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威脅(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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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妧再次醒來時, 覺自己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

被蒙住了眼,手腳也被繩子綁住,腹部被纏住的還在, 那些人還沒給松開。

第一次失去意識后, 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行宮中,只是不知在哪個偏僻角落。的口中被塞著布團, 發不出聲音來。

一個眉目平庸的男子正,聲音沒有半分起伏。“昭妃娘娘果然心系大公主, 若想見到公主, 就跟我們走一趟。”

想來將一個大活人運出行宮還是有難度的, 他們要讓

那人并沒有要讓說話的意思, 揮手讓兩個宮打扮的人給

阿妧已經顯懷,四個多月的肚子很容易被看穿。那兩人便撕開了的外, 取了一段布帛纏在了的小腹上。阿妧想要掙扎,卻抵不過兩人的鉗制。

到底顧忌懷著皇嗣,們沒敢纏太, 只從外面不大顯眼,便停了手。

兩人拆了的發鬢, 梳的樣式, 又拿出好些瓶瓶罐罐在臉上涂抹了好一陣。

“等會兒出宮時, 還請娘娘安靜些。”

“娘娘, 您份尊貴, 肚子里還懷著金貴的皇子, 我們賤命一條, 若一命換一命,您可太劃不來了。”那個男子再次進來,威脅阿妧道:“娘娘是個聰明人, 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著阿妧點頭后,口中的布團才被拽了出來。

阿妧目沉靜,鎮定的問道:“你們綁架公主和本宮又有何用?即便本宮懷著皇嗣,沒了本宮,還會有別人替皇上綿延子嗣。皇上不是個用事的天子,你們別打錯了主意。”

“若你們能迷途知返,本宮保證放你們離開,不會追究。”

那人聞言,神仍如一潭死水,并沒有半點波瀾。

忽然,阿妧忽然覺到有尖銳的鐵抵在側。

低下頭,發現那兩個宮模樣的人,袖中出半截寒,兩柄鋒利的袖劍似乎隨時都能刺穿的小腹。

阿妧心中一驚,旋即住了聲。

“娘娘聰慧,們確實笨拙。”那男子道:“或許羽林衛武藝高超,只是在他們救走娘娘前,您和皇嗣的命就不保了。”

行宮的西北角,是雜役們搬運東西的通道。想來公主走失的消息還沒傳到這里,看起來一切正常。

阿妧只得配合們扮雜役離開行宮。

再往后,阿妧就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靜靜的聽了片刻后,知道有人在車上。

“你們給用了多藥?半路上別再醒了。”男子的聲音響起,這次又換了個人,聽著還有幾分耳

另一個聲道:“您放心,我們用的量足以讓年男子睡上一日,一時半刻醒不來。”

阿妧決定繼續裝下去。

出來后再被捂住口鼻時,有意的屏住了呼吸,沒吸太多,這才醒了過來。

“大公主已經到了,將兩人放到一看管。”男子道:“昭妃和公主失蹤,整個京中都會起來,各條道都會被封鎖,你們帶著們走你們的路。”

子應下。

“昭妃不是懷著四個多月的孕?怎麼看不出來?”男子又道:“你們看顧好,別讓小產。”

子忙解釋道:“為了能順利出宮,用布帛纏住了。等到了地方,我們找寬松的裳給換上。”

阿妧稍稍心安了些,起碼和孩子暫時不會被傷害,公主的命他們也有所顧忌。

有能力安排這樣大事的人,不外乎那麼幾個,有信心趙峋得到消息后會將們救出來。

眼下要做的,就是顧好肚子里的孩子,見到大公主后保護好

***

行宮。

淑妃得到大公主失蹤的消息后,一面派人去尋找,一面親自去了流翠亭。

流翠亭附近已經聚集了許多宮人、侍,還有不羽林衛都趕了過來。沈鐸很快也到了,見狀立刻決定封鎖各宮門,擴大尋找的范圍。

“昭妃娘娘在何?”沈鐸看到沒有阿妧的蹤影,沒敢去問已經了心神寧妃,只照了邊大宮模樣的人問。

桃葉忙道:“我們娘娘知道這里,讓昭妃娘娘先回長錦宮休息。”

只是話音未落,便見留在長錦宮的茉香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聽說公主不見了,我怕娘娘著急了胎氣,拿了藥來。”尋找阿妧,道:“娘娘在何?”

