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薛小顰什麼都沒想,就撲進了霍梁懷里,把他抱得的,小臉在他口啊,還沒夠就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立刻雙手拉開彼此距離,抓著霍梁上下左右的打量加索,一張就是連珠炮的質問:“你沒事兒吧?你沒按照徐璈那個瘋子說的做吧?你跟他們去做配型了嗎?你怎麼會在這個醫院里?是不是徐帆在這兒住院?!你不會是要捐腎吧?你瘋了唔——”
瞪大了眼睛,來不及反應,話沒說完就被霍梁吻住了。霍梁的吻溫而又深,淺淺淡淡,只是淺嘗輒止,并沒有深,兩人的瓣互相挲著,也顧不得醫院門口人流量有多大。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肆無忌憚的,彼此擁抱,親吻到地老天荒。
直到薛小顰的從僵逐漸放松,霍梁才輕輕舒了口氣,道:“放心。”
“我怎麼放心啊……”薛小顰嘟噥一聲,沒忍住捶了霍梁口一下,抬頭看他,“你這人也真是的,我被人綁架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其實本就沒生氣,只是想找個話題而已。
霍梁吻了吻冰涼的指尖,把被凍得微微泛紅的小手揣到自己懷里,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會有事。”
但知道是一回事,有人意圖傷害薛小顰則是另一回事,霍梁他在薛小顰面前表現的竹在,但事實上他是很憤怒的。只是他面無表慣了,薛小顰又很信任他,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本沒注意到他殘酷的眼神。
“我是不會有事了,那你呢?你有事了沒?”薛小顰拒絕被他擁抱,雙手在霍梁懷里,卻冷著一張俏臉。“你不會真的去做配型了吧?”
“做了。”霍梁誠實地回答。
薛小顰險些吐:“不是都說好不管這閑事兒了嗎?世界上需要換腎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在排隊等腎源,憑什麼他們就不能?得到是幸運,不到是命運,他們想活,就需要你來犧牲嗎?就算你要犧牲,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說好的以后一切都聽我的呢?!”
是真的生氣了,小臉氣得通紅,看那樣,恨不得把霍梁打一頓。可是又心疼他,最后沒忍住,掐了他一把。鑒于霍梁太,薛小顰掐的屬于地區,霍梁悶哼一聲,俊臉微微泛紅:“小顰,現在……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誰跟他說行不行了?薛小顰怒視霍梁:“滿腦子的黃廢料!”說著看了看左右,發現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了,怕被認出來,趕拉著霍梁轉,“回家。”
“不。”
破天荒的,霍梁竟然拒絕了!薛小顰不敢置信地回頭:“你剛才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的表和語氣都很兇,像是不相信霍梁會拒絕。霍梁沒來由的心里犯怵,強地握住薛小顰的手,又把逃掉的小手揣進自己懷里給暖暖。低聲道:“放心。”
“放什麼心啊,我放心了你就要放腎了!”薛小顰白他一眼。
“走。”
“去哪兒?”薛小顰站定原地不肯。“我不要進去,我也不許你進去。”
“帶你去看場好戲。”霍梁難得神地對眨了下眼。
太好看了……前一秒還死活不肯進去的薛小顰立刻就了,乖乖地被霍梁帶進了醫院。他們到了住院區,薛小顰才第一次見到傳說中過得很苦的徐帆。
也許病魔的確折磨了的和健康,但神上,薛小顰一眼就看出徐帆是那種萬千寵于一的人。趙士,為了不惜上電視撒謊,只為找到霍梁給捐腎。徐璈,于是鋌而走險甘愿走上犯罪道路,只為威脅霍梁做配型。薛小顰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趙士徐先生對徐帆那討好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不覺得也不覺得同,只是擔心地看了霍梁一眼,怕家霍先生心里不平衡。
霍梁看了下時間,唔了一聲:“還得一會兒,你了沒?”
“來的路上吃了面。”薛小顰誠實地回答。“你呢,吃飯了嗎?”
