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處置(二更合一)……

51.6% / 66/128

鄭貴妃撐著最后的驕傲, 不肯讓自己在阿妧勉強跪下。愈發站直了子,倔強的著趙峋。

然而趙峋卻沒給半分眼神。

鄭才人嚇壞了,連連磕頭求饒, 額上已經磕出了一片青紫。

不僅徹底失寵, 還連累了貴妃……

“皇上,此事與貴妃娘娘無關!”鄭才人回過神來, 膝行著跪到皇上面前,哀求道:“求您別懲罰貴妃娘娘。”

趙峋目愈發冰冷, 顯然耐心已經告罄。

“昭儀娘娘, 妾絕沒有污蔑您的意思, 請您跟皇上求求!”鄭才人急之下, 給阿妧磕頭。“昭儀娘娘,妾錯了, 妾再也不敢了。”

寧昭容和蘇容華見狀,不由皺了皺眉。

確實可憐,若阿妧不勸豈不是顯得冷、不賢良?可阿妧沒了孩子也正傷心, 憑什麼要管這些破事。

寧昭容才想開口,只見趙峋制止想要開口阿妧, 淡淡的道:“若你想直接冷宮, 繼續連累鄭妃再往下降位份, 就盡管哭鬧, 朕給你這個機會。”

鄭才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忽然, 趙峋抬眸, 冷冷的向張皇后。

張皇后悚然一驚, 忙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將鄭采拉下去!”

連鄭貴妃都沒好果子吃,這個皇后若再不稱職的話, 氣頭上的皇上怕對也沒有面。

鄭貴妃,眼下要稱呼為鄭妃了。

此刻恨不得撕了阿妧,恨不得大吼大去問皇上為何這樣對,若只是鄭丹蕊,或許可以這樣做。

后還有平侯府,若皇上遷怒到侯府……

深深的了趙峋一眼,高高的昂起頭顱,轉拂袖而去。

見鄭妃沒鬧,張皇后好歹松了口氣,忙讓人趕快都散了,別留在這里徒惹皇上生氣。

“皇上,妾這就安排人去查。”張皇后的壽宴被毀,不敢有半點怨言,只想此時快些平息過去。“定不會讓熙妹妹平白了這委屈。”

趙峋面對張皇后時,還算溫和的面上,著一令人膽寒的殺氣。“不必了,朕已經讓紀云益去查,皇后還是先管好后宮的人。”

張皇后心中發,面上卻恭敬的應了。

等到張皇后也告退離開后,趙峋命服侍的宮人都退了下去。

阿妧上的已經被換下,穿著雪青的小,把本就慘白的臉襯的更憔悴了些。

殿中沒了人,繃直的子才緩緩放松下來。

“阿妧,沒有別人了。”趙峋將抱在懷中,作輕的安。“若是難過,就哭出來罷。”

阿妧紅著眼圈,聽了他這句話,再也不強忍自己的緒,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嗓子已經哭啞了,似乎把這一生的心碎和悲傷都哭了出來。

抱著單薄的子,趙峋心中如同針扎似的疼,墨的眸子中閃過哀慟之

那也是他期待的孩子,竟沒來得及來到這個世上。

許是阿妧本就虛弱,趙峋等了一會兒發現竟沒了靜,細看時才發現昏了過去。

他慌了神,立刻太醫進來。

“皇上,娘娘從臺階上摔下本就了傷,又悲傷過度,才會力不支昏過去。”劉太醫忙趕了進來,替阿妧診脈后道:“娘娘沒有命之虞,只是要細心調理上一段時日。”

趙峋不是沒發現阿妧手腕、胳膊上的傷,尤其是手指。

徒勞的想要保護孩子,摔下來時雙手護著小腹,手指的關節都被磨破了。雖是已經包扎好,可當時鮮淋漓的模樣,仍然深深刻在趙峋腦海中。

“用最好的藥,替熙昭儀盡快調理好子。”趙峋擰著眉,目始終沒離開阿妧上。

劉太醫忙答應下來,暗暗想著自己賭對了。

“熙昭儀這次小產,可會影響以后誕育子嗣?”趙峋遲疑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阿妧那樣喜歡孩子,他不想以后有憾。

