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大學。
程安沐剛從導師辦公室出來,手機就跟吃了興劑一樣地震了起來,算著時間關珊這妞差不多是該睡醒了,這電話十有八九是打的,
果然心有心靈,關珊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給程安沐打電話,了解詳細后續。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知道程安沐和陸夜白已經在一起了,這個是關珊唯一還能發出的嘆,別的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木已舟,也只能盼著程安沐這倒霉孩子沒看走眼了。
“好啦寶貝兒,我這不就是談個嗎,又不是把自己賣了,你就別擔心了,乖啊——”
程安沐現在那一個想得開,與其畏首畏尾,還不如大膽勇敢地去試試,這一輩子也沒多長,生命何苦在糾結猶豫中浪費,就算錯了也無所謂,就當驗不同的人生了,可要是對了,那就賺大發了。
“誰知道最后你有沒有被拐走,你除了皮厲害,心眼還缺得很呢!哎,我看看這邊的事要是忙完早點回來算了,不然哪天你突然失聯被賣山去了怎麼辦。”
程安沐忍俊不,“就你戲多!誰賣誰還不一定呢好不好?可別小瞧姑了。”
關珊穿著睡,頂著凌的頭發,上雖然跟程安沐開著玩笑,可臉上的神卻沒有那麼輕松。
手上拿著的是從國發過來的資料,關于陸夜白的。
雖然關珊很不齒這種行為,可是沒辦法,程安沐是最好的朋友,如同妹妹一樣的存在,所以關于陸夜白必須要心里有個底,但現在看來這個底比想象得要深,而且深得多。
“安沐,你現在有事嗎?”
“沒,剛跟導師說完研究課題的事呢,怎麼了?”
“關于姓陸的,我這里有點東西你應該知道。”
關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自己查到的東西告訴程安沐,與其自己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說再多,還不如讓程安沐自己去判斷。
“嗯?行吧,你說唄,我去找個茶店喝點東西,明明都秋天了,怎麼中午還這麼熱。”
要是換做以前,程安沐絕對不想聽,畢竟連自己的事都自顧不暇,才懶得去管別人的事,可是現在陸夜白是自己男朋友了,關于他的事程安沐下意識地就上心了不。
“去吧,別喝冰的。”
“知道啦,我的管家婆。”
程安沐笑了笑,關珊雖然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不論在生活還是其他方面,真的很照顧自己,要不是有程安沐估計連個撒的對象都沒有。
一杯茶喝完,關珊也把陸夜白的事說得差不多了。
關家在京市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雖然比不上盛世,但跟達遠和蔚云相提并論還是沒問題的,所以能查到不事。
雖然不全面,但絕對比程安沐目前知道的多。
“……就是這樣子,安沐,你確定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
如果關珊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的話,絕對不會勸程安沐接陸夜白提供的工作,更不會同意程安沐住進麓山別墅。
原本以為程安沐這丫頭年紀不大,滿腦子只想著賺錢還貸款,男之事還暫時不會開竅的,可沒想到自己就疏忽了這幾天,這妞就已經把心給賣出去了。
程安沐是真心還是別的什麼,關珊本就不用問。
程安沐是什麼樣的人,格怎麼樣,關珊再清楚不過了,別說其他男的了,就是曾經有名有份的宋央閔,也才停留在拉個小手的程度上,還只拉了一次!昨天能讓陸夜白跟他睡一張床,要說這妞不是喜歡陸夜白,關珊死都不信。
程安沐把裝茶的杯子得有點變形,還好關于陸夜白和盛家的事已經知道一部分了,不然現在聽關珊說這麼多程安沐估計自己可能會被嚇到吧。
盡管如此,其它那些不知道的,還是讓程安沐心里一驚。
“珊珊,我不會放棄他的……”
雖然程安沐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和陸夜白在一起會遇到不小的困難和阻力,但是沒想到現實遠比想象的復雜,整個京市龐雜的關系牽扯其中,真的不是這樣的小蝦米可以控制的。
但盡管不能控制,程安沐還是愿意跟陸夜白一起面對,相信只要兩個人自的夠堅固,那外界的所有東西都影響不了。
關珊在心里嘆了口氣,其實話才問出口,關珊就已經知道程安沐的答案了,可聽到這麼說關珊心里還是幫程安沐擔心。
果然這妞和自己想的一樣,一旦真的喜歡誰了,那絕對不是撞南墻不回頭。
不對,應該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頭破流也不回頭。
“安沐,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和姓陸的真的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那麼在京市豪門里關于他的所有罵名你也要都承一份,你想往后都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嗎?”
