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

68.5% / 50/73

十一月十號。

薛小顰今天有兩件事,喜憂參半。喜的是大姨媽來了,還弄臟了床單。之前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呢,現在好了,可以確定不是了。估計是因為最近老是熬夜導致姨媽不按時報道。姨媽這種東西啊,真是令人揪心,擔心它不來,又討厭它總是來。

確認自己并沒有懷孕之后,薛小顰松了口氣,真是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而且雖然不討厭小孩子,卻也沒有喜歡到想自己生一個出來養的地步。想想看吶,生孩子可不是母下蛋噗的一聲就完了,懷胎十月多麼辛苦不說,生產時的疼痛薛小顰想想電視劇上放的都頭皮發麻。去年過年的時候們高中初中同學都組織了一次聚會,薛小顰去了,最大的發現就是——生完孩子的人真的老的很快。

當然這也不是一棒子打死,生產對于而言真的是傷害極大,有幾個上學時績優秀老師都夸贊有前途的同學,因為孩子的事,沒法升職不說,甚至被迫辭職。自打有了二胎政策,好像大家一窩蜂的都在生生生,還有人到了預產期憋著不生,只為了等那麼幾天的政策實行好省掉罰款。

薛小顰覺得自己是個異類。去年同學知道結婚就問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又跟說什麼不早點要小孩,等到年紀大了,一是不好生有危險,二是小孩生出來還不聰明——薛小顰聽過就忘。

大家一個接一個的生,讓有種很微妙的錯覺,好像在繼道德綁架后,又get了一個新詞做子宮綁架。

還有薛老媽見天的催催催,薛小顰也很不了。老二也生了,生完每天視頻聊天的時候都訴苦,說后悔不想生小孩,可是婆婆一直催生,現在生完了一個,打死都不生二胎了。為此還跟婆婆吵了一架,好在老公站在這邊,但直到現在都還沒跟婆婆和解呢。

薛小顰躺在床上自己的肚子,霍梁很明顯是不喜歡小孩的,也沒有要小孩的意思,薛小顰也希不生,可是一想到老媽那一關就頭疼,要是薛老媽知道他們不打算要小孩,會不會氣得跳樓?

太有可能了。

嘆了口氣,霍梁輕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怎麼了?”

凌晨的時候薛小顰來的大姨媽,因為霍梁把照顧的很好,所以自從結婚以來,薛小顰就再也沒有痛經,即使是在經期也沒什麼不適,也因此,當凌晨來了姨媽后本沒有察覺。要不是霍梁怕踢被子手過來索,接過一把漉漉的東西嚇了他一跳開燈,薛小顰相信自己能睡到天亮。

又是洗澡又是換睡再是換床單,忙得停不下來,霍梁又給泡了紅糖水,等到一切折騰完了都下三點了。薛小顰在霍梁懷里蹭了蹭,還是沒忍住,又問他:“我好像不是很想生小孩耶。”

“那就不生。”霍先生很自然地說。

“可是我媽那關……”薛小顰嘆氣。“可能以為你腎虛還沒好呢,所以這陣子都沒說什麼,之前剛結婚那會兒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腦袋都被念叨的炸了。”

霍梁的頭:“生孩子對損害很大,我不希你吃苦,也并不想要孩子。”

“可是大家都說應該生……”薛小顰有點失落。“老大老二老三也都說了,人怎麼能不生孩子,們雖然沒打算生二胎,但都是要生孩子的。而且我周圍也沒見到過不要孩子的人家,他們會把我們當異類的。”

“我們以后可以移民。”霍梁認真地考慮了下這個可能。“國外沒有人認識我們。”

薛小顰抱他的腰嘆了口氣:“到時再說吧,反正你不想要小孩,我暫時也不想要。”沒結婚之前從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因為那會兒薛小顰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嫁出去。現在結婚了,才覺得自己還是不夠,至沒有到決定一個孩子的未來。

如果他們有一個孩子,那麼要心的實在是太多了。負擔起一個孩子的長和未來,把他或教的正直向上——薛小顰真沒多大信心,自己都還有點猥瑣呢,怎麼去教育孩子?霍梁就更別說了,面對不認識的人基本上連話都不說,怎麼可能會教育孩子?薛小顰想象了下霍梁面無表地對著孩子長篇大論的畫面——太了,不敢看。

好在大姨媽來了,希以后每個月都準時。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初他們為什麼會選擇在節結婚?明天就是結婚周年紀念日,薛小顰覺得霍梁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是不是本就不記得?