劉太醫忙道:“皇上放心,并沒有影響。娘娘只要調理休養上一段時日,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趙峋這才松了口氣。

他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他親自守著阿妧。

***

永壽宮。

張皇后帶著溫昭媛來了太后宮中,準備商議對策。

“偏這樣不巧,熙昭儀竟被人推得小產了。”張皇后面上閃過一抹憾之倒是想阿妧生下這個孩子。

馮太后眉頭微蹙,問道:“當時的形你們都看清楚了?”

張皇后搖了搖頭,溫昭媛沉默了片刻,接話道:“何修儀的椅子壞了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上。楊人趕著過去看,這才沖撞了熙昭儀。”

“難道是何修儀指使?”張皇后得了些靈,立刻道:“正好轉移注意力,楊人下手。”

馮太后嫌棄的看了一眼,冷冷的道:“何修儀給楊人什麼承諾,敢讓楊人冒著連累家人、自己丟掉命的風向去推懷著皇嗣的從二品昭儀?”

張皇后訕訕的閉了口。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況也并沒有太壞。”溫昭媛出言道:“鄭氏的貴妃之位沒了,皇上連封號都沒給還要排在慧妃后面。雖是比熙昭儀略高一位,可熙昭儀有封號,得寵才是最要的,不愁熙昭儀懷不上皇嗣。”

馮太后眉頭稍稍舒展,聽說了趙峋在繪芳殿、琢玉宮的反應,想著他對阿妧怕是有些真心在。

“罷了,事已至此,還是讓熙昭儀早些振作起來。”馮太后轉著佛珠,神平靜,讓人看不出緒來。

張皇后和溫昭媛忙應了一聲,見馮太后沒有別的話再叮囑,才想起離開時,只聽馮太后忽然開口道:“賢妃的病還沒好?”

“比前些日子強多了。”見張皇后含混著答不出來,溫昭媛替解圍道:“太醫院開了些鎮定安神的藥給賢妃娘娘服用,娘娘今日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并無失態。”

馮太后面這才好看了些。

“皇后,過來兩日帶著賢妃來哀家宮中一趟。”馮太后淡淡的道。

張皇后立刻應了。

兩人告退離開。

溫昭媛從永壽宮出來上了攆轎后,才放任自己眉眼間流出一不忿。

等到了坤儀宮送皇后下來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溫婉。

“娘娘放心,您且先忙熙昭儀的事,妾自去照看賢妃娘娘。”溫昭媛識趣的道。

張皇后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扶著琥珀的手走了進去。

“去怡景宮。”溫昭媛額角,神疲憊的吩咐。

賢妃是個麻煩,斷不能讓馮太后覺察出問題來。

***

等到阿妧再次睜開眼醒來,已經到了華燈初上時。

這時才覺得上沒有一不疼的。

“阿妧,你醒了。”趙峋就在對面的塌上批折子,聽到靜忙走了過來。

想要起,卻低低痛呼一聲,到底沒能彈得了。想說話,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啞了。

“快別。”趙峋扶住了,讓重新躺好。“你上有不傷,雖是涂了藥,還是會疼上兩日。”

阿妧點點頭。

很快朱蕊等人聽到靜,送進了溫水來。

趙峋小心翼翼的扶著阿妧起來,像對待珍貴的易碎品般,生怕弄疼了

阿妧想要接過來自己喝,抬起手來才發現手指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樣子格外笨拙。

“朕來。”趙峋沒讓朱蕊近,自己接過了杯子。

看著發白的瓣被咬出的印子,趙峋親自試過水溫,才送到阿妧邊。“慢慢喝,別急。”

阿妧神乖巧,小口小口的啜著杯子里的溫水,直到整杯都喝完。

兩人誰都沒再提孩子的事。

藥中有安神的分,眼見阿妧還是神倦怠,趙峋讓人端了粥來替墊胃,過了會兒親自喂喝了藥,這才讓繼續歇下。

阿妧沒說話,在趙峋要起時,費力的出手指牽住他的角。

趙峋回頭,那雙黑白分明的清亮杏眸中,充滿了依賴,瞬也不瞬的著他。

“能不能,不走?”阿妧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道:“就今夜,可以麼?”

