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自不甘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蕭雪政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黑羊絨衫,卻依舊難掩那通的貴氣和強大的氣場。
他看到客廳里的林薇薇,那雙深邃的黑眸,瞬間就冷了下來,周的氣,也驟然降低。
“蕭……蕭先生,您好。”
林薇薇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怵,但還是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聲音地開口。
“我……我有一些問題,想跟您請教。”
蕭雪政沒有理。
他徑直走到施潤潤邊,很自然地,將攬進懷里,然後,拉著,坐到了自己旁那張象征著主權的單人沙發上。
他這才抬起眼皮,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帶著幾分不耐的眼神,看向林薇薇。
“說。”
一個字,冰冷,又充滿了迫。
林薇薇被他這強大的氣場震懾,但還是著頭皮,將自己準備了一晚上的,那個認為極有深度的問題,問了出來。
期待著,能看到男人眼中,因為展現出的才華,而出的欣賞。
可等來的,卻是男人的一聲輕笑。
那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蕭雪政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
他只是轉過頭,用一種溫得能滴出水的眼神,看著懷里的小人,聲音寵溺。
“這個問題,我昨晚不是剛給你講過嗎?”
他了的臉頰,像是在跟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說話。
“老婆,你來替解答一下。”
施潤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給弄得一愣。
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問題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一對上男人那雙充滿了鼓勵和暗示的眼睛,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個男人,是想讓,親自上場,碾這朵白蓮花。
雖然心里有些沒底,但出于對他的信任,施潤潤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
“嗯,我想想啊……”
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關于你剛才提到的,我認為……”
剛開了個頭,就卡殼了。
後面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些心虛地,地,瞥了一眼旁的男人。
只見蕭雪政一臉的雲淡風輕,他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後,用一種只有施潤潤能聽到的,極其細微的,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聲音,緩緩開了口。
“XX理論,還記得嗎?”
施潤潤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對!
立刻就接上了話茬:“我認為……”
剛說完這句,又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旁的男人,又恰到好地,放下了水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磕的聲響。
他又提示了幾個關鍵詞。
施潤潤再次茅塞頓開。
“所以,我們應該從……”
就這樣,在蕭雪政一句一句的喝水、咳嗽、翻書、調整坐姿的無意的提示下。
施潤潤這個一知半解的偽學渣,竟然真的將那個極其深奧的學問題,解答得頭頭是道,邏輯清晰,甚至還引經據典,提出了好幾個讓林薇薇都聞所未聞的全新觀點。
對面的林薇薇,已經徹底聽傻了。
那張清純的臉,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不敢置信,再到最後的,面如死灰。
怎麼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人,什麼都懂?
看著眼前這對夫妻,一個雲淡風輕地提示,一個心領神會地解答,那份天無的默契,那份旁人本無法足的親。
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扎進了的心里。
被這對夫妻,聯手秀了一臉,秀得無完,潰不軍。
那張漂亮的臉蛋,比昨天在教室里,還要難看一百倍。
送走了那個失魂落魄的林薇薇,施潤潤才終于松了口氣。
轉過,看著那個正悠閑地品著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那些提示,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講過?”
男人放下茶杯,抬起眼,那雙深邃的黑眸里,盛滿了細碎的笑意。
他朝出手。
施潤潤走過去,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上。
男人圈住的腰,將抱在懷里,下抵著的發頂。
“我的知識,只屬于你一個人。”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別人,不配聽。”
一句話,讓施潤潤的心,瞬間就了一灘水。
這個男人,真是把雙標和護短,發揮到了極致。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施潤潤有些發愁,“萬一以後,還有什麼李薇薇,張薇薇,也打著請教學問題的旗號,跑到家里來怎麼辦?”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
男人冷笑一聲,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杞人憂天的小笨蛋。
“為了杜絕,再有任何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我的專屬教學時間。”
他說著,從沙發旁邊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面前。
“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施潤潤疑地接過那份文件,打開一看,瞬間就愣住了。
那是一份,房產收購合同。
而合同上收購的標的,赫然是京大旁邊,那條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
“你……你買這個干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男人看著,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幾天後,蕭雪政開著車,載著施潤潤,來到了那棟小樓前。
小樓已經被重新修葺一新,復古的紅磚外墻上,爬滿了翠綠的常春藤,看起來雅致又安靜。
他牽著的手,走到那扇雕花的木門前,然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造型的,黃銅鑰匙,放進了的手心里。
“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專屬私人圖書館。”
他用那雙深邃的黑眸,牢牢地鎖住,聲音低沉又溫,像是帶著魔力。
“我所有的藏書,都已經搬了進來。”
“我的時間,也只在這里,為你一個人,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