不說霍梁,就是也沒決定到底要送霍梁什麼禮。他對什麼都不興趣,總不能自己上扎個大蝴蝶結裝進箱子里送給他吧?

霍梁在床上陪了薛小顰一會兒就起了,洗漱完畢后先泡了杯紅糖水給薛小顰,然后做早餐。薛小顰倚著個抱枕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電視機里的廣告——什麼只要998,要不送個大金鏈子給霍梁?

想象一下姿拔英俊高冷的霍先生脖子上戴條大金鏈子的模樣,薛小顰壞笑兩聲。捧著紅糖水喝了兩口換了個臺,剛好是一個比較喜歡的選秀節目,停下認真看起來,發現平時覺得很帥的男嘉賓現在都了土——給霍梁一比,可不都是土麼。

薛小顰哀嘆一聲,現在的眼可真是太高了,胃口都是被霍梁養刁的,這樣想想,上初中那會兒特別迷的言小說里頭,主角好像總是很討厭男主角拿錢砸,或是說養主角總是很獨立自主想要出去工作生活,但是被男主角各種鴨霸圈——薛小顰想,就沒那麼大的心思,懶癌晚期的人恨不得天天睡在床上還有錢拿。

喝完滿滿一杯紅糖水,薛小顰吐了下舌跑去漱口,然后被霍梁出去吃早餐。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發現霍梁今天把煎蛋煎了心形,就好奇地問:“怎麼弄了這麼個造型啊?”

霍梁也坐下來:“不好看嗎?”

“好看。”

“那就好。”他給夾了一塊蔥油餅,薛小顰低下頭啃起來,小腮幫子不住地鼓啊鼓,吃的很認真很用心。不管霍梁做什麼都吃的很開心,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挑剔。同樣的,如果是做飯的話,霍梁也不抱怨挑剔。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薛小顰沒仔細看直接接起來,然后就愣住了立刻掛掉。霍梁看了一眼,詢問道:“是誰?”

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尚穎。”薛小顰無語至極。“我把拉黑之后竟然又換了個號碼打過來。”

霍梁沒說話。

薛小顰覺得很坑爹。因為尚穎好像要賴上一樣,那天拉黑后就開始換號碼打,薛小顰接一個掛一個拉黑一個,但對方仍然百折不撓,這份頑強的神真應該好好贊賞,簡直就是有病。本一點都不也不想幫忙!

于是薛小顰干脆設置了陌生號碼一概拒接,反正尚穎也不知道家在哪兒,想找也找不著。然后吃完飯瞬間跟小圓吐槽了一下,小圓在那邊嘿嘿直樂,告訴薛小顰方總的父母不承認尚穎,他們之前回家過一次,被方總父母又趕出來了,尚穎不想離開北京回老家,方總只好帶著東躲西藏做賊似的。

薛小顰對著兩人之間如何深已經喪失了興趣,趁著霍梁在洗碗,從客廳里悄悄探頭看了一眼,然后問小圓:“你說明天就是我跟霍先生的結婚紀念日了,我該送他點什麼比較好啊?”

“你自己啊!”小圓理所當然地說,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是太簡單了。

薛小顰翻了個白眼:“怎麼送?扎蝴蝶結嗎?”

“這個可以有。”小圓認真點頭。“再不然的話你可以穿的那個——比較點兒,男人都喜歡這種嘛!”