趙峋被看得心中發,又的疼。

“朕哪里都不去,就在這兒陪你。”趙峋在邊坐下,輕輕握住的手腕,神是前所未有的溫

阿妧彎了彎角,安心的閉上了眼。

再一次睡過去,趙峋命人悄無聲息的搬來高幾,換了左手握著阿妧,右手繼續批折子。

阿妧在睡夢中也并不安穩,可并不鬧人,只是時不時輕,眼中流出淚水來。

趙峋時不時停下筆,替去眼角的淚。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來說,鄭妃有些不好……”崔海青本不想打擾,可皇后宮中來了人,他只得著頭皮進來。

趙峋停下了筆,才想說話時,忽然阿妧子又是輕輕一

崔海青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景。

“別怕,有朕在。”皇上的態度格外耐心溫,也不管熙昭儀能不能聽到。

等熙昭儀睡得安穩了些,皇上才淡淡道:“讓劉太醫去看,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此時皇后能派人來,只怕鄭妃這才犯病不輕,可皇上仍是余怒未消,不肯去看。

崔海青忙應聲退下。

***

景和宮。

鄭妃才回來時,發瘋似的將殿中能摔得瓷全都摔了個遍。

鄭采跪在殿外,自己闖了大禍,一都不敢

的宮紅梅早就被人帶走,只怕命難保。

想到這些,鄭采無聲的掉著淚,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鄭妃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狠狠的朝著口踢去。

“蠢貨!”鄭妃見歪倒在一旁,仍是余怒未消的道:“你的私心和愚蠢連累了本宮!整個后宮都在看本宮的笑話,看著本宮失去了貴妃的位置——”

鄭采口一陣尖銳的疼,眼前也陣陣發黑,可只得匍匐在地上,哀求道:“娘娘饒命,妾錯了,妾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鄭妃眼中閃過一道狠之冷冷的道:“本宮看你該直接被發配冷宮!”

若不是念在鄭丹月與同出平侯府,一損俱損,恨不得殺了這個蠢貨。

“娘娘,妾不敢了!”鄭采瑟瑟發抖,連連磕頭。

“收起你那副卑躬屈膝的姿態!”鄭妃見狀,非但臉沒有半分好轉,反而愈發難看起來。“你竟在熙昭儀那個賤人面前,求給本宮說好話?”

鄭采回過神來。

以自己堂姐的驕傲,是決不能容忍這樣折損自尊的事發生。

“娘娘,妾知錯了!”

鄭妃越看越生氣,只是沒等發作出來,便捂著心口險些直直的栽下去。

“娘娘!”春月和春桃忙沖上去扶住了,趕拿出藥丸讓含服。

們飛快的將鄭妃扶回房中,不敢去琢玉宮找皇上,只得向去坤儀宮求皇后。

張皇后趕來看,發現鄭妃確實氣不好,一面請了太醫來,一面讓人去琢玉宮告知皇上。

雖是皇上氣頭上降了位份,可鄭妃畢竟得寵多年,不好置之不理。

結果只等來了劉太醫替鄭妃診脈。

劉太醫詢問鄭妃昏倒的形,宮們支吾著回答了。他心中了然,鄭妃必是回來鬧了一通,急火攻心。

他看后,開了些藥,又趕著回了琢玉宮給皇上復命。

皇上聽了他的回話,并沒有什麼反應,讓他先退下。

劉太醫心中清楚,鄭妃的恩寵,怕是比不上熙昭儀了。

***

眾人都知道皇上在琢玉宮留了一夜,除了琢玉宮人外的都不知道,皇上守了熙昭儀一夜沒合眼。

第二日皇上政事要議,特意來了蘇容華,讓不用去給皇后請安,來陪著阿妧。

寧昭容在坤儀宮散了后,也來了琢玉宮。

見到外間還未收起來的肚兜鞋子等,心中一痛,對青蘭道:“快把這些收起來,別讓你們主子瞧見傷心。”