霍梁搖搖頭。
薛小顰就提議帶他去吃飯,霍梁當然沒有意義,于是吃飯的路上薛小顰順便給霍梁講了自己是怎麼被綁架,怎麼險又是怎麼回來的經過,順便告狀說的手機被徐璈揣走了,于是就買了個新的順便補辦了手機卡。
老婆花錢不眨眼,難道不是因為自己這做老公的很會賺錢,讓有安全,不至于為一點錢疼嗎?總之霍梁喜歡薛小顰花錢的,他點點頭:“很漂亮。”
他是說新手機。薛小顰也滿意地笑了,“好巧,我也覺得好漂亮。”
商量了下準備喝粥,薛小顰剛吃了一碗面,可是看到霍梁骨節分明的手拿著調羹的時候,忍不住湊了過去,張開小兒,霍梁就主喂給。這家粥店是開放的,只是用木板分別隔開,可即便如此,也有人看到了他們的親。霍梁跟薛小顰之前有一種奇怪的磁場,就是那種無論再怎麼秀都不會讓人反。這是他們自帶的優勢,兩個人合二為一后,一加一就大于二了。
喝完粥霍梁接到電話,是徐帆的主治醫生,告訴他說配型結果出來了。薛小顰立刻搶過他的手機,一看之下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會——”
霍梁沉默不語,眼神溫。
這下薛小顰心里的大石頭徹底落了地,再也不擔心了。兩人牽著手回到醫院,上到二十五樓的住院部,剛出電梯就聽見趙士的哭號尖聲:“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來騙我!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投訴你們!去告你們醫院做假證!我不信!我不信!怎麼可能會不匹配?!怎麼可能!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啊!怎麼會不匹配?!”
隨后主治醫生無奈的聲音傳來:“有緣的親屬匹配率的確是比一般人要高,但也不是百分百的,有些人就是完全配不上,這是科學常理。機掃描出來的文字,檢查出的結果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霍醫生沒法捐腎給徐帆,因為他們的配型本就沒功。”
趙士簡直要瘋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沒有功,那麼誰來告訴,瘋狂的折騰了這麼久都是為了什麼?只是想自己的兒活下去啊!怎麼能這樣?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對們?!
忍不住這劇烈的打擊,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徐先生連忙過來扶起,徐帆本來滿心期待,結果這下也懵了,不敢相信,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到健康的里,滿懷的希就這麼被打得支離破碎!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撲簌簌掉著眼淚,當媽媽告訴說哥哥愿意給自己做配型的時候,徐帆已經快樂瘋了!
除了霍梁,沒有人想到配型也是有可能不功的,即使是直系親屬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匹配率,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看見霍梁跟薛小顰站在病房門口,趙士也沒有心思上去多做糾纏,只是哭得更厲害了。薛小顰看著他們哭,輕輕拉了拉霍梁的手:“我們回家吧。”
霍梁點了下頭:“好。”
可是他剛轉,徐帆就尖起來:“不!你不能走!你得救我!你得救我啊!我不想死……媽,爸,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才二十三歲,這人世間的好繁華還都沒有見識過,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霍先生!霍先生你不是有關系嗎?幫我找腎源啊!幫我啊!”
聽了這話,趙士眼底也升起希的彩來:“對!你可以幫小帆找到一個合適的腎!只要你愿意!”
霍梁面無表地看著他們:“我的確可以。”
就在趙士等人出驚喜的表的時候,霍梁又道:“然而我不愿意。”
“霍梁!”趙士尖聲喊著。“你還有沒有人?!”
人那種東西,自然是沒有的。即便有,也不是用在上。霍梁淡淡地說:“等著換腎救命的不止你一個,但是這需要提前申請并且耐心等待,然而趙士,你忘記了麼,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以及滿口謊言,所以被拉了醫院的黑名單,接下來的那顆腎你兒倒是勉強能用,只可惜前面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等著移植。如果我幫你們搶了這顆腎,你兒活了,那個男人就要死。”
霍梁說:“都是一個活一個死,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趙士說:“怎麼沒有區別?!小帆是你的親妹妹!你們都是我生出來的!你怎麼可以說沒有區別?!”
