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極一時的軍火組織?”
越南三龍會社,立于2000年,短短一年便在越南迅速崛起,壯大的速度讓整個軍火界都頗為震驚,而經由三龍會社出品的槍支彈藥,威力比其他軍火商販售的同類彈藥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因此訂單如雪花般飄至,一時風頭無兩!
三龍會社的崛起讓其他軍火組織都不同程度到了沖擊,其中尤以越南紺青社為最。
2003年,紺青社聯合其他軍火組織對三龍會社發起圍攻,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三龍會社覆滅,這個盛極一時的軍火組織從立到衰落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很快便被湮沒于歷史洪流之中。
歷史都是為勝利者書寫,王敗寇,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當時三龍會社當家人之一便是裴應龍!沒想到他竟然逃到華越邊境,還干起了老本行。
軍火組織的大佬如今卻在一個小小的軍工廠之中謀生,從大佬到小工,果然世事無常,時移世易。
錢岐彬試探著開口,詢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夜辜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錢老的意見呢?”
組織了一下語言,錢岐彬斟酌開口:“如果裴應龍真是當年三龍會社的當家,那他在軍火槍械方面的造詣定然不淺,而且他是越南人,也曾和全球各大黑幫有過合作,不管是對越南的勢力分布,還是世界黑道形勢都了若指掌,若是能將此人收為己用,將來定會為一大助力,匡扶夜社走向世界黑道!可是……”
夜辜星挑眉,也不催促,靜靜等待。
錢岐彬咬咬牙,眼底劃過一抹憾,“如果他不愿效忠,那就只能……斬草除!”這樣的人,不為夜社所用,遲早都會為勁敵,與其將來勞心勞力,不如現在防患于未然!只是可惜這麼個軍火天才……
當初三龍會社何等風,就連全球頂級黑幫都心生忌憚,避其鋒芒,可如今,有誰還記得這個軍火組織?都隨著時,湮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不可追矣。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招安不唯有殺之!夜社再惜才,也絕不會容忍敵對之人坐大。”
錢岐彬心下一凜,夜辜星后半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斂下眸中那一抹憾,“社長,我明白了。”
“其實,也未必會鬧到玉碎瓦全的地步,裴應龍既然沉寂十多年都沒見有什麼大作,或許他的野心早已消磨殆盡,這個時候向他出橄欖枝,無論對于夜社還是他來說,都將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轉機。事還沒到最后魚死網破那一步,錢老也不必太過杞人憂天。”
這也算是變相安錢岐彬,夜辜星拿得恰到好,既給他敲了警鐘,也不會表現得太過嚴苛而落得不近人的評價。
果然,錢岐彬的緒平靜不,事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給他時間,他相信自己能為軍工廠留下這個人才!
夜辜星相信錢岐彬的能力,據前世搜集到的報來看,裴應龍是個軍械天才,對槍械彈藥的迷甚至到了癡狂的地步,或許他能和錢岐彬,或者齊煜惺惺相惜也不一定。
思及齊煜,夜辜星眼底劃過一抹復雜,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甚至還讓他到了小家伙的第一次胎,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
即便給了他希,也不是在上,只是想讓他在小家伙出生之后,能夠站起來,親自從懷里接過孩子。
也幾次而已了。
夜辜星抬眸,向沙發另一頭正凝眉沉思的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托起文件,一手拿筆,穿過落地窗灑滿他全,剎那間,仿如天神臨世。
的心太小,有了這個男人,便再難裝下其他男人,殘忍也好,無也罷,憐惜終究不是,從不自欺欺人。
似是察覺到的目,男人倏而抬目,四目相接,兩人相視一笑。
那一刻,夜辜星釋懷了,放松了,“錢老,說說齊煜的況吧……”
掛斷電話,夜辜星想,或許的決定是對的,畢竟,現在齊煜一天天好起來,堅持復健,聽得出來,錢岐彬也很是欣。
之后又跟夜七通了電話,簡單了解了夜社目前的狀況,四個字概括——風平浪靜!
