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蘭桂香坊的酒,讓刑偵隊的小伙伴們神大好。
上班時間,個個臉上神采奕奕掛著笑。向晚心也好,發現今天的大隊格外有團隊神,每一個小伙伴兒都那麼親切。
“向老師,早!”
“早!”
向晚幫小劉倒了水,又把辦公室的桌面清理了一遍,剛剛坐下來,就收到通知,全員去大會議室參加“國慶中秋維穩工作部署視頻會議”。除了值班的,都必須參會。
也就是說,向晚這個編外,也不例外。
視頻會議由省廳統一安排,主要容是國慶和中秋期間的安保維穩問題。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狠抓社會治安的時候,上頭對基層的工作要求也比較高……
領導們在視頻上講著話,向晚在會議室里仔細聽著,認真做筆記,盡管很多東西還不全懂,但絕對是會議室里最專心的一個,除了偶爾看一眼視頻上的省廳領導,完全心無旁騖——
“你傻不傻?”
一條信息又闖進來。
向晚進會議室的時候關了音量,只留了振。
可即便這樣,那聲響也嚇了一跳。
輕輕抬頭,一眼同樣在開會的白慕川,又低頭回復。
“在開會呢,你發什麼信息?”
“例行會議,你這麼張干什麼?會議容一會會有文件下發。噯,我的傻妞兒,還在老老實實拿筆記呢?”
呃!向晚四周的同事,像一個認真聽課卻為了異類的小學生,一時間,價值觀都不穩定了。
“笨鳥先飛嘛。我本來就是半路出家,不懂的東西太多,我學習一下怎麼了?白慕川,你再嘲笑一個試試!”
“沒嘲笑。只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心疼……”
心疼?向晚臉頰一燙,口怦怦地跳。
可不待回復,又有一條短信跳出來。
“還沒有敲完字兒就不小心發送了——我其實是想說,心疼你的智商。”
靠!向晚惡狠狠剜他。
隔著一張長長的會議桌,看到了白慕川促狹的臉。
他在著笑,那雙俊朗的眼里像黑曜石一般,散發著暖融融的澤,像個迷人的漩渦,竟讓一時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樂……
“不生氣,乖!開玩笑呢。一會開完會,跟我再去一趟劇組!”
又去?想到那個劇組,向晚莫名就有點心塞。
與劇組有關的案子,這都發生幾起了?
一、謝綰綰的私人品被盜,同時被曹夢佳威脅。
二、孔慶平因盜死于意外,失手殺他的是他的親爹。
三、于惠與另一個生死于謝綰綰與葉的斗毆,社會事件。
四、曹夢佳畏罪自殺……
單獨看來,每一起案子都干凈利索地破案了。
但幾起案子都留有疑。那些關聯,就像蒙上了一層紗,約約可以窺見一些廓,卻看不清里真切的髓……
“白慕川,你看我昨晚的更新了嗎?”向晚低頭發消息。
“看了。寫得不錯。從故事來說,很完整,很彩。”白慕川很快回復。
“從現實呢?”問。
“現實——最好不要那麼戲劇吧!”
他不等向晚回復,又用輕松的語氣補上一句,“其實前面幾章節奏就好的。孩子嘛,談談,打罵俏,都喜歡看……嗯,我也很期待,方夜闌警什麼時候才有吃……”
“去你的!”
“哈哈!”
兩個人悄咪咪的小作,做得很。
會議室里,開著視頻,大家的作幅度都很小,不過看手機的人不小,因此他倆偶爾擺弄一下手機,大家都見怪不怪……
只不過,向晚角偶爾翹起的小笑容,卻沒有逃過程正的眼睛。
……
會議結束的時候,程正在門外過道上等著向晚。
“向老師,有空嗎?”
向晚啊了一聲,有些意外,“程隊找我有事?”
程正面無表地說:“你那天不是說想要看一些法醫案例記錄,用來富寫作素材?今天上午我有空。”
“不好意思,向老師沒空!”一聲低笑,白慕川從后面過來,拍了拍程正的肩膀,“我們要去走訪現場。今天,不,未來很多天,都沒空。”
“現場?”程正問:“這兩天有什麼案子嗎?”
