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祭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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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腳踩地板發出來的聲音,有人順著長廊快速接近房間。

雖然口已經氣到快要炸的地步,但也要儘量剋制怒火,免得一不小心把整個房子掀飛掉。

在開門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心裡想著的是,接下來要把不經過允許就敢擅自腥的狗男幾片合適。

譁——用力把門暴的打開,完全不在乎門的材質是否能承的力道,總之開門的時候,門牆上出現了可怕的裂痕。

因爲琉璃進門時的作,也讓房間裡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不過想象中的那種不堪畫面並沒有發展現實,不如說兩個人在房間裡都非常老實本分。

綾音也只是拿著椅子坐在牀邊,連牀也沒有上去,服整齊穿在上,並沒有凌的跡象。

拿著勺子給白石喂熱米粥,一副在細心照顧病人的樣子。

琉璃臉上看不出什麼東西來,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在利用自己的氣場,震懾住房間裡面的人。

“我只是想起來白石君一個人在家,所以就過來送點午飯而已。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哦……難道你生氣了嗎?”

綾音放下勺子和盛有熱米粥的碗,語氣平靜的對琉璃開口。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過來的時候,能夠提前跟我說一聲。而且餵飯也不需要這麼長時間。”

琉璃也用相同的語氣迴應。

雖然只是平常的流,但白石卻能到空氣裡瀰漫著的強烈火藥味。

“關於這個,實在是白石君盛難卻,一直拉著不讓我走。這種事我也很苦惱呢,所以我就多留了一會兒。”

綾音這樣笑著道。

“不是你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兒不走的嗎”

“有這回事嗎?白石君,男人是不可以對人說謊的。”

綾音側側頭,出疑的表來,完全不知道白石在說什麼。

“好了,琉璃,我們真的沒發生什麼。你把帶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清靜一會兒。”

白石眉心,很是頭疼這種僵的氛圍。

越是讓綾音描述下去,覺事的結尾越是糟糕。

人在自己顛倒黑白的能力可是能夠面不改的進行。

但凡有點恥心,也不會裡一句真話都沒有。

而且,他現在好不容易冒可以放開心休息一天,可不想因爲這種事,一整天都被僵的氛圍搞到無法安靜休息的地步。

來之前考慮我這個傷員就好了。白石用埋怨的眼神看向綾音。

與其說是讓琉璃生氣,不如說是故意讓他休息不好。

而這怨氣的源頭,白石大概也能理解。

於是,一種罪惡涌上心頭。

正在白石思考這些事的時候,那邊琉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繼續在這裡單獨聊下去也沒有關係,我還沒有小氣到這個地步。”

拋下這句話走出了房間,和平常一樣的冷酷態度。

只是,在琉璃走出房間大約十幾秒後,轟——

整個房間,不對,是建立在地面上的整棟房子,還有房子下面的地基,都到了一無比恐怖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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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慌大之中,房子整傾斜了三十度,作爲傷員的白石無比狼狽的從牀上翻滾下來,四肢著地的趴在地上。

“搞什麼——”

話還沒說完,上面傳來震的聲音。

白石預到不妙的向頭頂看去。

天花板裂開了巨大口子,石頭從上面落下。

整棟房子化爲了廢墟。

白石和綾音直接被大量石頭埋沒。

路過這裡,遛著狗的老人轉頭看向倒塌下來的房子,然後表淡定的繼續向前遛狗散步。

狗汪汪了兩聲。

吹了一下午的冷風,晚上搬進了新的獨棟別墅裡面,白石覺得自己的冒又嚴重了幾分。

利用冒來好好修養的計劃泡湯了,但下午的風波過去,晚上終於可以清靜一下了。

乾脆明天也休息一下吧,爲了彌補今天沒能好好休假的憾。

只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石發現枕邊的琉璃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猶如深邃湖泊一般的眼睛裡面,是一種讓白石背後發涼的冰冷澤。

“琉璃,怎麼了嗎?”

白石心裡有點打鼓。

因爲冒加深的緣故,說話時帶有很重的鼻音。

“我在考慮,現在要不要用手把你勒死。”

琉璃用冷酷的語氣說道。

大晚上的別說這麼可怕的話啊。白石心中更涼,就好像冷颼颼的冰雪化了骨頭裡面,那種寒冷刺骨的覺。

白石正要回答的時候,腰部突然被狠狠擰了一下。

“好痛!”

白石不呼喊起來,抑著聲音。

雖然只是用手被擰得很疼的腰部,白石也能覺到那裡變了青紫

是來真的。

正在白石要說什麼時,琉璃作起來,坐在了白石的上,雙手的指甲深陷在白石的脖子裡。

“爲什麼你不能管好自己的下半呢?”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是最好的人。”

白石趕忙說道。

這句話是真話,也是發自心的言語。

“綾音也是嗎?”

