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修養,她和一般女孩不一樣

42% / 179/426

江安琪是,平時在電視里出現,多是優雅端莊形象示人,氣質無與倫比,和所有明星一樣,因為周包裹了一層神,所以看上去很完,這是熒屏和公眾視野里的江安琪,放在生活里,真人要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削弱了那層遙不可及的神,平添了幾分真實。

是在一家咖啡廳里見得面,距離C大有點遠,位置是江安琪挑的,原本打算去學校接蕭瀟,但被蕭瀟給拒絕了:“江小姐,周五校門口學生比較多,你又是公眾人,若是被人認出,怕是不好。”

伴隨著名,這C市不知有多人想要和江安琪扯上關系,哪怕只是一起走一走,也是與有榮焉,但這個蕭瀟的卻是例外。

也對,那姑娘如今攀上了C市首富,還怕今后沒有出名的機會嗎?

那個時間段,咖啡廳客人并不多,江安琪此行低調,戴著墨鏡前往,這家咖啡廳是常客,所以想要找到蕭瀟其實很容易。

下午偏涼,但線卻很熱過玻璃窗照在咖啡桌上,那里擺放著一只致的小陶罐,里面濃郁的波斯,一壺薰草花茶正在慢慢燒煮著,草香四溢戛。

素雅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年紀很輕,沒有化妝,但很漂亮,里穿寬松休閑,下穿黑牛仔,一雙黑帆布鞋,外穿一件深棕中長開襟厚,一頭濃郁的長發隨手挽了個發髻,看起來很松散,以一個新歡的姿態來看,這樣的穿著,頗為寒酸了。

也許傅先生只對這樣的孩子興趣,江安琪自嘲的笑了笑,以前不也是這樣嗎?一副大學生裝扮,何其素,何其心思寡歡。

江安琪近前無聲,蕭瀟正在翻看雜志,但,從雜志上移開眸子,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江安琪,隨手合上了雜志,“啪”的一聲輕響丟在了一旁,這時候所有的禮貌語,比如說“來了?”、“你好!”全都可以作廢,最適宜的開場白是:“自作主張點了薰草花茶,如果江小姐喝不慣,可以另外再換茶。”

這話是蕭瀟說的,江安琪落座,摘下墨鏡后道了聲:“不用麻煩,薰草茶就很好。”

江安琪盯著蕭瀟看,今天看到的蕭瀟跟之前所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人,江安琪對蕭瀟的記憶還定格在十月上旬禮堂那一次,那次是失控,小孩心頗濃,但這次卻是沉穩,蕭瀟的平靜完全超出了江安琪的心里預設。

還是說,年輕狂,自以為目前被那人寵著,便可以這般目空一切?對蕭瀟有偏見,承認。

“江小姐,你想對我說什麼?”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是蕭瀟,這麼問,沒有毫不耐煩,盡管很趕時間。

每次坐公車回山水居,還要另外步行走到半山去,若是天晚了,雖有路燈,但有樹木遮擋,連走路都是問題。

離開學校之前,接到了傅寒聲的電話,那人在電話里心很好,半開玩笑道:“我開車去接你?”

“不了,我坐公車回去。”蕭瀟沒告訴他,他的緋聞友正趕著見呢!說是喝茶,還不指定要談到什麼時候,若是趕不上最晚一趟公車,只有坐出租車回去了。

“這樣啊,那我開公車去學校接你,大不了明天早上,我們兩個都上報紙頭條。”聽出來了,他今天的心不是一般的好,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玩笑話來。

蕭瀟在這邊不答話,他也不以為意,只當格使然,問想吃什麼,也好讓廚房提前準備。蕭瀟順著他的意,隨便報了兩個菜,今天也真是忙,應付完山水居那位,這會兒還要再應付一個江安琪,蕭瀟自知這番談話不會和善到哪里去,所以提前了一壺薰草茶,安神靜氣,很適合談話氛圍。

再來說說江安琪吧,坐在蕭瀟對面,褪掉了明星架子,漫不經心的倒了一杯花茶,問蕭瀟:“你了解傅先生嗎?”

“不怎麼了解。”蕭瀟禮貌回答。

江安琪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半晌后,并未抬頭,只緩緩開口道:“我跟他的事,你應該都聽說了吧?”