薛小顰猶豫了幾秒鐘才說:“……這個,做過了。”

“什麼?!”小圓一驚一乍地喊道,“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勁!”

薛小顰很想解釋所那并非自己的本意,一切都是霍先生折騰出的幺蛾子,不過想,就算實話實說小圓也不會信,因為大家都相信霍梁是高嶺之花神圣不可侵犯,上床做都自帶仙氣。而……從蠢顰被污顰,就知道大家有多麼不相信的人品了,薛小顰的本質是黃的。

“哎呀,我跟你認真說啦,我該送點什麼?”

“你家霍先生缺什麼呀?”小圓也開始做一個稱職的軍師。

薛小顰努力想了想,回答說:“好像……什麼都不缺。”

“那就是咯。他什麼都不缺,你送啥都不缺,除了你自己還有什麼好送的?”

“送我?!”薛小顰想吐。“你這建議跟一開始說的那句有什麼區別?”

小圓開始給盤算:“錢,你家霍先生有。服之類的質,他就算收下也而不會到驚喜,這可是你們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難道不應該搞點嗨的好終難忘?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你來點口味重的啊!”

聽了這話,薛小顰開始后悔找小圓這個狗頭軍師胡扯八道,對方絕對只是在調戲!還終難忘,把自己送給霍梁……“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再見!”

電話那頭的小圓眨著眼睛傻呆呆:說什麼了?有說什麼嗎?怎麼小顰突然就靈發了?最重要的是,混蛋你想送什麼你告訴我啊,別對我的好奇心視而不見啊!

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著了。

下午的時候薛小顰說要出門,霍梁說開車送,被薛小顰強力拒絕。

大概出去了有兩個小時吧,薛小顰回來了,出去的時候只背了個大包包,回來的時候也是只背了包包,什麼也沒帶。霍梁還好奇地看了一眼,被瞪回去,立刻轉過頭不看了。

薛小顰回到臥室,悄悄地把東西藏好,看了看覺藏得不夠嚴實,又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后隔遠了看,覺得還像那麼回事兒的,霍梁應該不會發現,這才出滿意的笑容,出去跟霍梁膩歪了。

因為來了大姨媽,所以只能純睡覺,薛小顰想到明天要做的事難免有點興數不著,霍梁則很奇怪懷里的小人在興個什麼勁兒。但他沒問,反正問了薛小顰也不會告訴他。

第二天早上,霍梁睜開眼睛時一片漆黑。

他以為是天還沒亮,但很快意識到,并不是天沒亮,而是他的眼睛被人蒙了起來!用的是不的黑布,好像還蒙了好幾層,霍梁立刻邊,懷里沒人旁邊也沒人,他坐起喊道:“小顰?小顰?”

“噓——”

聽出這是薛小顰的聲音,霍梁坐在床上沒有聽話的沒有再出聲,循著聲音“看”向薛小顰所在的方向,無聲地詢問在做什麼。

很快他覺到床墊微微塌陷,有人單膝跪了上來,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什麼不知道是誰……霍梁沒反應過來。

“只要你乖乖不,我保證不會傷害你。”薛小顰笑嘻嘻地說,可高興自己能有一次反守為攻,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回從頭到尾都是先開始,要霍梁配合的“妄想”。“要是不聽話的話,可能會被打屁哦!”

霍梁被的抬起雙手,被薛小顰用趣手銬銬住。看著秀可餐的霍先生,薛小顰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在床上都熱衷于角扮演了,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彪悍的王,每次都做被在下面被取悅的那個,今天也想主為霍梁做點什麼。

把他的手摁到后,把他到床上躺好,輕聲問:“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

霍先生現在已經明白想做什麼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要僵地搖搖頭。

“那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霍先生仍然搖頭。

薛小顰突然發怒道:“我就知道你不認識我!你連我的臉都記不住!更別說是知道我姓什麼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會在電梯里等你,在上班的時間里……”

霍先生打斷說:“我上班的時間是不固定的。”

薛小顰:“閉!”

