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的早上,格外安靜。
向晚拎著包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以為里面沒有人。
可邁腳進去看上一眼,猛一下怔住。
里面不僅有人,人還不呢。
有的人趴在桌子上,有的人仰躺在椅子上,有的人打著淺淺的鼾聲,有的人一點兒靜都沒有——最神奇的是唐元初,仰頭躺在椅子上,鼻子與間竟然夾著一只簽字筆。
這樣也能睡著?真乃神人也。
猜到他們昨天晚上加班,都累著了,向晚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從大廳穿過,慢慢走到白慕川的辦公室。
門是合著的。
以為白慕川也像外面那群人一樣關著門在里面睡覺,不想打擾他,于是輕輕擰門把,一點一點推開門,那作慢得就像做賊似的……
然后,就尷尬了。
白慕川坐在辦公桌前,電腦開著,從姿勢到作都很神。
聽到門口的靜,他抬頭,困地看著向晚,偏了偏頭,不說話。
兩個人四目相對,向晚握著門把怔怔看他片刻,慢慢地退后,老老實實地把門關上。
“咚咚!”輕咳一下,敲門,“白隊在嗎?”
白慕川:“……”
“進來!”他沉聲。
等向晚再次開門進去,他斂住笑,一本正經地著,“如果不是在辦公室,我會打你一頓。”
“這樣殘暴是不對的,年輕人!”向晚一本正經地背著手,慢吞吞地走過去,就像剛才開門看他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坐到他對面,將拎來的早餐放到桌面上,笑地說,“吃吧,本宮賞你的。”
“謝娘娘!”白慕川很客氣地表示了友好。
“不用謝啦。”向晚了眼睛,“反正也不是我買的,借花獻佛而已!”
借花獻佛,白慕川瞬間秒懂,哦一聲,似笑非笑,“那就更要謝了。白吃別人的東西,我們不是賺大發了?”
“噗!”向晚忍不住想笑,翻個白眼坐下來,懶洋洋地說:“得了吧你,不要總欺負人家程隊了,他這個人只是不太說話,人其實也不壞……”
“小姑娘,胳膊肘兒往哪兒彎呢?”白慕川冷森森斜一眼,似乎不想繼續和討論這個問題,哼笑一下,馬上轉移話題,“水!”
真會指使人!
向晚抿住,不高興地哼聲,“不是有豆漿嘛?”
白慕川輕謾地沉眉,“喝不慣這種不像豆漿的豆漿!”
“……”
以前向晚在他家里住過,那個時候還有李媽在伺候他,白慕川的早餐確實是非常致的,每一件擺出來都像“舌尖上的中國”,不僅要好吃,還要好看,還要講究格調。像豆漿這種食肯定是要選上好的豆子鮮榨,再搞出多道工序來提升口,那小日子過得跟古時候的皇帝一樣。
“是是是,大人稍等!”
向晚起去為他倒水,因為跟他開著玩笑,心比較不錯,走路的姿態不知不覺就有點飄,顯得妖嬈了不,小腰兒扭著,小兒翹著,小臉兒紅撲撲地帶著的潤澤,珍珠一般瑩白……白慕川吃東西的作突然就慢了下來。
看著,他好久沒,爍爍的眼里,閃著狼一樣的幽。
“干嘛這樣看我,眼神兒怪怪的。”
向晚回頭把水杯放在他面前,奇怪地偏頭看他。
“哦——有點噎。”白慕川懶懶收回視線,低頭喝一口水,輕吁一口氣,像是緩個什麼勁兒似的,“舒服多了。”
“!”向晚翻白眼,“你是想說,剛才吃了我帶的早餐,心里頭怪不舒服的?”
“不敢啊,大人!”白慕川學著的語氣,討了個饒,把大半杯水都喝了,展展胳膊,突然問:“幾點啦!?”
向晚看時間,“八點五十!”
白慕川嗯一聲,思考一下,“我睡半個小時,等會兒你我。”
向晚狐疑地看著他,“你去哪兒睡?”
白慕川:“除了辦公室,我還能上哪兒?”說著,他突然瞇起眼,眉梢挑出一抹淡淡的笑,“你陪我?”
