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的辦公室裏，一片安靜，主人並不在。
宋襄立刻甩開張的覺，雙手背在後，來回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嚴厲寒不在，空間裏的迫減，連空氣都純淨了許多。
宋襄走到那張黑的大平麵辦公桌前，雙手撐上去，盯著那張嚴厲寒常坐的椅子。
心髒忽然加速，藏在心深的某些東西忽然被勾了出來。
現在沒人，嚴厲寒也不會莫名其妙看自己辦公室的監控吧。
宋襄直起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又走到門口確認門鎖好了。
重新回到辦公桌前，一步一步繞到桌後，站在那張椅子前麵猶豫了片刻。
手搭上椅子，轉，坐上去，直背脊，目視前方。
鬼使神差地做完這一切，著嚴厲寒的。
董事長兼總裁，原來是這種覺。
要是自己也有這麽一間辦公室，哪怕一點，辦公設施也不用這麽貴，但至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就好像腦子裏一直被堵住的淤忽然散了，宋襄靠在椅子上，渾都熱沸騰。
應該……
“這麽喜歡這個位置，我讓給你坐怎麽樣？”
涼颼颼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傳過來的。
宋襄一個激靈，刷的一下站起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往哪個方向看。
後，嵌休息室的門打開，男人的腳步慢慢靠近。
宋襄瞳孔放大，有點僵地轉，對上男人審視的眼神。
“我以前沒看出來，你胃口這麽大。”
他上隻穿了一件襯，鬆鬆垮垮地套著，子傾斜靠在門框上，幽幽地盯著宋襄看。
宋襄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氣，“誰都有個夢想，這也不允許嗎？”
“夢想和做夢，這兩者你分得清？”嚴厲寒冷哼，視線落到宋襄還抓著椅子的那隻手上。
宋襄趕收手，往邊上挪了挪，道：“誰知道有一會不會變現實。”
嚴厲寒嗬嗬，慢慢走近，居高臨下地看眼前戴著墨鏡的人，道：“嚴氏集團曆經三十年才到今這個規模，你做夢也該有個章法。”
宋襄不服，攥拳頭，“你出生在羅馬，就不允許別人墊腳看一眼羅馬嗎？”
“我是怕你做夢做傻了。”嚴厲寒冷眼，看戴著墨鏡有點礙眼，忍不住手去扯的墨鏡。
宋襄微驚，一把打開嚴厲寒的手！
“你膽子了！”嚴厲寒震驚，沒想到敢手。
宋襄按著眼鏡，一個閃躲到了邊上，狡辯：“是你先手的。”
嚴厲寒了，住脾氣，“死過來！”
宋襄雙手按住眼鏡，往後退了一大步，“嚴總，我已經把事理完了，可以走了。”
“眼鏡不摘，條件作廢。”嚴厲寒薄輕掀，凝眸瞧著宋襄。
宋襄咬牙，覺得這人一定是有病，非要看看別人毀容的臉。
按著眼鏡，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摘，和嚴厲寒對視一眼，發現他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算了，摘就摘了吧。
舒了口氣，往下挪眼鏡。
“等等。”嚴厲寒忽然抬手，“別摘了，看你下半張臉就能猜到有多醜了。”
宋襄：“……”
狗東西，話都讓你了。
撇了撇，重新戴好眼鏡，不聲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把事理完了，您要記得答應過我什麽。”
嚴厲寒冷哼，轉走到沙發前，姿態放肆地坐下。
“要這麽多條件，你是準備殺人還是放火？”
宋襄心虛，自己要做的事跟殺人放火也沒差多。
“有備無患，帝都這麽大，不定哪就得罪人了。”
“趕滾吧。”嚴厲寒看戴著那副墨鏡就覺得礙眼，不耐煩地抬手，“跟個瞎子似的在我眼前晃。”
宋襄在墨鏡之後瘋狂翻白眼，臉上還掛著微笑，十分禮貌地朝嚴厲寒鞠躬，然後迫不及待地轉往外走。
“你想創業？”嚴厲寒忽然又開口。
宋襄背對著他，手握住門把手，心地：“每個來帝都的人都有這個夢。”
嚴厲寒沒繼續打擊，語氣冰冷地道：“那就好好做你的夢，惹事。”
宋襄抿，拉開門，目堅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