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八點整。
薛小顰和霍梁在后臺等待,邊跟著的兩個工作人員都不約而同的有些張,他們夫妻倆卻非常淡定,好像來參加的不是一個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的節目,而是一家超市的打折大促銷。
“上一期的節目相信大家都認識了一心想要找回十三二十三年大兒子的趙士,幸運的是,經過我們的努力,終于得知了趙士大兒子霍梁霍先生的消息,并且功將霍梁霍先生及其妻子請到了我們的節目現場,大家可以掌聲歡迎一下!”
“霍先生,霍太太,剛才我跟你們說的你們都記住了沒有?”工作人員小聲問。“上臺了就到趙士對面的那兩張椅子上坐下,那里是你們的座位。”
“知道了,謝謝。”薛小顰毫不吝嗇地出甜的笑容,把年輕的工作人員笑得臉一紅。
霍梁握住了的手,眼神冷了下來。薛小顰吐吐舌頭,和他牽著手出現在大門后方。很快音樂聲傳來,大門徐徐打開,夫妻兩人牽手走了出去。
臥槽!
這是在場觀眾的第一句話。
臥槽!
這是電視機前以及守在電腦前看網絡直播的網友們的第一句話。
這值也太逆天了吧?!
霍先生穿著黑大,地牽著霍太太的手,霍太太和他一樣穿了大,搭的簡單的白襯衫牛仔,但就是好看到哭啊!這對夫妻從值上來說簡直是太配了!配一臉!
霍先生長得太好看了!霍太太也是,一看就是那種家教非常好氣質又高雅的人,雖然霍先生冷著一張臉面無表,但霍太太角卻一直帶著微笑,夫妻倆一個如冬天般寒冷,一個如春天般溫暖,兩極化的同時卻又說不出的相配。
尤其是當鏡頭給特寫的時候,霍先生的長睫高鼻梁薄還有烏黑的眼珠以及完的側面,都讓看到的人到窒息。不孩忍不住盯著霍太太的材看,現實生活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夫妻,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再看看對面被他們捧大的趙士,在霍太太的襯托下好像突然就低了一個level。
霍梁的坐姿非常標準,脊背得筆直,這是他的習慣。而薛小顰就隨意很多,輕輕松松翹起了二郎,向后倚到的沙發里。因為長得太又太甜,所以即使是翹二郎也不會讓人到不雅,反而覺得很率瀟灑。
“霍先生,霍太太,你們好。”主持人出笑容,跟他們打招呼。
霍梁點了下頭沒有說話,薛小顰笑笑:“你好。”
“今天將二位請來這里呢,其實也是件好事。”主持人尷尬地回了出去的手,心里卻將霍梁跟薛小顰記恨上了。他憑著一張在圈里什麼都敢說,所以兒沒人敢得罪他,眼下被人這樣對待還是頭一次。討厭他的人很多,整天罵著要他滾出娛樂圈的更多,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無視他!
他清了清嗓子,指著他們對面已經熱淚盈眶的趙士問霍梁:“霍先生,你對對面那位趙士有沒有覺得眼?”
霍梁說:“沒有。”
觀眾們陶醉的閉上眼睛:男子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好羨慕嫉妒恨他的老婆!竟然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可是轉而一看薛小顰的臉蛋和材,們又默默地服氣了,不管別的,至人家值跟材上是完全正比的。
男觀眾們則盯著薛小顰移不開眼,心中紛紛扼腕,這麼漂亮的老婆他們也很想要啊!
主持人被噎了一下,覺得對面這位霍先生是個不好對付的刺頭兒,于是他準備從薛小顰著手:“霍太太,那請問你有沒有對霍先生的父母好奇過呢?我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一年了,霍先生的父母沒有出現在婚禮上,難道你沒有到驚訝或是奇怪嗎?為此你有詢問過霍先生為什麼嗎?”
薛小顰仍然是得的微笑:“我很清楚我先生的父母以及和他之間的關系。所以我不認為,曾經對我先生造那麼大傷害的人適合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嘩然。怎麼回事?這跟之前趙士說的有出啊?趙士不是說的丈夫家暴,不了了才離開的嗎?那為什麼霍太太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這樣?