關珊出豪門,對于所謂豪門脈的“正統”,再有不過了,本來豪門里私生子的地位就不好,更何況陸夜白還是一個被辱過,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加上他生母的份敏,關于陸夜白的謠言和罵名估計會伴隨他一輩子。
“我不在乎,我相信他也一樣,照樣會把腰桿得直直的,犯錯的不是他,這些東西他不應該承。”
關珊嘆了一口氣,“安沐,豪門一深似海的道理你不是不懂,陸夜白從出那一刻就注定是一個錯誤,你不是阮晴媛,你沒有后阮家的勢力,所以那些人不會怕你,他們會用最惡毒最恐怖的話去傷害你,安沐,我不想你這樣……”
“放心吧珊珊,他會理好的。”
關珊提起阮晴媛的事,程安沐的小臉明顯有點不自然,只知道盛柏生和陸夜白的關系不好,不知道盛柏生和阮家有意讓陸夜白和阮晴媛結婚。
要說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可是這又如何,又不是那個父母之命妁之言的年代了,程安沐相信陸夜白能理得好,關于那些所謂以后會中傷自己的留言,程安沐也相信陸夜白會保護自己的。
至于這份相信的底氣從哪來來,程安沐也說不清楚,但就是相信他,毫無條件地相信。
聽程安沐說了這幾句,關珊已經確定這妞是鐵了心要去一場試試了,再多的也說不出什麼了,讓程安沐知道這些實,是唯一能做的事了。
“犟不過你,不過安沐你別擔心,不管以后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邊的,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姓陸的,就去喜歡吧。”
“哎喲喂,我這牙都酸掉了——”
程安沐上說得不正經,但卻很安心,沒有父母,從初中開始,很多事都是關珊給鼓勵和勇氣。
這次也一樣,有關珊的這一句話,無論以后別人說什麼,都不怕了。
關珊把所有資料都塞進了碎紙機,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原本以為程安沐只要熬到研究生畢業,那憑的能力經濟上肯定不會再有問題了,憑那張小臉,還有真誠待人的格,找一個溫潤如水的男人,結婚生子肯定也不是問題,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可沒想到程安沐一腳就踩進了坑里,還是陸夜白這麼大個坑。
未來怎麼樣,關珊完全說不準。
“好啦好啦寶貝兒,我猜你是起床就給我打電話了吧,快去洗臉刷牙吃早餐吧,我可是淋淋的例子,你可得給我好好吃飯。我跟陸夜白的事你就別擔心了,路都是我自己選的,好走不好走都要走完才行啊,再說了,說不定我還就真選了一條通往康莊大道的路呢?”
要說積極樂觀,如果程安沐認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
“說不過你!”
關山敗下陣來,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陸夜白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自己兒子咯,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包子喜歡我的嗎,我也覺得那一小坨又聰明又懂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關珊一邊聽程安沐說一邊把兩片面包放進面包機里,“姑,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孩子的親媽怎麼辦?我這邊完全沒查到陸夜白這一段,這種不清不楚的以后絕對麻煩。”
關于這種事關珊見多了,京市這些有錢人里,有不管不住自己的,這種憑空出來的小孩還多,長到個三四歲,突然來個親媽想陪陪孩子,一來二去陪了孩子,走正式的例子還真不是沒有。
關于松松的媽媽,程安沐完全沒有過問的打算,陸夜白已經二十七了,也不可能要求陸夜白的過去干凈得跟一張白紙一樣,只要陸夜白做到約法三章里的,不要再跟別的人有關系,程安沐覺得就夠了,要是哪天松松的親媽真的冒出來了,那也是陸夜白要去解決的事,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
“等麻煩出現了再說吧,我把包子照顧好,不愧于心就行了,陸夜白的事我還想不完呢,哪還有空想這些。”
“程安沐你真的是我見過心最大的人,我跟你說,你這要是在宮斗劇里,肯定活不過兩集。”
關珊咬了一口面包,那惡狠狠的樣子,估計是吧那面包當程安沐了。
“別瞎說,我這樣的傻白甜一般都有男主護著的,自帶主角環,死不了。”
“撲哧——”
“好好好,你厲害,那你記得罩著點我這個打醬油的配角行不?”
