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出宮*端王府 (二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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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妧愕然的目中, 趙峋讓人端了水進來。

他自己凈了手,知道阿妧面皮薄,便讓人換了干凈的水后退下。

在他出去的片刻, 青蘭和青梅已經用布巾沾了水把傷口清理干凈, 只差涂藥膏。

“皇、皇上。”阿妧張的吞了吞口水,實在覺得有些難為, 結結的道:“妾、妾自己能來。”

雖是更親的事兩人都做過,可這還未到掌燈時分, 明晃晃亮堂堂的日進來, 阿妧覺自己的臉簡直紅得燒起來了。

“是你自己主讓朕上藥, 還是朕讓青蘭們進來按著你, 朕再替你上藥?”趙峋拿起青玉挑棒,慢條斯理的著阿妧。

若當著青蘭們的面, 簡直死人了,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

權衡之下,阿妧艱難的掀開遮擋的子, 把心一橫,讓趙峋替涂藥膏。

“劉太醫說這是清涼鎮痛的, 可能開始有一點涼和刺激。”趙峋挑起一點晶瑩剔的膏, 讓阿妧有個心理準備。

阿妧閉上了眼, 看不到權當不存在。

趙峋好笑的看著掩耳盜鈴逃避的阿妧, 知道怕疼, 特意放輕了手上的作。

但冰涼的膏的傷時, 阿妧激靈一下子微, 隨即“啊”的一聲了出來。

猛地睜開眼,但對上趙峋含笑的眸子時,意識到自己這聲音跟婉轉求歡也差不多了, 死的閉上了眼,雙手的攥住擺,后面半聲-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萬萬沒想到,在這里涂藥膏的覺竟然不是疼,而是……

“別再咬傷自己。”趙峋忍笑道:“朕都不在意,你害什麼?”

阿妧還在自己的紅,發誓不讓一一毫的聲音再泄出來。

真的惱了,趙峋也不再逗,手上作飛快的替涂好藥膏,用子替遮住。“好了。”

“還不睜眼?”見阿妧因害而愈發面若桃花的小臉兒,趙峋有心揶揄:“那朕就……”

他話音未落,阿妧這才飛快的睜開眼,杏眸中繚繞著薄薄的霧氣。

“皇上欺負人!”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倒真的像是了極大的委屈。

這般不講理的舉,趙峋就要挑眉。

可想到了傷,這會兒眸中水盈盈,眼角紅著可憐兮兮的。

“好了,朕不是有意的。”趙峋無奈的退步道:“正常反應罷了,你這也不丟人。”

見阿妧杏眸圓睜,纖長如羽一般的睫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趙峋讓步了。“朕不說了,好不好?”

這才止住了淚,噎著點點頭。

這番折騰下來,阿妧上小都被汗水浸了。

趙峋了青蘭和青梅進來服侍,他自己則是由崔海青服侍著去凈室沐浴更

“給熙昭儀挑匹溫順的馬,跟踏雪養在一起。”趙峋吩咐崔海青道。

雖是阿妧在自己面前因為疼因為苦各種氣,可他總想起阿妧為他悄無聲息忍過的疼。

他又道:“若自己不主要求,就不必提了。”

崔海青縱然見過皇上在熙昭儀上多有偏心,這次還是有些驚訝。

皇上都親自教了,還要顧及熙昭儀是不是想學——放在別的娘娘上,若皇上給的恩寵不被珍惜,只怕再難有下一次了。

崔海青忙答應下來。

等趙峋收拾妥當后,聽說阿妧喝了藥睡下了,猜到是難為,便沒點破。他直接去了書房理政務,說是晚膳時回來。

阿妧聽到腳步聲遠去,才慢慢睜開了眼。

“娘娘,皇上可從未教過別人騎馬呢。”青梅替阿妧端了餞來,解口中苦。“更別說與人共乘踏雪。”

這倒像是趙峋的格,他本就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阿妧撿了顆杏脯放口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離晚膳還有些時候,娘娘歇一會兒罷。”青蘭拿了溫水服侍漱口,放下了帳子道:“等皇上快來時,奴婢們您。”

阿妧應了聲,在床上躺好。

想到前些日子的偏寵、又帶來行宮,都是對失去孩子的補償罷?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賞罰分明。

皇上決定的事,沒人能更改。雷霆雨俱是君恩,更何況眼下擁有的是恩寵。

回去后,真的要做些準備了。

阿妧苦笑一聲,緩緩閉上了眼。

***

阿妧上的傷不算嚴重,養了兩日便恢復了許多,起碼不疼了。

這兩日趙峋只告訴有軍務,離開了行宮了兩日,阿妧并沒有追問,每日只在長錦宮中的小花園轉轉。這樣看似無聊的日子,對來說不用面對后宮中的種種,已經是難得的愜意時間。

趙峋并沒有將崔海青帶走,讓他留下來服侍阿妧。

午后日正好,也并不冷,阿妧由崔海青和青蘭青梅陪著在小花園散步。

“崔總管,行宮可還有別的馬?”阿妧了一眼天,突然開口道:“馬房那里,應該有能指點騎的人罷?”

