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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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窈對這樣的意外早已習以為常。

和陸則出行,遇上這樣的事非常稀松平常。

裴舒窈直接聯系媽伍心慈公司里的專業人士, 讓對方過來理一下這件事。當年和陸則意外中了大獎, 一半的錢都花在國的公益事業上, 其中一項就包括特殊兒康復中心以及兒福利院。

像這個小孩的況,要是剝奪了母親的監護資格, 和陸則可以直接把人安排到省會這邊的兒福利院里, 幫找學校上學、保障的基本生活直至年。

要是況比較特殊, 他們各個公益機構之間可以提供不的崗位,幫扶們到可以獨立生活為止。

們想一直做下去, 這些工作崗位也可以直接安排給們。

有伍心慈和衛爸爸兩邊挑選出來的專業人才負責管理這些機構,幾年下來它們運轉得很不錯, 錢沒花多,人倒是幫了不

像陸則在鹿鳴鎮遇到的那位帶著腦癱孩子的代課教師,眼下就在其中一特殊兒康復機構工作, 孩子的況也在逐漸好轉。

只要小孩自己真的決心要離開母親,陸則和裴舒窈都不擔心小孩未來的歸宿。在伍心慈的法律顧問趕過來解決起訴那人的問題之前,陸則與警察協商著先帶小孩去旁邊的醫院檢查一下

這小孩被打得遍鱗傷,脖子上的燒傷還近乎毀了的相貌,不好好做個全檢查很難讓人放心。

這次出警的是兩個年輕警察,都看不過眼,親自護送小孩去衛氏醫院做檢查。

不查不知道, 一查才發現這小孩上沒一個地方是好的, 肋骨還被打斷過, 現在口還有些畸形。那燒傷更是本沒好好理過, 早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醫院這邊確實能拿出補救方案,只是想把傷疤理得好看一點不僅費功夫,還很費錢。

的嗓子也被燒壞了。

其實非常脆弱,很多傷害都是不可逆的。

遭遇這麼多折磨,這個孩子的一輩子算是毀了大半。要是沒有人把拉出火坑,這輩子大概會在那“母親”的折磨下無聲無息地死去。

孩全程沒有再哭,護士小姐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小心翼翼得仿佛害怕自己不聽話就會被送回到母親邊去。

負責帶小孩做檢查的護士小姐姐看著都覺得心疼,去年剛當媽,兒小小的一個,整個人都乎乎的,別說打了,連磕著都得擔心半天。

一個當媽媽的,怎麼忍心對自己的兒下這樣的狠手?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所有知道小孩遭遇的人心里。

在做檢查期間,已經有人去理訴訟的事。

當監護人出現棄、待、暴力傷害未年人這類況,嚴重損害未年人心健康,可以由相關救助機構或者小孩其他親屬提出訴訟,撤銷監護人的監護資格,孩子由相應機構或者相應親屬養。

這類訴訟屬于公訴案件,連公訴費用都不必付。

伍心慈高薪聘請的律師團隊用來理這件事,完全屬于殺用牛刀。不過裴舒窈可是伍心慈的獨生親自開的口,伍心慈那邊自然派最專業的人過來負責。

檢查結果出來之后,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律師先生整理整理材料和證據,馬不停蹄地帶著接收孩子的救助機構負責人跑法院辦事去了。

陸則留下看完小孩的檢查結果,和其他醫生商量完治療方案,才和裴舒窈一起和小孩道別。

孩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不過眼睛里已經沒有眼淚。剛才律師先生已經把公訴流程給講了,要不了多久,那“母親”就不再是的監護人。

終于可以擺那個本該稱為“母親”的人了。

聽律師先生說,等好起來了,可以進學校念書,可以和很多同齡人一起生活。

不需要再以乞討為生,每天出去出賣自己的慘相,博取過路行人的同,為“母親”賺取生活費和賭資。

也可以像個正常小孩一樣活著。

孩有許多道謝的話想說,嗓子卻早壞掉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裴舒窈叮囑好好聽醫生的話時認真點頭。