而且看霍太太的眼神,仿佛對趙士并沒有尊敬的意思。
主持人立刻圓場道:“我們都知道一個孩子失去了母親是什麼樣的。但是我覺得霍先生應該諒趙士,畢竟趙士當時的離開是迫不得已的,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又怎麼去保護年的霍先生呢?我們也都知道,世界上最孩子的就是母親,哪有母親會不自己的孩子?所以,趙士是有苦衷的。在那個況下,如果不逃走,很有可能被的前夫毆打致死。而霍先生是前夫的脈,即使趙士離開了,也不會到什麼傷害。”說完他回頭問趙士:“趙士,如今看見了暌別二十三年的大兒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士的淚水已經抑不住了。慈的眼神凝視在霍梁上,淚珠一顆一顆掉下來,鏡頭剛好捕捉到這一點,讓無數看到的人陪同一起心碎。“小梁……你、你長大了……嗚……”說著用手里一直握著的面紙捂住臉,發出嗚咽的哭聲,將一個失去孩子多年如今迫切想要彌補的母親扮演的淋漓盡致。
要是薛小顰不知道其中真相,說不定早就站到了趙士那邊對霍梁口誅筆伐了。
霍梁只是冷眼看著,是個人都能覺到他的淡漠和疏離,和趙士的真流比起來,霍梁太過冷靜和陌生,這讓觀眾們紛紛議論起來,覺得奇怪。
主持人問霍梁:“霍先生,請問你是否還在責怪你的母親在你五歲的時候被迫離開你?是不是因為年到的創傷,導致你現在無法原諒你的母親?但是我要說一句,天底下無不是的父母,每一對父母都深自己的孩子。你的母親二十三年來一直苦苦尋找你,難道你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聞言,霍梁慢慢抬起眼,烏黑亮的眼珠盯著主持人,問:“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麼?”
主持人愣了,上他這節目的都是普通人,即使口齒伶俐,也都不是他的對手。可霍梁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預期里啊!按理說,面對趙士的尋親,霍梁會有兩個決定——相認,不相認。相認的話他自然可以好好煽一把然后來個ding,不相認的話,霍梁應該會大發雷霆甚至憤怒地轉走人——這都是以往節目里嘉賓的表現,可現在主持人有點懵,怎麼覺這小兩口兒就不在乎?不在乎你來上節目做什麼呀?
于是他立刻調整語言開始攻擊霍梁:“我曾經讀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知道年影對于孩子——尤其是未年的孩子來說是極其可怕的,他們會在以后的很長一段人生中都無法抹滅這個事實,很多人因此走上犯罪的道路。縱觀近百年來的連環殺手,他們幾乎全都或大或小的在神上有問題。那麼霍先生,我想請問你,在沒有母親陪伴的這二十三年里,你是如何自我調節的呢?聽說你還是一名醫生,請問你的神狀態足以支撐你站在這個崗位上嗎?”
薛小顰眉頭微微一蹙,霍梁卻輕輕勾了下的掌心。從上臺開始他們握的手就沒有松開過,霍梁扭過頭,和對視,薛小顰立刻便放松下來。他們擁有彼此,即便是與全世界為敵,也不會到害怕。
霍梁坐在沙發上,主持人是站著的,主持人居高臨下的表還咄咄人的語氣都讓人到很不舒服。之前的節目里他也經常這樣,借由自對節目的悉和了若指掌,從而對嘉賓造迫,以此來達到自己掌控全場的目的。
看著這樣的主持人,霍梁開口問道:“服用甲磺酸瑞波西汀對你的抑郁癥有治療效果嗎?”
“??”
這是在場觀眾此刻想的。
“??”
這是電視機前以及守在電腦前看網絡直播的網友們想的。
只有主持人立刻變了臉:“你在胡說什麼?!”
“你并不像你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對于網絡上及雜志針對你的攻擊和評判滿不在乎。長時間的反對聲浪導致你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你的左臂上有傷口。我看過了,是刀片傷,一般這樣的傷都來自于己。”霍梁聲音平靜,一字一句緩緩地說著。“甲磺酸瑞波西汀對于治療抑郁癥雖然有效果,但卻很容易出現副作用。比如口干、便、多汗。你總是隨攜帶馬克杯,說幾句話便止不住的出汗,而很明顯,出汗的原因不是因為張。你對這個舞臺的悉程度就如同它是你的后花園,再加上你一年前離了婚,你的前妻竟然能夠分走你一半的財產,而你對此沒有任何發言。所以我想,抗抑郁藥的另外一個副作用也在你上產生了,而這個副作用對很多男人而言都非常難以啟齒,那就是起障礙。通俗一點來說的話,就是痿。而據你的患病程度來看時間不短,所以你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活了。”
說完,霍梁還好心提醒:“另外這個藥還很容易導致病人出現自殘或是自殺的想法,你的焦慮易怒也因此而來。我建議你遵醫囑,重癥抑郁雖然很難痊愈,但還是不要隨便加大劑量,因為本品尚無特效藥,一旦服用過量對傷害很大。”
薛小顰撲哧一聲樂了,對已經呆若木的主持人說:“不好意思,我先生的職業病,他比較擅長觀察,請你諒一下他吧。”
現場發出轟然大笑,主持人的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住口!”
