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回來就好,坐他腿上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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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超過一天,況且隔了兩天才來。

“真姐,不好意思,又沒貨了。”阿純滿眼抱歉。

“沒、沒了?”

阿純點頭,“昨天剛補的貨,結果還沒捂熱就被平嫂領走了,讓八夫人多擔待點,畢竟是老夫人。”

還能說什麼,當下點了點頭,灰溜溜走開。

又是無功而返,八夫人估計又要發脾氣了。

“你呢?要領什麼?”

“六夫人熬藥,需要三錢靈芝,年份得上百。不、不會也沒有吧?”

阿純看了一眼,“放心,庫房里還有。大海,去三樓藥藏室,把第二百四十八號箱里的靈芝稱上三錢……來,你先在這兒登個記。”

“阿純,”大海一撓頭,“今天上午平嫂來領東西……”

阿純心知不妙,果然——

說要用雪蓮燉烏,進來挑挑揀揀,被翻到了靈芝,就一起被拿走了……”

阿純忙不迭去翻今天上午的出庫記錄,險些一口老噴出來,滿滿兩張清單,都是名貴藥材和香料,諸如燕窩、鹿茸、麝香之類,就跟水一樣嘩嘩往外流。

“你就這樣讓領走了?!”疑問,加質問。

“不然還能咋樣?”大海耷拉著頭。

“你說你……”阿純恨鐵不鋼。

“純姐,我也是沒辦法,平嫂那老媽子,厲害著咧!”

“虧你五大三,被個老太婆嚇腳蝦,慫不慫?”阿純氣不打一來,這才過了小半月不到,東西就空了,就算補貨也沒那麼多資金,況且這兩單足足搜刮了大半昂貴藥材,是整個后宅平時三個月的用度!

“姐,我也不想慫啊!關鍵是,平嫂搬出老夫人,我哪里敢說個不字?況且,夫人前不久才吩咐下來,要盡可能先滿足老夫人那邊……這、我也難做誒!”

阿純啞口無言。

半晌,才意識到六脈的人還等著,一開口就是道歉的話,“實在不好意思,你看這個況,我也沒料到,不如你明天或者后天再來,這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如果要補貨的話,還得去請示夫人……”

“可是六夫人的病耽誤不起,我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那姑娘一臉為難。

阿純好話說盡才勸走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癱在椅子上。

“姐,你可別嚇我!”大海目張。

“別嚷,我歇會兒。”

“你說這況到底該咋整啊?!”大海抓耳撓腮。

阿純卻猛然起,“你替我看著,我去趟主宅,如果平搜再來的話,給我拖住,不能再讓拿東西走了。”

“去、主宅?”大海一臉發懵,“干啥?”

“還能干嘛,這事兒我解決不了,只能報上去……”

庫房這一出

,被真姐一字不落講給宋亞秋聽,沒過多久,郁凱倫就找上門。

“六嫂,你怎麼來了?不是還病著嗎?”連忙手扶了一把,近距離打量對方,才發現郁凱倫的臉,真的是很差。

“哼,你也知道我病了,偏偏有些人裝聾作啞,不得我死才好!”

宋亞秋一驚,這還是第一次看郁凱倫撒這麼大氣。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別講……”

“保不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我還怕這些?”郁凱倫冷笑,確實氣得不輕。

宋亞秋趕順氣,十足的好人模樣,又把扶到沙發上坐下,“你也別氣了,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還能頂破了天去?什麼死不死的,別說氣話。”

郁凱倫喝了口熱水,面稍緩。

正準備開口,宋亞秋擺了擺手,“你別說話,那丫頭,對,就是你,把前因后果講清楚!”

……

“你覺得……大嫂是故意這樣做?”搞清楚來龍去脈,宋亞秋試探著開口。

若不是故意的,揀藥材做什麼?除了靈芝,連燕窩、蟲草這些東西都被給搬空了!”郁凱倫恨得咬牙,一陣眩暈襲來,臉愈發蒼白。

宋亞秋嘆了口氣,“前天,心想煲湯,讓人到庫房取些冬蟲夏草,誰知道沒了。今天又讓人去問,還是沒有。來不及補貨也就算了,可是已經補過一次貨,又沒了,我不知道這是要鬧什麼?”