“聽過一些。”蕭瀟聽到的傳聞,多是張婧說給舍友聽得八卦語,所以真假有待考量,而聽過即忘,只知道江安琪是傅寒聲的緋聞友,兩人在05年確實暗中往來頻繁,至于其他,不知。

江安琪放下杯子,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蕭瀟,突然問:“你會折紙飛機嗎?”

蕭瀟微愣。

“會。”很多八零年代的人,在年時期,應該都曾折過紙飛機吧?

江安琪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會折紙飛機。”

蕭瀟不答話,不答話,是因為不理解江安琪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安琪輕聲嘆道:“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給你添堵,也不是有意給你下馬威,就是想看看,我的新替,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新替?”蕭瀟蹙眉,低低的重復了一遍。

“傅先生的心里藏著一個人,至于是誰,我并不清楚,不

tang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喜歡折紙飛機,或是折過紙飛機,當初傅先生就是因為看到我折紙飛機,所以我才得以認識他。”說到這里,江安琪翹起了角,看著蕭瀟,語氣溫和道:“如果我是替,那你又是什麼呢?”

蕭瀟思緒有些遲滯,他心里藏著一個人?

有關于傅寒聲的史,一無所知,他那樣的人,邊有人并不奇怪,可若是心里藏著一個人,就有些奇怪了。

這世上,還有他傅寒聲得不到的人?這般念念不忘,怕是那段在塵世面前已憾事,既然不能爭取,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不知,是真的不知。

還有,江安琪或許是傅寒聲念念不忘的替,但蕭瀟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兩人是利益婚姻,再說也從未在傅寒聲面前折過紙飛機。

紙飛機?都快忘記該怎麼折了。

再看江安琪,并不像是為了誤導蕭瀟,所以這才故意撒謊,甚至苦口婆心道:“傅寒聲在上是出了名的絕,你我校友一場,我剛得知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又驚又恨,但他對我從未上過心,我也沒權利,沒立場生氣,只希你不要陷得太深了。”

江安琪這麼一席話,看似是好心提醒,但蕭瀟聽不得這麼說傅寒聲,管他們之前有過怎樣的牽扯,總之這麼說不對。

“如果我是你,縱使被他當替對待,也絕不會私下說出這番話來,他給你上的傷害,但你也因他獲得了事業上的功。在我看來,惠者不能用‘絕’兩個字來形容施恩人,有欠妥當。”蕭瀟語氣隨和,有淺笑,襯得一雙眸子華流轉,十分好看。

江安琪突然沉默了。

沉默,是因為蕭瀟掌控話語權,竟沒有回的機會,只聽蕭瀟不疾不徐道:“江小姐,說句比較世俗的話,你那個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尤其是C市電視臺,主持眾多,再不濟還有一群千姿百態的記者們,你雖貌如花,但背后沒人撐著,不了要強歡笑,陪酒是難免的事,若是上難纏的贊助商……”

這話蕭瀟說的含蓄,但對江安琪來說,已是最大的難堪。不其然想起某次陪領導宴請贊助商,那贊助商酒后失言:“唉,江小姐這段,看著眼饞的很,若不是名花有主,我可就不客氣了。”

江安琪聽了,當時又憤又氣的直掉淚,如今被蕭瀟一言道出辛酸和苦楚,頓時有些惱了:“蕭瀟,我一片好心來找你,為過來人,為你著想,你倒好,以為攀上傅寒聲就可以自此以后耀武揚威了,實話告訴你,好花不常開,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其實這話說完,江安琪就后悔了,竟在后輩面前這麼沒風度,任口生蓮花,但到了蕭瀟這里,竟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

一般孩子見到江安琪會慌,會,會底氣不足,會欠缺自信,但蕭瀟沒有,太平靜淡定了,舉止言談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從容,鮮緒波的時候,明明是個小丫頭,卻有傅寒聲的迫人氣勢。

怎不詭異?

蕭瀟和人對峙,或是消化語言,通常腦回路都和別人不太一樣,聽江安琪這麼說,蕭瀟想的是,也不知道現在這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蕭瀟不愿再糾纏此事,掏出自己那份花茶錢擺放在桌面上,“江小姐,這麼說吧!就算有朝一日我會步你后塵,我也絕對不會當著旁人面說他是非。”

無關喜惡,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養。

最后,蕭瀟在離開前,用一句話做了結束語:“江小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