聽了的話,桃葉出愕然的神,聲音發的道:“昭妃娘娘已經回長錦宮了——”

算著時間,昭妃娘娘早該到了才是。

沈鐸有了些不好的預,忙出了十個羽林衛,立刻去長錦宮到流翠亭的三條路上尋找昭妃。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路上都沒有人影。

被派出去的羽林衛來回話,桃葉幾乎哭了出來。

公主失蹤,昭妃也不見了!

沈鐸心急如焚,立刻大步流星的轉離開。“淑妃娘娘,寧妃娘娘,昭妃娘娘不見了。”

淑妃和寧妃俱是一驚。

昭妃不比別人,不僅是寵妃,還懷著四個多月的孕!皇上對這個孩子有多重視們都看在眼中,這些日子阿妧在長錦宮住著,皇上甚至都沒召幸別的宮妃。

“翠喜,通報太后娘娘,立刻讓人在行宮中尋找昭妃和大公主!”淑妃果決的道:“昭妃邊都帶著那些人,這些人總不會也憑空消失罷?沈副統領,你調羽林衛,任何偏僻角落都不要放過。”

沈鐸領命而去。

大公主和昭妃失蹤的消息在宮中傳開,一片嘩然。

宮妃們聞訊都趕來了流翠亭,溫昭媛和蘇婕妤是最先來的,皇后、慧妃、何妃也趕來,最后連馮太后都坐著攆轎到了。

“太后娘娘,妾失職。”寧妃心中的自責將煎熬著,紅腫著眼,形容憔悴狼狽的跪在地上。

馮太后目驚疑不定的向流翠亭。

不對,只安排人帶走了大公主,怎麼昭妃也會失蹤!

“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馮太后攥手中的佛珠,沉聲道:“務必將昭妃和大公主找回來,昭妃還懷著皇嗣,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半分閃失!”

在場的人忙應下。

淑妃遲疑再三,還是上前道:“太后娘娘,您看是不是即刻就稟告皇上?”

馮太后才想開口,子晃了晃,若不是張嬤嬤扶著,險些跌倒。

眾人忙七手八腳的扶著太后上了攆轎,吩咐人立刻將太后送了回去。

蓬萊居。

馮太后被人攙著下了攆轎,回到房中屏退了眾人,只留了張嬤嬤服侍。

將佛珠狠狠的拍在小幾上,咬牙道:“立刻讓端王來見哀家!”

只是話音未落,房中的黑漆描金的山水屏風后傳來響,只見一天青錦袍的端王趙嶼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后。”

馮太后將滿腔的怒火忍了又忍,才讓自己的聲音不會過于強。“你的人接到珠珠了嗎?”

趙嶼從容的道:“多虧母后的好計謀,珠珠已經被順利送走。”

“哀家聽說,昭妃也不見了。”馮太后審視的目過去,沉聲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原以為他會心虛,沒想到趙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母后知道,兒臣早就喜歡阿妧。”趙嶼的語氣中還著幾分輕佻,他在一旁的紫檀木雕花椅上坐下,閑適的道:“哪怕懷了皇兄的骨,兒臣還是想嘗一嘗的滋味。”

“趙嶼!”馮太后被他的態度氣到了,再也不抑著怒火,厲聲道:“哀家要扶持你上位,你可有大事的心?不過是個人罷了,你憑著一己私,險些壞了計劃——”

六年前本來想扶持的人就是趙嶼,奈何他不爭氣,才選了趙峋——如今六年過去,他竟一點長進都沒有!