唐堯在江西的勢力已經開始跟夜社接,相信不出半月,江西便會為夜社的天下!
加之收服了唐堯,巨峰幫的勢力也盡在的掌控中。
這幾天,陸陸續續收到了唐堯發過來的機郵件,其中包括巨峰幫的勢力范圍,以及生意分布,還有各項資產,看得出來巨峰幫的確底蘊厚,深藏不,但同時,也發現了一個致命問題!
巨峰幫以賭興家,當初在澳門發展的時候便已經如日中天,現今在南方賭界也算響當當的一霸,明面上、暗地里的賭場數以萬計,這些賭場的收為巨峰幫收的最主要來源,但是收越多,也越大!
因為拖欠賭債的況實在太嚴重!
普通人當然不敢招惹有黑道背景的巨峰幫,借了錢,就算傾家產、砸鍋賣鐵也得還上,可壞就壞在,這些欠債的人不是普通人!
高政客,公子名媛,甚至黑幫大佬,商業巨子,那些看上去風,錢權在握的人居然背負著如此巨額的賭債!
由于忌憚這些人自的勢力以及后強大的背景,巨峰幫一直持觀之態,自然也就一拖再拖。
唐堯捧著這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已然焦頭爛額,正好這次移給夜辜星理,他第一次睡了個踏實覺。
而在這些人之中,夜辜星卻意外地看到了幾個悉的名字……
緩緩勾起角,夜辜星笑得意味深長,這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唐堯和于森是怎麼湊到一堆兒的,如今兩人稱兄道弟,相互欣賞,相互切磋,不像覃豪那樣社長,唐堯跟于森一樣,都喚一聲“小姐”。
稱呼不同,其中可是大有學問。
諸如覃豪,以及于森帶出來的那群黑手下,現如今已然為夜社猛將,公子夜是主,是他們追隨的大佬,上下級的關系注定中間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夜辜星是發號施令者,而他們是遵命執行者!
夜社給予他們地位、權力和財富,作為回報,他們要為夜社盡忠,為夜社拼殺,拋頭顱灑熱,有些時候,還可能以生命為代價,其中除了兄弟義氣之外,更多的卻是利益換!
他們也都是人,需要吃飯穿,需要娶妻生子,而要做到這些,錢是必不可的東西!
所以,他們為夜社賣命,隨著今后夜社的不斷壯大,鮮明的上下級關系也將漸趨型,繼而為整個社團運轉的金科玉律,鐵面無!
但是于森不同,若非遇見夜辜星,或許他早在殺死龍王之后,便一槍了結了自己,換句話說,是夜辜星給了他活下去的意義,相當于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所以,他將毫無保留地奉獻出他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卻不要求任何回報和補償。
唐堯會這樣做,說實話,夜辜星起初真的有些意外,再怎麼說,他都是一幫之主,大好的人生,前途一片明,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不求回報為自己心甘愿賣命。
可是,在席瑾發現了那樣的之后,夜辜星才終于知道這些年唐堯是怎麼過來的!
原來,當初給唐堯的父親唐正雄下慢毒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堯的母親——詹秀!
說來也是一段天雷滾滾的狗劇,當初唐正雄另有所,和詹秀屬于事業聯姻,婚后雖然兩人育有一子,但一直不好。
詹秀也知道唐正雄不喜歡自己,但所幸唐正雄沒有傳出什麼花邊新聞,邊也一直沒有出現其他人,因此兩人才一直相安無事,相敬如賓。
可就在唐堯三歲的時候,舊從國外回來,唐正雄便起了離婚的念頭,因為當時唐堯爺爺已經去世,唐正雄接任巨峰幫幫主,大權在握,早已沒人能夠左右他的決定。
詹秀在得知丈夫的想法之后,積多年的怨憤瞬間發,借助娘家的勢力,制造了一起人為車禍,將丈夫舊送上了西天,事后,被唐正雄得知,一怒之下竟將詹家連拔起,詹家因此覆滅,詹秀也了家族罪人。
然后被唐正雄在家,開始神恍惚,脾氣也變得晴不定,經常對未滿五歲的唐堯拳打腳踢以泄憤。
所以,唐堯的年都活在母親詹秀的影之下,別人都說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可是對于唐堯,母親是他的噩夢。
當初有多深,如今恨就有多沉!所以,詹秀開始對唐正雄下藥,每次在他常用的茶杯口上涂抹一點,長年累月,唐正雄一年不如一年,最終毒肺腑,藥石無靈!