青蘭答應著去了,寧昭容才走了進去。

阿妧剛醒,正沒什麼神的靠在大迎枕上。

“今日可好些了?”寧昭容走到床邊,蘇容華讓開了位置。

阿妧嗓音沙啞的道:“勞寧姐姐擔心,我沒事。”

昨日慘烈的們都看在眼中,知道失去孩子的阿妧再安也是徒勞,只得勸了兩句讓放寬心,盡快保養好子。

“大公主怎麼沒來?”阿妧彎了彎角,輕聲道:“我給準備了玩。”

才失了孩子,寧昭容哪里敢帶著大公主來刺激。聽這麼說,寧昭容忙道:“我是從坤儀宮來,便沒帶。改日我帶著來看妹妹。”

阿妧輕輕點頭。

知道此時子虛弱,寧昭容和蘇容華沒有讓多說話,見喝了藥又歇下,兩人悄悄走到了外殿。

“蘇妹妹,熙妹妹便要你多關照些了。”寧昭容叮囑道:“熙妹妹是個聰明人,只怕鉆牛角尖。若有什麼緒不對,你勸不住就讓人來知會我一聲。”

蘇容華答應下來,低聲道:“娘娘,瞧了阿妧妹妹的模樣,妾也覺得心疼。走到今日不容易……”

“是不容易,所以斷不能讓消沉,功虧一簣。”寧昭容比蘇容華看得更長遠,“有皇上的寵,調理好子很快還會再懷上皇嗣。”

蘇容華沉穩的應了。

殿。

雖是帳子已經被放下,阿妧卻沒有睡意。

幕后之人真是高手,雖是一石二鳥的計劃沒功,可也算達了一半。

鄭貴妃因此降了位份,鄭才人失寵,還順帶除去一個楊人。假孕之事,若沒有提前發現,只怕也要在今日被揭發。

私下里問過朱蕊,鄭才人邊的宮人是務司送去的。那個宮能嘀咕出這樣的話來,想來不是無心之過。

鄭貴妃太驕傲,鄭才人有私心,這是被人鉆了空子。

這些時日,賢妃病了,幫著張皇后管理后宮事務的是溫昭媛,辦事妥帖,張皇后很信任……

在很早之前,自己就跟溫昭媛有過接姿在后宮中算是平庸,不是很得皇上寵。平日里行事極為低調、態度親和平易近人,自己也覺得是個妥帖的人。

阿妧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這計劃的高明之在于,若自己想達到最好的效果,讓皇上因此愧疚而對不同,就不能拆穿假孕這件事。

那人能做到毫無痕跡的下藥,定然也想好了退路。

還有賢妃的病——

阿妧總覺得病得不正常,可一直是溫昭媛在照顧的,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只是昨日一番折騰,到底讓元氣大傷,不能立刻去找貴太妃商議。

