請你。”

清初說:“不用了,我還在和同事吃飯,等我去打個招呼吧。”

事實上,清初還沒做好準備。

說事,有什麼事好說,聊天,又有什麼可聊,他專程來找,不怕人誤會。

他當然不怕,他知道怕。

所以清初知道從他能那樣直接站到自己面前起,沒有拒絕余地。

和同事打過招呼出去時,已經見不到天了,本就是下班的點來團建,吃完飯都已到了晚□□點。

清初站在路邊看著車水馬龍,說:“要說什麼?就在這里說了吧。”

林遇嵐問:“我們之間真的連最后面也沒有了嗎,就算是以朋友份,只是請喝一杯咖啡總是可以的吧。”

清初張了張,想拒絕。

就聽他輕笑了聲:“好了,我知道你剛吃完飯,而且這個點了喝確實不好,所以在剛剛等你的空隙我去買了一杯你喝的楊枝甘。”

他拎著袋子遞過來,是清初以前最喜歡喝的一家,也是他們談的時候最去喝的。

他專門買這個給,是想勾起對曾經的回憶,還是提醒什麼,可是他不知道前段時間胃病有點犯,戒了一段時間冰了,早已不喝這個。

清初搖頭,說:“謝謝,但是我不喝了。”

林遇嵐收回手,有些恍惚地垂眼去看,輕笑:“我買的時候就在擔心,清初會不會不喝,覺買穩妥的應該不會,就是沒想到。”

清初說:“不好意思。”

“那就當陪我去好嗎,我想去買一杯冰咖啡,一會兒就好。”他說。

清初想了想,點頭:“好。”

他們一同去了商圈最近的咖啡廳。

而此時路邊的車,顧祁澤一邊和朋友通著電話,一邊視線直直地盯著路邊某個方向,眉頭微蹙:“是,你確定他們飯局是在這麼,老譚確定是這樣說的?”

朋友:“是啊,清初呢,你如果不確定可以問啊。”

顧祁澤說:“不用了,我早到了。”

他掛了電話,視線也逐漸直白清晰,盯著一個方向,確定那兩個人是誰。

他下意識想推開車門追過去,可一只腳剛邁出去腦袋突然閃過什麼,他又收了回去。

心極度焦慮到一定程度。

他就這樣看著兩人去了咖啡廳。

顧祁澤是來接公司飯局的清初回去,知道大概位置等了半天想打個電話問問,沒想掛了,之后問了朋友才看到發的消息。

什麼也沒等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顧祁澤無言了。

即使沉默也無法無視自己因為張已經開始有些約發的手。

他就是這樣,繃到一定程度就會這樣。

以前剛上場打游戲嚴重時還會影響自己的作,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克服。

現在,又有點抑制不住。

顧祁澤開始出煙去,試圖用刺鼻的煙去掩蓋。

他的心早已波濤洶涌。

無數想法翻飛。

看著和林遇嵐說話、離開,他才知道自己遠沒有那麼堅強,他還是會怕。

他知道,他們也許只是聊天,只是說事,畢竟都去咖啡廳這種地方了肯定也只是說會話。

他不介意,他沒有林遇嵐那麼小氣。

可是,他就是心臟會疼,一直疼,他無法設想一點點清初萬一離開他的想法,要是見了林遇嵐反悔了,或是了惻之心。

萬一被林遇嵐又搶走了呢,曾經有過一次,現在有第二次該怎麼辦。

顧祁澤甚至開始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清初徹底留在自己邊。

不管以前多喜歡自己,那段時間,那該死的一年多的時間,對他的早就被林遇嵐分擔走了。

顧祁澤一邊焦慮地煙,一邊盯著咖啡廳的方向。

他愿意給一個機會,今天他就在這等著,看看什麼時候會回。

林遇嵐去前臺點單,過程里清初就坐在沙發座等。

時而無聊地窗外。

這個點,來咖啡廳就餐的人還是多的,清初也不擔心什麼,反正買完很快就走了。

在想顧祁澤。

打開手機看,也沒有他后續的電話和信息,之前告訴過自己公司的團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接,沒有消息,應該很忙沒有過來?

信息過去:[你在哪呢。剛剛我有點事。]

清初猶豫了下,在想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現在遇到了林遇嵐。

想想覺遲早還是得說,畢竟坦明了比較好。

剛輸一個我字,一杯熱的飲品就被遞到清初面前,清初作止住,抬眼看向來人。

林遇嵐說:“熱可可,不能喝冰的,熱的也許可以?”

清初作止住手去接,說:“謝謝。”

端起喝了兩口。

林遇嵐笑了笑:“可以就好。我去拿我的,你等我一會兒。”

清初嗯了聲。

喝了可可沒一會兒,林遇嵐拿著東西過來了,說:“好了,我們走吧。”

有冷氣,吹著稍微舒服點,出去后到熱風清初才知道自己手里這杯熱可可有多燙手。

問:“你的車在哪?到這就算了吧,我一會兒也有朋友來接。”

林遇嵐:“這樣就要走了嗎?”

清初說:“因為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不是嗎。”

林遇嵐輕笑:“是啊,不過沒有什麼可說是看想不想說,又是不是合適的契機。”

清初:“什麼意思?”

林遇嵐垂下眸,說:“你這樣防我,可我又會對你做什麼呢。我們好歹在一起過那麼一段時間,過程也沒有什麼很不愉快的經歷。”

清初手指,說:“不是防不防,是確實沒有必要……”

他卻像沒聽見的:“你說你最喝楊枝甘,我記住了,加冰全糖每次都是這樣,我以為夏天你拒絕什麼也不會拒絕這個,可你還是拒絕我了。”

清初:“我……”

林遇嵐笑笑:“不過也沒關系,其實我們也經常這樣的,你還記得上海總決賽那次冬夜嗎,我們在大馬路上抱著娃娃跑,也不知道那個派大星你還拿著沒,當時好冷,和曾經的大年三十一樣冷,上海的晚上是冷到你穿多都抵擋不住貫徹的寒風,可是我們那麼冷也捱住了,在路邊瘋跑,摔在地上……”

清初:“別說了。”

最怕的就是這些,他提及那些早已過去的回憶,本來早就被放在塵封行列的位置,此時被迫打開。

“別說了?”林遇嵐有些出神地輕笑:“你讓我別說,可你呢,又怎麼能那麼殘忍,怎麼能那麼了然地重新接顧祁澤。”

最后一句話說出時,清初閉了閉眼。

是因為不愿聽到這些。

或者說,不愿面對。

再睜眼時看向他,林遇嵐的視線已經落了過來。

他視線冷寂,卻泛著很淡的微紅。

清初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遇嵐卻在繼續:“是寂寞,還是孤獨,還是說僅僅一時貪快?”

林遇嵐說:“你還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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