眼睛亮亮的,眼底滿是堅定。

雖沒能說出話來,臉上卻明顯寫著“我會好好珍惜這個重獲新生的機會”。

這小孩懂事得讓人看著心酸。

陸則和裴舒窈走出住院部,去停車場開車。

坐到車上,陸則才說:“本來是和你過來看看我們的未來據點,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他從小到大就是事故質,走到哪都能遇上事,這一點其實早幾年他們剛認識時就已經顯過,但這次可是他們第一次約會!

裴舒窈說:“這樣好,遇上了當然不能當看不見。”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陸則。能幫到人,裴舒窈還是高興的,“看起來是一個堅強的孩兒,以后一定能過得很好。”

陸則點頭。

約會泡湯,陸則索開車帶裴舒窈去找地方吃飯。

半路上,有人興沖沖給裴舒窈發了張照片,竟是陸則在機場偶遇系花時被人拍下的。

兩個人的圈子是有集的,有人看到陸則的八卦轉發給裴舒窈看實在再正常不過。

裴舒窈點開圖片看了眼,這位系花師妹確實長得很不錯,但裴舒窈私心里覺得要論長相,這位系花師妹站在陸則邊是不夠看的。

這麼多年來陸則一直單,一來是他在方面不太開竅,二來則是他長相實在太出挑,一般孩子站在他邊絕對很有力。

人都在私底下稱他為醫學院的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玩——畢竟和他站一起久了都會自慚形穢!

要是評選系花不分男的話,那這系花就沒這位師妹什麼事了。

雖然裴舒窈不會懷疑陸則的人品,不過有這麼一張照片在。

裴舒窈不地把照片存進手機,沒打擾陸則開車,只詢問起人這張照片哪來的。

等到了店里坐下,才挨在陸則邊打開照片給他看。

這是剛確定關系沒幾天就跳躍到捉質問的部分了嗎?

陸則拿過裴舒窈的手機看了眼,說:“早上我送完我爸,在停車場遇上,看這照片把的臉拍得很清楚,可能是同伴拍的。你從哪里看到的?”

照片上,清純生臉上的表看起來楚楚可憐。

陸則也了臉,不過只了側面,表看起來十分冷漠,活像個冷酷無的負心漢。

裴舒窈說:“別人發給我的,我問過了,好像是某個營銷號發在網上,你們學校各個群已經傳遍了。”

陸則眉頭一跳。

營銷號?

他打開微博app看了眼,并排在最前排的兩個熱搜頓時映眼簾。

——#小陸醫生#

——#小陸醫生始終棄#

陸則:?????

裴舒窈:?????

現在的網絡已經發達到直接幫你走完一段的程度了嗎?

他們什麼時候曝的、什麼時候始終棄了?

陸則眉頭,點開熱搜一看,在熱搜前列出現的照片確實青春麗的系花照片。

底下的評論非常統一——

——天啊,這就是初覺!

——太好看了吧,那個什麼小陸醫生是不是眼瞎啊?

——好啊,小姐姐走了我的心!

——小姐姐值吊打一眾娛樂圈校花,太漂亮了!

覺就,很假,很浮夸,每一句話都帶著種夸張的虛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熱搜是買的。

等往下跳過幾條微博,陸則才看到那個發停車場照片的營銷號。

不得不說,這照片加個濾鏡、調調調,看起來還真有種偶像劇心分手劇覺。

的深不悔,男的拔吊無,畫面凄得很。

這條微博下依然有不水軍在刷“心疼小姐姐”“小姐姐好”,不過營銷號直接帶了話題,小陸醫生這個關鍵詞在它被送上熱搜時吸引了不陸則的

隨著話題擴散開,原本單調乏味、十分無趣的評論區頓時熱鬧起來。

——天啊,太好看了吧,這就是初覺!小陸醫生冷酷無的側臉怎麼這麼帥!