霍梁從善如流地閉。
從來沒見過舌燦蓮花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主持人這樣窘迫過。也是,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希被全國人民知道自己起障礙。
但主持人就是主持人,專業素養一流,很快就將話題轉移回來,因為霍梁不好對付,所以他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薛小顰:“霍太太是怎麼想的呢?趙士一心想和霍先生相認,請問你愿不愿意接這個婆婆?據我了解,趙士是個溫慈的,霍先生自小缺乏母,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霍太太是不是愿意做他們之間的調和劑?”
薛小顰對主持人嫣然一笑,笑得極,甚至讓他有半秒鐘的失神:“我不愿意。”
主持人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道:“我覺得你這樣是不對并且非常狹隘的,母子緣是人之常,怎麼可能不在乎?霍先生心底的傷痕也許你并沒有去真實的過,都說勸和不勸分,霍太太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你看看坐在對面的趙士,苦尋霍先生二十三年未果,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霍太太難道不應該為他們到高興嗎?為一個合格的妻子,你怎麼能不考慮丈夫的?”
薛小顰挑了下眉,說道:“那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稱得上是合格的妻子呢?”
“溫賢惠,出得廳堂得廚房,能夠在第一時間到丈夫緒的變化,在丈夫下班回家前做好飯等著他,聽他訴說自己的苦悶,一切都以丈夫為前提,將丈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主持人侃侃而談。
薛小顰恍然大悟:“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離婚了。”
主持人又被噎了一下:“我的婚姻是我人生中犯過的幾個大錯之一。”
“所以一個婚姻失敗的你,怎麼能對我們滿的婚姻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呢?”薛小顰笑瞇瞇地問。
主持人額頭又開始出汗了,但是他手上沒有拿紙,他也不想因為回去拿紙而顯得自己氣勢變弱。干脆強道:“沒有父母是一回事,有了父母卻不肯相認,傷害父母的心,我嚴重懷疑你們夫妻兩個的三觀有問題!你們的婚姻看似完,其實本就是不平等的!不認趙士,你們的婚姻永遠都會有整兒憾,以我過來人的經驗,以后你們肯定會后悔一輩子!而人一輩子又能活多久?母親是所有人出生以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為了生產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母親是這樣的偉大,你怎麼認識不到這一點?”
他說得口沫橫飛,然后借機轉走到對面趙士面前,問趙士:“趙士,對于不肯和你相認的兒子和兒媳,你想說什麼?”
趙士一直慈地著霍梁,但卻無視了薛小顰。此刻聽主持人那麼問,說:“只要小梁一切都好,怎麼樣都無所謂,他和他妻子才是以后要過一生的人,我不會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言下之意就是薛小顰是那攪屎了,都是因為薛小顰在攛掇,所以霍梁才不肯和相認。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真的會對薛小顰產生隔閡或是懷疑。但霍梁是誰?任何侵犯到薛小顰權利地位還有名譽的,都是他的敵人!
他冷眼看向趙士,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得趙士沒來由的發慌。此刻主持人又要開口說話,卻被他一個眼神堵住:“這里沒你的事。”
主持人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在節目里被嘉賓命令閉!
隨后霍梁又把視線移到趙士上,還沒開口,趙士就先一步說道:“小梁,我知道你恨媽媽,怨媽媽將你一個人留下,如果可以的話,媽媽也是帶你一起走,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就這樣后悔了二十幾年,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我不求別的,只希你能認我,哪怕、哪怕你不我媽媽也可以,只是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多看看你,多跟你說說話……”
說著又忍不住哭起來。的丈夫立刻摟住了的肩膀。
薛小顰說:“趙士,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剛才主持人說你找了霍梁二十三年,你自己也說后悔了二十幾年,但是霍梁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出國的。從五歲你離開那天到他滿十五歲,一直都生活在原來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后悔,真的在找他,怎麼可能找不到?”說著,收起笑容。“除非你恨你的前夫,你本就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我看了上一期的節目,你在離開后同年就另外結婚生了孩子,有了小兒子,霍梁就更不重要了吧?你做你的徐太太,怎麼會想讓人知道你的過去呢?”