“你說都是只落凰了,怎麼還囂張得起來?!”郁凱倫咳嗽起來,撕心裂肺。

宋亞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冷笑出聲,“這些日子,廚房送過來的菜也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想喝碗燕窩粥都沒有,上回,勉強送了一盅過來,居然摻了水!”

“有這種事?!咳咳……”郁凱倫瞪大眼,富貴如安家,燕窩摻水?真是聞所未聞……

“我當時氣不過,讓人把廚房管事來,你猜他怎麼說?”宋亞秋口起伏著,譏諷一笑,“嗬……他居然說先給大嫂送了,來不及熬我的!就把剩下的一半摻了水,以次充好給送了過來!”

“紀這樣做,實在太過分!本不管我們死活——”

“現在不該當家,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也不裝賢惠了!”

郁凱倫沉沉一笑,“以為,還是以前的紀,別忘了,如今這個家,究竟是誰說了算。”

宋亞秋似有所悟,斟酌開口,“六嫂的意思……”

了委屈,自然要冤,別想著我會咽下這口氣!”

“去找夜辜星?可是,你別忘了,早前還吩咐要盡量滿足紀的需……”話音一頓,宋亞秋驀地瞪大眼,驚呼出聲,“是故意……”

“噓!”郁凱倫出聲提醒,“既然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也是時候到我們出場……”

所以,這天下午,沉寂了將近兩個月的一宅院突然,熱鬧起來。

平嫂攔在門口,寬大胖的軀抵不住眾人推搡,巍巍直立著,雙打怵,汗水了背心,一張老臉又青又白。

“老夫人在休息,各位夫人請回吧!”又是這句話。

不僅宋亞秋和郁凱倫來了,就連汪敏睫、邱淑婷、陳瑾等人也候在門外,梁珂這些年紀小點的倒沒這種潑辣勁兒,只是站在不遠,雖不敢上前,但卻沒有離開。

毫無疑問,紀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侵犯了多人利益,換而言之,就是引起了公憤。

當然,這其中也不了夜辜星的推波助瀾。

估計到現在還覺得冤枉。

夜辜星不是要當個賢惠兒媳,為先嗎?那好!紀順水推舟,就這個名。

第二天,就讓平嫂就去庫房搬東西,盡揀著好的、貴的挑。

不傻,相反,很聰明,不過,是自作聰明!

盤算著,一來可以膈應夜辜星;二來,借機挑起宋亞秋等人不滿,要知道,這特殊待遇,不是要的,而是某人親口允諾,趕著要把好東西送上門兒!

不得不說,紀這一招實在不算高明,陷害不徹底,反倒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夜辜星給不給是一回事,紀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出于孝道,理應如此。

后者,眼界狹隘,不識大

好比有人請客吃飯,遇上了,問你一句,是出于禮貌,并非真的想請你。

推辭,別人說你知進退;了,別人就該說你不要臉了。

恰好,紀就是個不要臉的。

最終,平嫂擋不住了,宋亞秋怒眸圓瞪,一馬當先,扶著郁凱倫這個病號沖進屋,和紀直接開撕。

皮子利索得,跟年三十的炮筒子,噼里啪啦,堵得紀啞口無言。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紀敗下陣來,兩眼一翻,竟然給氣暈了。

安雋臣聞訊而來,苑子淇也跟著,兩人作頗為親

“各位嬸嬸,消消氣,我們出去說。”安雋臣笑意溫和。

這個侄子是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乖巧又討喜,眾人面緩和不

四夫人邱淑婷在妯娌中,是年齡最大的,對安雋臣亦格外疼寵,當即出面,說了幾句好話,眾人尋了個臺階,這才悻悻作罷,紛

紛出了臥室。

“謝謝四嬸。”

邱淑婷笑得格外和藹,“傻孩子,說什麼謝呢!一會兒出去好好跟嬸子們說,不能發脾氣。”

安雋臣點頭,“我有分寸的。”

“那我先出去了。”

安雋臣一個眼示意,平嫂連忙上前扶住紀,“小姐,我先扶您到床上躺下……”