“唔……”

難以啓齒。

但是想想男人好有什麼錯?自己只是不想要辜負任何一人的罷了。

畢竟爲男的他們已經長大了,對待的事也不會以前那樣遮遮掩掩。

對自己來說,們都是獨一無二般的存在。

爲了們去死,也可以辦到。

雖然心裡想的也是這樣,但上說出來之後,覺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

“要是騙我的話,絕對不會輕饒你。殺了你。”

“我沒騙你。”

“那綾音的事又怎麼說?”

指頭越來越用力。

指甲上似乎有

“看來你沒有藉口可以找了,那我今晚就殺了你吧。”

殺氣都顯出來了。

白石一開始以爲琉璃是在開玩笑,但是此刻才明白,琉璃好像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是玩真的。

外面的風雪聲好像更大了。

……

早上起來的時候,爐子還在燒著,與外面的寒冷不同,這裡暖意融融。

白石的冒還是沒有好,眼部的周圍有著非常嚴重的黑眼圈。

抱著他睡覺的人沒有穿服,也在這時睜開眼,輕呼出一道帶有香味的熱氣,在他耳邊問道:“你昨天晚上被我‘殺’死了多次?”

“……”

痠痛不想說話。

看到白石沒有回答,也知道他晚上太過勞過度,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但就算如此,琉璃也沒有憐憫他的意思,而是用無的態度,盡摧殘他的

“差點以爲真的死了。”

良久後,白石疲倦的嘆了口氣。

“你這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死了最好。”

琉璃瞪冷冷了他一眼,並不理會男人的訴苦。

這個男人和那個白眼人一樣,狗裡吐不出一句真話。

都是一起學壞的。

白石沒有反駁,是啊,他是個卑鄙的男人。

他轉過,把琉璃的抱在懷裡,一隻手的小腹。

“昨天沒有做安全措施,會懷上嗎?”

“放心,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就把你負心男人殺掉。”

“別殺殺殺的,總說這種話會帶來不幸。”

“我恨你。”

白石把琉璃更的抱在懷中,讓的側頭靠著自己的膛。

“那就恨我一輩子吧,但我會你一輩子。”

琉璃不知道該是喜悅,還是該生氣,如果小時候直接把他關在家裡的地下室,不讓他出去,就沒有那麼多的事了。

於是,張開了,在白石著的膀子上,用牙狠狠咬了下去。

祭典到來的夜晚。

新的一年開始了。

一月份的時候天氣變得更加寒冷一些,但是城裡的氛圍卻能驅逐寒冷,帶來充滿暖意的氛圍。

說起來,鬼之國的新年年夜祭典,真的和木葉有著很大的區別。

木葉的年夜祭,說白了,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殊活

無非就是出來逛街吃東西,看一些熱鬧,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個國家搬生套來的雜耍,逗得別人開懷大笑的同時,也讓白石覺到木葉缺乏自己的文化底蘊。

就連火之國也有大型的祭祀活,是大名專門請火之寺的正宗僧,到都城舉行活

在白石看來,獨有的文化不只是爲了加深人們對某個存在的信仰,也是加固人們對於‘組織’的凝聚力與認同

木葉雖是火之國的忍村,但從來不會舉行僧的儀式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葉與火之國的信仰不是同一種。

不只是木葉,其餘忍村與國家也是如此。

從這點出發,忍村與國家是一種長久,比較有效力的契約,亦或者是利益同盟,而不是共治,也不存在權力統一。

鬼之國是個無大名國家,鬼之國的軍權,政權,經濟,全部都是巫本人掌握。

可見,這個國家對於巫,亦或者對於神方面的文化,有著自己的魅力,而不是把別國的東西搬生套放在一年之中最爲重要的祭典上舉行。

在紫苑城的主幹道上,除了正常穿裝的行人,還有許多穿著奇裝異服的人,被祭典的熱鬧氛圍包圍起來。

與之相比,只是佩戴面,遮擋面容的白石、琉璃與綾音三人,混在人羣之中,反而是平平常常的形象了。

天烤章魚丸的店主扮鬼怪的樣子。

服裝店的門前用詭異的燈照亮,把口渲染的和鬼屋一樣,吸引人的獵奇心理。

也有穿著巫服的小孩手中拿著幣從旁邊跑過,估計是去斬妖除魔了。

鬼怪的神文化尤爲凸顯。

第一次參加這種祭典,難免會有點好奇。

天空巨大的月亮照耀著城市裡積雪的道路。

比往年路面更要平整,市容也更爲整潔,也會調人們舉辦祭典的積極

不只是鬼之國本土的鬼怪與巫文化活,外國的商人蔘與這個祭典,也會把自己國家的特帶來,但不會喧賓奪主,正因爲這樣,才顯得有百花齊放的浪漫

“比木葉熱鬧許多啊。”

