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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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低低的喜歡,過樂聲灌進耳里,椿歲呼吸微滯。

“啊,是吧?哈哈。”好像這會兒說點什麼,才能緩一緩跟著呼吸一道凌的心跳,椿歲撇開視線,塞了耳機,強調似的嘀咕道,“我也喜歡聽這首歌的。”

江馴斂睫,抬手了下耳塞,極輕地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對一名合格的學渣來說,校運會這種難得能為班級集榮譽作出點貢獻,從而在老師面前刷一波好度的活,椿歲當仁不讓。

這種好度至能讓老師在接下去一個月的學習生活中對稍稍放松警惕。有經驗。

雖然已經開始好好學習了,但是提高績這種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嘛。

所以椿歲的參與積極和其他同學一比,委馮晨都想自費給頒面錦旗。

自習課上,發哥拿著馮晨上去的報名表,淡定地掃了一圈:“大家不想參賽呢我也不強求,報了名的同學也重在參與,不要傷就行了。”

他可還記得去年校運會,委馮晨跳高崴了腳,拄了半個月拐杖。

看著此刻紛紛和學習結緣,一個個把腦袋埋進書堆里裝模作樣的同學,發哥悠悠道:“當然了,要是你們這次能拿個總分年級前三——”

話說了一半,那些個埋頭苦讀的果然一秒棄學抬頭看他。

“高三的育課,我給你們保證,”發哥敲了兩下講臺,笑瞇瞇地說,“育老師一定不生病。”

“嗷——”同學們激地開始拍桌子,“馮晨!你看看還有什麼適合我的項目嗎?!”

椿歲支著側頰點了點耳骨。莫名覺得,發哥也不是表面那麼不在乎的嘛。

會上,各班走完方陣聽完校長員,談子逸上廣播站念稿去了,鄭柚胡建人幫著委一塊兒回教室拎橫幅小紅旗,椿歲上班里住校的同學宿舍換了服,上場領號碼牌。

高一高二都不上課,雖然不強制要求同學們看比賽加油,但大約是年紀越小,集榮譽這種東西越純粹,也沒幾個同學跑回教室的,大多在看臺上聊天吃東西等各自班里的項目。

椿歲聽著廣播里的加油稿,抄著運服的兜,不自覺地在跑道上蹦了兩下。可太喜歡這種氛圍了。

蹦跶著蹦跶著就看見了前方悉的后腦勺。

好歹也是一起慶祝過生日的同學了,椿歲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江馴!”

江馴沒停,掃了眼看臺上朝他們投來的目,垂眼看椿歲。

小姑娘穿了小鴨黃的運服,亮眼得像個小太

大概為了方便跑步,剪了頭發之后多數時間散著的發梢,今天編了兩條稚氣的麻花辮。看得出來斗志昂揚,抄著兜都不住的振步伐,帶得額前零散的劉海輕跳。

“你參加什麼?”椿歲都習慣他時不時莫名高冷地裝起范兒了,反正也嚇不到,“我比完了自己的去給你加油啊。”

清早帶著氣的微涼晨霧,仿佛被漸濃的晨曦照淡了幾分,江馴瞇了瞇眼睛。

剛想說不用了,就聽小姑娘又說:“反正我哥也不在。”

語氣敷衍不真誠得特別自然,還笑瞇瞇地撐起自己的運服口袋往外鼓了鼓。

江馴:“……”

明知道一直都是很在意家人的小姑娘,心卻還是不可自抑地莫名微妙起來。所以要是時年在,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唄。

“你參加什麼?”江馴開口,淡聲問

椿歲聞言,躲在口袋里的手摳了摳面料,抿著角抬頭看他,忍不住試探著問:“你要來給我加油啊?”

小姑娘漂亮純粹的黑瞳仁里是他的倒影,問出這句話時的聲音都不自知地放輕了些,很像那晚問他歌好不好聽喜不喜歡時的語氣。

下頜線條微繃了一瞬,江馴懶洋洋地說:“不是。

椿歲:“?”