“你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離婚,這一點你應該清楚。”霍梁淡淡地說。“偽造份又重婚,這個節目結束你可以去公安局走一趟了。”
史上戲劇最強反轉!
眾人看得津津有味,他們不約而同地站到了霍氏夫婦那邊。一是因為這夫妻倆有理有據不卑不并且有大將風范,沒看到現在角已經完全對調了麼?分明是霍先生及霍太太在掌控全場節奏;二嘛,人都是視覺,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比較有特權……單看臉的話他們比較相信霍氏夫婦啦!
趙士倒了口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就恨我恨到這個地步?難道你忘了,五歲之前,我是怎麼疼你的嗎?”
霍梁仍然面無表,附和道:“是疼我的,父親打你的時候將我推出去,你做飯的時候讓我到他面前幫你推,他打我的時候你就藏在廚房的桌子下面。”他輕聲問。“還需要我再往下說嗎?”
觀眾們不敢置信地看向趙士,這跟說的完全不一樣啊!趙士不是說,的大兒子特別懂事特別乖巧,每次前夫家暴的時候都會主上來替抵擋嗎?怎麼現在、現在變是把孩子推出去挨打的了?!
“你記錯了!是不是你父親對你造的傷害太大,所以你記憶出現了混?我離開之后你父親肯定特別生氣,他一定是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了你上。你還小,只有五歲,他跟你說什麼你都當真,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趙士有點發慌。
“經過檢測,我的智商高達一百八,記憶力超群,所以我不僅記得五歲前是什麼樣,還記得你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霍梁罕見的角一勾,不是表,只是代表嘲諷。“你為了離開,拿我做幌子欺騙父親,帶著我到了火車站卻又沒有帶我離開,將我關進洗手間的隔間里,告訴我要乖乖聽話不許出來,否則父親就會來打我。然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三天后,清潔工發現了并報了警。”
霍梁問:“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你會很開心麼?”
趙士道:“你在胡說八道!你完全記錯了!你——”
“有沒有記錯,我自己心里有數。”霍梁歪了下頭。“巧的是我找到了當年的清潔工還有警察,以及火車站的監控錄像。”說完他扭頭問在場觀眾。“你們想看一下嗎?”
“想啊!!!”
這是不在場的觀眾以及網友們熱烈的呼聲!
趙士驚呆了!不敢相信霍梁竟然還有證據!示意工作人員播放視頻的時候,霍梁對趙士說:“做事認真,是個很好的習慣。”
薛小顰微微一笑,見他眼神有些冰冷,便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然后眾人就發現,不近人的霍先生瞬間就和了下來,還對霍太太說了什麼,甚至輕輕吻了的臉頰——雖然是在播視頻大家都在看大屏幕,但也別以為沒人看得見你們的小作好不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單狗嗎?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們?
視頻錄得很致,從當年清潔阿姨的證詞還有辦案警察的證詞,到那證據確鑿的監控錄像——雖然很模糊,但仍然能看得出來,年輕的人將孩子抱進洗手間后,出來就只剩下自己一人。然后迅速轉到月臺上了火車,再也沒有回來。等到時間拉到三天后,清潔工才從里面抱出一個小孩子。
“你手上連霍梁小時候的照片都沒有。”薛小顰看著趙士。“沒有哪個母親在被迫離開自己孩子時,連一點點和他有關的東西都不帶的。我想你恨極了你的前夫,同樣也恨著霍梁。”
趙士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你們都搞錯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
霍梁問:“這二十三年我想你過得很好,同樣,十五歲之后我也過得很好,我遇到了我的妻子,為了我的神支柱,并且鼓勵和幫助我為更好的人。我們的生活本來很平靜幸福,是你擾了我們,所以無論你有什麼目的,你想找到我,現在你找到了,只是結果和你設想的不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凝視著薛小顰,溫如水的目令人看到心都醉了。他完完全全沒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在他凝視他妻子的那一刻,好像整個演播大廳的人都不存在了,只有薛小顰,他只看得見一個人。
薛小顰卻不愿意就這樣放過趙士:“不要總是把自己的悲劇歸咎于別人的上。你一直離不開你的前夫并不是因為有霍梁在牽絆你,只是你沒有勇氣。我問過了,每次霍梁報警,警察到了家里,你是最快改口的。你甚至在居委會詢問你的時候為你的前夫飾太平。所以,錯的是你前夫,但你也沒有很清白,更別提你用小孩子抵擋前夫怒火的事了。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辜,真要說無辜,只有霍梁是無辜的。他被你們帶到這個世界,你們卻管生不管養,霍梁能夠為今天這樣優秀的霍梁,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請你認清楚這一點。”
見趙士瞪大了眼,似乎被惹怒了,薛小顰冷淡地說:“因此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是想嘩眾取寵也好,真心悔改也罷,連真話都不敢說的人,我不認為你對霍梁有什麼真心。就算是有他也不需要,他有我。”
霍梁握著薛小顰的手,眼神極其眷繾綣,兩人對視一眼,無名指上的婚戒顯得極其耀眼。
整個演播大廳雀無聲。
對視只是一秒鐘,薛小顰很快又針對了趙士,不將趙士的畫皮下來就不姓薛!“從你對待霍梁的表現上來看,我很懷疑你是否有真心或是忠誠的品質,上一期節目里你說你和你的繼子關系非常好,親如母子——難道就是你和霍梁這樣的母子麼?你這樣的人,真的能做一個好母親?”