綾音穿著的浴,臉上佩戴著兔子面著熱鬧卻顯得有序的祭典,說出了這句話。

那是當然的。白石在心裡默默迴應。

他從來到鬼之國的那一刻起,就不斷投大筆大筆的資金,請了專業的工程師過來改造,還投了大量工程忍者,纔有了今年有些不同的祭典。

本來作爲一國的首都,紫苑城已經算得上比較繁華的大型城市,經過新一的改造,如果連木葉都比不下去,那也太愧對他投進去的大筆資金還有人力了。

琉璃沒有說話,但眼睛也被眼前的琳瑯滿目吸引。

和綾音不同,穿的是月白的浴,臉上佩戴著彩鮮明的狐貍面,用來遮擋自己的面容。

三人第一次參加這種祭典,並沒有什麼目標,只是到閒逛。

累了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看向積雪的小路上,對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們進行點評。

繼續行走,到了商業街的中心。

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上搭著很高,也很華麗用心的舞臺。

,大量穿上紅白與純白服的巫在舞臺上進行舞蹈。

笛子的奏鳴聲翩然落人們的耳中,這是一種熱鬧中帶有寧靜的氛圍。

人們的頭接耳,竊語被笛子的奏鳴聲蓋過。

們開始在舞臺上起舞,上塗著豔紅的口紅,頭上與服上也掛有叮鈴啷噹的飾品,或者擺時可以發響的鈴鐺。

穿著純白巫服的巫停下舞蹈,在外圈散開,讓穿著紅白巫服的巫在圈子繼續舞蹈。

們閉上眼睛,豎起手裡的七支刀,似乎在進行神聖無比的祈禱儀式。

隨後七支刀上燃燒起絢爛的火焰,把周圍照耀的通明,引起了人們的歡呼聲。

們的作優雅,神莊重神聖,舞蹈也是一氣呵,都是鬼之國每一座神社裡挑選出來的優秀巫,然後集中在這裡,爲鬼之國進行一年一度的祈福儀式。

夜空中飄落雪花,看起來像是無數的羽在空中飛舞,然後飄然無聲的落在舞臺上。

雪花飛羽和巫們的舞蹈結合在了一起。

人們看到這麗的一幕,也忘卻了冬夜的寒冷,心靈與巫們已經開始共舞,祈福來年幸福滿的生活,閤家團聚,然後清潔心的污穢與不淨,然後開始新的一年。

“白石君,你看呆了。你幾聲都沒答應。”

回過神來的白石,發現琉璃和綾音都用不善的眼神盯著自己。

“我剛纔正在爲你們祈福。”

畢竟這麼多可孩子一起跳舞,他和周圍的羣衆一樣,剛纔在接心靈的淨化儀式。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絕不會因爲太麗了,所以纔看呆了眼。

“可惡!心裡還有別的人嗎?”

“喂,別說啊!”

白石臉上流出冷汗,他那只是對於好的欣賞而已,爲什麼綾音要得出這種結論?

“這哪裡是什麼神聖莊重的祈禱儀式,我看這明明是勾引儀式纔對!”

綾音更加氣憤了。

琉璃的眼神也愈加不善,雖然不是很喜歡綾音,但認爲說的沒錯。

本不是什麼神聖的祈福儀式,而是勾引男人的儀式纔對。

尤其是這種心總喜歡盪漾,不堅定的男人,更是容易被勾引住。

“走!”

綾音拉著白石的手臂,朝一個方向走去。

“去哪兒?”

白石滿頭問號。

綾音指著一旁的服裝店。

“你不就是想要制服嗎,巫服我也會穿!”

“……”

人腦袋裡在想什麼?

關鍵問題是這個嗎?

十分鐘後——

換好巫服的琉璃和綾音站在面前。

白石捂著頭,一副不知道該作何表纔好。

“果然這種祭典,穿巫服更有參與。”

綾音轉了轉圈,開始低頭打量上的巫服,似乎很滿意似的。

對於此,白石也只好默認。

“肚子了,去吃點什麼吧。”

白石說道。

接下來他可不敢轉了。

這可是鬼之國的祭典,巫祈福的表演會有很多,尤其是商業街的中心這邊,遠遠看去,到都能聽到笛子悠揚悅耳的奏鳴聲。

三人進了一家溫泉旅店,在填飽肚子後還可以溫泉浴。

在點餐的時候,也順便捎了幾瓶清酒。

笛子的聲音能夠若有若無的從外面傳進來,在那裡,還有巫在跳著爲人們祈福的華麗舞蹈吧。

閉上眼,慢慢品味清酒,一邊聽著笛聲,然後想象巫舞蹈的白石,心裡這樣想著。

似乎覺得人生這樣度過,也算不錯。

但是想著想著,那些跳舞的巫,立馬變了琉璃和綾音的樣子,巫服的布料包裹們純潔的軀,在自己面前跳著麗的舞蹈。

“咳咳!”

