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改變(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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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下, 宮中各都忙著打掃過年。

阿妧坐在塌上繡肚兜,看著茉香等人領著宮侍們忙活,思緒慢慢飄遠。

端王長子的洗三禮時派朱蕊去送賀禮, 聽說孩子長得白胖可, 阿嫣的也好了些。端王妃倒是沒提要抱走孩子的事,想來心中有所顧忌。

如今阿嫣已是上了玉碟的側妃, 端王再不能隨意欺辱

阿嫣那里,總算能暫時松口氣。

“主子, 隗吏目來給您請平安脈了。”阿妧正在出神, 忽然聽到青蘭前來通傳。

那日在端王府隗秋平的表現令皇上也很滿意, 見阿妧信任他, 索日常讓他來請脈。

“微臣見過娘娘。”隗秋平上前行禮。

阿妧起,客氣的道:“隗吏目不必多禮。這幾日在端王府著實勞累你了, 本宮激不盡。”

“微臣本分而已,皇上和娘娘對微臣已有諸多賞賜,微臣心中著實惶恐。”隗秋平神恭敬的回道。

兩人客套了一番, 阿妧讓朱蕊來送茶,青蘭等人照舊去忙碌。

“娘娘, 這是您讓人送去的香灰, 里面果然有避子藥的分。”隗秋平低聲道:“還有那兩束花瓣上的金中, 也混著類似的藥。”

阿妧聞言, 覺得賢妃可憐又可笑。

原來皇后比還盼著賢妃沒個好下場麼!

這樣面面俱到, 以賢妃如今的神狀態難以事, 沒人幫著是不可能的。

“娘娘, 胡太醫讓微臣給您遞話,說是有調理子的方子想送給您。”隗秋平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張方子。“微臣看過了, 確實是有助于孕的方子。”

那日在端王府時,胡太醫算是站到了這邊,自然想要求個安心。

“那本宮便收下了,替本宮謝謝他。”阿妧接了過來,暫時沒有要用的打算。

見沒人留意到這邊,隗秋平才將制好的丸藥遮掩著遞給阿妧。

他沒有過于停留,很快告辭離開。

阿妧袖中著瓷瓶,垂下眸子。

出神了片刻,收好瓷瓶后起去供奉送子娘娘的香案前,親***香默默禱告。

青蘭見自家娘娘誠心禱告,定是想快些懷上皇嗣。之前娘娘因小產傷心低落過好些時日,青蘭猶豫片刻,便沒告訴這香被換了的事。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候,阿妧才離開偏殿,回到房中,擺弄那兩束絹花。

還不想懷孕,可每每看到趙峋的期待目,心中又有些不自在。

皇上對,仍是存了利用的意思罷?

阿妧一面想著趙峋為多次破例,一面又想著這寵背后的目的。

若皇上不喜歡了,利用完了,仍然會有更多年輕貌子去填補的空缺。

心,還能過得很好,也不會傷心失;若了心,只怕會變自己都討厭的人。

記得蘇姐姐在很早的時候,教過詩經中的一句“士之耽兮猶可也,之耽兮不可也”,那是蘇姐姐暗中提點的罷?

阿妧閉上眼睛,想起麗貴妃和先帝恩的模樣,想起鄭妃對的恨——

如今阿嫣姐姐的地位穩固,還有皇上平衡各方利益后的照拂;賢妃已經為棄子,想來馮太后是默許的,貴太妃可以找劉太妃談條件,也可再賢妃。

馮太后、溫昭媛,若是能讓賢妃供出真相,貴太妃定能順著查下去,皇上本來也與太后不和,這是個極好的時機。

九皇子的舊案沉冤昭雪,貴太妃也恢復了神志,還能照顧阿嫣姐姐。那時還在不在,也就不重要了罷?

阿妧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朱蕊——”

聽到阿妧的,朱蕊放下手中的活計趕了過來。見不大好,朱蕊還以為哪里不舒服。

“娘娘,您怎麼了?”朱蕊忙道:“奴婢去把隗吏目請回來?”

