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婚宴結束。
喝醉的人都送去了樓上包房,或是直接回家。
歸曉在孟小杉辦公室卸妝,將臉洗得干干凈的,路炎晨抱著犯困的路初走進來,放到床上,推到角落,那小手里還規規矩矩著請柬。秦曉楠跟著進來,一雙眼鎖著妹妹,因為大家待過,今天他的職責就是看著妹妹,寸步不離。
小朋友特別喜歡晨曉照歸路這句話,因為路炎晨告訴過,的名字,“初”就等于“晨曉”,那是爸爸媽媽的名字。
所以從他在請柬上一張張寫這五個字時,小朋友就特有耐心地一張張拿過來,指著,一遍遍認字“晨”,“曉”,再指自己鼻子說:“初。”
他穿著白襯衫和卡其運短,一如當初,最早見著時的裝束。
路炎晨的便裝不多,照他的話來解釋,因為不像軍裝那麼有紀律約束,基地的制服也可以作便裝,用途不大,買來浪費,現有的就夠穿。所以家里的柜只辟給他一個小格子,全是制服,便裝不超過五套,這一套就掛在最右側靠墻的位置。
“你故意的吧?”歸曉都沒留意他是帶著這便裝回來的,躡手躡腳挪到他后,“這服我記得,你四年前穿過。”
路炎晨給秦曉楠打了個眼,帶歸曉離開。
路初本來就黏爸爸,見爸媽一道要走,翻滾著要下床,被秦曉楠好言好語勸著。一歲半的小孩手腳不知輕重,掙扎著,啪地拍到秦曉楠右臉。滴溜溜的眼睛,登時不了,傻了,秦曉楠心疼的忙勸說:“不怕不怕啊,哥哥不疼,來,來,這邊再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