江馴角輕勾:“知道了好避開。”

“哈?”椿歲站定了瞪著他,“江馴,拔刀吧!”

江馴挑眉,不置可否。

“……”椿歲腦補了一下自己此刻仰著腦袋宣戰,一點氣勢都沒有的稽畫面,轉兩步,蹭蹭踏上臺階,居高臨下看著他,表極其高冷地半垂著眼睫,“從這一刻開始,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椿歲,是注定要打倒你的人。”

江馴抿了抿角,很有素養地沒笑出聲。小姑娘到底是看了多中二漫,才能說出這種臺詞。

椿歲:“??”能不能嚴肅一點!

鄭柚一早替椿歲領好了號碼牌,等來了,招呼著別到背后。

“歲歲……”胡建人抻長了脖子瞄了眼往一班去的江馴,言又止。

椿歲正踩著臺階鞋帶,沒抬頭:“嗯?怎麼啦?”

“那個,”八卦的求知克服了膽怯,胡建人清了清嗓子,低聲問,“你和馴哥是不是……”

雖說時年讓他幫忙看著點,不過私心來說,他覺得江馴很適合椿歲啊。

結果,椿歲比他手里拿著的小紅旗還火熊熊,順著踩住臺階的左腳一個使力,右腳跟上直接蹦了上去好幾級。

“是的。”椿歲對他說。

胡建人:“……”不愧是他歲哥,早都如此坦

看著遠方去錄檢的江馴瞇了瞇眼,椿歲一臉嚴肅道:“我們已經正式宣戰了!”

胡建人:“……?”

“走,”椿歲蹦下來,小細胳膊揮得生風,“給他加油去!”

“……啊?”這下不是胡建人懵了,連邊上樂著塞薯片的鄭柚也懵了。

這宣戰的方式很別致啊。

更沒想到的是江馴,小姑娘居然還會舉著自己班發的小紅旗,站在終點給他加油。

高二男子組1000米。

“江馴好樣的——”椿歲一手揮得小紅旗簌簌直響,一手攏在邊,站在跑道邊磕著欄桿探出半個子,非常敬業地喊道,“沖啊不要停——不要管發型——沖他丫的!”

胡建人明顯覺全程淡定如佛的江馴,在聽見那句“不要管發型沖他丫的”時候,腳步頓了小半拍。

緩緩偏頭,胡建人看著回欄桿里,笑瞇瞇撐著下看跑過了終點線江馴的椿歲,覺得不太像來加油的,像來看笑話砸場子的。

江馴過了終點,俯撐著膝蓋緩了會兒呼吸。好氣又好笑。

小姑娘的確沒食言,來給他加油了,就是加油的方式耐人尋味。

肩上重了一下,側是悉的甜暖香氣,江馴起,垂眼看

“待會兒其他項目,也要加油哦。”椿歲故意拖著尾音笑瞇瞇。

江馴角輕勾,漫不經意地看著。小姑娘一看就是裝乖,不知道又在什麼腦筋。

“畢竟勝利不靠襯托,有什麼喜悅可言?”椿歲抬睫看著他,一秒高冷,“敵人越強大,才會顯得我越厲害。”

江馴:“……”

椿歲沒再理他,轉去了績登記,乖乖巧巧地問:“張老師,第一名破紀錄了嗎?”

計分的育老師帶他們這屆高二,認識椿歲。小姑娘平時績就好,這回運會又特別積極,見來問,樂呵呵地回:“沒有,就差了一秒。

椿歲笑瞇瞇:“好可惜哦。”

果然人類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江馴啊江馴,你終究是敗在了自己手里啊。

“不過去年的記錄,也是江馴的。”像是怕不理解,張老師又說,“他這績都能做特長生加分了,可惜人家學習太好。”

“……哦,”椿歲吶吶地點點頭,此刻一點不關心江馴,“那咱們校800米的記錄是多啊?”