霍梁冷淡地看了一眼,不理了,轉牽著薛小顰的手離開了醫院。期間趙士試圖追上去,卻被主治醫生攔下,要跟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治療問題。趙士舍不得讓兒走,所以能活一天就是一天,是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薛小顰的心這回算是徹底放下,窩在霍梁懷里不肯,好一會兒才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配型不會功啊?”
霍梁了茸茸的小腦袋,親了親,說:“知道的目的后,我就請人做了配型。”
“什麼?!”薛小顰揭竿而起,“你再給我說一遍?!”
“并不是要捐腎。”霍梁趕把抱回來,好聲好氣地解釋著。“只是想知道。最后的結果是并不匹配。”
“那如果匹配了呢?你捐是不捐?”薛小顰沒那麼好糊弄,瞇著眼睛瞪著霍梁。見霍梁沉默不語,張大了:“看不出來啊霍梁!你還是個善良的圣父!你腦子被驢踢啦?!竟然過捐腎的念頭?!”
“不是為了救。”
薛小顰才不信:“那你是為了什麼?”
“那樣的話,我應該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好人了吧?”霍梁有些困地問道。
薛小顰一愣。
他繼續道:“我一直很迷于好人與壞人的定義,毫無疑問,我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障礙和妄想癥,都預示著我會為一個兇殘冷酷的連環殺手。但奇妙的是我不僅沒有為殺手,反而為了救死扶傷的外科醫生。雖然如此,我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小顰,我覺得,如果我能犧牲自己去救人,是不是就算得上是好人了?”
“那樣的話,我覺得自己可以配得上你。”
像是有一顆流彈擊中了最的心臟,薛小顰只覺得眼眶發酸發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霍梁,又忍不住打他:“蠢到家了!胡思想什麼呢?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只會生氣,甚至生氣到不原諒你,才不會認為你配得上我!”
真是不明白霍梁在面前到底是為什麼才如此自卑。于是捧住他的臉:“你哪里不好?你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會賺錢,邏輯力強,智商比我高出好幾十,你溫又深,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一切以我的喜好為準,對我有求必應。你這麼好,我只想把你藏起來不給別人知道,又怎麼會覺得嗯配不上我?真要說起來,是我配不上你才是。我除了長得漂亮會畫畫之外還有什麼閃點?我脾氣不好,哭又撒,時常無理取鬧不就掉眼淚,是你包容了我,霍梁,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霍梁卻只是看著,眼神繾綣溫存:“我也你。”
薛小顰:“……我沒有表白。”
“我知道你話里的意思。”霍梁眨了下眼睛。“你說了這麼多,就是你我。”
薛小顰臉一紅:“我是你。”然后深吸一口氣。“非常地你,所以不想你到任何傷害。徐帆很年輕,如果可以,我也希能活下來。可如果活下來的代價是你犧牲的話,那麼,我不愿意。”
就是不愿意。
一點都不愿意。
霍梁,到舍不得他遭任何疼痛,風吹雨打都會心疼,更遑論是捐出一個腎?你以為是捐錢嗎?數字一寫支票一撕就可以去領錢?
霍梁吻了吻薛小顰的眼睛,虔誠而真心。他繼續告訴:“我想救徐帆,跟趙士沒有關系,跟我的年也沒有關系。只是……為醫生,不能看著患者死去,僅此而已。”
“所以你不會還幫查找腎源了吧?”薛小顰都被氣樂了,家霍先生比更像是好人好嗎?
