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害喜征兆(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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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琢玉宮, 吹了會兒風,阿妧才覺得胃里舒服了些。

“這樣腥氣,那湯不會是何妃親手做的罷?”暗自嘀咕一聲, 被青蘭聽到耳中。

自從娘娘被晉為昭妃后, 皇上和娘娘的愈發好了。

縱然得寵如自家娘娘,看到后宮妃嬪爭寵的手段, 也會覺得拈酸吃醋罷?

青蘭忍笑道:“先前各宮往福寧殿送膳食,都是讓小廚房做的多。娘娘您對皇上的心意, 皇上是知道的。”

知道青蘭誤會, 阿妧笑笑沒多解釋, 扶著的手回到了殿中。

青梅等人迎上來, 服侍了大氅。

“送些料子去針工局,本宮做兩套騎裝。”阿妧想起趙峋的話, 吩咐道:“料子挑素凈和鮮亮的各一件,過幾日怕是要去行宮。”

青梅答應著去了小庫房,帶人去找料子。

上次阿妧覺得自己學會了些皮, 正是心中的時候,這次終于有了機會。

“青蘭, 各宮娘娘們都會騎馬麼?”阿妧好奇的問道。“誰的騎好些?”

“據奴婢所知, 淑妃和何妃娘娘的騎最好。”青蘭出思索的神, 很快補充道:“寧妃娘娘和蘇婕妤的騎也不錯。”

何妃是有家學的, 好阿妧不意外。可端莊溫婉的淑妃騎也好, 倒讓阿妧有些驚訝。

“淑妃娘娘可真是個全才。”阿妧慨一聲。

這些日子淑妃協助皇后管理宮務, 有溫昭媛在一旁盯著, 淑妃竟也沒被挑出錯來,這份滴水不的功力,不得不讓人佩服。

阿妧坐在妝鏡臺前, 想著趙峋今夜不會過來,便讓茉香服侍著卸了釵環、散了頭發,找了件家常的舊裳換好,又懶懶的靠在了大迎枕上,捧著手爐,閉上了眼。

見自家主子又要睡,青蘭提議道:“娘娘,您看會兒話本子?還是奴婢請蘇婕妤跟您說會兒話?”

阿妧不愿打擾蘇婕妤,便道:“不拘什麼,拿本書來。”

這幾日也察覺自己似是變得懶了些,雖是沒侍寢,更沒做什麼力氣活,卻總覺得上倦怠沒勁兒,歪在榻上不想

“娘娘,這是小廚房新琢磨出來的點心,您嘗嘗?”朱蕊端上了一碟子梅花餅,還倒了一壺酸甜可口的果茶。“午膳您就沒用多們還向奴婢打聽,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如今自家娘娘得寵,位份又高,小廚房的人愈發殷勤服侍,生怕哪里讓娘娘不滿。

阿妧看了一眼做得致,果然如五瓣梅花一般的糕點,并沒有什麼胃口,讓朱蕊倒了杯果茶,淺淺的嘗了兩口。“沒什麼,本宮每日里就在宮中看看書繡繡花,當然不。”

“先放著罷,等會兒再吃。”阿妧喝了小半杯,又靠了回去。

今兒午后去了福寧殿,晌午沒歇好,趁著這個時機準備小憩片刻。

當青蘭拿著阿妧的話本子過來時,阿妧已經睡著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把書放在一旁,替阿妧把上的毯子蓋好,將拿著的手爐取了下來。

“雖說是春困秋乏,咱們娘娘也太睡了些。”青蘭對朱蕊嘀咕道:“皇上怕不是覺得娘娘這樣下去對子反而不好,才提出要去行宮的?”

朱蕊見阿妧睡得香甜,小聲附和道:“最冷的三九天也沒見娘娘這樣,等去了行宮大概會好些。”

兩人輕手輕腳的取了針線筐來,守在阿妧邊做針線。

等到阿妧再睜開眼時,房中已經點了燈。

“這會兒是什麼時辰了?”阿妧迷迷糊糊的坐直了子,喃喃道:“本宮睡了多久?”

朱蕊聽到靜忙起走來,給阿妧披上了外。“娘娘,已經是酉時三刻了。等會兒就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您可要出去散散步?”