每個項目相同名次的積分是一樣的,但要是能破校運會記錄,倒是可以額外加分。

“兩分四十九秒。”育老師說,“你要是再上點心,說不定可以超。”

椿歲鼓著腮幫子吁了口氣:“好嘞!謝謝張老師!”

比賽前椿歲給同學們分析過,往年都是(1)班總分第一,但是今年時年不在啊,他們(12)班生隊有,男生那邊有馮晨和杭宗瀚,都是多可以拿分的人。所以大家別氣餒,這次運會一定能把(1)班踩在腳下!

況且為了育老師高三一整年的健康,大家都要努力啊!

這是多麼好的一次證明自我的機會?!

委馮晨覺得要是進了傳。銷組織,說不定可以反向洗腦。

所以椿歲站在起跑線上的時候,(12)班的同學已經沸騰了起來。

馮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做的復古橫幅,上面寫著“XX,揮灑汗水,青春無悔!”,名字那兒還是活填空的,椿歲能看見自己的名字被很不走心地在了橫幅上,有點兒歪,隨時準備給下一位參賽的同學讓位。

要是沒點強大的心智,還真容易笑場。

椿歲曲著胳膊肘左右扭腰,已經進行到了熱的最后一步,狀似不在意地順著扭腰的方向看了眼跑道兩邊,終于在人群后面看見了江馴的腦袋。

年對上的目,笑意疏懶,薄很淺地輕掀了下,好像在用口型說:“加油。”

像是有什麼神奇的力量為了能讓聽清,周遭的吵嚷都去了大半。除了那聲無聲的“加油”,仿佛還有一記很輕的心跳聲響起,椿歲怔了下。

“椿歲,準備了。”張老師舉起發令槍,笑著提醒

椿歲倏地回神,看見其他同學已經擺好了起跑姿勢,趕也跟著蹲了下去。

大意了。江馴哪里是來給加油的,一定是跟一樣,是來擾敵人心神的!

發令槍響,椿歲跟著大部隊一塊兒跑出去。并沒急著加速,畢竟是800米。跟著第一梯隊的同學,保持三步一吸三步一呼的節奏前進。

直到賽程過半,手腕上運表提前設置好的震響起。

如果只是跟著第一梯隊跑,最后200米再沖刺,憑沖刺的發力,第一名是絕對有把握的,破校記錄卻不能百分百保證。

所以比賽前問好了張老師,提前設置了提醒。

椿歲加速,甩開第一梯隊的其他選手,賽道兩邊拉橫幅甩小紅旗的(12)班同學扯著嗓子嚎著加油。

“啊啊啊啊歲歲沖啊——”鄭柚激地薅住了胡建人最近有點長的頭發。

“……”胡建人舉著手機錄視頻,忍了。

江馴也沒想到,椿歲會這麼早就提速。兩個班每周的育課有一次重合,他是見過椿歲測的。

小姑娘跑得很科學,那次800米看著也不算吃力。輕皺了下眉,江馴往終點線那兒走了過去。

最難熬的一段,連灌進肺腔的空氣都變得辛辣起來,椿歲聽著自己重的呼吸,咬了咬牙。

一鼓作氣,沖向終點。

“第一名1210號!兩分47秒!”記分員喊起來,“破校記錄啦!”

“臥槽!破校記錄有加分的吧?!”委領著扯橫幅的同學沖過來,“臥槽椿歲你太拼了!”