沉重的話題過去了,兩個人又恢復了平時不著調的通方式,“沒問題啊,讓你N變二,出任CEO,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德行——”
程安沐和關珊這麼多年的朋友,每次打電話還是有說不完的話,要不是其中一個人有什麼事要去理,一般對話能持續個兩三小時,那戰斗力相當強悍。
不過也正是如此,兩人的友誼的小船才這麼堅固吧。
遠辰集團。
“搞定了哥,接下來怎麼辦?”
麋鹿叼著沒有點著的煙,翹著二郎,抱著iPad,那一個愜意。
一邊的宮律也沒正經到哪里去,領帶丟在一邊,襯的口子開到口,下上是沒有刮過的青碴,頭發凌不羈,眼睛有點紅,吞云吐霧的樣子像極了慵懶的妖。
“接下來就看著何浩洋跳腳。”
麋鹿關掉大盤的實時圖片,雖然下午遠辰的票漲了一點,但總來說還是跌了的,略估計這一天應該蒸發了十幾個億。
宮律是什麼人,能跟陸夜白稱兄道弟的,自然不是什麼好惹的,他沒了十幾億,那何浩洋就要陪他幾十個億。
“這有點難吧,現在這傻兒子連經理都不是了,達遠的票再跌跟他也沒什麼關系吧?”
宮律吸了一口煙,冷哼一聲,“怎麼沒關系,資料不是從他的私人電腦里泄的嗎,他無所謂,何霆業會放過他嗎,整個達遠的董事會會放過他嗎?”
麋鹿頓悟地點點頭,難怪剛才宮律說一定要把何浩洋的私人電腦搞上去,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他侵系統的時候特意留下了痕跡,隨便找個技人員一查,就知道這份真實季度報表是何浩洋泄出去的了。
要說以前何浩洋只是做不出什麼績,虧了點錢,對達遠集團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何浩洋出賣了公司機,損害公司利益,那以后即使他老爹不反對他出任總裁,整個董事會都不一定會通過。
這宮律倒是真的絕,何浩洋越想要什麼,他就越把什麼毀掉。
“對了,你再讓市場部那邊搶幾個訂單,訂單總額百分之五的提,就搶達遠的,特別是何浩洋負責那塊。”宮律瞇了瞇眼睛,語氣里帶著玩味。
像達遠和遠辰這樣的大流公司,一個普普通通的合同涉及的金額都是上百萬的,大一點的上億也不是不可能,訂單總額的百分之五,這足夠讓市場部絞盡腦去撬何浩洋的生意了。
泄公司機加損失公司業務,夠何浩洋吃一壺了。
“哥,這麼直接來影響不太好吧,我們不在乎達遠怎麼想也應該考慮一下京市商界這些人的吧?”
“沒事,直接來,反正過段時間陸夜白就該滾過來了,老子現在先把他何浩洋整爽了再說!”
雖然遠辰是陸夜白的,但自己也有百分之三十的份,在加上這幾年都是自己在一手把持的,被何浩洋這小崽子一天整沒了十幾億,還又是新聞發布會,又是善后賠償的,耗了他一晚上,他宮律要是咽得下這口氣就奇怪了。
宮律把煙頭扔進煙灰缸里,看了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我這約了姑娘,一起?”
麋鹿迅速地給市場部主管發了郵件,手指一邊飛速作,一邊回答,“得,你自己風流去吧,我可沒那麼重的口味,3P這種事我可做不來。”
宮律拿起桌子上的領帶一甩,拍在麋鹿頭上,“放你的狗屁,兩個妹子呢,長活好,去不去?”
一聽是兩個,麋鹿立馬關上了iPad,頓時來了興趣,“那走著?”
“走唄,開你自己的車,吃了飯一人一個,該干嘛干嘛。”
“必須的啊!”
宮律和麋鹿湊在一起那絕對是采花大盜,兩人臭味相投,對都格外興趣,人生目標——自由不羈睡,多睡一個算一個。
“不對啊哥,你就是要3P啊,我不去你不就正好3個人飛了嗎?嘖嘖嘖,不跟你混兩天我都快跟不上你的玩法了,你說我們雪狼怎麼就認識你這種朋友,還能出淤泥而不染呢?簡直就是奇跡啊,我這種立場堅定的人都被你帶偏了,只能說我們雪狼的境界真的高……”
麋鹿一張口就停不下來,偏偏說的都是捧陸夜白,貶宮律的,宮律聽了心里那一個火冒。
“你還去不去,屁話怎麼這麼多?碎米吃多了?不想去就滾回去當你出淤泥不染的白蓮花,別跟著老子,兩個妞伺候老子,老子更爽!”