霍梁沒敢點頭,也就是默認了。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做到了一切,但最終兩樣都沒能功,也許是老天爺都站在他這一邊,所以照拂著他。“我想努力當一個好人。好人應該這麼做,醫生也應該這麼做。”他很誠實地跟薛小顰披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我想讓他們都去死,不要來煩我。”
他吐槽的很認真,薛小顰卻笑了,在他懷里笑得一直抖。霍梁卻完全不明白薛小顰為什麼要笑,他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但薛小顰笑個不停,他也就不問了,安靜地看著笑。看到薛小顰笑,霍梁的心就會非常好,他忍不住親親的小手,親親額頭,親親臉頰,親親小兒,總之就是不住地親,一秒鐘也不想和分開。
親著親著……就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太大,作者沒敢看。
“他們應該不會再來煩我們了吧?”薛小顰氣吁吁地趴在霍梁膛上,彼此還糾纏在一起,汗水淋漓,要是平時早鬧著要去洗澡了,但這次卻沒有,因為不想跟他分開,只想這樣抱著他。
霍梁的潔癖在薛小顰上的不立的的。他吃的剩飯,洗染了姨媽的小,給掏耳朵剪指甲,把梳頭發時掉落下不小心堵住下水道的發撿起來……林林總總,汗水算不上什麼。
薛小顰這幾十個小時過得太驚悚了。先是被綁架,然后是莫名其妙又逃回來,去了醫院,回家,做。所以現在只想睡覺。小腦袋在霍梁膛上蹭了蹭,嘀咕道:“我要睡了喲,你不許吵我,你也不許比我先起來。”
“好。”不管是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霍先生都為做到。
神繃一天,也到了極點,薛小顰是真累了,又被霍梁摁在床上做了這麼久的運,困得兩只眼皮都撐不開,仔細算算的話,從九點多鐘被徐璈帶走,再到現在……薛小顰無意中看了下窗外,天都快要亮了!
很快進夢鄉,還做了個夢。夢里霍先生抱著在一片花海中轉圈圈,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因為夢境太過好,所以薛小顰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可怕的是就在他們準備接吻的時候,突然每一朵怒放的花都變了趙士的臉,無數聲音絮絮叨叨嘰嘰哇哇匯一句話:“捐腎!捐腎!捐腎!”
薛小顰被嚇得猛地睜開眼睛,我,這竟然不是個夢,而是個噩夢!簡直快要吐,結果立刻有人輕輕拍著的背,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永遠比醒得早的霍先生。
“你夢到什麼了?”霍梁聲問。“別哭。”
薛小顰這才知道自己哭了。故作不經意地一抹眼淚,“沒什麼啦,就是夢到你不要我了。”
霍梁嚴肅起來:“不可能。”
薛小顰抱住他胳膊撒:“我知道嘛!可是我太你了,很怕你會不要我,所以只要這麼一想就害怕,于是就哭啦!”
霍梁的耳尖微微有點泛紅,因為薛小顰毫不拐彎抹角的語。他也學著的樣子說:“我也是,一想到你就開心,想笑。”
薛小顰:“……”騙人,你明明就沒有笑。
兩人鼻子抵著鼻子親熱了一會兒,薛小顰肚子就咕嚕嚕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了……經常習慣的到……
用手輕輕了薛小顰的肚子,霍梁萬分不舍地離開薛小顰,去了浴室,自己洗漱的同時不忘幫薛小顰把牙膏好,然后去廚房做早餐。薛小顰在床上又賴了會兒,了個懶腰,也爬了起來。先去一下馬桶,然后洗臉刷牙抹保養品,時間掐的剛剛好,坐到餐桌旁的時候,早餐正巧端上桌。
然后薛小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直到接到一個來自蒙古的電話,才恍然大悟:哦,徐璈還留在派出所呢,跟那只可憐的手機!
電話里警察很客氣也很友好,就跟薛小顰核實了一下況,然后說等到把犯人接過來的時候,會讓這邊的警察代為轉的財。
咬了口煎的恰好的蛋餅,薛小顰嘆道:“我竟然把徐璈給忘了。要不是他,趙士可想不出來那樣的好辦法。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幫趙士錢了啊?”