詹秀最終親手為家族報了大仇,可是歲月無痕,時過境遷,和唐正雄早已垂垂老矣,兩鬢染白。
從唐正雄死后,詹秀也得了怪病,心絞痛,毫無緣由的心絞痛!
席瑾看過之后,留下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然后,離開了唐家,未開方,未給藥,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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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欠債還錢,怒罵安
“小姐?”唐堯清潤磁的聲音拉回夜辜星飄遠的思緒。
“當初那些人借錢的時候有沒有簽字畫押,或者有東西當做抵押?”
“這個當然。賭場規矩,借錢必須親自簽名蓋手印,一般估價高于百萬的東西才能作為抵押。”
眼底驀地劃過一道亮,夜辜星淺笑勾,“你現在把百萬以上的賭債整理冊,然后傳真給我,借條之類的東西一定要妥善保存!切記!”
“所有借款協議都鎖在巨峰幫機保險柜之,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番看守,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話音一頓,唐堯沉一瞬后繼續開口,“恕我冒昧,小姐要賭債賬冊做什麼?”
“做什麼?依你所見,那些自詡為上流社會的人怎樣?”
不知夜辜星為何有此一問,唐堯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虛偽。”
夜辜星笑意更甚,不愧是一幫之主,看問題直擊要害,無可否認,唐堯確實是個人才。
“那虛偽的前提,你可知是什麼?”
“還請小姐賜教。”
“是偽裝!”虛偽是結果,而偽裝,是過程!
“可是這跟賭債賬冊……”驀地,唐堯眼中閃過一道芒,“莫非小姐是想以此……”
“沒錯!這些賭債則上百萬,多則上億,已經不再屬于小賭怡的范疇!這將為撕開偽裝最有效的工!也將是那些名流最大的威脅!”
制住眼底的興,唐堯聲音都在抖,“那我們現在還收不收賭債?”
既然想以此為要挾,那債務當然是越欠越多,越拖越久為好。
“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什麼不收?”
“那……”
“你這樣做……”
接下來一段時間,原本巨峰幫最不重視的外圍小弟突然變得繁忙起來,荷包也以眼可見的速度倍鼓脹,自然,在幫中地位也水漲船高,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每天都在頂頭大佬的帶領下,沖進那些富人區,或者罵嚷嚷,或者倒潑紅油漆,更有眾多仇富的小弟直接把紅油漆換了黑狗,只要有人開門出來,就立馬上報家門,然后催促還錢,搞得一眾名流富商煩不勝煩。
那樣一大筆巨款哪里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原本他們是打算一賴到底,仗著自己的名地位,或后強勢的后臺支撐,即便欠下天價賭債,巨峰幫也不敢輕舉妄,因為——投鼠忌!
從賬面上來看,大多數人都是欠債一年以上,甚至有些債務已經過了十年八年,可見這個問題從唐正雄時代一直留至今,到唐堯手上,也不過是個爛攤子罷了!
以前的經驗告訴這些名流,賴過了一年兩年,就有三年四年、五年六年,本不用管,不用還!
沒錯,這次巨峰幫是來勢洶洶,用一些潑皮無賴的伎倆,一時的忙焦慮之后,這些名流冷靜下來,覺得巨峰幫用這種方式不過是狗急跳墻,做垂死掙扎,只要他們穩過了這段時間,相信那筆賭債也不用還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抵債賴賬的一幕幕都被暗中安放的攝像機毫不差納鏡頭,就連他們那副無賴的臉也清晰可辨。
因為是私人豪宅,社會被拒之門外,即便聽聞風聲,想要及時報道上流社會丑聞,也會被安保攔截在外,因此,任憑里面鬧得如何彩紛呈,外面的人豎直了耳朵,瞪大了眼也不可聞,難窺見!
