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搬回了龍城嶼湖的公寓, 所有被不利的局面,似乎都在那一天,得以改變。
不久之后, 秦書因為早年間一次錯誤診斷、導致患者自殺的事,被曝了出來,由此吊銷了心理咨詢師的執照, 并且終不能再行。
秦書之后,便是蔣思迪。
這個世界上, 沒有任何人是白璧無瑕、完無缺的, 包括蔣思迪這位姐姐。
蔣氏集團的董事大會召開在即,所有人都很張,包括蔣思迪, 對于來說, 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蔣鐸倒是睡得很好, 自從和陸呦住在一起之后,早睡的習慣被打破了,每次都要疲力竭直到半夜, 才會沉沉睡去。
黑暗中,陸呦輕聲喚了喚蔣鐸, 蔣鐸似乎睡得很香,并沒有蘇醒。
于是陸呦坐起,踏著拖鞋,輕輕地來到了蔣鐸的書房。
家里所有的房間, 都對陸呦敞開,甚至連他放重要文件的書桌柜, 都沒有上鎖。
陸呦打開柜子,在柜子里找到了蔣鐸的那枚銀灰U盤。
這段時間, 他時常拿著這枚U盤陷沉思,陸呦知道,里面肯定有一些讓他思慮的容。
他一向殺伐決斷,能讓他猶豫的...或許,與蔣思迪相關。
陸呦一直聽閨們在群里討論,所有人都說,蔣家這一系列的危機,背后是蔣鐸控了一切。
一開始,陸呦真的傻白甜地并不相信,因為蔣鐸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也絕口不提這些事。
但是陸呦也不是傻子,當看到蔣家那些欺負過他的堂兄表弟們,如果一個接著一個地翻了車,沒一個有好下場。
而最終,蔣氏集團的董事大會,也開始重新考慮將蔣鐸請回來、投票決定他和蔣思迪究竟留誰的時候,陸呦才慢慢發現,的確是過于天真了。
將那個銀灰的U盤|||進了電腦中,點開了里面唯一的一份文件,瀏覽著里面的所有容。
這的確是一份關于蔣思迪的黑料,不,不是黑料,準確來說,應該是黑歷史。
這是一份微博帳號的截圖,這個賬號目前已經被注銷了,但是容卻被截留了下來,是蔣思迪學生時代注冊的微博小號,上面的容令人震撼,幾乎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不止一次,我想掐死他。”
“蔣恒怎麼還不死,去死去死去死!”
“又做夢了,夢里蔣鐸把他拉進水里,我好開心啊,真希他快點淹死掉。”
“這種不的廢,垃圾垃圾垃圾。”
......
眾所周知,無論是在家人,還是在公眾面前,蔣思迪的形象,一直都是正派高冷三好生形象,完得好像永遠不會犯錯誤,上永遠充滿正能量。
然而,這個“吐黑泥”專用的微博號,將暗的負面,全部暴了出來。
陸呦瀏覽著小號的全部容,深知,這個小號一旦曝在眾人面前,蔣思迪的神人設將全線崩塌,為最最病態的那個人。
而陸呦也有些心驚,蔣鐸搜集信息的偵查能力真的是一絕,這麼古早的微博小號,現在已經被注銷了,他都能夠找得到,甚至...極有可能,這些吐黑泥的截圖......就是他自己當年截留的。
他早就察覺到了蔣思迪開朗的外表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看出了心里的不甘和對蔣恒的恨意。
其實這些信息,要說多有份量,也談不上,頂多就是青春期叛逆的一些負面發泄。
但問題是,現在蔣氏集團出于風口浪尖,這些信息放出來,蔣氏集團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企業形象,恐怕真的會直接毀于一旦。
算是對蔣氏集團的致命一擊。
而蔣思迪也會失去和蔣鐸博弈的全部籌碼,不再被董事會信任。
會直接出局。
這場博弈,蔣鐸是最終的贏家。
......
陸呦取下了U盤,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書桌里,然后關上了電腦。
回到房間,夜里,蔣鐸睡得很安穩,月照在他的臉上,他眉宇間帶了幾分溫與繾綣,似放下了全部的防備與謀。
陸呦回被窩里,背對著,蜷著子,閉上眼。
然而,后的男人卻翻過來,從后面抱住了。
小姑娘的凍的冰涼,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
他睜開了眼睛,說道:“想看U盤的容,倒也不必大半夜,連外套都不穿。”
陸呦心下一沉,有些心慌,不敢出聲。
男人抱了,用溫讓暖和些,用懶洋洋的嗓音道:“怎麼都喜歡做賊?”
陸呦悶聲說:“誰做賊了。”
“蔣思迪,想要蔣氏集團,直接來跟我說,我可以讓給,偏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