看了眼面駭人的紀,安雋臣眼里閃過一抹別樣的緒,說不清是失,還是擔憂,抬步向外走去。

苑子淇順勢纏上男人胳膊,“臣,我跟你一起去……”

安雋臣淡淡看了一眼,“你留下。”

苑子淇乖乖放手,笑容甜膩,“早去早回。”

男人目不斜視,大步離去。

角笑容霎時一斂,眼中甜膩幻化一片詭譎,走到床邊,居高臨下打量了紀一眼。

平嫂目嫌惡,“走開!”手就是一推。

苑子淇重心不穩,后退一步,面上卻無半點惱恨,反而笑著將平嫂從頭到腳掃視一番,似笑非笑。

平嫂頭皮一麻,這個人的笑,真瘆人。

“這里不需要你幫忙。”言下之意,滾開點,別礙眼。

“可是……”為難,“臣讓我守在這里,怎麼辦?”

平嫂咬牙,忍住沖上去撕下那張虛偽面皮的沖,冷哼,“二爺不過是見你上不得臺面,不愿帶出去見人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二了?”

苑子淇的笑,泛起鷙,下一秒,卻又變得云淡風輕,“罷了,”惋惜,“一個下人而已,犯不著跟你計較……”

“你說誰是下人?!”平嫂眸發綠,一個不要臉的婦,連個名分都沒有,憑什麼對指手畫腳?!

“難道你不是下人?”笑著,反問。

“你!”

“我說了,不跟你一般見識,去打盆水來,我替老夫人汗,祛祛暑。”

“這些事不到你做!”

笑容霎時一沉,苑子淇雙眼一瞇,目手掐住平嫂大油膩的脖頸,“老東西,奉勸你一句,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否則,你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

平嫂目驚駭,因為看見了人指匿的刀片,薄如蟬翼,卻反出錚亮的

“你別來……”

安雋臣到了客廳,一口一個“嬸子”向眾人問好,笑容和煦,如同三月春風,拂面而來。

這是安雋煌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所以,不怪安家上下偏安雋臣,敬畏安雋煌。

一個是,一個是寒冰。

任誰都會靠向溫暖。

果然——

眾人面緩和不,就連滿眼怒的宋亞秋也被這聲“八嬸”喊沒了火氣,蔫蔫地喝著茶,雖不至“雨過天晴”,但好歹沒有再發作。

“雋臣,不是我們存心為難,而是大嫂做事太過分,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五夫人陳瑾開口。

第五脈一向與紀來往切,雖然現在撕破臉,但對這孩子的分好歹還在,說話也不似方才刻板。

“五嬸,您說得對,我在這兒替我媽向各位嬸子說聲抱歉。”九十度鞠躬,面上一派真誠。

邱淑婷的心了又,“難為你這孩子了……”

安雋臣回安心一笑,用口型比出“無礙”。

邱淑婷只嘆,這紀縱使萬般不好,唯一的好,就是有了這麼個孝順又討喜的兒子。

“算了,這件事我們也不想過多追究,大嫂收手就好,今時不同往日,改朝換代了,有些事也要看開點。你多勸勸你媽,這樣鬧下去,沒意思……”宋亞秋把茶杯一放,也算寬宏大量。

郁凱倫白著張臉,輕咳兩聲,想說話,終究沒說出來,只擺擺手,以示不予追究,就此作罷。

安雋臣上前兩步,替順氣。

討喜之,已經不用再過多言語,就擺在面前,隨時可見。

說好聽點,會做人。

說得不好聽,就虛偽!

郁凱倫拍拍他的手,“沒事……”顯然,十分用。

最后,安雋臣三言兩語就把這群趕著上門清算的人打發了。

似的來,小鳥似的去。

夜辜星站在門口,看著如此戲劇的一幕,嘖嘖出聲,不得不承認,安雋臣確實有兩把刷子,至,也是個“師殺手”。

啪啪啪——

鼓掌,“二好手段。”

安雋臣抬眼,黑眸沉沉,笑意卻一派溫潤,“比不上嫂子的運籌帷幄。”

“謬贊。”夜辜星適時謙虛。

“您、過、謙、了。”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說起來,二返島也有段時間了,怎麼不來主宅吃頓飯?也好讓我這個做嫂子的好好款待一番。”夜辜星目真摯,卻把“好好款待”四個字故意咬重了三分。

“我稱呼您一聲‘嫂子’,您卻喚我‘二’,是不是太生分了?”