霍梁淡然地喝口粥,說:“沒有,只是幫他們說一聲暫時賒賬,拿卡做個樣子。”
“對嘛!”薛小顰給了他贊賞的一眼,霍梁十分用。
吃過早餐沒事做,兩人又回去了書房,一個看書,一個看劇。這樣半天過去,中午的時候薛老媽打電話過來,說奇怪怎麼薛小顰昨天一天都不接電話霍梁也沒接。
薛小顰說待會兒解釋后,掛了電話問霍梁:“媽媽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啊?”
霍梁正出神,本沒怎麼看出,被薛小顰這一問,愣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看手機,也不想接。”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薛小顰被徐璈帶走了,據他對徐璈的分析,雖然對方不是小顰的對手,但霍梁還是有點膽。
他一個人過了二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小顰,功和小顰在一起,決不容許徐璈這樣的人來破壞他完的婚姻!
于是收拾收拾回娘家,一到家薛小顰就被薛老媽拉到一邊詢問,如實地說了,把薛老媽嚇了一跳,里更是把徐璈給罵了個狗淋頭,說什麼電視上看起來還好的一小伙子,怎麼就能干出這種混賬事來?!薛小顰意思意思地安了兩句,就很地聽薛老媽罵徐璈,順便在心里嘀咕,再多罵一點多罵一點。
因為早就說好要一起出國,所以薛小顰也就趁著午飯的時候跟二老說了,薛老媽薛爸爸都很同意,覺這陣子糟心事兒太多,出去散散心也好,只要保證安全就行。
霍梁做完了那場手就很任地請了半個月的假——院長不答應也沒辦法,因為不答應霍梁就要跑啦!一聽說霍梁是要回國,院長嚇了一跳,趕詢問霍梁是待遇不夠好還是對工資福利不滿意,沒關系,工資可以漲!福利可以加!什麼都好商量只求你不要再提你要回國的事!
電話里院長苦苦哀求,就差老淚縱橫了。要是可以,他真想過來抱住霍梁大懇求這個人才不要離開。國有什麼好的,中國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直到話筒被薛小顰搶過去,告訴他說他們只是出國玩半個月很快就回來,院長才松了口氣,然后在心里譴責霍梁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明知道自己誤會了竟然都不解釋一下,看他當跳梁小丑很有意思嗎?
說走就走,正好順便避開那些討人厭的人。趙士估著是發現醫藥費霍梁沒給付,而徐璈又被以綁架的罪名刑事拘留,霍梁為他請了最好的律師——然而不是幫助徐璈辯護的,而是將徐璈往萬劫不復再踹一腳的。
他本來很想親自將徐璈解決掉,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無論如何,只要他雙手沾染上腥,就很有可能徹底失控。從此以后,就是他想要正常也難以正常了。尸和鮮會讓他不安分的想法流而瘋狂,霍梁不能冒那個險。就算是為了小妻子他也要當個好人,雖然難了點,但萬事開頭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薛小顰是第二次出國,上次還是大四的畢業旅行,他們班選擇去日本看櫻花,結果在涉谷被得連拖鞋都掉了。從那以后薛小顰發誓再也不在旺季出去旅游!那不是,那是折磨!