昨天那個事兒,因為沒有人員傷亡,并沒有通知到技隊,程正毫不知。
而且,那也本就稱不上案子,頂多算一個事件……
白慕川不跟他解釋,挑挑眉,“與之前的案子有關。”
說罷他斜睨,示意向晚,“走吧,向老師!”
在外面,他一直用這樣的稱呼。以前向晚覺得這聲老師很別扭,現在卻覺得分外自在……
“好的。白隊!”
轉頭,微微一笑,“程隊,我先走了,回頭再找你看資料!”
抱著筆記本,抬頭,大步往前走。
背后,傳來程正輕飄飄的聲音,“以后開會的時候,搞點小作。視頻是連接省廳的,如果剛好被發現,到時候,都很難看!”
程正的話,是對白慕川在講。
可向晚耳倏地一燒,覺得脊背一下就不直了。
幾乎是灰溜溜地,加快腳步,兔子一般逃走了。
白慕川看著倉皇失措的背影,揚了揚角,冷眼看程正,“遲了!”
一句遲了,語義雙關。
程正面微變,白慕川卻慵懶地笑著,大步出去。
“唐元初,去拿車!”
……
今天凌晨那一場纏綿的小雨,把人們都關在了房子里。
路面,星大道今天的街道上,出來休閑的人群明顯減了很多。放眼去,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風雨無阻地在河邊長廊上胳膊踢,鍛煉,呼吸新鮮空氣。
白慕川、向晚、唐元初三個人一起過來的。
他們沒有直接去劇組,而是沿著街邊慢慢溜噠。
走到昨天的小茶館附近,白慕川突然指了指三樓的窗戶,對向晚和唐元初說:“我們上去坐坐吧。”
唐元初不明所以,一臉迷,“干嘛去啊老大?”
向晚大概猜到他去干什麼,點點頭,跟了上去。
三個人上了樓,服務員熱地迎了上來。
“幾位喝點什麼?”
白慕川點了一壺普洱,等服務員端上來的時候,突然問他:“你們店里有幾個監控攝像頭?”
服務員一怔,看他一眼,老老實實地回答,“有兩個吧!”
白慕川:“都在什麼位置?”
服務員眼里生出了一警惕,“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要問我們老板!”
白慕川慢慢掏證件,輕輕一揚,“麻煩,請你們老板來一下。”
看到警證,店員表由驚到嚇,馬上變得富起來,點點頭,馬上就走。
“好的好的,幾位坐一下啊!我這就去!”
老板很快過來了,看到他們嚴肅的樣子,一臉張地問:“警察同志,出啥事兒了?”
白慕川指了指街對面,“你們店里的監控,看不看得到那個位置?”
老板愣了愣,搖頭,“我們的監控主要是對的,外面的街道看不到……”
“謝謝!”白慕川站了起來,“麻煩調出來我看看。”
有警察詢問,老板不敢耽擱。他們很快拿到了店里的監控,然而,老板沒有說謊,這里的監控確實看不到那邊的。
白慕川再次對老板道了謝,然后對向晚和唐元初說:“走!”
“茶不喝了啊?”唐元初看著那桌上付了賬的茶水,有一點痛——好貴的啊!這里的消費很高的啊!
“要不你留下來喝?”白慕川淡淡看他一眼。
“……”
出了館子,唐元初還有一點想不通。
“老大,咱們問事就問事嘛,干嘛浪費錢?”
白慕川慢悠悠道:“這沒有立案的事件,不完全算公事。”
“……”
這邏輯,唐元初無言以對。
眼看白慕川又要去問第二家,他死活攔著。
“這次咱就別花錢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問……”
“他不是不好意思。”向晚接過話,似笑非笑,“你太不了解他了,他為什麼要泡那壺茶,本就是他大爺想試一下口味而已!”
“啊?哈!”唐元初愣愣地笑了起來。
“我說向老師,不帶這麼拆臺的啊?”白慕川云淡風輕地看,哼笑一聲,“英明神武的白警,形象就這麼轟然倒塌!”
“愾!”向晚做個鬼臉,然后嚴肅下來,“我知道你想證實一下我小說的容。可那只是小說而已!為了故意,必須要那樣寫。在現實里——好吧,現實里我也有這樣的覺……那個孩兒消失的地方,肯定是監控死角。”
什麼跟什麼?唐元初傻懵,聽不懂的話。
白慕川沉默一下,卻問:“依據?”