——萬萬沒想到,小陸醫生居然改拍狗劇了,小陸醫生不是拍職場劇和走爽文路線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慘的畫風,我卻只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麼辦,我也很想笑,小陸醫生冷酷無又不是一天兩天,這照片抓拍得太明顯了吧?

——嗚嗚嗚嗚嗚,其實我希小陸醫生真的是在炒作,立刻馬上給我拍個劇出來,三流垃圾網劇都行,我不挑的

——謝謝這位熱心的小姐姐,圖我們收了,還有嗎?

——對對,都發出來吧,不用挑自己拍得好看的,只要把小陸醫生發上來就好

不得不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些常年混跡網絡的們更是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有人要作妖,們看上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像這件事就明顯是那個出自己正臉、狂發自己P得媽都不認識的照的生想拉陸則炒作。

陸則在網上的熱度太高了,哪怕他微博上既不發自拍也不發私人慨,還是就來個熱搜一日游。

前幾天他爸還火了一把。

眼看所有和他沾邊的人都被帶火了,有心借他這東風的人很不,只是有的人做得妥帖,不會讓人反;有的人卻不知死活,明明是來蹭熱度,卻還要反過來踩你一腳,想把你當墊腳石。

前有高逸,現在又有這個“師妹”。

陸則對想要往上爬的人并不反,他反的是這位師妹明明是醫學生,卻到網上玩娛樂圈這一套。也許是因為周圍有太多人夸,而學醫這條路又太難走,所以決定選好走一些的路。

這其實不算錯。

若是這件事發生在他和裴舒窈確定關系之前,他可能本不會管,左右網上的事也沒法給他造什麼影響,當做沒看見就好。可是現在他已經是有朋友的人了,這師妹來這麼一出,豈不是有人覺得裴舒窈是橫刀奪的人?

陸則說:“我找人理一下。”

裴舒窈沒想到陸則會理會這些事。說:“你怎麼理?”

“我不太擅長,不過有擅長的朋友。”陸則點開聯系人列表,找到其中一個人發了個消息過去。

對方很快回了過來:“我還當是什麼事,這太簡單了,給我就好。”

陸則一頓飯的功夫,那兩熱搜就被撤了,領頭帶節奏的那串營銷號也被干掉了,網上干干凈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陸則吃完飯拿出手機,才發現那邊又發來一長串消息。

——我還當是什麼事,太簡單了

——搞定了,兄弟我厲害吧?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瓷了,還想混娛樂圈,不知道你和我是兄弟嗎?

——?人呢

——你過河拆橋就太過分了吧

——喂,你給我點面子

——呼小鹿,呼小鹿

——我是不是你最疼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心碎了,黏不起來了

裴舒窈挨在陸則邊,看了眼屏幕,被這人的自言自語能力驚呆了,他們只不過是吃了頓飯,他自己竟刷出了99 ,時不時還來一段語音獨唱,用歌聲來表達他心底的凄涼。

“這是你哪個朋友?”裴舒窈有些默然。

“這是個影帝。”陸則一臉平靜地說,“前段時間剛去雪山拍戲,一連幾個月不能上網,也見不到幾個人影,而他是個不說話會憋死的話癆。”

裴舒窈頓時對這人生出幾分同來。

這麼說來,這位娛樂圈大佬還真是可憐的,怪不得能一個人刷99

陸則言簡意賅地給對方回了句:“剛在吃飯。”

那邊可能擾了別的聊天對象,沒立刻給陸則回話,陸則向對方表示了謝,收起手機,和裴舒窈說起自己和這位話癆影帝認識的過程。

其實也簡單,影帝不是隨隨便便能拿的,這人經常拍些惜臉蛋和的人絕不會拍的戲,上山下海從來不退,可以說非常敬業。

當年對方影帝還沒到手,又跟著劇組進了深山老林。

那時候陸則還跟著他爸到跑,偶然遇上了這位迷路的未來影帝,兩個人從此有了。主要是話癆突然遇到個愿意聽自己說話的人,單方面宣布他們以后是兄弟,時不時找他傾訴傾訴,經常冷不丁就甩他個999 。