麋鹿也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立馬狗地上去給宮律遞了煙,“怎麼這麼說呢哥!人生就該像我們這麼過啊!雪狼那種遲早憋出病來,你沒看他臉越來越冷嗎?我估計就是不調,他這樣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學他!”
這幾年宮律和野狼的幾個人也都混了,一群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湊一起批判陸夜白,反正說話不用負法律責任,懟得那一個爽!
“不過陸夜白好像勾搭上一個老婆了,也不知道誰瞎了眼,居然能看上他。”
想起今天電話上陸夜白再次提起的“老婆”,宮律的好奇心是越來越大了,這能讓陸夜白這個不吃的仙人凡心,那得是何方神圣。
“你說程小姐?我見過!”
說起程安沐,麋鹿還是比宮律更有發言權一點的,好歹見過面,說過幾句話的。
“你見過?臥槽,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他陸夜白居然比老子先找到老婆,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宮律和麋鹿因為提起了程安沐這個能征服陸夜白的神奇人,也不分開開車了,一起坐著宮律的保時捷,一邊去找妹子,一邊八卦陸夜白的這個老婆。
“對啊,你也想不到吧,才二十歲啊,他陸夜白真下得去,怎麼不去照照鏡子啊!”
“我們雪狼這樣的就是七十二歲也是匹帥狼,你別因為嫉妒就瞎誣蔑。”麋鹿忍不住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雖然拿陸夜白開涮是他們幾個人茶余飯后消遣的法子,但還是要站在實事求是的角度上的。
“帥帥帥……”
宮律妥協,陸夜白的臉和材確實沒話說,這個他是承認的。
“可是他這帥的有屁用?還不是單到二十七,人什麼味都沒嘗過,簡直浪費,說出來我都幫他覺得丟人。”
“哈哈哈哈哈——”
麋鹿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我們雪狼厲害啊,這麼些年,不弄到這麼個老婆了嗎,我看值的,那小嫂子的,雖然土了點。”
土……
不知道程安沐聽到這個評價會作何想。
該開的玩笑開完了,也馬上開到餐廳了,兩人的對話也終于正經了點。
“不過說實話,他能找到個的我還是欣的,不然我都幫他擔心后半輩子。”
宮律說的是真心話,關于陸夜白的事,從在神病院開始他就知道,所以他也一直理解陸夜白沒辦法去一個人的心理狀態,這從陸夜白口中親自說出的“老婆”,宮律知道分量有多重。
“是啊——”
麋鹿跟著嘆了一句,“也幸虧我小嫂子不嫌棄他,不然我看我們雪狼這輩子真的只能當一匹孤狼了。哎,不過律哥,你說我小嫂子知道雪狼以前的事嗎?要知道會不會把他一腳給踹了?”
宮律斜勾起角,笑得邪魅,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麼壞主意,“這倒好,我還想看看他陸夜白被人踹了是什麼表呢。”
不過宮律知道陸夜白被踹的可能并不高,因為能讓陸夜白敞開那顆破敗的心去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十歲。
“麋鹿,要不我們找個時間見見你這個小嫂子?”宮律提議道,肚子里的壞水繼續翻滾。
當然,麋鹿肚子里也沒多好東西,挑了挑眉,一臉興,附和道,“好嘞!”
麋鹿這孩子實誠,不知道自己這句好已經被宮律算計進去了,關于見程安沐這件事,以后陸夜白算起賬來,那背鍋的就是麋鹿這倒霉孩子了。
本來程安沐是打算自己去兒園,然后讓陸夜白直接去兒園一起接松松的,可陸夜白現在有了明正大的份,當然不會同意,是先去學校接了程安沐,才去兒園接松松,再一起去的桂兮園。
雖然邁赫在一群學生的豪車認知里并不算很普及,但是看外形就知道這車肯定不便宜,所以這輛突然出現在學校里的車還是引起了小小的轟的。
“大白,為什麼我們今天又來吃南瓜盅,你不是說小孩子不能經常吃的嗎?”