霍先生立刻閉

醞釀了下緒,薛小顰繼續道:“我只想你能看我一眼,或者是我看你一眼,那樣我就很滿足了,可是你怎麼能那樣對我?”

“哪樣對你?”霍先生不解地問。

薛小顰:“……閉。”

哦。

這個家伙……恨得牙的,忍不住捶他一下,“從現在開始,我命令你說話你才可以說話,聽到沒有?否則我就把你了丟出去!……喂,你聽到沒有?跟你說話呢!”

“你沒有命令我可以說話。”

薛小顰深刻同鴨講是什麼滋味,覺得霍梁對不起自己!他陷妄想的時候看多專業多認真!立刻戲不說,還要絞盡腦的想劇然后跟他一起演!結果主場了他就跟個傻子似的!“我命令你回答我,聽到沒有?”

這回霍先生就很給力了:“聽到了。”

為表滿意,薛小顰低下頭親親他:“乖。”

黑布下的眼睛頓時一亮,只要乖就會得到一個吻嗎?

因為被霍梁打斷,薛小顰又努力回想了下昨天晚上打的腹稿。特意出去那兩個小時,一是準備工,二是畫畫去了。怕自己忘記,所以把每個想好的步驟都畫下來。之所以不讓霍梁睜開眼睛,一是蒙著眼睛更神更刺激,二是他一睜眼就會看到好的畫……不然會忘記流程啊!這個角設計的復雜的,薛小顰覺得自己得走心,不走心演不好。

于是看了墻上的畫一眼,小手輕霍梁俊的臉:“我那麼喜歡你,可你眼睛里總是看不到我,你的心里只有你的老婆,那個人……那個人哪里比我好?為什麼你總是看著,卻不肯看我?”

霍梁在心底回答說:因為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我昨天又在電梯里等你了,你還是沒來。”薛小顰把聲音放輕使其顯得更加和,但也更加森。“于是我在小區門口坐了一會兒,希能看到你。可是你也沒出現,于是我回到家,打開我的遠鏡,你知道,那個時候的你在做什麼嗎?”

輕輕笑了兩聲,有些心酸,又有些自嘲:“你抱著你的妻子在吻,你怎麼可以對那麼好?那麼溫?你怎麼可以?我和你搭過那麼多次的話,你為什麼都不理會我?你為什麼連我是誰讀不知道?”

的手從他臉頰落,經過結實的:“現在你告訴我,你知道我姓什麼了麼?”

霍梁搖頭沒敢說話。

“我住隔壁呀!”薛小顰怨懟地控訴。“我姓王呀!我和你就隔了一堵墻,我每天沒日沒夜的都在想你,你知道嗎?”

住隔壁只隔一堵墻的話,用遠鏡你要怎麼看到我?而且我買了兩層樓,本沒有什麼隔壁的鄰居,你要住也只能住對面大廈。

這話霍梁忍住沒說,雖然有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覺得如果他這麼說了的話,可能會被小妻子打死。

看著霍梁面無表的臉,薛小顰想他也不知道隔壁老王是什麼意思。于是只好跳過這一步,直接跟他說:“其實是你的妻子把你給我的,你們男人都很喜歡玩sm游戲,對麼?我們人偶爾也會想玩一玩的。”在霍梁耳邊吹了口氣。“現在你到了麼?那個本不知道你,也不值得你對那麼好。要是真的你,怎麼舍得把你給我?讓我這樣的……”

一雙玉手從霍梁上劃過,每一寸皮都在這雙小手下被過。薛小顰的聲音輕的像是嘆息了:“這樣的……你呢?哪個人不想獨占自己的丈夫?你看,本就不夠好,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說完薛小顰笑了一聲:“不過沒關系,你妻子暫時不會回來,現在的時間是屬于你我的。”

吻了吻他的薄,霍梁不由自主地張開瓣想要迎接的小舌,薛小顰卻只是淺嘗輒止,見他似乎有失,才輕笑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你不是最你的小妻子麼,怎麼在我面前也可以這樣呢?難道你連我和你的妻子都分不清楚了?”