尤其是看到火車站啊汽車站啊等等黑的人群,沒有集恐懼癥薛小顰都覺得渾發麻。
好在老公有錢,所以可以坐頭等艙。薛小顰第一次坐頭等艙,干什麼都很好奇,覺連空姐都是頭等艙的比經濟艙的好看,而且有幾個空還蠻帥的,不過沒敢盯著看,因為霍梁已經注意到在看什麼了。
為了小命起見——為空們的小命起見,薛小顰主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霍梁這才滿意,他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這張英俊的面孔絕對是讓薛小顰聽話的利之一!那些空有什麼好看的?臉沒有他長得好,材更是不能比,真不知道小顰是在看什麼。
霍梁就讀于普林斯頓大學醫學院,碩博連讀,在拿到博士證書的時候,順便還拿了心理學碩士和商學學士。對于這種人,薛小顰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說,覺得自己讀書已經夠厲害的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在霍梁面前,是兒園級別。
霍梁曾經在普林斯頓大學醫學中心工作過一段時間,也正是在這里,他因完了難度極高的心肺聯合移植手而聲名鵲起,又締造了百分之百的功率和數篇專業極強的論文而迅速拔尖,最后在國際醫學研討會中提出了獨特而完善的外科手系并得到追捧和稱頌。
但就在最耀眼最前途無量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回國!而不是繼續研究!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霍梁如此努力如此刻苦,卻在站上金字塔尖不久后便急流勇退。
惟獨霍梁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明正大的站在薛小顰邊,能夠讓為自己驕傲自豪,而不是棄如敝屣。為了讓自己更有底氣,更配得上一點。
薛小顰沒有到過國,但是發現男子無論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不說飛機上空姐時不時投過來的眼神,就說剛下飛機不久,就有好幾個漂亮的金發郎過來搭訕了好嗎?雖然霍梁秉持著一貫面無表的臉拒絕掉,但薛小顰心里還是很不爽。
“你不開心呀?”比起薛小顰的興期待,霍梁卻一如往常,甚至還有些倦怠。
霍梁搖搖頭:“并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十五歲的年,異國他鄉,初來乍到,又帶著一筆錢,你以為會遭什麼?但那只是很短暫的,很快大家就意識到,這個古怪又冷漠的東方年不好惹。等到霍梁為khons,更是沒有人再敢惹他不快,但霍梁心里對這片土地沒有歸屬,他只屬于有薛小顰的地方。所以在這里待的那些年,他始終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個世界,沒有毫。
他也不習慣和人有上的聯系,對于當初的導師,霍梁也只能做到尊敬,免談。所喲他只是帶著薛小顰看過了自己住過的地方,曾經上課的教室,牽著的手走過林蔭小道,就準備離開了。
薛小顰只是想走一走霍梁曾經走過的路。這里對他來說并不算好,所以才來這里,每一步都走過,才讓他以后的人生充滿歡欣。
離開這里后,他們一路前行,偶爾欣賞一下風景,偶爾參觀一下當地著名的博館,偶爾還會去吃一頓燭晚餐,半個月的時間太短暫了,流水一般眨眼即逝。
等到了回程那一天,薛小顰都傻眼了,還沒逛夠啊!但仔細想想,霍先生也得回去工作,雖然他能力強,但架不住有許多難度系數大的手需要他去完,所以薛小顰順勢要求過段時間他們再一起去旅游,霍梁無條件答應。
踏上歸程的那一刻,霍梁才發現自己有了歸屬。那間房子——本來對他而言就只是住的房子,竟然讓他有了一種歸心似箭的覺,就好像,“家”這個字已經在他心里落葉生,逐漸生長,直至枝繁葉茂。
他對薛小顰這麼說的時候,薛小顰驚喜加,抱著他不住地親,幸好是在飛機上,否則霍梁就又無法控制了。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掉鞋子外套隨手一丟!霍梁跟在薛小顰后任勞任怨地幫撿起來,疊的整整齊齊再放到洗籃。薛小顰先是迫不及待地去跟閨視頻,然后又給薛老媽打電話,念叨著自己給買了什麼什麼禮,聽得一旁的薛爸爸嫉妒不已,趕過來問寶貝小棉襖有沒有自己的份兒,薛小顰立刻撒說當然有,一家人其樂融融。
晚上洗完澡薛小顰撲在霍梁懷里萬分滿足,慨道:“這半個月過得好快……”為什麼玩耍的時間總是這麼快?
“以后還會有機會。”霍梁想了想,說,“以后每年都出國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薛小顰瞪大眼:“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我有好多想去的地方!”薛小顰雙眼冒星星。“迪拜!好想去迪拜!參觀一下土豪的生活!”養頭花豹當寵什麼的,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拉風的嗎?
