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 雨天的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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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很虛弱,完全沒有力氣,不然會馬上站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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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麽問,餘秋始終不回答。

林新忽然語氣一沉,帶著冷毒的寒霜,“是方景宇吧?我不會饒了他的!以為出了名就行了?哼!看我怎麽讓他敗名裂,永遠爬不起來!”

餘秋突然轉回頭:“你敢!你敢他一下,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林新的眉頭擰一個疙瘩,又氣又恨、更無法理解:“秋秋?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

往往自私、占有、執拗。

可是真正的大是寬恕、就、全。

餘秋對方景宇就是這種,疼到極限,到極限,寬恕到極限。

很可悲,可悲之在於知道自己病了,卻無法自救,無藥可醫。

自己得了抑鬱癥,都是自己的錯,自己脆弱,自己心態不夠堅強,這跟方景宇有什麽關係?

都是自己太沒用了,自己太糟糕了,什麽都做不好,什麽都留不住。沒有一點高興的事,覺不到快樂,這樣的人生,活得再長又有什麽意義呢?(此是病人的心態,不可按常規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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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這句話,餘秋就冷冷的將臉轉開,著窗口方向,陷長久的沉寂。

林新諮詢了心理醫生,把餘秋的經曆都跟醫生坦言。

心理醫生聽完後,建議林新不要過多接餘秋,他的靠近隻會增加患者的負麵緒,負麵回憶,對病不利。

一切以治病為重,林新聽從醫囑,他請了一位護工和一位專職保姆去照顧餘秋。

他自己都是通過電話與保姆通,了解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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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餘秋出院了,不肯搬家,仍舊回到父母的房子。

保姆也跟過去,照顧餘秋的起居食。

餘秋很乖,不吵、不鬧、也不哭,隻剩安靜,異常的安靜。

不出門,也不說話,就是一個人呆著,一坐就是一天。

依舊遵照醫囑,按時吃藥,每隔三天去一次心理診所。

但是兩個多月過去,的病毫沒有起

神經類疾病看不見,不著,隻能幹預、疏導,卻沒有直接的辦法治。

抑鬱癥是腦垂分泌的激素出了問題,造的細胞功能障礙。

餘秋的整個思維都出了問題,知的所有緒都是糟糕的,所有回憶都是痛苦的。

藥在一天天的吃,病卻在一天天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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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陸婉婷來了。

陸婉婷畢竟是餘秋多年的朋友,而且還是家遠房親戚。

對餘秋曾經過往的30年,和餘秋家世的況,比方景宇了解的多。

以前們聊天的時候,提過S市父母的房產沒賣。

就這樣,陸婉婷忽然想起來了。

小的時候跟父母來過一次,但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誰還能記得路線呢?

憑著直覺和記憶,到了小區裏麵一路打聽。還別說,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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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給開的門,到了屋裏見到餘秋。

“秋姐?”

餘秋坐在沙發上,著對麵的窗外。聽到聲音回頭,的臉很差,神萎靡,消瘦的厲害。

看到是陸婉婷時,,有一笑。

“婉婷”

“秋姐,你這是怎麽了?電話打不通,聯係不上。我找了你好幾個月,就想過來運氣。”

“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這是說的什麽話?秋姐,你怎麽了?告訴我,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抑鬱癥發作,在這養病。”

“是因為方景宇嗎?你和他怎麽了?他現在在找你。”

餘秋在聽到“方景宇”這個名字時,消沉的眸底又多了一種痛。

“婉婷,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我不想見他。”

“好,我不說,我肯定不說!秋姐,跟他斷了!世上又不是隻剩他一個了,男人多的是,怎麽高興怎麽來!秋姐,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你說是因為他讓你高興,覺得開心,你才跟他在一起,那如果現在不開心了,你就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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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語氣很急,連珠炮似的講道理。

可餘秋隻是微垂著頭,不回話,不願意流。

“秋姐,那你現在怎麽樣?治療的怎麽樣?”

好的,放心。”

餘秋的手腕藏在袖子裏,沒有對陸婉婷提自殺的事。

陸婉婷剛開始不知道,後來向餘秋要新電話號,餘秋說沒有。

就這樣,通過保姆聯係上了林新,知道了餘秋的病和自殺的事。

哎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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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曾經見過林新一次,是當年參加婚禮的時候。

林新是個渣男,陸婉婷討厭他,可是這次卻是他在救餘秋,治病、照料都是林新在幫忙。

兩個人談起餘秋的病,又談起餘秋接下來的生活。

餘秋沒有直係親屬,誰能24小時的陪在邊呢?

就算去B市的話,也肯定是找護工、找保姆,那麽在B市和S市沒有什麽區別,況且餘秋不肯離開父母的房子,缺乏安全,隻想在父母家裏。

沒什麽辦法了。

於是,陸婉婷陪餘秋住了兩天,一通開導之後,也隻能回B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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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餘秋一直很乖,很安穩。

堅持吃藥、按時看心理醫生,這種病潛伏在深,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問題,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窗外下著大雨,電閃雷鳴,轟隆隆的巨響。

記憶中有些影像和這場大雨重合,回憶隻會讓痛苦,卻又每天控製不住的去回憶,這種惡循環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餘秋渾都難,痛苦至極,厭煩世界,厭煩所有人,可最厭煩的就是自己,出現了自殘的況。

用筆尖紮傷自己,看到鮮從兩條手臂淌出時,得到了一久違的快,還有報複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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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保姆發現後嚇壞了,第一時間給林新打電話,他帶著家庭醫生過來理傷口。

“秋秋,換個地方住吧?找個新房子,我不進去,我肯定不進去!”

餘秋撇開臉,不想看他,虛弱卻冷漠的說:“你出去,不許進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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