自家娘娘不也不吃飯,朱蕊服侍著阿妧下了塌,琢磨著怎麼去勸

阿妧也覺得自己再懶下去,怕是骨頭都要了,便點頭道:“去蘇姐姐那兒。”

繡春閣。

“給昭妃娘娘請安。”宮人們笑盈盈的給阿妧掀起簾子,請阿妧進來。

昭妃跟自家主子關系最好,來串門是常事,們也都樂見于此。

聽說阿妧過來了,蘇婕妤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我在宮中閑著無聊,便來瞧瞧姐姐在做什麼。”阿妧自己走到塌旁,沒跟蘇婕妤客套。“姐姐在繡帕子?”

蘇婕妤笑著點點頭,將手中的活計遞給阿妧看。

阿妧自己拿了個大迎枕靠著,舉起來仔細欣賞了片刻。“這叢翠竹倒也罷了,難得的旁邊的這行小詩,也真真是應景,姐姐的字繡出來真好看。”

“這是送給皇上的罷?”阿妧揶揄的眨了眨眼。

蘇婕妤臉上并未見半分,反而落落大方的道:“這你就猜錯了,我是在給淑妃、寧妃,還有你繡帕子。”

聽了的話,阿妧沒忍住出一抹驚訝。

皇上除夕那夜晉了蘇姐姐位份,還是越級晉封到正四品,原以為蘇姐姐會有所表示。

“若不是因為你,皇上會晉我位份?謝他不如謝你。”蘇婕妤看出阿妧心中所想,笑了笑道:“想來皇上也并不缺我這一方帕子,倒不如細細做了給你們用。”

阿妧聞言,對蘇婕妤的通更是欽佩了幾分。

“那我要挑個最好看的。”阿妧笑瞇瞇說完,又好奇的問道:“姐姐跟淑妃娘娘也?”

蘇婕妤點點頭,道:“在我宮前,跟淑妃娘娘有過些。”

沒有深說的意思,阿妧便沒往下追問,只要看自己那方帕子的花樣子。

“你的已經繡好,還沒打發人送去,你就先來了。”蘇婕妤被纏不過,讓彩英去取了來。

蘇婕妤不僅先給繡了,還是兩方帕子。一方是寓意著多子多福的石榴花紋,另一方則是繡著鴛鴦頸,提著小詩的帕子。

阿妧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一遍,不由俏臉飛紅。

看著難為的模樣,蘇婕妤揶揄道:“我可是想單獨給你送去的,誰讓你自己找了來?”

“蘇姐姐,你又打趣我!”阿妧不依,立刻就要去鬧蘇婕妤。

兩人笑鬧了一番,青蘭見阿妧恢復了些神,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阿妧留在繡春閣用過了晚膳,才回了琢玉宮主殿。

沐浴更后上床,這會兒倒沒什麼睡意。抬手撥弄著垂在帳角、雕刻著繁復紋飾的赤金圓球,等扭開后,變了一半是鏤空的形狀,里面的夜明珠散發著瑩潤的芒。

趙峋賞的那些夜明珠,若直接掛著一來會令明珠蒙塵,二來夜里瞧見也不舒服。

他后來想了個法子,讓人做了這樣巧的金球來,若想看打開旋轉兩下就能變半鏤空的。

等去了行宮中,不能像上次一樣住在長錦宮。

或許太后提議去行宮,是又準備了什麼新鮮人送給皇上?

阿妧彎了彎角,心如止水的想著。

蒙著被子把玩了一會兒,怕被外面值夜的青梅看到亮,很快收了起來。

去行宮也好,也能氣。

阿妧盯著帳頂了許久,才閉上眼睡過去。

***

當阿妧強忍住打哈欠的沖試圖坐直了子,淑妃見了如此,關切的問道:“昭妃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妧搖了搖頭,忙道:“妾昨夜睡得遲了些,讓娘娘見笑了。”

“昭妃妹妹昨夜怕是侍寢辛苦,這才神倦怠。”慧妃坐在阿妧的對面,看了一眼何妃,笑瞇瞇的道:“若跟皇后娘娘說一聲,以娘娘的賢良大度,定會免了妹妹的請安。”