“一個名稱而已,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沒想到,嫂子還是個哲學家。”

夜辜星挲著下,突然回頭,“其實,我更喜歡當個野心家。”眼底,詭譎涌

安雋臣下意識瞇眼,“是嗎?”意味不明。

篤定點頭

,“永不停止戰斗的人生,才有意義,不是嗎?”

“那嫂子必定戰無不勝。”

夜辜星笑意稍斂,抬眸間,厲乍現,“其實,我輸過一局。”

“愿聞其詳。”

“小絕兒被綁架……”夜辜星不觀察著對方表

卻見男人眸,很快又恢復正常,“如今小侄子完好無缺,這‘輸’字,何從談起?”

“讓人有機可趁,就是輸。”

“那抓到綁匪了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夜辜星眸,卻詭異地帶著笑。

安雋臣笑容一僵,除了他自己,無人察覺。

夜辜星跺跺腳,“就在下面。”

“怎麼說?”

幽幽一嘆,清冷的嗓音緩緩流瀉,一字一頓,“他們,都下地獄了——”

安雋臣瞬間晃神。

“臣。”一把輕嗓,簡單一個字,卻愣是被出幾分婉轉風流的韻味。

安雋臣長臂一攬,將人納懷中,笑著介紹:“我朋友,苑子淇。”

然后轉向懷中人,目寵溺,“我嫂子,夜辜星。”

“一圈子的人,幸會。”苑子淇手。

夜辜星徑直取過茶杯,為自己倒了杯白開水,不避開對方來的手。

“奧斯卡新人獎得主,在好萊塢聲名大噪,恭喜。”

“您太過獎。”

夜辜星掀了掀眼皮,“實話實說。”

苑子淇適時靦腆,“我看過您出演的電影、電視劇,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只可惜……局限在了華夏,否則,好萊塢也該有您的一席之地。”

夜辜星挑眉,這是在諷刺?

“不急,我喜歡慢慢來,溫水煮青蛙才過癮,你說呢?”

苑子淇眸微閃,“很新奇的想法。”

“不打擾二位了,告辭。”臨了,沉邃的目落在苑子淇上,角翹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有趣……

------題外話------

圣誕節快樂!魚泥萌!麼麼扎~撒花~!

030絕兒像我,八卦江湖

被妯娌們聯手敲打,紀消停了,即便憤怒滔天,也只能往肚里咽。

此一時彼一時,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屈從現狀——

如今,夜辜星才是安家后宅名副其實的主人。

或許,是認清了現實,紀竟然奇跡般消停了,沒有再找夜辜星麻煩,也不理會一群妯娌的刻薄尖酸,平靜得很。

除了飯后出門散步消食之外,其余多數時間都蝸居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眾人大跌眼鏡。

倒讓一群等著看“婆媳對戰”唯恐天下不的人失了。

船過水無痕。

安家后宅又恢復寧靜,一派祥和。

這天,吃過晚飯,夜辜星坐在沙發上,里叼了塊蘋果,跟兩只小糯米團子玩兒得不亦樂乎。

周歲一過,夜辜星覺得兩小只長大不

小絕兒已經比妹妹高出一個頭,面部廓也長開了,妥妥的小正太一枚,若能笑一笑,那就真是完了。

現在,夜辜星也不管了,索就破罐破摔地任其發展,有些事,當真勉強不來。

以前,花心思,卻依舊改不掉兒子過于冷淡的格,直到某個晚上,兩人揮汗如雨之后,夜辜星和男人談起這個話題——

“煌,你說是不是該給兒子找個心理醫生?”

男人看了一眼,扔下一句“瞎心”,又作勢往上翻。

夜辜星連忙腳抵在他前,“我在跟你討論兒子的問題,你想什麼呢!”

“上你。”

夜辜星面一黑,當場發飆,“你丫的,能不能正經點?!”