至于,巨峰幫的外圍小弟如何在這些盡職盡責的安保眼皮子底下溜進豪宅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這段時間,巨峰幫的外圍小弟爽了,名流富商的臉臭了。
沒有人生來就愿意當流氓,當混混,如果可以,想必沒有人不愿當人上人。如果社會各階層,因高低貴賤而被劃分等級,從而不同等級相相殺的話,那富人和仇富者便是殺得最激烈的一對!
外圍小弟之中不乏被有錢人、有權人仗勢欺、踩在腳底的經歷,如今大好的報復時機,他們如何能夠放過!
恐怕娶媳婦兒都沒這麼積極,每天自備狗、豬、鴨、狗屎、牛糞、人大便,外加爛青菜、臭蛋諸如此類,反正怎麼惡心怎麼整,怎麼恐怖怎麼搞,估計把有生以來對富人名流積的所有怒氣都統統發泄出來了!
各個地區同時行,錄像帶被一盤接著一盤送到唐堯手上,繼而到夜辜星手中。
隨便出一碟觀看,簡直就是“世紀大戰”,什麼紅油漆、黑狗,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之后這些錄像被夜辜星當做喜劇片一一看過,陪熬過了無聊且漫長的養胎時,也算功德一件。
彼時,南方各大幫派都在懷疑巨峰幫瘋了,或者說,唐堯這個一幫之主——瘋了!
那些被外圍小弟擾的人無一不是各界翹楚英,政界、商界、警界、法律界等等,都是各大幫派拉攏親近的對象,勢力和背景不可小覷,雖然混黑道的不怕死、不要命,但卻怕麻煩!
這回,巨峰幫反其道而行,把這些人一個個給得罪了徹底,七星幫、倉頡社以及永安會就等著看巨峰幫大禍臨頭,伺機坐收漁利!
可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在游艇大王陳昌平率先歸還三千萬金的賭債之后,又陸陸續續傳出有人還債的消息,事頓時變得撲朔迷離,短短三天之,原本殊死抵抗、打死不還的名流們竟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捧著巨款,險些踏破巨峰幫門檻,爭先恐后還錢,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被猛吃掉的模樣,讓作壁上觀、幸災樂禍的眾多勢力幫派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是巨峰幫金庫滿,還不斷有人送錢上門,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事態一度呈現出詭異的發展勢頭。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彼時,謀還在醞釀中,通話依舊繼續著。
“小姐,真的要把錄像給他們?”唐堯表示疑,按理說,抓住這些人的把柄不易,輕易錯失機會,實在不是夜辜星的做事風格。
夜辜星紅輕勾,“當然要,人家花了錢,我們就要給貨,商之一字不外乎誠信而已。”
“可是……”
“但一分錢一分貨,讓小弟上門去鬧的時候,在不同角度裝上攝像機,到時候我們請專業團隊剪輯,相信絕對會是一場年度大戲!隨便取其中一臺攝像機的錄像給那些前來還債的人……”
唐堯頓時角搐,果然,最毒人心!不要試圖跟人講道理,因為們本不可理喻。
前面還義正言辭大談為商之道,誠信二字掛在邊,可轉眼卻想出如此損的招數,真他媽……大快人心!
一想到那些眼高于頂的名流,一副驚慌失措、怒不可遏的臉,唐堯就覺得痛快!
別以為巨峰幫好欺負!
等收到碟的那一刻,看你怎麼狂?觀你如何橫?!
任憑那些人再明,也絕對不會想到,碟只是其中一臺攝像機的杰作,而更觀賞價值的影片早已落公子夜的口袋,被當做撕大片兒來看!