“母后,您后悔了?”趙嶼輕笑一聲,挑眉道:“也對,您本來就嫌棄兒臣沒出息。如今是見皇兄再也控制不住,甚至在一點點蠶食掉您的勢力,您這才著急了罷?”

被趙嶼說中了心事,馮太后還是保持了一貫的冷靜,冷聲道:“難道你就不想當天子?”

“當然想。其實兒臣也沒有退路,等過些日子皇兄立了端王世子,就能將兒臣一腳踢開——”趙嶼收起漫不經心的輕佻,正道:“所以,兒臣才選擇跟母后合作。”

馮太后冷笑道:“看來你還沒完全糊涂。等挑起趙峋和趙崢的仇恨矛盾,你坐收漁利就好。”說著,緩和了些語氣,又道:“若你真喜歡阿妧,等你登基之后,大可以將后宮,何必急于一時?”

趙嶼眉梢,道:“兒臣雖是在您看來不氣候,卻并不傻。您給兒臣指的這條路,于兒臣來說是不可回頭的,可對于您來說,卻是可進可退。”

馮太后聽了他的話,心中陡然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知道公主是瑞王兄的兒,皇兄在意的程度有限,不會真正激怒皇兄。”趙嶼的眼神,通而冰冷。“阿妧卻是懷著皇兄的骨,若阿妧和孩子有損,這才是真正跟皇兄結了海深仇。”

“母后,您真真是好算計。”

自己這位母后,能稱得上老巨猾,他自然得多留個心眼。

幸而行宮中有人幫他,他才能順利的帶走了阿妧,沒有驚更多的人。若全然指太后,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兒臣也不過是為自己留個保障罷了。”趙嶼神恢復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他笑道:“若母后真的如您所說那般襄助兒臣,兒臣也定不會忘了您的恩。”

既是馮太后要攛掇他篡位,他就必須讓馮太后跟他綁在一起。

“原來是皇兒不信哀家。”馮太后的怒火了又,臉上才見了些笑模樣,徐徐的道:“罷了,若這麼做真的能讓你安心,就依著你的意思罷。”

馮太后如此快的妥協,趙嶼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安。

他覺得自己做的萬無一失,想到還有事要親自安排,便從道離開了蓬萊居。

讓張嬤嬤確認他離開后,馮太后臉立刻沉了下來。

“趙嶼這個蠢貨,竟連自知之明都沒了,枉費哀家替他謀劃——”寒聲道:“告訴王牧英,原來的計劃取消,讓他清理好痕跡,立刻來見哀家。”

張嬤嬤答應著去了,馮太后了素心進來。

“方才哀家憂心太過犯了頭疼的病,你立刻讓人去通知皇上,就說昭妃和公主失蹤了,哀家已經命人封宮尋找。”馮太后出痛苦之,不住的著額角。

“娘娘,奴婢這就去。”素心忙應下,又道:“還是傳太醫過來罷?您的病也耽誤不得。”

馮太后皺著眉,勉強點了點頭。

素心出去后,獨自坐著的馮太后放下了手,眸中閃過一抹恨意。

端王留不得了。

竟挑錯了人,這次怕是要元氣大傷。

***

阿妧一直裝到馬車停下,被人抬著走了一會兒,似是轉過了影壁,進了兩道門,才被放到榻上。

有人替松綁了手腳,腰上的布帛被松開,阿妧覺肚子被勒得作痛,卻不敢有毫的表出來。有人替換了套寬松的,甚至還給墊了個枕頭。

聽那人的意思,是要把和大公主送到別去,可還沒聽到公主的聲音。

“王爺,您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妧猶豫著要不要“醒來”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王爺?

然而很快來人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一道算得上噩夢的聲音響起。

“人怎麼樣了?”