向晚仰頭,微微一笑,“第六。”
在昨晚更新的章節里,劇組的拍攝現場失蹤了一個孩兒,那孩兒是男三號的腦殘兒,千里迢迢來這里看自己的偶像,結果消失在拍攝現場。然后,因為懷疑孩的失蹤,方夜闌警帶著榮小暖去了現場走訪,可那一帶的監控都沒有拍到孩兒離開的畫面。
在小說章節的末尾,還有寫:“三天后,孩的尸飄浮在附近的河水里……”
今天來星大道,白慕川問監控的時候,就猜到了。
不過,既欣他對小說推理的看重,又不免有些汗。
“小說主要為了戲劇……現實,我其實不希有這樣的節發生。”
“我也有一個第六。”白慕川突然凝目,“你又要火一把了!”
如果可能,向晚真的不希以這樣的方式火一把!
可有時候事就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很快,白慕川的預測就得到了驗證——
當天傍晚回到家里,向晚正在收拾打掃那一間閑置的空房間,為白警搬來“同居”提前做好準備,就接到了白慕川的電話。
“恭喜你!又一次預寫功!”
一聽這話,向晚的心就往下沉,拿著拖把的手,微微僵,覺得渾涼颼颼發冷。
“死人了?”
“死人了。”
“是葉的小朋友麼?”
“目前不確定。只能判斷出,死者為!”
“你要過去嗎?”向晚問的時候,中氣有點不足,因為張,舌頭都捋不直。
“嗯。”白慕川停頓一下,幽幽一聲嘆,“今天又搬不家了。看來要跟向老師同居,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至也得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行!”
“……”向晚不聽他瞎貧,想了想問,“我可以一起去嗎?”
“傻丫頭,案發現場有什麼可看的?”
“我想去!”心里發寒,那一陣濃濃的不安,讓向晚不敢這樣呆在家里等結果。
等待,是會讓人發瘋的。
“那……”白慕川遲疑一下,“你現在出門,應該可以跟程正一起來。”
嗯?向晚心里一,“你居然不介意?”
“手下敗將!有什麼可介意的?小爺我忍他!”
這傲的樣子,真是惹人——喜歡!
向晚角搐一下,不跟他啰嗦,丟下拖把手都沒洗,徑直拿了手機匆匆出門。
果然,程正剛好鎖門出來。看到,他點頭招呼,“向老師?你……去哪兒?”
向晚一笑,“現場。”
程正微微一怔:“你也知道了?”
向晚嗯聲輕笑,“走啊,一起,蹭個車!”
程正眸一暗,沉默。
以前他千方百計讓搭個順風車,說什麼都不肯,他很不開心。可現在突然主了,他也不覺得開心。
“怎麼?不愿意啊?”向晚看他不,挑挑眉梢,笑了起來。
那自在從容的樣子,讓程正收的心臟微微一放,面無表地點點頭,“走!”
……
向晚趕到星大道的時候,白慕川已經在現場了。
河邊上,警戒線拉了老長一條,消防,民警,走來走去,在河里打撈著什麼。
向晚開警戒線進去,走到白慕川的邊,小聲問他:“這麼快,你開飛車來的?”
要知道,他住的位置比遠多了!
白慕川看一眼,“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
向晚一怔,“你不是在家里收拾行李嗎?”
白慕川挑挑眉,“收拾到一半,就接到電話了。”
好吧!向晚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在忙碌,也不再說廢話,“他們在河里撈什麼?”
白慕川眼睛微微一瞇,語氣淡淡的,說得理所當然,“尸啊!”
“嗯?”向晚大為不解,擰著眉頭問,“不是找到尸了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死人了,還是死了個的?”
這是個好問題!直抓重點。
白慕川深深看一眼,努了努,讓看程正過去的地方——梅心在那里,正蹲擺弄著一個黑的裝尸袋。
“被發現的不是一尸,而是一顆腦袋……”
咯噔!向晚咽一下唾沫,胃里登時不好了,胃酸不停往外冒。
看到程正戴上白手套,站到梅心的位置,拉開那個黑的裝尸袋……
只一眼,條件反地挪開了視線。
“真他媽嚇人!你通知謝綰綰來認尸了嗎?究竟是不是那個孩兒?”
