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洗過澡,去樓下倒紅酒,客廳的牌局還沒散,爸爸在一旁喝茶,換大伯陪他們幾人打。
溫長運無意間轉頭,看到兒從樓梯下來,他看看時間,馬上十點半。兒去了吧臺那邊,他也拿著茶杯過去。
“這麼晚了還喝紅酒?”
“明天沒什麼事。”又多拿出一個高腳杯,問父親要不要來半杯。
溫長運笑說:“昨晚差點去醫院掛水,不敢喝了。”
幸虧當時嚴賀禹給他擋了兩次,不然鐵定去醫院。
父倆有大半年都沒坐下來好好聊聊。
溫長運在旁邊高腳登坐下,團拜會上的事他還沒跟兒提,他懷疑嚴賀禹到底是不是跟兒學的江城方言,兒哪有那個時間教人說方言。
“嚴賀禹的江城話跟你學的?”
“啊?”
溫笛一臉迷茫,看向父親的眼神是‘嚴賀禹會說江城話?’。
看來他第六沒出錯,嚴賀禹是瞞著兒學的江城話,想在兒這里加個印象分。
溫長運:“說的還不錯,反正我聽著不尷尬。他在酒桌上說,是跟你學的,其他人都信了,以為你們好著呢。”
他嘬了一口花茶,海棠村的特產,清爽潤。
溫笛消化半刻,搖著酒杯,一時忘了喝。要不是父親告訴的,不一定信,江城方言比上海話還難學,有些發音讓人不著規律,今天學了明天說不定忘得一干二凈。
嚴賀禹晚上不是加班就是應酬,他哪來那麼多時間學好一門地道的方言。
“他學江城話也就算了,他還當眾喊我爸。”
“”
溫笛剛抿了一口氣,差點被自己給嗆著。
溫長運拍拍兒的背,“怎麼這麼不小心。”
溫笛擺擺手,“沒事。”
“我還沒跟你媽說,嚴賀禹喊我爸。”在昨晚那樣的場合,喊的讓他心里沒底,又有點頭疼,不過他完全看兒的意思,兒高興才最重要。
后天又是一年除夕,溫長運問兒有沒有給自己做個年終小結。
溫笛:“在心里做了個小結。爸爸你呢?”
“我啊。”溫長運笑了笑,說:“工作上能打個101分,多出來那一分是嘉獎自己,生活上嘛,不及格。”
溫笛拿腳勾了一個凳子過來,坐在父親旁邊,認真聆聽。
溫長運先檢討,“我對你關心不夠,對你媽媽也是,對你爺爺就更不用說,忙累了回家倒頭就睡。”
他上次跟妻子出去還是去年過年時,他們一家三口去看電影,后來就忙個不停,不是他出差就是妻子出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只想在家待著,哪都不想去。
好幾個重要節日,他跟妻子在不同城市出差,隔著幾千里,只能送份禮。
溫長運又跟兒說了說新一年的打算,工作上達到優秀,家庭上爭取能達到八十分,平衡好工作和家庭。
“跟爸爸說說你一年的況,工作,都行。”
溫笛支著額頭,“事業上我沒什麼不滿意。”在父親跟前像個小孩子那樣嘚瑟,“績怎麼樣,您不是知道的嗎。”
溫長運笑,用茶代酒恭喜兒。
《背后》在好幾個網絡平臺同步播的況下,收視率還能破一,在他眼里非常了不起。他沒想到兒不但擅長寫商戰,還把里面人的家庭都給寫活。
商戰部分一環扣一環劇刺激,家庭戲部分讓人有代,三個主角三個完全不一樣的家庭,不互通的悲喜。
“爸爸今年給你封個大紅包,大到讓你拿不。”
“那你可不能裝鋼镚在里頭。”
溫長運笑出來,“之前我還沒想到,虧你提醒我。”
溫笛把杯子里的酒喝,沒再跟父親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