霍梁來支援:“從上臺起你和你現任的丈夫之間就保持著距離,雖然在你哭泣的時候他摟住了你的肩膀并且安了你,但他的肢語言告訴我你們之間并沒有看起來這樣好——至目前是。每隔幾分鐘這位徐先生就會往臺下看一眼,巧的是他看的方向剛好是你繼子坐的位置。而你,說話的時候瞳孔放大鼻孔翕張,剛才說了一段話,頭發三次,這都是謊言的常見現。”
趙士不知怎地突然就發了,也許是薛小顰對為母親的質疑惹怒了,也許是霍梁話里的陌生讓失控。總之突然站起來,吼道:“你懂什麼!我不是不霍梁,而是我不能他!”
這話一出,舉座皆驚。
趙士惡狠狠地瞪著霍梁,然后眼淚就掉了下來,看得出來現在的眼淚是比較真誠的:“你從小就不是個正常的孩子,我本沒有辦法去你!你從來不會害怕,你也不哭!甚至我把你朝著你爸爸推出去的時候,他踢你打你的時候,你都不哭!你只是看著我!用那雙眼睛看著我!就好像、就好像我是魔鬼一樣!可是我又有什麼錯?!我只是嫁給了一個壞男人,生了一個小孩!那天我是想帶你走的!可是你不哭不鬧連話都不說,我不敢帶你走!你為什麼就不能像是正常小孩一樣?抱著我喊我媽媽?!甚至我把你關進洗手間,你都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薛小顰像是看著怪一樣看著:“聽話懂事的孩子你不喜歡,喜歡吵鬧任的?整個家庭都是扭曲畸形的,你有什麼資格要求霍梁?”
趙士崩潰地捂住臉哭起來,的繼子立刻上臺摟住的肩膀,和徐先生一起將趙士帶走,速度非常快。
節目直播到一半嘉賓退場雖然屢見不鮮,但這麼快還是第一次,已經失去言語能力的主持人徹底傻眼了。薛小顰站起來,對他說:“我們也該回家了,祝你早日恢復健康,再見。”
然后觀眾們就傻眼地看著嘉賓們紛紛退場……
他們沒有停留,立刻進了電梯,卻沒想到會有人停車場等著他們。
“我有事要跟你們說。”徐先生的繼子說道。
薛小顰笑容嘲諷:“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
“知道?”
“對呀。”薛小顰聳聳肩。“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準備都沒做就會來上節目了麼?我該夸獎你的反應速度嗎?知道趙士馬上緒崩潰要說出的真實目的,怕被人知道,所以趕帶離場?請水軍的錢,打點主持人的錢可都白花咯。”
“徐璈!”徐先生低喝一聲。“冷靜點!”
“爸!”徐璈回頭看了徐先生,還是負氣退了下去。
徐先生上前一步,他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男人,此刻他臉上有著憂愁之,對霍梁道:“其實我跟徐璈都不同意你媽媽來上這個節目……”
“徐先生。”薛小顰冷聲說。“請注意一下稱呼,我和霍梁都不承認是霍梁的母親。”
徐先生的臉有點難看,但還是勉強笑了一下:“是這樣的,我們還有個兒——”
“都說了我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薛小顰譏笑。“答案是不。”
“可是——”
“不。”拒絕的仍然干脆。
“但——”
“不。”薛小顰看著他們。“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徐帆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有關系。”
趙士沖出來,撲通一聲就給霍梁跪下了:“霍梁!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是你媽媽的份上,看在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的份上!救救小帆吧!求求你了!救救吧!”