崔海青就等著阿妧主問,立刻回道:“回娘娘的話,若您想騎馬,皇上已經替您備好一匹,也有專人指點您。”

“本宮先回去更,勞煩崔總管去安排一下。”阿妧松了口氣,自己賭對了。

皇上不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既是他執意想教,便是有意讓學會。

問過崔海青,皇上連馬都替準備好了。

可皇上沒有提,還要等問——阿妧一面更,一面思忖著,當真是圣心難測,一時一刻都松懈不得。

這次有準備,特意在部和大等容易磨傷的地方都墊了厚厚的布,若再了傷,回宮后難免被人看出端倪來。

阿妧換上了那套明藍的騎裝,雖是不如那套大紅的鮮艷奪目,倒也愈發襯得

沒有趙峋陪著,阿妧只能去跑馬場。

想來行宮中沒來宮中貴人,教的是位二十來歲的子,名計蘭馨,聽說是這里極有名的馴馬師。

“給昭儀娘娘請安。”只見一勁裝的年輕子不卑不的給阿妧見禮。

笑容爽朗,是健康的小麥,阿妧對很有好

“如此便有勞蘭馨姑娘了。”阿妧也不擺主子娘娘的架子,客客氣氣道。“本宮并無基礎,與騎上一竅不通,只想盡快學會。”

自己怕是只有這半日了,也不知能學會多

聽說要教宮中因貌而得寵的熙昭儀,計蘭馨還有些犯愁,沒想到這位寵妃竟如此好脾氣。

青蘭在一旁補充道:“蘭馨姑娘,我們娘娘上才過傷,還請您關照些。”

不用青蘭細說,計蘭馨便知道是哪里,點點頭應下。

很快一匹棗紅的駿馬被牽了上來,額上有一縷白發,看著格比踏雪要溫順上不

“娘娘,奴婢扶著您上馬。”說著,計蘭馨安好它,對阿妧道:“您不用害怕,飛白它格很好的。”

計蘭馨也曾教過宮中的貴人們騎馬,了解未騎過馬的人會害怕,先給阿妧講解了些要注意的事,便讓阿妧先上馬片刻,親自牽著馬慢慢的在跑馬場中走。

阿妧因為有過和趙峋同乘的經驗,眼下倒也不十分害怕。

按照計蘭馨的指點,漸漸也能自己提著韁繩,催飛白慢慢走著,油然而生。

當趙峋提前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阿妧騎在他特意準備的飛白上,意氣風發的笑著。

“皇上?”阿妧見到趙峋,一心想要展示自己的騎,有點心急的控著韁繩,朝著他的方向移

趙峋膽戰心驚的沒什麼章法的騎著馬跑過來,可又不敢說什麼,生怕驚了再摔下來。

幸而阿妧騎算不上,可飛白和計蘭馨都很靠譜,總算護著阿妧平安無事的到了趙峋面前。

“皇上,妾有進步了對不對?”阿妧一臉求表揚的模樣,讓趙峋說不出責備的話。

果然還是懂他的心意,又格外珍惜。

“不錯。”趙峋微微頷首,對上阿妧得意的小眼神,目轉向了計蘭馨:“你教得不錯。”

阿妧氣得要命,可想到這是在外面,好歹要強撐著保住自己的儀態。

“皇上謬贊了,是昭儀娘娘悟好。”計蘭馨謙遜的道。

熙昭儀悟好雖是有夸大的分,卻不是個氣難伺候的,這樣計蘭馨能放開手去教。

眼看時候不早,兩人要回行宮了。

阿妧自己下馬有些難度,正當趙峋等著阿妧求助時,卻見把手向了計蘭馨。“蘭馨姑娘,幫一下本宮。”

計蘭馨端來了凳子,半扶半抱的幫阿妧下馬后,忽然覺得背后一陣涼颼颼的。

大概是天氣冷,自己穿的罷?

“蘭馨姑娘,多謝你教本宮。”阿妧故意氣趙峋,親親熱熱的對計蘭馨道:“回頭本宮送你件小禮,是本宮自己做的,你別嫌棄。”

計蘭馨忙蹲謝恩。

見趙峋眸發暗的著自己,阿妧才從容自若的走回來,恭聲道:“皇上,咱們走罷?”

趙峋淡淡的瞥了一眼,牽住的手大步流星的往長錦宮走去。

“皇上,多謝您給妾挑了匹好馬。”阿妧笑的安道:“如果不是飛白聽話,妾那點子微末的騎,早就摔下來了。”

趙峋挑了挑眉,道:“不是那位蘭馨姑娘教得好了?”