男人板著臉,“我很正經。”眼底,卻在噴火,蠢蠢

“我累了。”拒絕,尋思著兒子的教育問題,沒空搭理這頭狼。

“我不累。”

“……”

“你躺好別。”

“……”

給我。”

夜辜星想一掌扇過去。

就納悶兒了,明明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還是朵懸崖峭壁上不染纖塵的雪蓮,那高貴勁兒,簡直傲得不行,世獨立,又狠絕狂妄;怎麼現在就變一地無賴了?

夜辜星翻坐起,一只白的小腳抵在男人壯的膛上不曾移開,雙眼微瞇,似笑非笑地問他。

安雋煌聞言,愣了愣,輕嘆一聲,大掌一收,便將人的一雙玲瓏玉足攏于掌心,下意識用指尖挲著,繾綣,濃。

“只是你。”他說。

夜辜星微愣。

男人一本正經解釋,“只對你無賴。”

夜辜星雙頰漲紅,不是的,是憋笑憋出來的。

在男人極威懾的目下,想,還是低調點好。

“很好笑?”四目相接,竟在那雙沉邃無垠的眸中窺見了幾分赧。

搖頭,忍得很辛苦。

“你在笑。”言之鑿鑿,控訴。

“沒有。”否認,這一開口瞬間就繃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

安雋煌面泛黑,咬牙切齒,“不準笑!”

夜辜星捂著肚子,滾到一邊兒,“不行,你得讓我笑會兒……煌,你說你……怎麼能這麼可呢?哈哈……”

“可?”他挑眉,順勢撲上去,把人制住,下。

夜辜星笑得花枝,眉眼彎彎,出兩只手去扯男人耳朵,拉開,放手,再拉,再放,玩兒不亦樂乎,哼唧著——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唔——”

男人一個俯力行堵住了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小

夜辜星被吻得七暈八素,險些沒過氣兒,直到男人的移開了,還雙眼發懵,兩腮酡紅。

“我可?”男人笑得有點兒,有點兒邪。

下意識點頭,大腦尚且于放空狀態。

“其實,我還能更可。”

“什麼?”

被子沒過頭頂,夜辜星瞳孔一,醒了。

“乖,我來了。”

夜辜星哀嚎出聲——

“丫丫的安雋煌!誰說你可了?!明明是可惡——”

“保存力,有你的時候。”

“滾開,我……唔……”

被浪翻滾,活生香。

不知小死了幾回,等男人盡興了,卻累得全散架。

綿綿賞了男人一腳,夜辜星手,眼睛瞇著,顯然已經困得不行。

饕餮過后的男人神清氣爽,能上山打虎,脾氣也格外的好。

無奈一笑,他手把人抱進懷里,就跟抱小姑娘一樣,夜辜星蜷小小的一團,掛在男人前,異常乖順。

往上掂了掂,制住的燥熱,他溫開口,“先去洗洗……”一邊說,一邊抱著往浴室走去。

夜辜星胡嗯了聲,任由他作。

因為,現在已經全力,,連罵人的心思也歇了,哪還有力氣自己去浴室清洗。

放滿一缸熱水,男人手試了試溫度,然后小心翼翼把人放進去。

夜辜星舒服地喟嘆一聲,頭也任由男人托著,就跟沒骨頭似的。

安雋煌無奈低笑,“你怎麼跟兒一個樣……”

夜辜星輕飄飄睨了他一眼,“那你

還下狠手?”

男人尷尬輕咳,“下次我注意。”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紅暈。

“下次?”夜辜星陡然拔高了嗓音,“虧你想得出來……”

男人別開眼,裝聾作啞。

夜辜星冷哼,“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長進了!”

“你的功勞。”他一本正經看著

“什麼意思?”挑眉。

“調教得好。”

夜辜星大爺似的點了點頭,出爪子拍了拍男人俊臉,“人兒乖,笑一個看看?”

安雋煌滿頭黑線。

“笑一個嘛~”

男人冷著臉,不為所

“快,笑一個,煌~”聲聲骨,麻難耐。

地勾起角,堂堂一家之主,呼風喚雨的黑道暗帝,竟然像個氣小媳婦兒似的,被自己老婆至如斯地步。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逆來順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夜辜星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膽兒!