握住了這些東西,還怕那些名流政商不乖乖聽話嗎?
雖然另外握有碟的消息暫時還不能曝,但只待夜社崛起,到時候就算知道還有錄像在他們手中,這些人也絕對不敢輕舉妄!
“江洋、顧允澤、秦邵博這三個人暫時不要,我另有打算。”
唐堯應是。
掛斷電話,夜辜星心大好,京都四大家族,除卻安家和紀家,現如今江家和秦家都有把柄握在手上,有所倚仗的覺就是踏實!
安雋煌見自家人一臉輕松愜意,眉心微,放下文件,長手一,便將人撈進懷里。
男人眉眼帶笑,“什麼事讓你如此心悅?”
“好事。”
“說說看。”
夜辜星端著下沉一瞬,“我問你一個問題。”
男人將大掌置于凸起的小腹之上,輕輕挲,游走,靜待下文。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想對付紀家,你……會怎麼做?”
男人眉眼微沉,狀似深思,“一刀?兩刀?”
“什麼意思?”
“我在想,該捅一刀還是捅兩刀。”
夜辜星板起臉,一本正經,“我說捅幾刀就捅幾刀!”
言罷,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男人笑容清淺,薄挽起一個致的弧度,夜辜星發現,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已經帥到無與倫比,笑起來更是帥得慘絕人寰!
兩手捧起男人臉頰,夜辜星附送香吻一枚,“你要多笑。”
男人微微一怔,眸底深邃黑涌。
他說,“好。”
時近傍晚,月無和溟釗、溟澈三人抵達的時候,和安雋煌已經吃過晚飯,正準備出門散步消食。
與三人肩而過,夜辜星頷首示意,不卑不,月無眼神微,雖然目不斜視,但余卻若有似無往夜辜星上瞟,有些言又止,被安雋煌一個鋒利的眼刀掃過,瞬間收斂,隨同溟澈、溟釗兩人步書房。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家主就是一壇老陳醋,隨時隨地發酸!
自從上回看手相事件之后,他就徹底“失寵”了,被不溫不火地晾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說,還被各種稀奇古怪的任務纏,諸如瑞典國王的胡須,阿拉伯王子的腰帶等,儼然大盜專業戶。
當然,與其說,不如說坑來得切,只需手算上兩卦,那些東西的主人自會雙手奉上,不費吹灰之力!
不愧“神”之稱!
夜辜星知道,安雋煌有事要談,所以自己出門散了會兒步,一回臥室就聽見手機在響。
一按下接通鍵,夜輝月歡的聲音便從那頭傳來,“姐,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我?”
夜辜星無奈莞爾,“想。”
“有多想?”
“嗯……一點點吧!”
“啊?只有一點點啊?你英俊帥氣活潑可風流倜儻瀟灑恣肆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弟弟生——氣——了!”
“噗——你在念繞口令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新號碼的?”
自從號碼曝之后,安家幾百號人簡直快把手機打,無奈之下,棄之,又讓席瑾替重新辦了一張,貌似還沒來得及告訴夜輝月,他怎麼會知道?
“嘿嘿……我問了森哥!怎麼樣,你弟我聰明吧?”
“森哥?”夜輝月怎麼會和于森扯上關系?還貌似關系不錯的樣子。
“你忘了?上回籌備立工作室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張名片,后來遇到點小麻煩,全靠森哥給擺平了!你說,我小外甥是不是森哥的?”
四個月的時候,夜辜星的肚子就已經凸了起來,只是靠著穿打扮才掩飾過去,騙騙外人還行,可夜輝月是弟弟,又是個賊,怎麼可能看不出一點端倪。
在接到Chanel廣告試鏡邀約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但卻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不說,看來需要一段時間接現實,夜辜星也沒有主開口。
之后,再見,夜輝月就像沒事人一樣,自接了懷孕的事實,也不像夜七得知懷孕的時候那樣死纏爛打追問孩子的爸爸是誰。
他很平靜地接了現實,搞得夜辜星也不好再開口解釋什麼,所以,兩個人,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可是每次不經意間,總能看見輝月落在自己小腹的目,帶著揮之不去的憂傷和惆悵,夜辜星表示很納悶兒。
但夜輝月一個一口“小外甥”,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肚子里的孩子,這就讓夜辜星更為不解,既然喜歡,干嘛要用那種“千萬縷惆悵不斷”的眼神看的肚子?