“……呸!不要臉。”向晚啐他,然后看一眼這間寬大卻簡單得除了公容不下私的辦公室,皺一下眉頭,“你去沙發上躺吧。別這樣睡,小心擰著脖子。”
說著,又想到了唐元初的睡姿,噗嗤一樂。
“外面睡了一群奇形怪狀的妖,你是沒有去看,要是去看了,準會笑得睡不著。”
白慕川大概是習慣了,半點好奇心都沒有,打個呵欠,哼笑一聲,“莫說一群奇形怪狀的妖,就算現在來一群妖嬈絕艷的妖,我都睡得著……”
頓一下,他抬抬眼,似笑非笑地瞄向晚,“除非我家向妖親自來勾引我,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男人!
大清早的就開。
向晚白他一眼,走過去把沙發上的文件袋撿開,拍拍干凈。
“你快點睡吧,半個小時只剩二十五分鐘了。”
這一,次白慕川沒有再跟開玩笑。
他個懶腰坐下來,往沙發上一倒,拉住的手,就閉上了眼睛。
白慕川乖乖躺著的時候,像個大孩子,眉目致,鼻梁高,的,棱角分明,那形狀……好像很適合接吻。
咯噔!向晚心里一跳。
心某一的角落,因為這張睡著的臉,而得一塌糊涂。
手心的。
突然很想手,去一他的,他的鼻子,還有他長長的睫……
可忍著,沒。
外面那一群人都累狗了,他又怎麼能不累呢?
向晚看著他合著眼的睡,實在很難想象這個男人的工作毅力到底有多強——甚至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在支撐著他,可以突破人類的生理極限,這樣不眠不休地查案……
是過往的特種兵經歷?
還是有什麼與平常人不一樣的長環境?
坐在沙發沿上,看著他許久沒。
白慕川也很規矩,并不像上說得那麼壞,只是握住的手,并沒有別的作。
這樣過了一會,向晚看他似乎睡沉了,慢慢回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口,又輕手輕腳地將辦公桌上的食收拾好,慢慢退出辦公室,再一次關上門。
辦公室里,漸漸熱鬧起來。
上班時間快到了,睡覺的人著懶腰起來,去洗一把冷水臉,神神就開始早餐。
從洗手間出來的走廊上,向晚到打著呵欠的唐元初,朝他莞爾一笑。
“向老師——”唐元初哪兒知道在笑自己?
他一眼向晚過來的方向,曖昧地問,“昨天晚上你說的事兒,是真的嗎?”
向晚輕嗯一聲,反問:“什麼事?”
“就那個事兒唄。”唐元初笑嘻嘻地瞄一眼白慕川的辦公室,“你跟白隊的事啊……你不說白隊是你男人嘛?”
“……”
跟白慕川的事……
嗯,其實他倆的事兒,隊上的人除了程正好像都不太知。
這種單位,對男其實是比較敏的。不想為白慕川的工作惹事兒,也不想搞得人盡皆知,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
“說什麼呢?沒有的事。當時不是為了找白隊,又不能暴我們的份,不得已才那樣說的嘛?”
唐元初噢一聲,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然后,在走近的時候,又曖昧一笑,著嗓子說:“我懂,搞地下是吧?我會保的。”
他笑著走了,向晚留在原地:“……”
昨晚事發突然,認為自己當時的理還是合適的,可昨天晚上除了唐元初之外,還有何文才,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一句“我的男人”,別人會怎麼想啊?
向晚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回到辦公室,左右瞅瞅,很怕別人會用異樣的眼看……
然而,是心戲太多了。
并沒有任何人提起那件事,唐元初與何文才都不是大,誰也不敢把白慕川的事到宣揚……眾人所關心的,只有那個案件,哪怕是全大隊最八卦的小劉,也只是問昨天晚上賈安死亡現場的事兒。
吁!
懸著的心,落下了。
維持原狀就好。
……
------題外話------
友提示,標題和容略有出……咳,不過,這種親自勾引的橋段,肯定也是會有的。
嗯,二更估計會很晚……這兩天忙忙噠。但我還是那麼你們——會努力更,認真更,更到天荒地老的。
最后……有票的鍋,煮小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