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厲害嗎?”傅彧見他不舒服,也不再鬧騰,頗為擔憂地看著他,“你這子,自從車禍后,可是大不如前了,以前那些街頭小嘍啰,怎麼可能傷的了你啊?”
喻晉文淡淡道:“挨了兩下而已,沒那麼嚴重。”
“都這樣了,還不嚴重?”
傅彧手了他臉頰上的淤青,疼得喻晉文一凜眉,輕“嘶”一口氣,瞪了他一眼。
“我說,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手打的你?”他冷不丁地一問。
喻晉文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傅彧輕嗤一聲,“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雖不是個輕易惹事的人,但事若是找上門來,你也不會躲避。可今天這頓打,我怎麼看,都覺得是你自找的。”
何照把事的經過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傅彧,傅彧怎麼琢磨都覺得反常,不管是他一個惜時如金的總裁突然化多愁善的文藝小青年跑去軋什麼馬路,還是他不讓何照和保鏢跟著他,再到他越走越往深巷里去。
同樣部隊出,喻晉文份特殊,警惕心有多強沒人比傅彧更了解,就算是被人使了招,套了麻袋,那也不至于一點掙扎的余力都沒有。
除非他明明知道前方是個坑,卻故意跳下去,玩了一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喻晉文懶懶抬眼,“我自己沒事去找打,犯賤嗎?”
“平時你當然干不出這種蠢事,但是非常時期就不一定了。我可是聽說,今天晚上,你又被南頌給拒絕了。”
傅彧一副幸災樂禍的表,“這人啊,在走投無路的況下,是會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你這招做苦計,老子以前也玩過,瞧著還是悉的。”
喻晉文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小樣,被我說中了吧!”
傅彧套出他的話來,立馬不淡定了,“我說你傻啊,為了挽回南頌的心,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你就不怕自己被打死!”
喻晉文不屑道:“就憑那幾個小嘍啰,要不了老子的命。”
看著喻晉文鼻青臉腫的模樣,傅彧暗嘆著搖頭,“果然,再聰明的男人,遇到自己的冤家,智商也會下線的。”
冤家……
喻晉文琢磨著這個詞,覺得用來形容南頌給他的覺,真是無比切。
無論是得知南頌暗了他十年這件事,還是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南頌這件事,都顛覆了他對的認知,他以前以為是陪伴,沒有什麼所謂的不自,那都是那些酸溜溜的詩人臆想出來的。
可真正會過,他才知道那種不自,是怎樣的一種無可奈何。
喻晉文醒后,警方又派人過來了一趟,想聽聽他這個害人的說辭,沒想到喻晉文卻說這只是一場誤會,沒什麼大事,撤銷了報案。
把警方送走后,傅彧問喻晉文,“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誰。”
喻晉文道:“不難猜。”
傅彧皺了皺眉,突然想起南頌說的“會給他一個代”,腦子里靈一現,“是權夜騫?”
喻晉文幽深的眉眼瞇了瞇,“應該是。”
……
水云間。
白鹿予一路攔著南頌,“好了好了小六,多大的事啊,別生氣別生氣……”
“讓開!”南頌鐵青著臉,踹開包廂的門,里面眾多鶯鶯燕燕正圍繞著權夜騫玩著鬧著,門就這麼被踹開,皆被嚇了一跳,熱鬧的氛圍一下子沉寂下來。
南頌盯著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的權夜騫,冷聲道:“你們,出去。”
鶯鶯燕燕齊刷刷地看向權夜騫,權夜騫手了枚車厘子填進里,不說話,氣氛就這麼僵了一團。
白鹿予了額,擺擺手讓鶯鶯燕燕們先出去,關上門的同時,他道:“有話好好說,別手啊。”
話音剛落,南頌就舉起拳頭,沖權夜騫揍了過去——
“權夜騫,你干的好事!”
第84章 小霸王花又回來了
包廂里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被轟出去的鶯鶯燕燕站在門口,聽著里頭的靜,不心驚跳,暗暗替南頌默哀。
居然敢沖夜使臉,這不是自己找打嗎?
可是不一會兒,聽著聲音好像不太對。
“死丫頭,你為了一個臭男人,打你哥!反了你了!”
鶯鶯燕燕們瞪大眼睛,互相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挨打的是誰?夜嗎?
那個人,居然敢跟夜手?!
不要命了嗎?
外面一溜震驚臉,白鹿予卻極為淡定地站在門口錄視頻,看著小妹一拳一拳地往二哥臉上招呼,不由咧了咧,替他疼得慌。
把視頻發到群里,兄弟們很快就各自點上一排蠟燭,并附上一句:【老二,住!】
見差不多了,白鹿予這才上前把南頌抱走,“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他就英年早逝了,到了清明節咱們還得去給他上香。”
五分鐘后,包廂重回肅靜。
南頌悶不吭聲地坐在沙發上,權夜騫則是將冰袋敷在角,堂堂權門太子爺此時此刻說不出的狼狽,哀怨的小眼神一片一片地朝對面的妹妹丟過去。
白鹿予站在中間,充當和事佬,“行了,多大點事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下消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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