雖然松松這小機靈鬼已經察覺出自家老爹和程安沐的關系不太一樣了,但也不會把它往吃南瓜盅上聯系,畢竟是小孩子,哪怕再早,但考慮事的方法總歸是不太一樣的。
要問松松是怎麼察覺到的,很簡單,因為從早上開始,程安沐已經不跟自己坐后面了,而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這樣的變化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因為今天跟要松松說重要的事,所以我們需要正式的場合。”
陸夜白和程安沐一人牽著小包子的一只手,第二次走進桂兮園。
程安沐還是有點慨的,沒想到短短時間,自己就從保姆搖一變,變了陸夜白的朋友。
雖然這種變化程覺得還不錯就是了。
“媽咪,什麼重要的事啊?”
小包子扯了扯程安沐的手,偏著腦袋問。
程安沐看了陸夜白一眼,抱小包子抱了起來,“嗯……就是我跟你老爹在一起了,一個搞不好可能我真的會是你媽咪。”
程安沐倒是一點都不害,不過陸夜白卻很滿意,很期待這個所謂的搞不好。
本來以為小包子會高興,沒想到小包子攤了攤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這也大事,安沐你不已經是我媽咪了嗎?”
說完小包子還反手拍了拍陸夜白的肩膀,表揚到,“不錯哦大白,再接再厲!松松想要妹……妹唔唔——”
松松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一句妹妹出來,就算程安沐臉皮再厚都扛不住,程安沐剛慶幸自己眼疾手快捂住了小包子這呢,陸夜白卻開口了——
“嗯,放心吧。”
陸夜白一邊說還手了松松的小腦袋,雖然松松的被捂上了,可這毫都不影響這爺倆的眼神流。
什麼眼睛里有戲,程安沐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放心什麼放心,放屁還差不多!”
程安沐沖著陸夜白瞪了一眼,抱著小包子就往前面走,一邊走還一邊教小包子道理——
“包子啊,妹妹是要爸爸媽媽在一起才能生的,現在我只是你爸爸的朋友,知道嗎?朋友?”
“知道啊,可你也是我媽咪啊,媽咪和大白生妹妹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告訴你,要生妹妹的話是要有結婚證的,沒有那個小紅本本妹妹是不能出生的。”
“那你們趕搞一個紅本子啊,或者你告訴松松什麼樣,松松給你畫一個也可以……”
“我的小祖宗,那東西畫不了!”
“你松松給你們辦一個,松松看到過辦假證的小廣告,網上說只要兩百,松松有錢!”
程安沐轉看著陸夜白,滿臉的委屈配上小包子一臉的無辜,兩人活活一對活寶。
“陸夜白,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讓他平時看點小孩子該看的東西?”
陸夜白走過來自然地摟上程安沐的腰,“這是我們的兒子。”
“誰跟你我們了?”
陸夜白挑眉笑了笑,沒有跟程安沐玩文字游戲,不過卻是把結婚證的事惦記上了。
陸夜白突然覺得,這臭小子平時有的沒的瞎看些東西還是有用,果然不愧是他陸夜白的兒子。
一頓飯吃得氣氛融洽,比起上一次徹底被忽略,陸夜白這次總算能上幾句話了,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程安沐和小包子在說個不停,陸夜白在一旁看著。
只是一頓飯,明明都是吃過很多次的菜,可陸夜白卻吃得心都化了,看著松松和程安沐的小臉,覺得時都慢了幾分,這種時的溫度,是陸夜白從來沒有過的。
“你怎麼不吃啊?”
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吃飽喝足的程總算想起旁邊的陸夜白了。
“我吃飽了,你們還想吃什麼嗎?”
程安沐搖頭,小包子坐在椅子上嘻嘻哈哈地搖頭,不過一頓飯,松松就選好了陣營。
識時務者為俊杰,作為一個聰明的孩子,松松已經看清楚形勢,以后這家里的老大就是程安沐,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就要跟在老大后面才對!
“那我們回家吧?”
“好!”
“好!”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頭,沖著陸夜白笑得如同隆冬的暖,暖進心里。
陸夜白一手抱起松松,一手牽起程安沐,第一覺得,回家這個詞居然這麼好。
好,原來他的生命里也能有好的東西了。
看著和松松打鬧的程安沐,陸夜白把程安沐的手握了些,都沒發現他自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