何妃因昭妃而失去妃位,好不容易復位,卻見皇上偏寵阿妧,至今還沒去過慶春宮,也并未去福寧殿伴駕。

“昨夜本宮看了會兒書,才睡的遲了。”阿妧不的道:“慧妃姐姐這般天馬行空的想象,用在本宮上真是可惜了。”

慧妃聞言,眸中閃過一抹慍怒,卻被阿妧噎得說不出話來。

雖是妃位,又有封號在,可皇上一年中也沒去宮中幾次,寵反而不如位份比低的宮妃。

“慧妃姐姐怕是夜有所夢,日有所思……”何妃冷笑一聲,也跟著嘲諷了一句。

昨日送去福寧殿的補湯皇上收下了,雖是沒來慶春宮,也是由于送來急軍務的緣故,好歹面子上過得去。

倒是慧妃,才真的被冷落了。

坐在旁邊的鄭妃,面無表的聽三人言語間的機鋒。

自從那日皇上從景和宮離開后,竟真的沒再去看。哪怕稱病請了幾次太醫,皇上都只讓張皇后去看。后來張皇后不耐煩了,在皇上面前不僅不替說好話,還添油加醋說了許多壞話。

原來坐在坤儀宮偏廳中的一角,看著皇上的寵妃耀武揚威是這般滋味。

鄭妃艷的面龐上閃過些許自嘲之意,鎏金護甲搭在紫檀木的扶手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溫昭媛一直都留意著鄭妃,見緒波并沒有刻意掩飾,端起茶盞,掩去畔的淺笑。

等張皇后來時,暗洶涌的氣氛才緩解了些,眾人起給張皇后見禮。

“諸位妹妹也知道,這些日子太后娘娘欠安,本宮常在永壽宮侍疾,見妹妹們的時候了些。”張皇后端坐在中央,環視了周圍一圈,抬了抬手道:“見你們都能勤謹自持,本宮甚是安。”

“皇后娘娘辛苦,您為六宮之首做出了表率,妾們實在難安。”沒了賢妃在,慧妃很快捧場接話道。

張皇后淡淡的道:“本宮侍奉太后乃是本分,諸位妹妹也要謹記自己的本分才是。”

皇后訓話,眾人再次起應下。

“說起來昭妃妹妹亦是永壽宮出來的,妾還以為昭妃妹妹也會過去呢。”何妃也不甘示弱的道。

話音未落,大家的目都落在阿妧上。

何妃豈不是在說阿妧忘了本?

“太后娘娘既是欠安,需要靜養。”阿妧大大方方的道:“本宮以為何妃姐姐懂這個道理,才沒去永壽宮。”

張皇后聞言,淡淡的向了何妃。“有孝心并不在表面功夫上,昭妃隨本宮去看過太后。”

聽了皇后的話,何妃有些驚訝,昭妃已經有自立門戶的勢頭,皇后怎麼還維護

“是妾誤會了,請娘娘見諒。”何妃這才收了氣焰,對張皇后低頭道。

張皇后懶得理會這點上不得臺面的心思,說起了正事。

“皇上孝順太后娘娘,準備陪著太后去行宮住上一段時日,后宮正四品以上隨行。”張皇后話音才落,只見后宮在座的人,有人歡喜有人憂。

阿妧聽到蘇婕妤和寧妃都能一起去,心中松了口氣。

真怕還像去年帝后二人去宮外祭祀,只讓二品妃位以上的隨行,蘇婕妤便會被留下。

不過這次是去行宮,才會不一樣罷。

“何妃妹妹可以安心大展才華了。”慧妃酸溜溜的道:“你的騎,可是皇上都夸過的。”