說完,沒聽白慕川回答,又轉頭看他,“怎麼了?”
白慕川在笑,揶揄地,薄輕揚,“學壞了啊,小向晚!”
“……”
向晚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張,無意中說了一句臟話。有些尷尬,拍拍頭,毫不費力地把鍋甩了回去,“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純潔的我就這麼學壞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慕川哼哼,也不懟。
河邊上,不時有人來來去去。
附近派出所的,刑大的、消防的,都在忙碌著打撈尸。
那一顆人頭是在小河里發現的。幾個中學生,放學在河邊玩兒,開始他們以為是哪個理發店的模型丟到了水里,想撈起來玩耍,可撈著撈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等把那一頭長發翻開,嚇了個半死,馬上報了警。
但警方在發現人頭的附近水域打撈了好久,垃圾撈出來一堆,死貓死狗也有,就是沒有尸!
“老大!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還要繼續撈嗎?”謝輝抹一把汗,走過來問白慕川。
“撈!”白慕川看看腕表,“這才撈多久,就不耐煩了?”
謝輝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他又看一眼河邊,小聲道:“我是看兄弟們都了!尋思要不先吃個飯,再接著撈?”
“吃完天都黑了!”白慕川抬抬下,“繼續!”
“好嘞!”
謝輝走遠,向晚沉默一下,轉頭看白慕川,“我們也過去吧!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這里離他們白天喝過茶的地方很近……或者說,本就在他家茶館外面的河面上。他們走近的時候,那茶館的二樓和三樓臺上,早就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吃瓜群眾拿著手機,或拍照,或指指點點,把現場氣氛搞得很張。
往往,猜測才是最可怕的。
茶館老板在門口嘆氣,看到白慕川和向晚過來,他愣了一下,認出他們,徑直走過來打招呼。
“警,你們今兒來問我要監控,是不是就知道這里死人了啊?”
向晚正要說話,白慕川馬上打斷了,“不好意思,案沒查清之前,無可奉告!”
老板吃了憋,笑笑,悻悻然下去了。
向晚聳聳肩膀,心道,幸好沒有多。
河邊的建筑離河岸的石欄大概有兩三米左右,河邊栽種著一排茂盛的樹木,綠化也做得極好,在茶館外的河邊上,有一段石階,通往河面,那幾個中學生就在那里玩耍發現人頭的。
“好一個拋尸地!”
向晚往四周了,慨一聲,就見白慕川撿起一塊竹竿,往河里慢慢下去。
“你干嘛?”不解地問。
“試試水深!”白慕川說著,回竹竿,丟在岸邊上,皺起眉頭,“這里水很淺!”
“是嗎?”向晚看著他凝重的側臉,腦子里突然明朗,“你是說,拋尸的人,本就沒有想過要藏尸?”
如果誠心要藏尸,選擇哪里不行,為什麼偏偏選在水這麼淺的河邊?
白慕川點點頭,贊許地看一眼,又朝那個老板走過去。
“這兩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老板是在中學生報警的第一時間,就看到那顆人頭的人,膽子都嚇麻了,哪里想得起什麼來?
他拼命地搖頭,“啥也沒聽到啊!跟我可沒啥關系啊!我就是奇怪,這誰殺了人,哪里不去丟,偏偏要丟到我的鋪子外面來?這不是誠心膈應我麼?唉,我這生意好不容易做起來的,這一鬧騰,還怎麼做得下去!你看……這會兒本來是上客的時候,店里人都沒有!”
“……”
不管世界發生多大的事,也不管別人或生或死,一般人永遠只關心自己的利益。
向晚不吭聲,站在旁邊,聽白慕川問老板的問題。
隔了沒兩分鐘,梅心就在那邊他。
“白隊,你過來一下!”
技隊的來了三個人,都圍著那顆放在黑裝尸袋里的人頭在研究。
向晚過去的時候,心里的,其實還有點小障礙。結果走得近了,發現那本就是大障礙。
一眼都不敢去看那個黑的袋子,視線始終落在梅心白得近乎明的臉上,把注意力都給了耳朵,聽程正對白慕川說況。
“……死者為,年紀在18歲至22歲之間。死亡原因系機械窒息,死后被電鋸分尸,切口平整,……死亡時間,大概在十二個小時以!”
