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我吧？”
小安父母早逝，作為他唯一的親人兼監護人，他不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聞溪眉頭卻擰得更了，他道：“我說的是在那之前。”
在沒有被車撞之前。
雪球終於團好了，林鹿掂了掂，剛剛好，砸到臉上不會疼，但會很驚喜。
一邊掂，一邊道：“哦，是嗎？”
聞溪目更沉了。
他以為會說‘可能吧’或者‘不記得了’，可卻說，是嗎？
這個反問，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就在這時，一個路人手機響了，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林鹿掂雪球的手頓住了。
鈴聲是：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記得嗎
記得那是一個冬天
漫天雪花
我走過
沒有回頭
我記得
我快忘了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記得嗎
記得……
電話接起，鈴聲止。
鈴聲響的這段時間裏，兩人一直沉默地對視。
而現在，這對視中帶了幾分別樣的東西。
林鹿角一勾，道：“可能吧，你還記得嗎？”
聞溪剛要說，記不清了，突然一個大雪團砸到了他臉上。
雪團炸開，現出他驚愕的眉眼，眉梢鼻梁上還掛著碎雪，打破了讓林鹿覺得違和的高冷。
在他抬眼的那刻，林鹿大聲道：“安！開始進攻啦！”
小安正撅著屁團雪球，聽到這話，也不管手裏的雪球團沒團好，抱著一捧雪就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大聲道：“我來啦！”
然後狠狠把手裏的雪團帶著還沒團上的雪砸到了聞溪上——他的高力氣隻能砸到上。
聞溪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他抹了把臉，又低頭看了看上的雪漬，剛抬起頭，林鹿便牽著安的手，往廣場上跑：“快跑，他要反擊了！”
小安興地像隻第一次見到雪的小鹿，蹦蹦跳跳跟在林鹿後，嗷嗷著我不怕，我還要砸他……
但最後，小安也沒再跑回來砸他舅舅，而是跟林鹿在廣場上玩了起來。
聞溪眉頭一直擰著，連看著廣場上鬧一團，咯咯笑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