行宮占地遼闊,山水環繞景致極好,在那里的規矩也比宮中松快,想要引起皇上的主意更容易些。

何妃面上閃過一抹得意之,看了鄭妃一眼。

當初去行宮,還是貴妃的鄭妃不會騎馬,只能看著陪著皇上,氣得鄭妃苦下功夫,好歹把騎馬學會了,可騎卻平平。

的對手只有淑妃而已。

想到這兒,何妃越過阿妧,向了淑妃。

淑妃可是四妃中僅剩的一人,皇上對倒很信任。

“你們回去準備準備,五日后出發。”張皇后看著各懷心思的眾人,很快讓們散了。

出了坤儀宮的大門,按照次序鄭妃只得排在慧妃后面,當上了攆轎后,思索著怎麼才能挽回皇上的心。

等走到臨近花園的甬路,鄭妃遠遠看到有宮人捧著裳往琢玉宮的方向走去。

“鄭妃娘娘安好。”的攆轎慢了些,溫昭媛的攆轎趕了上來。

鄭妃冷淡的點了點頭。

“五日后就要出發了,娘娘定下喜歡的料子,可得快些命人去針工局吩咐了。”溫昭媛不在意的冷淡,笑盈盈的道:“只怕這兩日趕著做騎裝的人不。”

鄭妃聞言,想到方才自己所見,心中很不舒服。

這件事們都還不知道,阿妧卻提前得知并做好了準備,歸結底,還是皇上偏寵——

鄭妃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緒。

看著鄭妃攆轎離開,溫昭媛畔緩緩出一抹笑容來。

“回延福宮。”

***

琢玉宮。

那日在福寧殿中趙峋問起,阿妧本想請胡太醫來診脈,聽說他家中有事告假,便請了劉太醫來。

阿妧不過月余未來癸水,即便有孕也不過一個多月,劉太醫仔細診了診,并不能立刻確定。

若昭妃娘娘有孕,自然該在宮中保胎為佳;可若昭妃娘娘上沒靜,沒跟去行宮,反而錯失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本宮覺得小肚子有些發脹,想來是小日子要到了的緣故。”阿妧見劉太醫為難,笑了笑道:“到行宮這一路都能走道,也算不得顛簸。”

昭妃娘娘底子還算不錯,不過這幾次折騰下來對也是極大的消耗,怕是短時間沒那麼容易有孕。

劉太醫應道:“若娘娘七八日后再沒靜,臣替娘娘再診脈。”

阿妧點點頭,讓人送了劉太醫出去。

等夜里趙峋來時,阿妧告知了他這個消息。

“無妨,等到了行宮,朕再努力便是。”趙峋放下了帳子,將馨香的子抱在懷中。

阿妧俏臉飛紅,出纖細的手指,大膽壯的膛:“那妾是不是該謝恩?”

“不必,朕也很。”趙峋輕咬了一下的耳垂,大手緩緩往下。“行宮中的溫泉湯池,上次你沒去著實憾。”

阿妧鼓了鼓臉頰,翻了個,從他懷中挪了出來,背對著他。

“不知皇上此刻在回味跟哪位娘娘的春宵?”不知怎麼的,這幾日倦怠的覺反而愈發重了。心中驀地添了些煩躁,明知道這話可能會令趙峋不快,還是忍不住說了。

果然沒聽到趙峋的回應,阿妧索閉上了眼。

趙峋這些日子忙沒來后宮,不需要侍寢,也習慣了自己睡。今日晌午幫著蘇婕妤參謀裳的配,并沒午歇早就困極。

看著阿妧氣鼓鼓的背影,趙峋想著近來太寵著竟跟自己頂撞,一時便沒吭聲。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趙峋都沒等到阿妧的回話,不由皺起了眉。

可很快他又心了。

阿妧吃味也是因為在乎他,哄哄也就罷了,在自己這兒本就有撒的特權。

想到這兒,趙峋決定大度的“原諒”

“算是朕不對,不該冷著你。等到了行宮,朕好好陪陪你如何?”趙峋自以為心寬容的說完,卻還沒等阿妧的反應。

難道又在哭?

趙峋想到這兒,忙坐起了子。

只見阿妧雙眼閉著,正抱著被子睡得香甜。

趙峋氣結,自己還在那兒哄竟然睡著了!本想直接,可看到靜謐的睡,趙峋又不忍心。

想到明日就出發,若折騰狠了,坐馬車都腰疼。

等到了行宮,他自然能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

無奈之下,趙峋替阿妧蓋好了被子,自己才躺了下去。

原先以為是個溫順乖巧的小貓兒,如今竟在自己面前亮起了爪子,倒也格外可

趙峋忘了方才的憤怒,很快擁著阿妧睡了過去。

***

當阿妧醒來時,趙峋已經走了。

這次后宮不宮妃一起出發,自然不能再跟在趙峋同乘,兩人要分開坐馬車,阿妧反而松了口氣。

青蘭和茉香服侍時,阿妧才意識到,自己上很是清爽。

等等——

忽然想起昨夜的形,連著頂了趙峋兩句不提,還對他發脾氣,翻不理他。

再后來,便全然沒了印象,好像直接睡了過去!