因為眼睛被蒙上,所以變得格外強烈。霍梁甚至可以聽見薛小顰呼吸聲的輕重變化,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抓住,可一才想起雙手被銬住了。

“噓……別,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哪來的?我在你家找到的。沒想到你也喜歡玩這個,早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早點湊一對,因為我也喜歡呀!”薛小顰有失也有慶幸。“不過好在我們現在認識了,以后就可以一起玩啦!”

霍梁到自己的睡袍被開,他平時睡覺只穿和一件睡袍,睡袍開后,漂亮的瞬間展現。薛小顰死他的了,忍不住上手胡了兩把揩油,然后說:“每次我都從遠鏡里看到這樣你,我也很想這麼做。嗯……手好棒!”

那語氣,猥瑣的令人汗

霍梁:“……”

“對了,你應該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吧?”薛小顰笑了笑,把自己昨天準備好的小箱子拿出來,送到霍梁手邊,拿著他的手一件一件讓他過,霍梁瞪大了眼,薄輕啟,可是想到薛小顰沒有讓他說話,就又忍了下來。

那些東西……怎麼……

“這都是我為你準備的哦!”薛小顰興難耐,“不過不巧的是我今天來了大姨媽,沒辦法跟你水融,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到我的好,讓你以后都離不開我!”

半個小時后,霍梁,卻仍然咬著牙不肯說話,他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俊臉紅,雙手握拳。薛小顰故意問他:“你的小妻子好像馬上就要回來了耶,我是不是趕離開?畢竟這事兒,你懂的,大家心照不宣,但還是別看見彼此比較好。”

那手銬是趣專用,薛小顰掙不開,對霍梁來說卻不算什麼。他繃,突然就抓住了薛小顰,將固定不。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沒說話,此刻他終于戲了,請求薛小顰:“別、別走……”

“哎呀,你是我別走?”薛小顰故作驚訝。“那要是你老婆回來看到了怎麼辦?”

“沒關系……沒關系……別走,別走。”霍梁息著說。

薛小顰笑了:“那你告訴我,以后你老婆要是不在家,我能過來找你嗎?”

“我的鑰匙,就放在玄關的鞋柜上,我的手機碼大門碼還有保險箱的碼都是你的生日……”

“怎麼會是我的生日?”薛小顰驚訝。“難道你一直暗我?”

這會兒讓霍梁說什麼都了:“是……”

“暗我為什麼娶了別的人?”薛小顰表示傷心。“難道你是想讓我嫉妒?”

“是……”

薛小顰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霍梁,他從沒有這樣孱弱而順從過,讓有種自己干翻老天的覺。這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容易悲劇……十分鐘后,霍梁一把掐住薛小顰的藥把提到自己懷里,單手扯下黑布,還帶著紅的英俊面容上——那種表,薛小顰覺得,應該加。越看越樂呵,能的要上天了,結果下一秒霍梁就把翻過去摁在了上,薛小顰心底一涼覺不好,連忙告饒:“別別別——不許打屁!我又沒做錯什麼!人家還有大姨媽呢!”

霍梁停了手面無表地看著,眼神很明顯是譴責的。薛小顰吐了吐舌頭,趕討好的摟住霍梁的脖子:“老公對不起啦,人家只是想送你個周年禮嘛,你喜歡嗎?”說著曖昧地看著他,拋了個眼。

霍梁保持面癱,然后耳有些紅。薛小顰看見了,笑嘻嘻地去他耳朵,被他躲開了,兩只不安分的小爪子被他抓住放到后,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等到那個過去……”

薛小顰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今天就是嘚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說,這個禮你喜不喜歡?”