“主要是妾天資聰穎,一點就通。”阿妧俏皮的眨了眨眼,拖長了聲音道:“您不會為了這點子小事生氣罷?”

趙峋淡淡的道:“以后朕教你。”

漸漸從先前的悲傷中走出來,能笑能鬧了,趙峋也放心了些。

兩人回到長錦宮后,阿妧翻箱倒柜的找了些潤的脂膏,想了想又裝了一罐餞,讓青蘭找人給計蘭馨送去。

“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咱們就回去。”趙峋手上拿著本書,卻沒有看,眼神跟著忙碌的阿妧走。

聽到這個消息,阿妧一愣,旋即出笑容來。“妾今晚就讓人收拾。”

知道這樣的日子定如幻夢一般稍縱即逝,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中。

“妾也想蘇姐姐、寧姐姐和大公主了。”阿妧端了熱茶遞到趙峋手中,淺笑著道:“過些日子下雪,妾答應陪大公主一起堆雪人。”

趙峋豈會看不出阿妧眼中閃過的失落,但他能給的,也只有這些。

“你寧姐姐倒是要兩個孩子的心。”趙峋慢條斯理的打趣著。

寧昭容和蘇容華跟阿妧好,他不反對。阿妧在宮中,是該有些自己的人。

“您說妾跟公主一樣——”阿妧高高揚起一邊的眉。“妾才不是小孩兒呢!”

阿妧知道趙峋疼大公主,最初趙峋肯收進后宮,未嘗不是看在救過大公主的份兒上。

“等你也當了娘,就是不是小孩兒了。”趙峋神溫和,他牽著阿妧的手,溫聲道:“阿妧,給朕添個孩子罷。”

縱然他知道這是個讓阿妧心痛的話題,也不得不提。

只有再次懷上孩子,阿妧才能真正從傷痛中走出來。

聽到這句話,阿妧將頭靠在趙峋懷中,輕輕點頭。

***

翌日一早,阿妧早早被了起來梳洗。

迷迷瞪瞪的任由青蘭和青梅擺布,等到站在落地穿鏡前才發現,所穿的并不是帶來的宮裝,頭上的發鬢也梳尋常婦人的樣式,發簪等都換了低調的。

“午飯之前就能到,咱們去街上轉轉。”趙峋從凈室走了出來,他換了件寶藍暗紋錦袍,頭上束著玉冠,乍看上去倒更像是世家貴公子。

“皇上,您這是要白龍魚服?”阿妧有點興的道。

戲本子里不是常有皇帝微服出巡察民麼,今日總算見了。

趙峋微微頷首,挑眉道:“夫人不要錯了,在外面就我五爺。”

聽到“夫人”二字,阿妧心中猛地跳了一下。

沒有掩飾自己眸中的激,用力的點點頭。

無論是后宮哪個子聽到這樣的稱呼,都會高興的忘乎所以吧!

皇上果真厲害,懂得以最小的力氣去最大限度的籠絡人。

回去的路上,阿妧并沒半分困意,卻也依偎在趙峋邊裝睡。

馬車在城門一不起眼的地方停下,阿妧才著眼起

除了崔海青、紀云益和青蘭跟著兩人,余下的護衛都換了裳,在暗中保護。

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極為熱鬧。

上一次走在街上,還是時爹娘牽著家鄉的集市也遠比不上這里熱鬧。

縱然在后宮中的吃穿用度俱是上等,可驟然見了這充滿煙火氣的民間繁華景象,阿妧只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

“五爺,您看那對大福娃娃真可!”阿妧興致的指給趙峋看。

既是阿妧挑中了,崔海青立刻上去付錢。

“大公……”阿妧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飛快的改口道:“大小姐一定喜歡。”

原來是送給珠珠的禮,趙峋牽著阿妧的手始終沒松開,含笑點點頭。

一路走來,阿妧只要興趣的東西,不用趙峋再吩咐,崔海青和紀云益馬上去付錢,把東西拿回來。

眼看要到午飯的時候,紀云益安排好了一間有名的酒樓明月莊,選了樓上的雅間。

“等會兒還要去見個人,不能陪你多逛。”趙峋遞給阿妧一個紙包,“這是城西有名的醬包,要熱著才好吃。”

皇上還真把當孩子哄了!