說話的人正是端王趙嶼。

難怪覺得來時馬車上男子的聲音耳終于想起了來,那人是端王帶著的長隨名喚青石的。

“回王爺的話,昭妃一切安好,只是吸了迷藥,還在睡著。”青石恭聲回道。

趙嶼沒有再說話,走到了塌邊,著陷沉睡的阿妧。

那張臉,即便蒙上了眼睛,還是那麼——趙嶼的手指劃過的臉頰,最后停留在紅潤瓣上。

皇兄寵著這一倒養得更了些。

趙嶼的目落在的手腕上,白皙的上被勒出了幾道紅痕。

很快,趙嶼的手放在阿妧隆起的小腹上。

“母憑子貴,昭妃娘娘跟著皇上真真是風無限……”趙嶼的手下稍稍用力,按了下去。“若沒了肚子里這塊,昭妃娘娘還能如此得意?”

阿妧吃痛,怕他真的傷了孩子,悶哼了一聲。

“喲,原來昭妃娘娘醒著。”趙嶼自從到阿妧臉頰起,就知道裝睡,才用了這般手段“醒過來”。

說著,他抬手解下了阿妧蒙住眼的布條。

“端王,你劫持本宮和大公主,到底想做什麼?”阿妧掙扎著甩開他的手,強忍著沒跟趙嶼撕破臉。“若皇嗣有閃失,端王也在皇上面前代不過去罷?”

對端王的厭惡至極,并不相信憑端王的能力,能辦這件事。

“端王,您別替他人做了嫁,自己卻擔了罪名。”

知道自己說替他開,端王定不會相信,只得提醒他其中的利弊。

“阿妧,你以為本王只是想要你,才劫持了你麼?”趙嶼阿妧的下頜,居高臨下的。“這天下都將是本王的,更何況是你?”

趙嶼說完,阿妧眼中閃過一抹驚愕之

“終于知道害怕了?”趙嶼緩緩靠近,眼神冷,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你在趙峋面前婉轉承歡,求來用阿嫣母子要打本王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說著,趙嶼的手再度前圓潤的弧度上,冷冷的道:“本王隨意編個理由,說是昭妃與人私奔,或是昭妃被人陷害跌河水被沖走,既是你的尸都找不到,更逞論還未長的胎兒?”

雖是聽到青石說過要保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敢賭趙嶼的暴會不會在此時發作。

“求您,別傷害我的孩子。”阿妧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眸中閃著哀求之

的服取悅了趙嶼。

忽然,孩的啼哭聲由遠及近的響起,阿妧下意識的往外去。

只穿著單的大公主哭鬧不休,也被蒙住了眼,正被一個材高大的婆子抱在懷中,模樣極不舒服。

“公主——”

趙嶼見狀,松開了阿妧,揚了揚眉:“把本王的侄抱進來。”

“公主!”阿妧忙扶著腰起,顧不上自己上的疼痛,忙將大公主抱了過來。“公主別怕。”

大公主聽到阿妧的聲音,哭聲頓了頓。

眼上的布條被摘下,當看到阿妧時,撲到阿妧懷中放聲大哭起來。“昭娘娘,昭娘娘珠珠好怕——”

“不怕不怕了。”阿妧重新見到大公主,還來不及松口氣,聽到的哭聲心都要碎了。“公主,我會陪著你,別怕。”

趙嶼饒有興致的看著阿妧哄大公主,看來帶來也是個正確的決定。

大公主在阿妧的聲哄勸下,才慢慢止住了哭聲,只時不時的噎。

“一看便知,昭妃娘娘會是個好娘親。”趙嶼不不慢的道:“真真是憾,本王應該把你們姐妹一并收了。”