“讓讓讓讓——讓一讓,”胡建人舉著手機拉開同學,“別圍著,讓我歲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歲歲要走兩步麼?”鄭柚后背問。

椿歲閉著眼睛俯撐住膝蓋,著笑了兩下,擺了擺手。腔劇烈起伏緩著呼吸,鼓著腮幫子吁了好幾口氣才直起

下意識地過人群,朝外掃了一圈。

站在人群中間,額發跑得凌,像生命旺盛又熱烈的春草。

視線卻在對上他時頓了下來,像是一開始在找的就是他。

那些圍著的同學,像被快門定格。

某種溫暖卻有些刺人的緒,像一束,順著的目投過來,輕而易舉地穿過他腔里唯一的

小姑娘想做的事,從來不是隨口一說,會堅定地為之努力。即便此刻的,明明都比平日里淡了不,卻依舊揚著燦爛的笑,目穿過人群同他對上,囂張地朝他抬了抬下,仿佛在問:我厲害吧?

抄在兜里的指節,下意識地蜷了蜷。

……本來就是抓不住的東西吧。

就同他現在這樣,沒有立場,沒有理由走過去,同隨便說一聲什麼。

角勾起弧度,長睫緩眨,輕點下頜。明知道聽不見,依舊間輕“嗯”了聲。

即便不能,能見到,總也是好的。

“歲歲你今晚好好休息啊,明天還有4x100,”委激暢想起來,“別說年級前三了,我怎麼覺得年級第一我們也穩了啊。臥槽!這回終于能把(1)班下去了!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行啊!”

“噯噯,你們說要是咱們班拿了第一,發哥會不會把他的數學課也讓給育老師?”

“讓你做人要有理想,不是讓你妄想。”

“我這不是也就暢想一下麼。”

……

椿歲嘬著草莓酸樂,深刻理解了得寸進尺這個語的含義。

“明天見啊。”路口,椿歲咬著吸管,朝他們瀟灑地揮了揮手。

阿姨一早發了微信告訴,今晚都是吃的菜,這會兒的酸,越喝越

不準備再去商業街閑晃,椿歲直接穿過學校這側的老小區晃悠著回家。

“這小子,要不再揍一頓?”

“熊哥,他會不會真的不認識啊?”

椿歲腳步一頓,看著墻角邊六個男生。一頭熊,一個黃瘦猴,一個耳釘男,還有兩個比較正常。

當中那個被他們包圍住的男生,只出了二中校服。

“歪您好,妖妖鈴嗎?”椿歲拿著手機近耳邊,“啊對,我報警。景新新村南門這邊,二中附近,十二中的幾個男生在群毆我們學校同學。”

后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幾個十二中男生一頓,轉過

椿歲站在兩米開外的小路對面,著手機,笑瞇瞇地對著幾個人晃了晃。花里胡哨的手機殼在路燈下一閃一閃,能唬人。

幾個男生看見椿歲,臉稍變地一愣,又互相對視換了眼神。

“好像就是,”瘦猴著音量小聲說,“跟照片里一樣。”

椿歲沒聽清,看見幾個人遲疑的作,以為他們終于擔心警察叔叔會來。畢竟還是學生嘛。

于是又晃了晃手機,認真地說:“要是不想周一升旗儀式上主席臺念檢討,你們應該還有五分鐘時間可以撤離現場。最近的派出所就在商業街里面,我不是第一次報警了,有經驗,大家完全可以相信我。”

眾人:“……”

幾個男生散開了些,椿歲才看清里面被包圍的男生是誰。

“怎麼是你啊,”椿歲看見杭宗瀚五花八門的臉,聽著還地說,“你早出個聲,我就不報警了吶。”

幾個男生瞄了眼一臉震驚的杭宗瀚,正猶豫著今天要不要先撤,就聽杭宗瀚說——

“……啊?”杭宗瀚著墻,瞇了瞇被揍腫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比腦子快,還是因為莫名的失落,開口就是一句喜提豬隊友,“你不是下午手機就沒電了,要回你哥消息還是讓胡建人幫你發的嗎?”

幾個男生:“……”

“??”椿歲眼梢一,很想拔就走。

郁悶地把手機往兜里一抄,椿歲無語天,短促一嘆:“你們拿什麼打的他腦袋?”

眾人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拳頭:“?”