霍梁看了一眼,別開視線,沒說話。

沒說話就是默認了。薛小顰頓時高興起來,捧著霍梁的臉吧唧親了一口,跳下床開始把墻上的畫刺啦刺啦撕下來團,霍梁沉浸在剛才的事里竟然也沒注意到。

作為資深h漫畫手,薛小顰對自己今天的實踐經驗到非常滿意。笑兩聲,把紙團丟掉,霍梁卻拽住了的小手把摟到懷里,聲音沙啞:“小顰。”

“嗯?”

“我也有禮要送給你。”

“什麼禮?”

霍梁眼神:“你去書房,打開書柜的第二個玻璃門就知道了。”

薛小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去了,三分鐘后發出驚天地的歡喜:“老公我你!”

一直想要卻有錢也買不到的限量珍藏版漫畫啊!竟然一本都不缺!全是嶄新的!薛小顰地快哭了!立刻跑回臥室抱住霍梁親了一口,覺得自己的“禮”真是被比了渣渣。

結婚周年的午餐是一年來兩個人頭一次一起做飯,薛小顰買了蛋糕,最后吃得用得多,都用在霍梁上。

許愿的時候在心里請求:我希跟霍梁共同度過接下來的更多結婚周年紀念。

霍梁閉上眼,在心里請求:永遠不要失去

然后薛小顰撲哧一聲笑了,撲進霍梁懷里說:“晚上要回娘家吃飯哦,爸爸媽媽他們做好飯等著我們。”

“好。”

薛小顰霍先生失落的頭。“不要不開心啦,爸爸媽媽很喜歡你的。”

“我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喜歡是另外一回事。

薛小顰也不能強求霍梁怎麼做,不能接除了之外任何人的,這是霍梁的選擇,也是命中注定。但是在爸媽面前,霍梁表現的絕對能稱得上數一數二,爸媽就算再細心也瞧不出來。而且薛小顰很確定,爸媽在霍梁心里的地位僅次于

“吃完飯陪他們聊會兒天就回來。”薛小顰親親他的手指,“今天我洗碗。”

霍先生實力拒絕:“不行。”

“有洗碗機啦!”

有洗碗機也不行。

仔細一想,薛小顰已經一年沒洗過碗了,霍梁從來不讓做家務。但是堅持要幫忙,所以最后只好霍梁洗好一只碗遞給,薛小顰用布干放到消毒柜里。

等午覺的時候回到臥室,薛小顰發現自己的小工箱不見了,立刻去問霍梁:“老公,我的那個呢?”

“哪個?”

“就是……就是……一些用。”那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雖然沒能全部都用上,但是取了好多經,這理論知識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場。

“我收起來了。”霍梁看

看霍梁那眼神,分明是想用到上,薛小顰瞪大了眼,“你收哪里去了?”

霍梁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薛小顰再三威脅他也不說。

最后薛小顰妥協。

午覺醒來收拾下換服開車回薛小顰娘家,薛老媽薛爸爸準備好了盛的飯菜給他們慶祝,薛小顰很開心,霍梁坐在一家人中間,也覺得很開心。他溫地凝視著薛小顰,看到笑,他就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都好的不可思議。

薛家的習慣是開著電視吃飯,時不時換下意見,偶爾引發爭論。

現在放的一款事實訪談的真心話節目,上去的都是些普通人,把他們一直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話借由節目說出來,后悔、憾、疚……等種種,節目組也很樂忠于為他們找到對方,然后進行調節或是評判。

薛老媽平時看這個,這節目一開始還好,但自打換了個皮子利索的主持人之后就不合薛老媽的胃口了。這個主持人自視甚高,言談間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制對方。比如有一期節目,一對兒被婿殺害的中年夫妻,本來是想求助社會為兒討個公道,但主持人卻并不站在他們這邊,甚至責怪這對夫婦沒有盡到父母應盡的責任,如果他們再關心兒的婚姻一點,如果一開始婿只是因為生氣不小心打了兒一掌的時候,他們老兩口是去調和,而不是讓兒離婚,那麼婿還會因為怕妻子離開而失手將妻子掐死嗎?

最后他還總結道:留下四歲稚子,為母親你何其殘忍,讓你的丈夫牢獄之災,為妻子你何其不賢,二老為你痛苦難過,你何其不孝!