阿妧定了定神,道:“不用。本宮有些口,倒茶來。”

朱蕊雖是有些疑,仍然答應著去了。

重新回到塌上坐下,阿妧拿著掌大小的肚兜出神。

茉香青蘭都以為景傷,誰都沒敢多說什麼,只是行間愈發小心。

娘娘雖是愈發得寵,卻并不驕縱之氣,待們卻始終一如既往的親切,出手也大方,們都盼著阿妧好。

幾人也在心里暗自念叨。

送子娘娘早些聽到主子的禱告,讓小主子早些來罷!

***

福寧殿。

邊關傳來報,瑞王才取得了一場大捷,戰局已經基本穩定。

瑞王在送來的折中特意提到,何云蔚表現不俗,立下了戰功。

趙峋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在年底給后宮晉封時別忘了何修儀。

何修儀雖是爭風吃醋,子也張揚些,又做過糊涂事,到底還是知道進退的。自從上次之后,安分守己的待在慶春宮中,也并未生出事端來。

看在何云蔚的面子上,給復妃位倒也合合理。

趙峋提筆給瑞王回完信,將給崔海青,命人快馬加鞭送去。

邊關的戰事有瑞王他不擔心,他要留心的反而是朝中。馮太后愈發不安分,底下的人蠢蠢

能安分的頤養天年,他不介意讓太后的尊榮。

可如果太后太貪心,想要手前朝的事,那便是他所不能容的了。

“皇上,青梅姑娘過來了。”崔海青進來回話道。

趙峋微微頷首。

自從阿妧小產之后,見瞞自己緒,趙峋每隔幾日便讓青蘭和青梅來回話,問阿妧的狀態。

“回皇上的話,依奴婢看,娘娘還未完全從上次的傷心中走出來。”青梅沒什麼猶豫,有些心疼道:“娘娘日日都供奉送子娘娘,每次都要待夠一刻鐘的功夫。”

“前日娘娘對著花竟也出神了好一會兒,奴婢們問,娘娘只笑笑說無事。”

趙峋聽了,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

阿妧那樣喜歡珠珠,從只是永壽宮的宮時便為了保護珠珠甘愿自己傷,足以說明喜歡孩子。

自己的沒孩子保住,哪里是短短時日能平的?

等到青梅回去后,趙峋崔海青過來。

“那兩束干花和香,可曾查出什麼問題?”趙峋神有些冷,語氣也略顯嚴厲。

那日看到阿妧殿中新添了這些東西,趙峋不放心,讓人都拿回來去檢查。為了不讓阿妧擔心,他特意讓青蘭去務司找了一模一樣的花換上。

“回皇上的話,劉太醫說今日午時前能給送來檢查的結論。”崔海青忙恭聲道。

趙峋才想讓人去催,忽然聽到通傳說,劉太醫來了。

“讓他進來。”

劉太醫今日來為了掩人耳目,仍是帶著藥箱。

“皇上,臣已經查過,這花蕊和花瓣上的金,有避子藥的分。”劉太醫行禮后,便如實回道:“還有那些香,里面也有同樣的分。”

“這避子藥的分,正是仿造當年衛容華出事時,從熙昭儀上查到香囊中的分而做。”

趙峋本就有些難看的臉,立刻徹底沉了下來。

這些人為了害阿妧,還是夠心思縝

這樣一來便能推到阿妧自己上,說是當初留了藥,不想誕育皇嗣。

“年節各宮的賞賜,是分派的?”趙峋眼里像藏了兩塊冰似的,平靜無波的聲音,聽在耳中格外讓人覺得膽寒。

崔海青忙道:“皇上,今年皇后娘娘讓賢妃娘娘主理此事——”

賢妃?

趙峋微微勾了角,當初置衛容華小產一事,鄭貴妃、淑妃、賢妃都曾協助皇后調查。

阿妧上的香囊,們都是知的。

如今鄭妃失寵,何修儀安分,可不只剩了皇后一派獨大?