對于有人弄點緋聞什麼的蹭熱度這種瓷行徑,對這位影帝來說是簡直和吃飯睡覺一樣普通,底下的人理起來再練不過。

“我沒在意。”裴舒窈知道陸則特意讓人把熱搜理掉是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是男朋友。

“我知道。”陸則說,“我也不在意,但不在意不代表們可以這麼做。”

有些事別人再習以為常都好,他不愿意去習慣。

裴舒窈點頭。

兩個人都吃飽喝足了,陸則送裴舒窈回家。

回去時卻撞上了伍心慈。

伍心慈一雙眼睛在兒和陸則之間轉了兩轉。

今天裴舒窈的電話打過來,已經知道兒和陸則在一起,他們中午還自己在外面吃飯。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這兩個小孩明顯是有況了!

可中午有人來跟說,陸則和另一個生的

公司不人經常看到陸則和裴舒窈在一起,其實私底下都覺得兩個小孩可能有點什麼,陸則也許早就是伍心慈屬意的婿人選。

公司里知道伍心慈只有一個獨的人不在數,想自己或者兒子娶個富二代獨生斗幾十年的人也不算。逮住陸則的“人品問題”過來面前八卦的人多得很,伍心慈一中午已經聽了好幾種說法。

這會兒見陸則送裴舒窈回來,伍心慈免不了多看他幾眼。

“師母。”陸則乖乖喊人。

他們現在還在相互悉著男朋友的份,沒打算立刻跳到見家長的步驟。雖然,他們對雙方家長都已經很悉,但這不妨礙他們想暫時搞搞地下

第一次談,業務不練啊,萬一鬧了笑話讓他們知道了,豈不是要被他們笑一輩子?

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伍心慈見陸則一臉坦然又十分乖巧,沒說什麼,只邀請陸則一起進屋。

陸則說:“我下午要去江老師那邊,就不進去了。”他今天雖然休假,但江老要他下午陪著去出診,所以還真不能繼續耽擱。

伍心慈也不勉強。

倆一起走回主屋那邊,伍心慈問:“你們今天去做什麼?”

對于搞地下這件事,裴舒窈和陸則自然是有默契的。坦然相告:“師兄不是想搞個圖書館和展覽館嗎?我們今天去實地看了看。”

那邊剛被推一片廢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們都已經看過圖紙,走在廢墟上也能勾勒出他們未來據點的模樣。

那樣一個地方,裴舒窈自然也是很喜歡的,提起來時自然而然地帶上幾分高興。

伍心慈見裴舒窈一點都沒心虛,提起陸則那個“小計劃”明顯是由衷地興趣,也就不再多琢磨。

聽裴舒窈說起那小孩的境況,伍心慈免不了也一陣嘆息。

誰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種管生不管養,還把兒當奴隸使喚的父母可不算

對于那樣的孩子來說,們是真的舉目無親。

伍心慈說:“既然遇上了,能幫多就幫多。”

裴舒窈點頭。

伍心慈這才說起陸則“始終棄”的事。

裴舒窈和陸則一向沒有,若是有不知道的事,那肯定是陸則沒放在心上,所以才沒和提起。

吃飯時陸則給復述了停車場的對話,裴舒窈聽了覺得那系花師妹徹底轉黑瓷陸則蹭熱度不是沒原因的,擱誰被說“你沒有給我造困擾”都會覺得自尊心創。

因為對這位系花師妹的事跡門兒清,裴舒窈提起時也很輕松。

伍心慈聽完就放下心來。

雖說還沒完全接陸則給婿這件事,但好歹已經在考慮了,要是陸則真鬧出個緋聞友來,是真的不放心把

孩子還是要自尊自。”伍心慈著裴舒窈的腦袋教育,“哪怕再喜歡一個人,也要堂堂正正地去喜歡,不能想些邪門歪道。”

