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鳴市,像一只在黑暗里沉睡的野,呼吸平緩,又有危險蟄伏其中。
嚴冬的天空是抑的青黑,一推門,便有呼嘯的北風裹挾著雪粒闖進來,顧沉白穿好外套,握住手杖才勉強站穩。
這個天氣換作以前,他是不會出門的,因為他傷的關節在雨雪天總是作痛。
可他此時必須出門,因為涂言跑出去了。
手枕邊人卻了個空的覺實在是可怕,顧沉白在那一剎那只覺全都凝固了。他找遍了家里每個房間,最后確認涂言是跑出去了。
涂言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北方二月初凌晨三點的雪天里,跑出家門,沒帶手機也聯系不上……顧沉白的太發疼,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穿好服出了門。
顧沉白對于涂言莫名其妙的失蹤毫無頭緒,只能急切地沿著薄薄雪地里的腳印往外走,腳印在別墅門口淡了許多,只能顯示大概的方向。
顧沉白往東邊去,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劣質紅繩,又迅速否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