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政作停下,抬頭注視著對方,輕輕頷首,“我是。”
醫生神嚴肅,“白雪家屬,請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施潤潤早早地回到家,家里空的,蕭雪政還沒有回來。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也許是前段時間和蕭雪政忽然親起來……竟然有些不適應了。
施潤潤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呆,又猛地回神,覺得自己真是在犯傻。
搖搖頭,獨自上樓洗漱,又在房間的書桌上拉了會兒片子,再將劇本拿出來,逐字逐句地讀,看看是否還有什麼需要簡修改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負責的項目,想盡力做到目前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樓下響起了靜。
下意識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施潤潤略略出神,沒一會兒,房間門響起,趕站起來看過去,就見蕭雪政帶著滿風霜地進來了。
但此刻他的臉,卻好似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霾,整個人看起來較平常更加深沉抑。
施潤潤不覺怔了怔。
蕭雪政是去陪了白雪,但他現在的臉,卻說不上好。
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施潤潤心下暗暗想著,面上則不聲地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蕭雪政扭頭看了一眼,金眼鏡下眸幽暗深邃,難以言喻。
片刻後,他輕輕的嗯了聲。
“還沒睡?”
“在研究劇本,一時忘了時間……”
“嗯。”
兩人之間便沉默下來。
施潤潤有很多想問的,不論是今天片場的事,還是電話的事……
只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干脆抿著,一句不發,等著他,看他會不會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蕭雪政接下來什麼都沒再多說,只轉掉了服,扔下一句,“我去洗漱。”
便留下施潤潤獨自站在原地。
施潤潤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地咬了,忍住心底生出的那一絞痛。
果然,他還是這樣啊。
不論發生什麼,都不屑與和自己多說。
尤其是,他和白雪之間的事。
施潤潤也沒心再看劇本,收拾好東西,走到床邊躺下了。
只是想著蕭雪政先前的反應,卻怎麼也睡不著。
好一會兒後,浴室門打開,蕭雪政出來了。
施潤潤便撐著子半靠在床頭,側目看向他,他圍著浴巾,出壯的上,棱角分明。
他摘下了眼鏡,平日梳得一不茍的頭發,此刻也有些凌地耷拉下來,卻越發襯得他面容冷峻,比平日里十足的樣子多了一與眾不同的味道。
正好蕭雪政目看來,兩人視線相撞。
施潤潤心下一,剛想開口說什麼,蕭雪政卻已經移開了視線,并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早了,該休息了。”
話落,他關掉了燈。
房間里驟然黑暗下來,僅剩一縷縷淺淡的月從落地窗傾瀉進來,照耀在地板上,灑下滿室清輝。
施潤潤怔了怔,好一會兒才輕聲嗯了下,雙手,緩緩地躺下去。
能明顯地覺到,今夜蕭雪政的不同尋常。
雖然已經不斷地在心底說服自己,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不要太在意。
可到底了這麼多年的人,即使努力不去想,他的每一變化都依然能牽的心神。
既不解蕭雪政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對他的一字不發而到一陣莫大的難過。
這一夜,施潤潤睡得很不安穩。
第二天醒來後,發現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探手了他所在的地方,一片冰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施潤潤有些出神地爬起來,抱著雙膝坐在床上。
很確定,蕭雪政變了……
不,應該說,他只是再次冷淡了。
冷淡的,像是回到了他們的過去……
而自從那天兩人的關系明顯轉淡後,又是一連兩天,蕭雪政都沒有再回來過。
而劇組這邊,因為白雪緣故,所以臨時調整了拍攝順序,將的戲份全都往後挪了,因此這兩天也沒來。
兩人都不在的時機這般巧合,施潤潤想不多想都難。
但因為沒了白雪在片場刁難,也輕松了許多。
一空閑下來,就會坐在片場的角落,靜靜的出神。
好幾次都想要打電話詢問一下蕭雪政那邊,可每回都只是拿出手機,到最後又都放棄了。
施潤潤也覺得想這麼多有些好笑,如今這個況,蕭雪政除了去陪著白雪,還能有什麼?
打電話過去,就是在自取其辱。
而最近這段時間,基地的戲份已經拍攝完畢,接著就會轉到景區去拍攝剩余的外景部分。
因為是在外地,所以施潤潤跟組的同時,也需要在外面的賓館住幾天。
本來是想親自和蕭雪政說的,但他一直沒有回來,施潤潤最後就只是簡單地給他發了個消息通知了一聲,便沒有多管了。
只是沒有想到,到了景區這一天,施潤潤居然看見白雪也復工了。
白雪好了,那麼蕭雪政呢?
施潤潤怔了怔,腦海里下意識地劃過這樣一個想法。
上午戲份拍攝完畢,中午吃飯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施潤潤頭頂響起:“一個人?”
施潤潤抬頭看了眼,果不其然看見白雪的臉。
站在跟前,睨著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還不等施潤潤回話,就拉開了施潤潤對面的椅子,態度自然地坐下了。
施潤潤默了默,語氣淡淡地問:“有事?”
白雪角微揚,“你是編劇,我是主演,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
施潤潤抿瓣,微微蹙眉,“如果你是因為工作的事,那歡迎。如果是其他的事,抱歉,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說著,端起飯盤就要起離開。
“施潤潤,你就這麼害怕面對我?”白雪似笑非笑地開口,目倨傲地盯著,“還是說,你是在害怕從我這里知道雪政的消息?”
施潤潤心中驟然疼了一下,但面上卻毫無變化,只眼眸盯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