裴舒窈說:“當然。”

……

另一邊,陸則開車去了江老的藥堂。

在江老藥堂里,陸則還見到個人,單小云。

一天遇上兩個有點淵源的師妹,前一個還鬧騰出熱搜事故來,陸則免不了多看單小云一眼。

他記得單小云力氣大,比男生還大,是個很好的學醫苗子,現在瘦下來了、變好看了,可千萬不要學前一個師妹那樣走了歪道。

陸則這樣想著,走過去和單小云打了個招呼,主問起學業如何,還順出了幾個題考校單小云。

單小云自從上了大學,整個人都開朗了不,不過對陸則的激和崇拜是不變的。

聽到陸則出題考校自己,立刻直起腰,認認真真聽題,老老實實回答。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陸則點點頭,沒有多說,心里卻十分欣

好苗子沒有長歪,這好。

至于那位系花師妹,看起來太弱不風了,瘦得好像風一吹就會倒,還曾經連瓶蓋都擰不開讓他幫忙擰,覺實在不適合學醫。

當時陸則就建議多鍛煉鍛煉臂力,最好能買個啞鈴每天堅持練練,今天再見面,他覺得對方本沒聽進去。

還是這個力氣大的師妹好啊。

陸則鼓勵了單小云幾句,得知現在在藥堂兼職,就讓好好干。

說話間,江老下樓來了,他頭發花白,背著個藥箱,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

陸則主上前替江老拿了藥箱,問江老:“今天的病人是您的故嗎?”

江老點頭。

他雖然接返聘,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出診,能請他的人除了故就是他欠過人的人家。

這次生病的是他一個老朋友的妻子,老朋友比他小不了幾歲,妻子卻才四十出頭,屬于老夫妻了。不過他一向不會過問朋友的私生活,對此不予置評。

他老朋友這位年輕他三十來歲的妻子病得重,一開始家庭醫生只說是冒,結果打了一針不僅沒效,病還加重了,夜里發起燒來。

這都燒了兩晚上了,試過各種法子,都沒辦法治好,家庭醫生束手無策,有心勸老朋友帶妻子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老朋友卻特別討厭醫院,自從父母去世后就一直不愿意去,平時都讓醫生到家里來。

這次見妻子實在痛苦,他左想右想,想到了江老這位老友。

要是江老沒重新出山,他也不會找上江老。但現在不都說江老重出江湖,一天能看六十個病人嗎?焦急之下,他一大早打電話給江老,拜托他過來一趟。

對于老朋友的請托,江老沒有拒絕的道理,當場就答應要過來。

一路上,江老給陸則講了這位老朋友過去的事,他討厭醫院是因為早年他的父母、他的原配和兒子都死在醫院,他孤零零過了許多年,好不容易才遇到現在的妻子,重新敞開心扉,兩個人還有了個老來子。

不過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愿意踏醫院,甚至還不許妻子和兒子去,專門請了兩位家庭醫生流候命,有什麼病痛都是直接讓醫生上門,連檢都只樂意做能在自己家里做的部分。

陸則知道有的人會對某個地方產生心理影,從此再也不愿意進去。

這種事一點都不稀奇。

他點頭記下,跟著江老一起去見那位老朋友。

到了地方陸則才發現,這位老人還曾是位老兵,家里藏著不勛章的那種。

陸則跟在江老邊,乖乖巧巧地向老人問好。

老人看了眼陸則,好奇地說:“這就是你新收的學生?看這長相就夠俊的,難怪可以讓你重新出山。”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

小陸:突然.jpg

小陸:突然渣男.jpg

搶救榜單字數失敗,唏噓,明天,小陸就要第二次進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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