趙峋想到這兒,生生將手中的筆折斷。

“讓青蘭和青梅徹底檢查琢玉宮的一應擺設件,看看哪里有不妥。”趙峋越是怒火中燒,面上卻越是平靜。“別驚熙昭儀,以后送往琢玉宮的東西,崔海青你先帶人檢查仔細!”

“務必要人贓俱獲!”

崔海青連聲答應下來。

“劉太醫,照顧好熙昭儀的。”趙峋聲音又輕又快,抑著滔天怒意。“朕的長子,只能出自熙昭儀。”

劉太醫心中一驚,也忙跪在地上,連聲應是。

“皇上,您的手流了——”崔海青抬頭時發現皇上盛怒之下竟弄傷了自己,忙道:“讓劉太醫給您包扎上罷。”

趙峋面沉如水的擺了擺手。

“皇上,若不及時理,怕會留下傷痕。”崔海青大著膽子道:“熙昭儀見了要心疼的。”

見崔海青搬出阿妧來,趙峋面才緩和了些。

劉太醫忙識趣的上前替趙峋清理包扎,并回說讓皇上盡量用力,不要沾水。

趙峋微微頷首。

見皇上沒有別的吩咐,兩人趕快各自去辦事。

離開前,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這位熙昭儀可是有大造化的。

***

坤儀宮。

雖是臨近年關,宮妃們也仍然保持著每三日來給皇后請安的慣例。

淑妃端坐在皇后下首,看著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目最終落在了阿妧上。

盛寵多年的鄭貴妃一朝失寵,跟分庭抗禮的敬妃,也被奪了封號降了位份。反而是大家起初都不看好的阿妧,覺得是太后塞給皇上的人,只能有一時恩寵,如今卻是連續被越級晉封,了從二品的昭儀。

年底皇上會晉封后宮,興許阿妧仍會在其中。

“聽端王妃說,小郡王生得白胖,十分討人喜歡。”慧妃面上堆著笑,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有些怪氣。“那日側妃難產,虧得熙昭儀在王府主持大局,側妃和小郡王才得以母子均安。”

誰知道阿妧跟新封的側妃好,兩人同出自永壽宮馮太后邊。

這擺明是指責阿妧為宮妃,卻去手端王府的家事,不把王妃放在眼中。

若張皇后要多想,在宮中張皇后對照端王妃,阿妧則對照阿嫣,顯然是在皇后面前拱火。

不等阿妧開口,賢妃笑瞇瞇的道:“熙昭儀既是去了,也該要回兩件小郡王穿的裳來。往后熙昭儀也早些替皇上添個小皇子,那才是好事雙呢!”

平日里也不見賢妃跳出來多言,阿妧抬眸去,果然神還是不大對勁兒。

不僅是眼神,還有的手,放在膝上時有自己都沒察覺的抖。

看來賢妃并沒有及時停了藥,反而愈發嚴重了。

“賢妃說得是。”張皇后漫不經心的道:“不過也不單是熙昭儀,如今皇上膝下還沒有皇子,諸位妹妹都該用心。雖是皇上來后宮,但也并非不來。”

張皇后這是嫌過得太自在,要把架在火上烤。

近來皇上忙于政務,近來兩次都是直接去了的琢玉宮,并未去別的娘娘那里,皇后就不痛快了。

“娘娘說的是,只是在座的妹妹們都出自世家,手段是了些。”賢妃神格外,瞥了一眼阿妧,才笑盈盈的接話道:“曹選侍也是……怎麼竟這樣無能!”

雖是沒明說,可大家都知道曹選侍亦是宮在用曹選侍比阿妧。

阿妧不的保持優雅的姿態,不發一言。

如今這樣出頭不討好的事,溫昭媛倒再次保持沉默,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

張皇后雖是覺得賢妃言語鄙了些,可也想敲打阿妧,便由著去了。

“賢妃妹妹這話說的差了些。”令大家沒想到的是,端坐在一旁的淑妃開口了。“本宮和諸位妹妹們來到宮中后,都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教誨,盡心服侍皇上。”

“后宮在皇后娘娘的教導下,姐妹們相和睦,只怕沒有妹妹所說的手段百出互相傾軋罷?”