人兒笑得真好看,該賞!”

“賞什麼?”笑容開始變得邪惡。

夜辜星眼珠一溜,一張巾丟他手里,背過,趴在浴缸另一頭,出一片潔白如玉的背,“喏,就賞你給小爺背吧……”

“你、可、別、后、悔——”男人一字一頓,惡意滿滿,邪氣氤氳。

夜辜星只有哭的份兒……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鐘之后的事了。

夜辜星徹底睡過去。

男人滿目,小心翼翼替穿好睡,扯過棉被蓋好,自己繞到另一邊躺下。

十指相扣,側,在潔的額前印下淡淡一吻,“晚安……”

夜辜星睡得很沉,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大清早了。

朦朧中,察覺男人起作,賭氣似的用棉被把自己裹一團。

“醒了?”他輕聲開口。

夜辜星睜不開眼,模糊地應,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耳邊傳來男人一陣低笑。

更委屈。

憑什麼他神清氣爽,就要全散架?

“昨天,是我不對……你再睡會兒。至于,絕兒的事,沒必要請心理醫生……”

好半晌,夜辜星都以為他走了,卻聽男人低聲一嘆,“他,像我。”

夜辜星似懂非懂,實在扛不住,又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洗漱完,到廚房覓食。

鄧雪把灶上煨著的清粥送了一碗到面前,夜辜星吃得津津有味,卻見小姑娘在旁邊委屈地瞅著,直咽口水。

夜辜星喂了一勺,小姑娘立馬笑彎了眼,嘟嘟的小臉蛋兒因著咀嚼的作一鼓一鼓的,可討人喜了。

忍不住掐了把,小姑娘也不介意,只是一個勁兒笑。

“麻麻!還要——”

“閨,你還是悠著點,以后吃了小胖妞誰抱得起你?”

“粑粑!粑粑抱!”

夜辜星無奈搖頭,目寵溺,突然,作一頓,想起男人臨走前,那三個字——

“他,像我。”

恍然,似有所悟……

“鍋鍋!鍋鍋——次飯飯!”小旭兒揮舞著胖爪,朝哥招手,看樣子,是準備分

夜辜星微詫異,第一次對這個小吃貨刮目相看,要知道,這丫頭護食得,除了安雋煌能吃上兩口東西之外,就連夜辜星都沒這個殊榮。

上次還搶哥的小米粥喝來著。

今天,太打西邊兒出來了?

夜辜星默不作聲地看著,說不定這小頭是故意逗哥哥玩兒的。

小絕兒從房間出來,聞言,往這邊看,了聲“麻麻”,又轉向旭兒,“你自己喝,我不要。”

一板一眼,活像個小大人。

“哦,”小姑娘耷拉著頭,握著勺,小口小口吃著,緒不復之前高漲,“鍋鍋,很好吃喔!”眨著一雙大眼,帶著哄的意味。

“那你多吃點。”

只見小團子頭也不回,徑直走向吧臺,指著其上倒扣的水杯,鄧雪會意,取出他慣用的那只,倒了半杯溫水,遞給他。

絕小爺接過,雙手捧著,酷酷說了聲——“謝謝。”

鄧雪聳聳肩,“不客氣。”

小旭兒丟了勺子,蹬蹬蹬跑到哥面前,扯住一角,另一只手指著夜辜星的方向,“鍋鍋!次飯飯!”

絕小爺被他妹拎著,半推半就,小旭兒笑彎了眼,把碗豪氣一推,“鍋鍋,次!”

小絕兒吃了一口,把勺遞給,“好吃。”

小姑娘咯咯笑,把碗抱進懷里,吃得可香了。

夜辜星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一幕,角微彎,眼神既欣,又容。

原來如此……

“麻麻,我進去了。”

夜辜星點頭,“去吧,喝完水記得把杯子放好。”

“我知道。”

等小丫頭把整碗粥消滅干凈,夜辜星拿紙巾替,狀似隨意地問道:“吃飽了?”

小姑娘癟癟,十分誠實地,搖頭。

“沒飽……”氣。

“那你為什麼要讓哥哥吃?”