這是夜輝月第一次談及有關孩子父親的話題,夜辜星翻了個白眼兒,“說什麼呢?孩子不是于森的。”
那邊好長時間都沒人講話,夜辜星甚至懷疑是不是信號有問題通話中斷,拿下來看了看尚在通話中,好半晌,那邊才幽幽傳來夜輝月的聲音,一個單調的“哦”,掩蓋不住的黯淡和悲惘。
搞得夜辜星一頭霧水,“輝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
“麼”字還未出口,夜辜星只覺手里一空,頓了零點一秒,倏而抬眸,卻見安雋煌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手里正拿著的手機。
在夜辜星訝然的目下,男人將手機舉到自己耳邊,沉沉開口:“孩子是我的。”
安雋煌話音一落,電話兩頭俱是一寂,突然,夜輝月那頭發出驚天怒喝——
“媽的!你丫狗娘養的胚!沒有職業道德的狗屁導演!勞資已經找你很久了,你他媽居然還敢自己滾出來!我告你,你要再敢糾纏我姐,勞資砍你全家!混蛋!畜生!下雨出門被雷劈死,晴天出門被車撞飛!¥%……&*”
夜辜星咽了咽口水,那一瞬間,竟沒有勇氣去看男人的臉,夜輝月的話隔了這麼遠,在沒開揚聲的前提下,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夜輝月在那頭有多抓狂,估計上輩子學的臟話都罵出來了。
安雋煌這倒霉孩子竟然被誤會潛規則星的無良導演!
被人指著鼻子一通罵,果然,安雋煌愣了半晌,可能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有這麼大反應。故高位多年,他還從來沒被人當面罵這樣。
面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急劇變幻著,可謂五彩斑斕。
但又不能發火,對方是誰他心知肚明,辜星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的弟弟,在心里的分量定然不輕。
那頭夜輝月還在罵,夜辜星已經呆了愣了,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居然如此毒舌,簡直比一堆長舌婦加起來還要厲害。
看著安雋煌忍的側臉,這個尊貴的男人能夠為忍耐到這一步,依他的傲氣,居然讓人指著鼻子罵,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搶過電話,夜辜星朝安雋煌安一笑,繼而朝電話另一頭無奈開口,“輝月,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先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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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安家金庫,氣死人了
掛斷電話,夜辜星才終于舒了口氣,對上男人詢問的眼神,聳聳肩,無奈道:“輝月說回京之后想見見你。”
安雋煌點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會讓他開口姐夫。”
夜辜星撲哧一聲,樂了。
眉眼微,頓時嚴肅起來,“安家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否則,月無三人怎麼會來。
“不是。”
秀眉微挑,“難道跟這次黑道峰會有關?”
安雋煌沉一瞬,點點頭,“算是吧。”
“算?什麼意思。”
“安家報網收到消息,主辦這場黑道峰會的四大幫派其中之一擁有安家尋找多年的藍寶石。”
“藍寶石?”夜辜星擰眉。
“藍維特斯士。”
“什麼?!”夜辜星險些打翻了手邊的水晶擺件,“不可能。”
安雋煌黑眸深邃,“這麼肯定?”
子勾一笑,“當然,難不這世上還有第二枚藍維特斯士?”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難掩的興亮,“這麼說,東西在你手上!”
夜辜星點點頭,“沒錯。”想當初,剛重生那會兒,就是憑著這枚藍寶石將龍王殺,進而才差錯收服了于森,最終得到海龍會。
上次,和唐堯一賭定江山的時候,這枚藍寶石也被作為賭注放到了賭桌之上。
“東西在哪?”平淡的語氣卻不難聽出其中的躍躍試。
“很重要?”