話音才落,不單是賢妃吃了一驚,張皇后也怔住了。

賢妃故意給阿妧難堪,若阿妧接話就落了下乘,不接話平白讓人欺負也丟了面子。

寧昭容和蘇容華位份低些,不好開口。眼下由淑妃敲打一番,最為合適。

“淑妃姐姐說得是。”賢妃總不能給皇后扣上管理后宮不力的大帽子,只能吃了啞虧。

張皇后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未深到眼底。

對上淑妃投過來的目時,阿妧報以激的笑容。

淑妃素來在后宮中是中立的,居四妃之位,又有足夠強的家世,不需要去討好誰,同時也沒有去構陷過誰,張皇后和鄭妃既拉攏不到,也沒法

等到今日從坤儀宮散了后,阿妧特意去找淑妃道謝。

“今日多謝娘娘替妾解圍。”阿妧雖是不在乎賢妃的話,卻真心實意的謝淑妃。

淑妃擺了擺手,笑道:“本宮說句公道話罷了,熙昭儀不必放在心上。”

“熙昭儀不必管別人怎麼說,這后宮中,無論怎麼爭斗,最終還是要看那一人的心意。”坐上了攆轎,頓了下,對阿妧道:“做好自己便是。”

阿妧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很快恭敬的應下。

著淑妃的攆轎離去,阿妧忽然想著,若淑妃把心思放在后宮中,必定令張皇后更頭疼。

今日慧妃的話雖然存了挑釁的意思,倒也提醒了阿妧。

皇上許破例出宮去端王府,前段時間沉浸在自己的緒中,竟忘了去給趙峋好好道謝。

回了琢玉宮后,親自去小廚房,準備做些膳食送去福寧殿。

總不能真的讓皇上覺得恃寵生驕,上一個得意忘形的鄭妃,如今算是徹底跌落云端。

***

福寧殿。

準備冊封的名單趙峋已經選好,往年他還象征的聽一聽張皇后的意見,如今只預備決定好后,直接告知張皇后一聲。

何修儀復位二品妃位,只是不再賜給封號;明年瑞王回朝后,定會把大公主接走,今年先晉了的妃位;蘇容華了不委屈,人也知識趣,便晉為四品婕妤……

這些人的都容易,趙峋的目落在阿妧的名字上。

封號熙,位份從二品之首昭儀。

論起來阿妧的位份已經不低,可若晉了何修儀位份,以何氏的子,不得又張狂得意起來。

阿妧低一等,只怕會委屈。

且阿妧是要替他生下長子的人,封了妃位阿妧才好養在自己邊。

這番思量下來,趙峋覺得給阿妧晉妃位理所應當。

若張皇后反對……現還放著賢妃的把柄,總要留到合適的時候用。

既是位份定下,這個“熙”字,便格外的礙眼。

憶起當時自己所想,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總讓他覺得別扭。

趙峋沉了許久,久到旁邊的崔海青有話也不敢回,以為皇上在思考什麼國家大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提筆寫下一個“昭”字。

“昭”同樣有明之意,看起來變化不大。

趙峋圈住了這個字,仍是沒能定下來。

如今有些騎虎難下,連鄭氏都曾明確對阿妧的封號表示過吃味,當初這個字給阿妧從六品的人做封號,著實高了些。

他此時若改了,阿妧會不會多心?

想到阿妧跟著蘇容華在讀書,《史記》這樣的著作,蘇容華會不會給講過?

按理說,很有人會這樣聯想。

趙峋竟難得因為這件小事糾結起來,等他回過神來,才見崔海青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皇上,熙昭儀打發人來問,您是否得閑。”崔海青見皇上目看過來,回話道:“若您有空,娘娘做了些膳食,想親自送來。”

趙峋聞言,將桌上的紙張團一團扔掉,起道:“不必來了,朕去琢玉宮。”

崔海青忙應了一聲,一面打發人先去回,一面服侍趙峋更

琢玉宮。

趙峋才進殿,便聞到陣陣香氣。

“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阿妧已經在候著了,見趙峋進來,笑盈盈的見禮道:“妾特備了些家常小菜,請皇上品嘗。”

趙峋聞言,先牽住的手細看。

“皇上,妾才沒那麼笨呢。”阿妧猜到了趙峋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給他看。“妾的手丁點兒沒傷到。”

除了指尖兒有點發紅,想來是被燙到了,只是并不嚴重。

“熙昭儀怎麼想起今日給朕做這麼一桌子好菜?”趙峋下大氅給崔海青,和阿妧一起走了進去。“香味俱全,花了不心思罷?”