阿妧手指攥得發白,卻沒跟趙嶼

“昭妃,你是個聰明的,別耍什麼小心思,否則你們便去曹地府相伴罷!”趙嶼收了笑意,面森的告誡。

看著往日里會含笑逗的王叔陡然大變,大公主趴在阿妧懷中,不敢扭臉再去看他。

“我知道。”阿妧低聲應了。

趙嶼這才離開。

阿妧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一日過去,和大公主失蹤,行宮中一定了套。

不知朱蕊和青梅怎樣了,們應該也是被迷暈了罷?還有哪些抬攆轎的侍……

可眼下,能做的只能是保護好大公主。

很快有人送了些飯食來,雖是能充,卻很糙。阿妧先嘗了一口稀粥,又吹了吹才喂給大公主。“珠珠乖,喝點粥好不好?”

起初阿妧還擔心自小錦玉食長大的大公主不肯吃,沒想到大公主竟乖乖的喝下去半碗,想來是壞了。

阿妧掰了一塊玉米餅,還想喂時,卻見大公主自己接了過來,氣的道:“珠珠自己吃,昭娘娘也吃。”

哭鬧了許久,嗓子已經啞了。

阿妧出欣的笑容,的頭,聲道:“好,咱們一起吃。”

雖是沒胃口,阿妧也強迫自己多吃些。

沒有人告訴和大公主將會被如何置,可在路上聽過,們是要被送往別的。

在路上能有別的生機罷!

看來趙嶼并沒有們的意思,們被看管起來,能正常洗漱,還有干凈的被褥。

等到了上床時,阿妧先將大公主安置好,才了自己的裳。

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果然上面被勒出了痕跡,抬手

“昭娘娘……”沒料到大公主突然轉,阿妧忙攏上了里。“昭娘娘,小寶寶好不好?”

大公主小臉兒上滿是擔憂,出小手阿妧的肚子,看到昭娘娘了幾次肚子,母妃說那里有小寶寶,一定是寶寶不舒服。

“公主,寶寶很好。”阿妧聲道:“只是寶寶也困了,咱們早些睡好不好?”

大公主乖巧的點點頭。

帳子被放下,房外有人看守,阿妧哼著小曲兒哄大公主睡。

“昭娘娘,父皇會來救我們的,對吧?”大公主眨著那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著阿妧。

阿妧心中一酸。

還擔心公主纏著要母妃和父皇怎麼辦,沒想到公主竟如此懂事,當著外人的面一句沒提,在只有兩人時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當然,父皇很快就會來了。”阿妧聲音雖低卻很篤定。

大公主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只是的小手,還攥著阿妧的襟沒放。

阿妧抬手護著的小子。

相信趙峋一定會找到們的,在這之前,要保護好兩個孩子——

***

通往近衛營的路上發生了坡,等到沈鐸派的羽林衛趕到時,已經到了深夜。

趙峋還沒歇下,正在看趙崢送來的書信,言明他這兩日就要抵達京郊行宮。等趙崢回來,一是讓他們父相認,二來有些事給他般自己才放心。

他放下了信紙,拿起了筆準備寫些什麼。

“皇上,行宮中來人了——”崔海青神匆匆的進來通傳。

趙峋心中驀地添了些不好的預,沉聲道:“讓人進來。”

若不是出了大事,行宮中不會派人來。

“皇上,昭妃娘娘和大公主不見了——”來人顧不得問安,直接跪地道:“在穿過行宮的那條河的下游,發現了昭妃娘娘的一件裳……”

阿妧最怕水!

只見素來沉穩冷靜的天子折斷了手中的筆,急之下竟當場吐出一口,濺到了手中的信紙上。

“皇上——”在旁邊的紀云益和崔海青都嚇得不輕,慌忙圍了上去。“奴才去請太醫!”

趙峋按了按口,連披風也沒穿,立刻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皇上您是萬金之軀,夜深重,只能走崎嶇小路,著實是危險,請您三思——”看出了趙峋是要回行宮,紀云勸道:“您代給臣,臣即刻回去。”

趙峋擺了擺手,神堅決。

“朕要親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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