阿妧心中一驚,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昨日不知怎麼的,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面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懊惱之

這幾日覺自己緒都不對,莫名其妙的鉆牛角尖,還很容易煩躁。

“皇上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不高興?”阿妧遲疑了片刻,問了青蘭。

青蘭搖了搖頭,道:“皇上特意叮囑了,說離開前還有些繁瑣的規矩,讓奴婢們別吵醒您,等巳時再走就來得及。”

阿妧半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因著今日要坐馬車,穿的裳以寬松舒適為主,打定了注意到了車上繼續睡。

當阿妧到時,發現屬于的馬車看起來比當初坐過趙峋的那輛要小些,看著外面平平無奇。

比起一眾宮妃們期待的神,阿妧在心中暗暗嘀咕,也不知道舒不舒服。

終于大家各自上了馬車,朱蕊陪著阿妧同乘,青蘭、青梅還有茉香上了后面那輛。

等上了車后,阿妧才發現這馬車別有天。

為了讓休息舒服,里面還特意設了一張塌,上面堆著許多大迎枕和的織。馬車的一角,雖是點著炭盆,卻沒有一嗆人的煙氣。

兩個黑漆描金的食盒放在小幾旁,里面有新鮮的點心,還有溫水果茶等

“皇上待娘娘真好。”朱蕊見了,將自己包袱中裹好的點心放在一旁。“皇上知道您來不及用早膳,特意準備了。”

阿妧的目在馬車中掃了一圈,心中五味雜陳。

在馬車出發前,趁著此時沒顛簸,朱蕊取了塊油松瓤卷遞給阿妧,阿妧聞著味道,便皺了皺眉。

那種奇怪的覺又出現了,不僅沒胃口,還覺得惡心。

“來塊山楂棗泥糕罷。”阿妧沒有胃口,喝了半杯水,才接過咬了一口。

山楂的酸甜總算緩解了些胃里的不適,吃完了整塊。

前頭皇上、皇后、太后的馬車已經離開,們后面的馬車也在緩緩行駛。

阿妧了鞋子上了塌,準備安心睡上一覺,可才出了宮中,上了道沒多久,便覺得胃里翻騰得厲害。

即便馬車再平穩,也還是有些顛簸的。

阿妧抱著被子,臉越來越白,用力的抵著胃,試圖把那子惡心的下去。

朱蕊見自家主子許久都沒說話,也不像睡著的,忙看了過去。

只見阿妧雙目閉,似是在忍著什麼痛苦。

“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阿妧勉強睜開眼,咬牙道:“胃里,難。”

“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朱蕊嚇了一跳,從琢玉宮出來時娘娘還好好的,這才過了沒一個時辰,娘娘竟臉大變。

阿妧搖了搖頭,忽然指了指馬車一角。

朱蕊會意的端了痰盂過來,阿妧抬手撐著小幾,將方才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娘娘!”朱蕊低低的驚呼一聲,阿妧卻擺了擺手,示意別讓外面聽到。

阿妧漱口之后,靠在大迎枕上,遲疑了片刻,才將手緩緩搭在了小腹上。

竟然疏忽至此。

上次被下了假孕的藥,已經從劉太醫等人口中得知了許多懷孕早期的表現,近日來倦怠貪睡、聞不得油膩的氣味,緒時常不穩……再加上已經一個多月沒來小日子,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娘娘,您莫非是有喜了?”朱蕊看到阿妧的作,又驚又喜的道。

阿妧角微,看不出緒來。

“山楂糕有些油膩,我胃里不舒服才吐的。”緩緩的道:“先別聲張。”

朱蕊想到過去那些事,心中張起來,忙小聲應下。

等馬車在行宮中停下時,阿妧扶著朱蕊的手下來,已是恢復了常

沒有提起在馬車上的不適,進了攬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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