此時沒有證據,只能小心提防著

正當阿妧靜靜的想著這些事,忽然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

阿妧凝神聽著靜,應該是趙峋。

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果然帳子被掀起,他看了一會兒,沒有吵醒

很快又聽到趙峋問起朱蕊,今日狀況如何,吃了多膳食、有沒有好好用藥。

在他的絮叨聲中,阿妧倒有了兩分困意,真的睡了過去。

***

距離阿妧“小產”已經過去近一個月,趙峋有多一半的時候都在琢玉宮陪他。

人最終還是奪去封號,被打冷宮。

雖是最終查出行事并無差池,推到阿妧只是意外,可趙峋盛怒之下仍想直接賜死,還是被阿妧勸了下來。

既是楊人無意之舉,阿妧不想再讓人因此丟了命。況且總覺得此事還有蹊蹺,若日后能揪出幕后主使,留著楊人一條命,以后還能有個證人。

激不盡,不僅是保住了命,更慶幸不會牽連家人。

沒有怨氣,反而說會在冷宮中替阿妧抄經祈福。

阿妧領了的心意。

鄭妃犯了心疾一直在景和宮養病,賢妃也沒再出來,后宮中短暫的安靜下來。

這日趙峋從福寧殿過來,他沒有讓人通傳,想悄悄看看阿妧都在做什麼。

阿妧在他面前早就恢復了常態,這些日子能下床了,在他來時總是笑瞇瞇的迎上來,跟他說讀了什麼詩,還拉著他教作畫。

越是表現得正常,趙峋就越覺得不同尋常。

失去孩子的痛,不是短短一個月能走出來的。阿妧對腹中的孩子那樣珍視,只怕他看到的都是假象。

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隔著簾子的隙看到阿妧坐在榻上,手上拿著一卷書。

看起來阿妧倒沒說謊。

只是過了片刻,趙峋覺得不對,阿妧拿著書愣愣的出神,半晌都不翻一頁。

他耐心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阿妧一,像個木偶似的。

趙峋心中一陣刺痛。

這時朱蕊走到了阿妧邊,地上了一塊帕子,輕聲勸道:“娘娘,您仔細總落淚傷了眼睛,您保重子要。就算不為了您自己,皇上看您這樣,可是要傷心的。”

“讓咱們宮中的人,不許再皇上面前半分。”阿妧拿帕子捂住眼,過了片刻,方才輕輕嘆道:“本宮失了孩子心痛不已,皇上的舐犢之,只怕心痛也不必本宮。”

放下帕子,看了眼時辰鐘,吩咐道:“拿冷水帕子來,等會兒皇上要來了。”

原來如此!

趙峋心中震,他沒有進去,等朱蕊扶著阿妧去床上靠著時,方才上青蘭,去了偏殿。

“熙昭儀平時也是如此麼?”他蹙著眉,臉很難看。

青蘭跪在了地上。

“皇上奴婢不敢瞞,娘娘在您來時,總是高高興興的,可背了您,總是暗中垂淚,還不讓奴婢們看。”青蘭低聲道:“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娘娘太可憐了,娘娘的心結從未放下過。”

“再這樣下去,怕是娘娘的子就傷了。”

趙峋讓起來。

等這次他再進去時,腳步刻意重了些。

阿妧給朱蕊使了個眼,朱蕊裝作手忙腳的樣子,正在藏帕子。

“皇上,您忙完了?”阿妧笑盈盈的起,迎上去要幫趙峋解了斗篷。“這天愈發冷了,妾也全都好了,您不必日日辛苦來琢玉宮。”

眼角的那點紅痕還未完全散去,是以一直低著頭忙碌,不跟趙峋對視。

看到阿妧的躲閃、朱蕊手中的帕子,趙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他不愿意惹阿妧傷心,便沒拆穿

“果然好多了。”趙峋拉著阿妧打量了一番,讓在自己邊坐下。“過兩日,朕要出宮一趟。”

阿妧眼神暗了暗,很快又出笑容道:“妾才跟朱蕊們做了桂花,您帶上一小罐罷,喝了對胃好些。”

從來都是這樣乖巧懂事。

“不必了。”趙峋淺笑著婉拒。

阿妧眸中的失一閃而過,回過神來笑道:“是妾想差了,您是有正經事出去,并不是游山玩水帶這些做什麼。”

“你帶著就好。”趙峋挑了挑眉。

阿妧愣了愣,似乎沒理解趙峋話里的意思。

“你陪朕一起出去,親自泡給朕喝。”趙峋溫聲道。

趙峋要帶出宮?

“是要去行宮麼?妾想跟寧姐姐和蘇姐姐住在一起……”阿妧以為是皇上帶著后宮一起出去,搶著安排。

和寧昭容的位份夠了,能單獨占一,再加上蘇容華和大公主,剛好。

趙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順勢將懷中,輕啄瓣。

阿妧愕然的睜大眼睛,有些呆呆的。

這懵懂的神更是惹他憐,在瓣上流連了片刻,才放過了

“只有你。”

“這次朕只帶著你一個人出宮。”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