這一期節目播出,主持人被罵了篩子,同時也紅了。越紅他越是變本加厲,總之他的宗旨就是:勸和不勸分,勸不勸男。不僅如此,他還號召回歸家庭,不要和男惡意競爭,主張男主外等等等等。

薛老媽特別惡心這個主持人,但又總是看這個節目,所以經常是邊罵邊看,看完了就打電話就節目組罵,這還不夠,還特意申請了一個微博賬號,更新了一千多條,全是直播期間邊看邊罵的,久而久之竟然也了這個主持人黑子中的大大。

如今數已經過萬的薛老媽,吃飯時又準備好了手機,準備隨時開罵。在市井生活了幾十年又跳了好幾年廣場舞從小一張不饒人的薛老媽,罵人的話是從不重復,張就來,不帶臟字還特別損,很多人都說看大大罵人漲姿勢。

今天這期節目就沒什麼槽點了,大概就是一個中年婦上來說很愧疚曾經拋棄的兒子,現在不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想要找到對方,彌補他。

電視里的人雖然面上已經有了皺紋,但仍然能夠看得出年輕時的貌。著眼淚,哭得非常人,看得出是真心實意的,就連死不要臉的主持人都被哭得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人用手帕著眼淚說:“……我們也曾去過國找他,可是一開始的那個地址不對,房東說他早就搬走了。后來我們輾轉找到他的學校,他的導師說他回國了,我們又立刻回老家想找到他,可他從來沒有回去過,也沒有人見過他……”

泣聲十分人,薛小顰已經看到臺下有不心思敏觀眾跟著一起抹眼淚。

“我作為一個媽媽,真的只想找到我的兒子,我真的非常想念他,想跟他說一句對不起,我不該拋下他……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找到我的兒子,好嗎?”

薛老媽嗤之以鼻:“呸,都二十幾年了,一直不聞不問突然就想起找兒子了,肯定有問題!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癥需要捐個腎啊肝啊心臟啊之類的,舍不得后來生的兒子,所以就想找大兒子吧?”

不過沒有證據薛老媽什麼也沒說。一般只罵主持人,除非嘉賓惡心到一定地步,否則是不會說什麼的。

很快的,電視上公布了人失散二十三年兒子的信息。可惜的是人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尋找的依據,只有一個名字。

這時候播了一條廣告,薛老媽趁機吐槽:“什麼沒有照片,我就不信一個小孩五歲前一張照片都沒有!就算沒照片,也總該有什麼信吧?也沒有,這真是做媽的?”說完對薛小顰說。“我家小顰兒園時穿的小皮鞋小子還有連環畫我都給好好收藏著呢,天氣好了還拿出來曬曬,舍不得弄壞,這個做媽的,那大兒子也太倒霉。”說完喝了口湯。

很快廣告結束,從人滿面眼淚開始重播了幾分鐘,然后打出了大兒子的名字。

而那個名字做——霍梁。

當這名字在電視上出現的時候,薛老媽薛爸爸薛小顰都驚呆了,他們不由自主地看向霍梁,霍梁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對薛小顰說:“這個太辣,你不能吃。”

薛小顰剛夾了一筷子辣子,被霍梁截走。大姨媽還在,在這期間霍梁是不許吃辛辣食的。

不對,重點不是辣子,而是……“那個人……”

霍梁淡淡地點了下頭:“是我母親。”

——”薛小顰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怎麼有臉這麼做?!”

薛小顰覺得不寒而栗,幸好對方只知道一個名字,而全國上下霍梁的人肯定不止一個。讓薛小顰無法接的是,那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對霍梁?竟然把去國找霍梁時,霍梁的同學導師對霍梁的評價和形容都說了出來!一個母親!要靠別人口中對自己兒子的形容來,以此為依據來找孩子!如果知道更多,是不是都要在電視上披給全中國的人知道?黃金時間又是xx電視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