男人鄭重點頭,“這顆藍寶石是安家第二十任家主于1931年在倫敦一家頂級拍賣行以1200萬英鎊奪得,而后帶回占鰲,一直存放于安家保險庫之中,卻在二十年前意外失竊!”
“這顆寶石有什麼特殊意義嗎?”依照安家的財力,不過是丟了一顆寶石而已,十顆八顆都丟得起,用不著如此大驚小怪!
因此夜辜星推測,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或者不一樣的意義,才會令安雋煌一反常態。果然——
“當初安家遷居占鰲,除了舉家搬遷之外,還帶走了上百年來累積的財富,因而在島上打造出一個巨型金庫堆放,金庫共有四把鎖,分別由家主座下歷任護法掌管,外加一串16位數的碼,只有家主才有資格得知,并且代代相傳。”
當年,安家第二十任家主安宏在拍下這枚寶石之后,返回占鰲的途中遭到墨西哥黑幫勢力的襲擊,墜海而亡。臨死前,他將碼信息留存在了寶石之上,并命心腹手下攜帶寶石跳海求生。
最終,寶石被完整無缺送到安家,但是上面什麼信息也沒有,沒有刻痕,也沒有劃痕,怎麼看都是一顆普普通通的藍寶石。
從那以后,這串只能由安家家主口口相傳的16位數碼徹底變了未解之謎。
到安雋煌的父親安炳賢當權之時,安家已經傳到第二十三代,歷經三代,卻依舊沒有人能夠參寶石玄機。
所以,自1931年安家第二十代家主安宏去世之后,島上金庫就再也沒被開啟過!
這顆藍寶石替代了那十六個數字,為了家主傳承的重要信之一,平時都放在保險柜之中,有人番看守。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安雋煌繼任家主之位的時候,安炳賢打開保險柜,準備取出寶石之際,才發現寶石早已不翼而飛!
尋尋覓覓二十年,安家甚至下發黑道令,全球范圍尋找這顆頂級藍鉆,但時至今日卻仍舊一無所獲。
“如此說來,這枚藍寶石可能是開啟金庫的唯一線索。”夜辜星思忖。
安雋煌點頭,“金庫由20世紀瑞典著名機關大師亞當親自設計,裝有自引裝置,一旦集齊四把鑰匙,但碼卻連續三次輸錯誤,那金庫之中噸火藥就會自引,別說金庫就此付之一炬,就連整個占鰲島都岌岌可危,恐被炸沉!”
事關重大,夜辜星立馬撈起電話,這次南下,特地從于森手上拿回寶石,就是為了預防不時之需,上次由覃豪帶去賭場,事后便一直保管在他那里。
幾秒鐘后,電話接通——“社長……”
掛斷電話,夜辜星朝安雋煌道:“覃豪已經把鉆石還給于森保管,如今于森正在南方G市理一些事,估計明天下午就能趕回Z市。”
上次,因為河道結冰,A市軍火無法直接運輸到Z市,所以夜七決定從臨近Z市的G市臨時調,現如今軍火到手,雖然途中遭劫,但之后又被唐堯原封不送回,于森這一趟就是為了理G市的軍火空缺。
安雋煌點點頭,“不急。”三代家主都無法參藍維特斯士的,進而破譯出十六位碼,就算他把寶石拿到手,想要有所突破,也絕非一日兩日能。
“對于這次黑道峰會,你怎麼看?”寶石的事告一段落,夜辜星饒有興味地發問,隨意的姿態和語氣,狀似閑聊。
男人淺淺一笑,“你應該比我先收到消息。”
夜辜星挑眉:“可我就想聽你說。”頗有幾分撒耍賴的意味。
輕嘆一聲,男人目無奈,“倉頡社有問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大年初一,就這樣平平淡淡卻溫馨無比地過去。
夜辜星僅用下午的時間,便理完了積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