“時間能準確點嗎?”白慕川問。
“需要進一步尸檢!”程正說完,指了指那個黑的袋子,“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帶回去了!”
“好!”在公事上,白慕川從不跟他計較,“如果這邊有什麼況,我再聯系你。”
程正點點頭,了向晚一眼,朝梅心使了一個眼神。
然后,向晚就眼睜睜地看著梅心把那個裝了人頭的袋子抱起來,轉就走。
我去!這姑娘也太厲害了!
在心里默默為梅心點了個贊,看面無表的離開……
再然后,就看到謝綰綰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小白,人呢?”
謝綰綰的反應與向晚基本一致。
上來就以為是讓看尸的,哪里會想到,白慕川給看的只是幾張角度不同的照片。
“你看看這個人,認識嗎?”
“啊?這……”謝綰綰捋了捋頭發,捂著,似乎嚇了一跳,隔了幾秒才口氣,故作鎮定地說:“就看這個?那你直接發給我不就行了,害我跑一趟!”
“這個能隨便發?”白慕川冷冷剜,把手機到的面前,“看看!是嗎?”
謝綰綰歪著脖子,看了半天,眼睛里有畏懼,說得也似是而非,“很像!是有點像。不過……這表太猙獰了,人都有點變形了,我也不敢肯定啊!”
不敢肯定。
但像,很像,有點像。
這足夠讓向晚沉甸甸的心臟,再次提到嗓子眼兒了。
如果真是謝綰綰里的那個孩兒,如果死亡的時間剛好是程正推測的十二個小時以……那麼,是不是說明,這個孩兒死于的小說章節發布之后?
這也太恐怖了!
脊背生汗,像被人扼住了嚨,雙突然有些虛……
白慕川余瞄著,見狀,手扶住,“怎麼了?不舒服?”
向晚囁嚅一下,嗯一聲,話說得有一點勉強,“這算不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白慕川,你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白慕川了手腕,把扶穩了,“不要想那麼多!跟你無關。”
向晚搖頭,認真看他,“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白慕川看了一眼邊上的謝綰綰,眉心微微一擰,“我預料到那人會關注你的書,不敢肯定那人會繼續模仿。如今,只是證實了猜測而已。”
他向晚胳膊,似乎在給力量。
接著,又馬上了唐元初過來,安排他們馬上審訊葉以及他邊所有的工作人員……
向晚站邊上聽著他安排工作,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吸了吸鼻子。
“我以后不會再按現實寫書了!”
“沒用的。”白慕川轉頭,憐惜地看著,“盯上你了。不管你寫什麼……都一樣。”
“……”
哪怕的書不跟現實有關,他也會往現實里套?
向晚不敢想,稍稍多想一點,上皮疙瘩直冒,說不出的恐懼和詭異。
“這個才是你聘我做顧問的真正原因吧?”
冷不丁問出的話,聽得白慕川皺起了眉頭。
“不完全。你的才能……”
“狗屁才能!”向晚呵一聲,拳頭莫名攥,“我就想不明白,我是怎麼惹到這人了?他怎麼就盯上我了呢?”
“一開始,也許只是意外!”
意外!第一個案子,趙家杭720案,是二妞意外模仿麼?
向晚了太,不敢再往深了去想,腦子里像被人灌了鉛,嗡嗡地響著,突然就痛起來,說不出的難。
“白慕川,給我看看照片!”
之前無數次掠過那一顆猙獰的人頭,都沒有敢細看。
可這一刻,突然沒有那麼害怕了。
特別想,特別想看看這個因為而死的倒霉孩兒……
白慕川皺了皺眉,開了手機鎖,遞給。
照片就在眼里,向晚卻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敢將視線聚焦在上面。
一個孩子瞪大的雙眼,張開的,蒼白的皮,恐懼的表,滿頭凌的頭發,就那樣森森地占據了的視線。
向晚手一抖,差點把白慕川的手機掉地上。
“怕就不要看啊,傻妞兒!”白慕川扶住的肩膀,手來拿手機,卻被向晚讓了開。
“我不是怕!我再看看。”語速極快地說著,又大著膽子把照片放大,小,來回無數次,終于深深吸了一口氣,“白慕川,我好像認識!”
……
------題外話------
嗷嗷,今天更了兩間,一共一萬字!小伙伴們的表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