霍梁牽著薛小顰的手,對這出荒唐又可笑的鬧劇實在是不耐煩到了極點:“不。”
“你不救會死的!”趙士哭喊著。“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是最后的希!”
“是嗎?”霍梁的聲音里罕見地帶了點笑意。“人生就是這樣,有希,有絕。”
“霍梁!你還有人嗎?!不管怎麼說,小帆都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徐璈怒吼道。“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跟我們去做配型!”
“同父同母?”霍梁重復道,對趙士說:“既然里還流著那個男人的,那就更好了,請代我轉達我的祝福,祝早日康復。”
“你是醫生啊!你不應該治病救人嗎?!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啊!”趙士哭了,哭得很難看,但很真誠,和在電視上梨花帶雨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薛小顰不耐煩地看著他們:“你們真當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嗎?徐帆的病是霍梁能治好的嗎?尿毒癥晚期,唯一的希是換腎,可是你們的腎臟出了問題,這能怪誰?這不是開個刀上個手臺就能輕松解決的問題,這關乎到我的丈夫!你們要他無條件奉獻出一個腎!不管匹配能否功,你們都沒資格要求他這麼做!”
只心疼的霍先生,別人的死活真的不怎麼在乎。如果是個好人也就算了,趙士曾經怎麼對待霍梁的,自己一清二楚,有什麼資格來要求霍梁無條件奉獻?
只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妹妹?
“我說錯了,剛才在演播廳我不該那樣說你。”薛小顰冷冷地看著被徐璈和徐先生攙扶著才堪堪站穩的趙士。“你還是可以做一個好母親的。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你發現自己懷孕了吧?母讓你無法再繼續留下來,所以你在離開之后很快就生了個孩子。但是霍梁你從來沒有過,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他不欠你任何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為我不想為小帆換腎嗎?!可是我有高,醫生拒絕我的捐獻!真的快要不行了啊……霍梁,算我求求你,你救救、救救吧!才二十三歲啊!”趙士哭得令人心酸。
可越是這樣,薛小顰越到凄涼。趙士恨著霍梁,無法他,還要利用他,卻對另外一個和霍梁流淌著同樣的孩子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母,甚至可以奉獻和犧牲一切——包括理直氣壯的要求別人和一樣犧牲。
薛小顰與霍梁十指握,再一次說道:“抱歉,這個忙我們不幫。”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徐璈不敢置信地著。“你也是人,你應該知道生命和青春對于人的意義!你應該去看下小帆,看看現在是什麼樣子!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半的命了!比你還小,你每天穿著名牌過得奢華的生活還嫁了人這麼幸福,小帆卻只能躺在床上!沒有一天晚上能夠睡好覺,總是疼的哭泣卻堅強的不跟我們說!不能走路不能跑不能跳,普通孩的生活都沒有過過!擁有健康的你怎麼會明白!”
“我不想明白!”薛小顰冷聲回答他。“聽著,對于徐帆的病,我很抱歉,也很同,如果這一切發生在我上的話,也許我也會像你這樣歇斯底里。但現在生病的人不是我,快要死掉的人也不是我,被要求救人的霍梁卻是我的丈夫!我不容許他到一一毫的傷害!”
“霍先生,不管你跟我的妻子之間有什麼恩怨,都求你救救小帆,是個好孩子,不該這麼年輕就面對死亡!”徐先生深深地朝霍梁鞠躬。
“你以為我沒見過死亡麼?”霍梁淡淡地說。“每個人都會死,徐帆并不能為特別的那一個。”
他和徐帆連面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犧牲自己去救。說著,霍梁問:“我看起來像是會以怨報德的圣父?”
“我們走吧,不要和他們多說了。”薛小顰扯了扯他的手指。
可就在這時,徐璈卻突然沖了過來,看似是要扭住霍梁的胳膊,強迫他跟他們走一趟。薛小顰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驚呼一聲:“霍梁!”
霍梁不喜歡別人他,尤其是除了薛小顰以外的人!他將薛小顰摟到懷里側躲了過去,就勢踹了徐璈一腳。徐璈頓時狼狽地摔在地上,徐先生驚呼一聲趕過去扶他。
徐璈還不服氣,死死地瞪著霍梁,霍梁如同看著螻蟻般睨他一眼:“別再來打擾我們。”
趙士看樣子還想追過來,薛小顰卻指了指后。轉過去一看,才發現是電視臺的人追了過來。趙士不在乎,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