“鍋鍋把他最喜歡的模型槍給我玩,我給他次飯飯——”

小丫頭心里,“飯飯”就是最寶貝的東西,就跟鍋鍋的槍一

樣。

夜辜星目了然。

“他把槍給你玩?”

小丫頭一個勁兒點頭,“昂昂昂!鍋鍋還帶我打壞人!”

安雋煌說,兒子像他,夜辜星到底是明白了。

不是冷漠,而是所有熱忱只給了寥寥不多的幾個人而已。

如果沒記錯的話,絕兒對生姜的味道尤其敏,可是,剛才那碗清粥里,卻放了姜……

或許,真的是杞人憂天了,這樣的格,也沒什麼不好。

上了,不顧一切;不,棄如敝履。

唯一的,給予唯一的人。

不知將來又要傷了多孩兒的心,夜辜星暗自笑嘆,卻不想一語讖。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不了八卦。

偌大的安家后宅,若是沒有點兒奇趣怪談打發無聊的時間,那可真是難熬了。

試想,安家十五脈,再加上安雋煌這支嫡脈,總共十六房人,這每房數下去,又是茂盛的枝枝葉葉,加之,男人三妻四妾,哪家屋里不是人丁興旺?

人一多,三三兩兩扎堆兒,一拍即合,便是一個小群

新人,舊人,總之不缺人。

人嘛,難免碎,湊在一起,就了本八卦雜志。

每天吃了飯,就等著男人睡,睡醒了又接著等睡,手飯來張口,天長日久,沒了的天真,反而向“八婆”演進,這一去,就是條不歸路。

昔日紅不復,只剩嘰嘰喳喳的一群老鵝。

“唉,你們聽說了嗎?”A一臉神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辛?說來大家聽聽唄……”B。

“這哪算什麼辛,后宅幾乎都傳遍了!”

“莫非,你指的是……二和那個戲子?”

A一拍掌,“正解!”

“我說你們倒是別賣關子了,說清楚說清楚……”一跺腳,滿臉焦急。

“聽說,二和那人在小花園打野戰,月黑風高,幕天席地,就這樣赤……嘖嘖嘖,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媽的,裝13,你又沒親眼看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咳咳……那我繼續,繼續……反正那檔子事兒,沒想到居然被麻姐給撞上了!”

“天哪!居然被麻姐給看到了?!好想知道麻姐當時是什麼表哦!”

“還能有什麼表?這種事兒,就算看見了,也當睜眼瞎,繞道走啰!”

“呸——那還能是麻姐?”

“對對對!麻姐保守著呢,思想正,作風正,脾氣也暴躁,說不定把兩人揪起來,上思想政治課呢!”

“哈?不至于吧?好歹人家是二爺……”

“二爺咋啦?人麻姐還是老家主跟前兒的紅人咧!”

“有道理……”

“后來呢?麻姐到底干嘛了?”

“噗哈哈——麻姐還以為是下人里的兩個小鴛鴦,拿起子就沖上去,二話不說把人給揍了!”

“天!麻姐真敢……”豎大拇指。

“這事兒都傳遍了,嘿嘿……沒想到二爺居然好這口!平時看上去倒是斯文有禮,沒想到背地里這麼狂野!”

“呸——不要臉的小蹄子,你怕是在YY自己和二爺干那檔子事兒吧?”

“唉喲!你個小婊砸,說些什麼?你才想跟二爺呢!”

霎時,一陣哄笑。

夜辜星和鄧雪就站在不遠,剛才那番話,聽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吃完飯散個步消消食,還能聽見這麼大一八卦,看著那群面桃花的思春樣兒,夜辜星暗嘆,三十歲的人猛如虎啊!

鄧雪搐,說實話,見過無聊的人,卻沒見過像眼前這麼無聊的。說人家打野戰就算了,還把主角幻想自己,毫不避諱地調侃,這是要鬧哪樣兒?

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些是什麼人?”

“第九脈的。”這段日子,鄧雪已經把島上的人記了,其中幾個還是大概有些印象。

“哦,九嬸年輕,管不好屋里人,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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