阿妧翹了翹角,沒直接回答,杏眸卻是亮晶晶的。俏皮的眨了眨眼,道:“若無事,妾就不能替您做菜了?”

看著恢復了往日的靈,趙峋也放心了些,旋即笑道:“當然能,朕有口福了。”

“不好吃的話,您可不許嫌棄。”阿妧服侍著趙峋凈手,提前預防道:“畢竟您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妾這里的茶淡飯,怕是您會不喜歡呢。”

趙峋挑了挑眉。

只見桌上清清靜靜的擺著五個碟子,一道湯。

果然如阿妧所言,都是些家常菜肴,并無什麼珍貴的食材,可看起來搭配是花了心思的,和香是有了。

趙峋和阿妧一道坐下,他筷子夾了一片冬筍。

在阿妧期待的目下,趙峋點點頭,贊許的道:“阿妧手藝不錯,香味俱全。”

“您喜歡就好!”阿妧出大大的笑容來,比得了什麼賞賜都高興。

兩人用過了午膳,朱蕊端上了山楂湯,阿妧才說了實話。“其實,妾確實想謝您。您為妾破例,妾前些日子迷迷糊糊,竟忘了向您道謝。”

趙峋聞言,的目又溫和了些。

“不必向朕道謝。”他掌中握著阿妧的手,聲道:“朕知道你的心意。”

阿妧有些驚訝,面上卻的神

只是這沒多久,阿妧忽然又添了些痛苦之

“哪里不舒服?”趙峋被嚇怕了,立刻就讓崔海青去請劉太醫。

阿妧顧不得捂自己的肚子,小聲道:“皇上,是妾的小日子到了,不礙事的。”

想到阿妧素來有這個病,來癸水時總是疼得厲害。

忽然看到了趙峋手上的傷疤,不知是被什麼刺傷了。“皇上,您的手怎麼弄傷了?”

“朕沒事。”趙峋不以為意的出了自己的手。

他以為阿妧想轉移話題,不自覺地蹙起眉,語氣也有些嚴厲。“你是不是在小廚房做菜了涼水?”

“崔海青,讓太醫過來。”

阿妧忙道:“妾無事,您別生氣。”

聽說阿妧又來了小日子,趙峋是有些失的。

他沒寵幸阿妧,又命劉太醫調理,甚至趁著阿妧不在宮中時,讓人徹底檢查過琢玉宮。

上還沒靜。

等到劉太醫氣吁吁的趕來時,他見熙昭儀面蒼白,整個人沒剩神的躺在床上,而皇上就在一旁,心中實在是怕了。

無論何事到了熙昭儀上,皇上總是更關注些。

劉太醫給阿妧診脈,阿妧也不敢再說自己沒事,只得等著劉太醫給診脈的結果。

平日里劉太醫診脈很快,今日卻格外遲疑猶豫,仿佛拿不準似的。

見劉太醫遲遲沒有說話,趙峋的心也被高高的提起。他以為阿妧又有了什麼不妥,劉太醫正在斟酌著用詞。“有事直說,不許瞞!”

聽皇上語氣急,劉太醫遲疑道:“回皇上的話,熙昭儀的脈象像是服過了寒的藥,以至于累積了些寒氣在。”

阿妧聽他這樣說,心中一沉。

賢妃給下的藥跟趙峋之前給的一樣,按理說不會被診出來才對。

不過,能從賢妃送來的香和花束中查出問題,皇上也不會責怪到上。

阿妧才要松口氣,卻見趙峋的目深遠難測的

本來有十足把握的阿妧,驀的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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