“怎麼打出的這種腦殘?”椿歲耷拉著眼皮,面無表看向杭宗瀚。

眾人:“……”

杭宗瀚:“……”又罵他又罵他又罵他,他、他也就是快了一點哇!

嫌棄歸嫌棄,椿歲也沒立刻就走,好歹是同學。看看杭宗瀚那只跟被蜂蟄腫了似的眼皮,就知道這幾個男生下手著實不輕。

關鍵是這人腫著眼皮還不消停,還跟眉弄眼的,簡直沒眼看。

椿歲沒理他,迅速瞄了一眼周圍環境。這個小區南門的大鐵門常年鎖著,椿歲幾次經過,都沒見這門開,指不上里面有人出來。

學校有家長來接的同學早在校門口就走了,坐公地鐵的也只會往商業街的方向走。

“打得好,你們繼續,”椿歲一抄兜,轉頭,繼續往前走,“我本來就和他有仇!”

作為一名很有自知之明的確定自己絕打不過這幾個男生。

掉頭往學校走太明顯,前面小弄堂里穿出去繞回主干道,能上同學就借手機報警,遇不上就回學校找老師。

只是還沒埋頭走出兩步,形就被三個黑影擋住,陌生的男氣息近,椿歲皺了皺眉,停住抬頭。

跟前的男生壯得像頭填鴨式飼養的熊,頭發留得長,還染了好幾縷黑以外的。一看就不符合二中的校規。

十二中這麼野的?

剛剛就掃過一眼,這五個都穿著校服,現在還摁著杭宗瀚的那倆氣質和大熊接近,后的兩位雖然也一臉“我他媽就不是良好年”的欠揍表,社會氣倒是沒那麼重。真是奇奇怪怪的組合。

“椿歲?”大熊沒辜負他的外形,笑得猥。瑣,“時年妹妹?”

不——”杭宗瀚咧著風似的,那聲“是”還沒喊出來,接著拳頭撞擊的悶響,就毫無形象地“嘔”了一聲。

“你他媽剛剛,現在倒嚷嚷上了?是不是用你說?哥幾個不會自己看?”耳釘男開起自認為有趣又高級的玩笑,“怎麼,和你也有一?小姑娘可以啊,看不出來長這麼乖,手段厲害啊。”

椿歲瞇了瞇眼睛,實在沒眼看杭宗瀚,也沒接那人的話。

力氣小或是沒鍛煉過的男生,出其不意先發制人,兩三個還是有信心的。只是這幾個人高馬大的,杭宗瀚一個大男人都被揍那樣,況且這會兒說的話,明顯是特意針對來的了。椿歲抄在兜里的手攥了些。

“嘖嘖,長得漂亮就能勾。搭別人男朋友了?”大熊手過去,想頭發,“干脆陪哥哥們玩玩兒?”

椿歲嫌惡地偏開腦袋,利落往后退了半步。

說不張是假的。立刻跑還是出其不意正面剛一下,哪種勝率更高的念頭在腦子里閃了半秒。還沒付諸實踐,眼前的男生就擰著胳膊慘嚎了一聲。嘩啦啦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啪嘰一聲跌坐到了水泥地上。

椿歲愣住:“……?”已經能靠意念致勝了?

哦不對,那男生剛剛彎著的胳膊上還有只手呢。

悉的氣息籠上來,像是本能知道有了倚仗,椿歲放在兜里攥的指節松開了些,連帶著繃的心跳一松,反倒自由地跳快了幾拍。

原來握筆好看的手,著人家手腕跟要掰折了才罷休似的指節,也這麼賞心悅目。

到你了?”

腦袋頂上的聲音,涼得像是朝人胳膊上劃一刀,都能立刻讓傷口凍結不流

椿歲怔了下,憨憨地順勢抬了下腦袋。發心里因為跑飛翹起來的小雜,非常實在地蹭了蹭江馴的下

“……啊,”又是個奇奇怪怪的角度,椿歲眨眨眼,看著江馴繃的下頜線條,“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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