一路上買了各種小玩意兒不提,還有各小吃甜點,若不是攔著,只怕要把整條街都買個遍。

“您忙您忙。”阿妧捧著包子啃,果然香四溢,卻毫不膩。“妾在馬車上等您就好,不會跑的。”

趙峋順手替倒了杯茶解膩,輕描淡寫道:“你也隨我一起去。”

阿妧有點驚訝,還是點點頭。

“五爺、夫人,菜已經點好了。”紀云益上來回話,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這是您讓買給夫人的甜湯。”

趙峋點點頭,讓他放在了桌上。

“可惜這會兒天冷了,否則這里的涼食比家里花樣還多,你一定喜歡。”

在吃午飯時,趙峋自己不用阿妧服侍,反而是他給阿妧夾菜多些,讓只專心吃飯就好。

阿妧惦記著趙峋還有事,用飯的速度比往日快了不

“咱們去人家府上拜訪,總不好空著手去。”用過午飯后,趙峋牽著阿妧的手出來,目落在一旁的杏花樓上。

崔海青和紀云益心中微,這是鄭妃從前喜歡的點心鋪子。

“走罷。”趙峋帶著阿妧去了杏花樓,讓阿妧挑了幾樣糕點。

皇上并沒有提一句給鄭妃帶什麼,崔海青等人也不敢擅自做主。

“你不是餞麼,可以買些。”趙峋替阿妧參謀后,忽然開口。“杏仁也不錯,加一份。”

崔海青最是會察言觀的人,忙多買了出了一些。

等買完糕點,阿妧和趙峋上了馬車。

晌午時分,路上的人總算了些,阿妧吃飽喝足靠在趙峋肩上昏昏睡。

等馬車停下時,阿妧被他了起來。

“阿妧,醒醒,咱們到了。”

趙峋掀開車簾的一角,對紀云益道:“從端王府的西南角門進去。”

他話音未落,阿妧愕然的睜大了眼。

皇上竟帶來了端王府?

***

趙嶼午后正抱著妾尋歡作樂,一旁著大肚子的阿嫣,正艱難的跪坐一旁替他剝著栗子。

雖是知道他一定不會吃,只不過是日常磋磨罷了,阿嫣還是安分沉默的做事。

萬萬沒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畢竟在才有孕時,端王仍舊讓侍寢,沒折磨

雖說不愿生下端王的孩子,可有一日端王從宮中回來后,目沉的盯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從此后竟沒了流掉孩子的打算。只是平日里一些折磨卻沒有

端王妃對此不聞不問,反而又給端王送了兩個人來侍候。

趙嶼就是要用盡法子折磨,只因為他沒得到阿妧——

聽到阿妧在宮中升到了從二品的昭儀,貴太妃也恢復了神志,阿嫣在心里替們高興。可端王卻愈發晴不定,直到傳來了阿妧小產的消息。

那夜記得趙嶼喝得醉醺醺的到了房中,盯著的肚子,冷冷笑道:“若阿妧懷的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定會讓平安的生下來。”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嫉妒本王偏,才搶了本王的恩寵?”他失了神志,阿嫣的下,抬起那張容貌清麗的臉。

這樣臉比阿妧的花容月貌差遠了——

阿嫣心中發,哪怕阿妧已經了皇上的人,趙嶼對阿妧也未曾真正的死心!

幸而阿妧得寵,有皇上在,趙嶼不敢怎麼樣。

一陣笑聲響起,阿嫣回過神來,見趙嶼沒看自己,才松了口氣。

月份大了,跪坐著對腰是個不小的負擔。

阿嫣騰出手來,錘了錘腰。

只是才停下片刻,趙嶼驀的睜開了眼,皮笑不笑的道:“本王讓你停了麼?”

“妾知錯。”阿嫣習慣了他的態度,神謙卑恭順。

說著,也不顧酸疼的腰,繼續抬起手剝栗子。

“王爺,嫣侍妾可還懷著您的孩子,興許這是您的長子呢,您可得憐惜些。”他懷中滴滴的人千的道:“若您瞧了心煩,不若讓去外頭剝如何?”

知道王爺一向厭惡太后給的嫣侍妾,也出謀劃策變著法子折磨阿嫣。

趙嶼推開了,起走到了阿嫣邊。

只見阿嫣子瑟,握著栗子的手有些抖。的指甲已經剝得磨出,可也不敢停下。

“這也是能給本王吃的?”趙嶼只瞥了一眼,就抬腳踢飛了阿嫣花了一個時辰才剝好的果。他眼中閃過一抹戾,冷聲:“打掃干凈,重新剝!”

阿嫣扶著肚子,緩緩的起

“端王殿下好威風。”一道悉的男聲自廊廡下響起,那不怒自威的矜貴,趙嶼猛地瞇了迷眼。

來人正是趙峋,后還跟著急得滿頭大汗的管家。

“臣弟見過皇上——”趙嶼心中一驚,沒想到趙峋此時竟會出現在端王府。

不止是趙峋,但趙嶼抬頭時,發現皇上邊竟還跟著一個人。

此刻正焦急的摘下了風帽,那段、那容貌他在夢中都想得到——不是阿妧又是誰。

阿妧正滿臉愕然心痛的向這里,不過看得不是他,而是他邊的阿嫣。

皇兄怎麼會帶著他的熙昭儀來了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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