喝酒嗆到的白石,立馬睜開了眼睛,咳嗽起來。

睜開眼,發覺餐桌的氣氛有點不太對。

只見琉璃和綾音正惡狠狠瞪著對方,旁邊已經空掉了好幾個酒瓶子,臉上都有著酒醉的紅潤之

“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那麼多,之後還要繼續參加祭典。”

白石看著正在暗中較勁的兩人,本以爲今天可以安然無憂的度過,看來是他想多了。

這兩個人人怎麼可能和平共呢。

視線對接的空氣中開始炸出火花。

“哎呀,放心吧,白石君,我沒有事的。不像某人,我可是酒量超好的,千杯不倒。”

綾音手裡拿著酒杯,把酒水一飲而盡。

“我可是聽說過,部累贅的人酒品都很差。”

“哦,已經嫉妒到面目全非了嗎?”

綾音膛,有什麼在輕薄的布料裡面著。

“嫉妒的是你吧。完完全全勝利的可是我。你的醜陋都寫在臉上了。”

琉璃臉上出輕蔑的笑容,安靜且優雅的舉起酒杯喝著。

綾音深呼了一口氣,口起伏不定,可以想象的心境波程度。

然後,從口裡吐出三個字來:

“……茶壺蓋。”

額頭上出現了‘井’字,這句話一下子刺到了琉璃的痛

“現在躺在白石邊的是誰?你的白眼難道看不到嗎?”

“茶壺蓋。”

“……賤人。”

“茶壺蓋。”

的閃從空中劃過。

叉子和刀子在了一起,閃爍出激烈的火花。

“那個,我看你們都有點醉了,要不要先去泡一下溫泉,冷靜一下?”

白石生怕兩人在這種時候打出火氣。

“白石君,你坐在那裡就好。”

“沒錯,還不是你管不住下半的錯誤。”

“從以前就覺得奇怪了,明明先和白石君坦誠相見的是我,第一個親吻白石君的也是我,爲什麼只是茶壺蓋的你,你要這麼不知廉恥的勾引白石君呢?”

綾音把怒火撒到了琉璃上。

越想越是不甘心。

狠狠灌了一口酒。

“你說這些有什麼實際意義?你這個賤人才是最不知廉恥的那個。”

“不是你首先橫刀奪嗎?”

“就算是橫刀奪,也改變不了你比我弱的事實。失敗者的不甘臉真是醜惡。”

“用力量來決定強弱,難怪白石君還對溫的我不捨,跟你在一起,白石君一定力很大吧。”

看著兩人用言語針鋒相對,眼睛目無旁視的瞪著對方,火在空氣中互相沖擊,估計可以鬧騰一整夜。

白石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喝酒喝酒。

笛子的聲音傳進耳朵裡,熱鬧的祭典還在進行。

今年說不定是和平的一年。

中午的時候,

是個好的一天。

熱鬧的祭典已經過去,白天的紫苑城裡顯得寧靜空曠。

被窩裡有什麼在拱著,琉璃下牀,挽著後的長髮,拿起地上的服開始穿起。

“琉璃,現在什麼時候了?”

白石迷迷糊糊問道。

因爲昨晚在溫泉旅店裡陪琉璃與綾音喝得太多,現在腦子都有點暈乎乎的。

被窩裡很溫暖,覺不是很想出去。

反正現在也是過年,可以多休息幾天,不用忙碌工作上的事

琉璃沒有回答,而是說了一句:“我出去買房子。”

“買房子?買房幹什麼?”

白石一愣,現在住的房子不是前幾天剛買的房子嗎?

這才幾天過去,怎麼還買?

“這房子不乾淨,重新買一個住喜慶。”

琉璃面無表走了出去,表還是和平時一樣冷酷。

“白石君,怎麼了嗎?難道還想要嗎?不要啦,人家昨晚已經不行了……”

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潔白的手臂摟住白石的脖子,眼睛艱難的半睜未睜,臉上還有醉紅彩的綾音裡發出嘻嘻的笑聲。

“綾音?你……”

白石這時才察覺到綾音也睡在自己旁,頭再次疼了起來。

仔細回想一下,因爲昨晚三人喝得酩酊大醉,然後……

白石臉頓時慘白起來。

“綾音,快起來!”

“嗯?發生什麼了?”

綾音聽到白石驚慌的大喊聲音,從牀上半撐著上穿著半開的睡困頓的眼睛。

“沒時間解釋了,快——”

轟!

地基塌陷,整棟別墅因爲巨大的力量開始傾斜三十度,牆壁以眼可見的速度裂開。

白石和綾音驚慌失措從牀上翻滾下來,大塊的石頭從上方降落。

琉璃站在積雪的道路上,著化爲廢墟的住宅,面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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