霍梁:“……”
“干嘛,你不愿意呀?”
“沒有。”霍梁沒有跟說清楚迪拜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反正想去哪里都可以,他都會陪著。
旅行辛苦,又要倒時差,所以開始的兩天他們誰都沒出門,基本上全在家里睡覺了,尤其是薛小顰,現在儼然要為新一代睡神,每天眼皮子都直打架,怎麼睡都睡不夠。等到某一天想起自己的漫畫很久沒連載的時候,已經要過年了!
簡直罪過……不過好在于跟霍先生的熱度終于退了下來,網上再搜一搜,消息得幾乎可以忽略,薛小顰松了口氣,愈發覺得這半個月沒白走。然后翻了一下評論,在最初的求自拍求拍霍先生等種種要求沒有得到回應后,他們終于把注意力又都放到了薛小顰的漫畫上。只是這一次,他們看漫畫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去代薛小顰。
比如今天主又賣蠢啦!走路摔倒啦!吃飯咬到舌頭被男主親親安啦!被扛到床上這樣那樣啦!……等等等等,讀者們全都在yy是薛小顰跟霍先生,還有人畫了薛小顰跟霍梁的人設圖,給他倆寫段子。
薛小顰:“……”網友們的想象力本遠超于。
之前那個節目因為霍梁的這樁事,公信力降到最低,不得不宣布更換主持人。至于本來的主持人則一改以往高調的作風變得安靜如,偶爾更博也都是年代久遠的湯,也不知是在鼓勵自己還是在安別人。
發現薛小顰又在連載漫畫后,們驚喜萬分!終于有理智的真出來號召給污顰保留個人私,我們喜歡的是污顰的作品和的人格魅力,而不是淺的只看臉!
立刻有人回復:我就淺,我就看臉。
這八個字的回答被連番點贊,火速沖上熱門評論第一。
被人夸漂亮當然是件好事,但夸的時候不要人攻擊啊!什麼和結婚智商一八零的霍先生有沒有變笨之類的投票——這種投票到底有什麼意義啊摔!
霍梁也上微博,只在薛小顰發微博的時候上,轉發微博四個字,不評論也不點贊,從來都是轉發微博。可是一比照霍先生在電視上的形象,頓時給人一種反差萌,霍先生看著冷冰冰的,怎麼竟做些很暖的事呢!
還有些號發了薛小顰跟霍梁之間的記錄——來來回回截圖就那麼幾張,全是薛小顰自己曾經在微博上發的,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那群魔整天家霍先生的跟手!還有人專門看了那期節目,然后各自截圖!截霍先生的眼睛鼻子廓側手指材長穿著打扮……反正你能想到都截圖了!
本來就很好看,調了之后更是瘋。薛小顰一邊在心底腹誹著,一邊悄悄右鍵保存,做桌面做壁紙做鎖屏都是一個大寫的完!
霍梁則不知道這件事,他又不在意。回家后他的工作又開始忙起來,雖然沒有連續幾十個小時加班加點,但也有過十幾個小時沒回家的記錄,那天可把薛小顰擔心壞了——這都要過年了,到點不回家還在工作?!
霍梁回家后抱著好一番討好,才算讓薛小顰點點頭,但仍然臭著臉,說:“下次回來晚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呀!”
這點的確是霍梁疏忽了:“對不起,我當時正在手室,所以忘記了。”而每次他做完手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很多時候手套來不及摘下,白大褂上立刻就沾了——這導致霍梁總是要準備好幾件以來回換著穿,然后被弄臟的就趕去洗。
薛小顰親親他說:“原諒你啦。”
總是這樣,天真頑皮,俏真誠,從不會因為治病救人這樣的事真正的生氣。霍梁越看越,不自地抱住薛小顰,在口吻了一下。
這個吻就比較氣了,薛小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