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白栩把昨晚的事對著藍藍做了一番避重就輕的描述, 描述完以后問:“你覺得他這是什麼意思?”
藍藍沉思數秒, 拍案, “買花不給錢的都是耍流氓!這跟白嫖有什麼區別?”
白栩:“……”
藍藍:“老板娘, 你小心有詐,這年頭騙吃騙喝的滿街抓瞎都能逮著一個你信不信?”
白栩說:“可他是醫生啊。”
藍藍說:“醫生怎麼了?他懸壺濟世也不妨礙他盜名欺世啊!”
白栩被說得心里惶惶, “……那怎麼辦?”
藍藍手一指, “打電話給他!催債!”
白栩拿起手機, 怔了片刻,說:“這個時間他在上班,算了,晚一點再打過去。”
藍藍登時雙目整圓,“栩栩姐,你是催債, 不是談說,是不是還得選個黃道吉日?”
白栩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忘了呢?他工作這麼忙,大晚上還跑出來買花, 當時腦子里說不定還放在病患上, 一時沒想起來也是人之常。
而且之前教師節他在這里訂花,一口氣把賬付清,由此可見他是個行事爽快之人,算了算了,也沒多錢, 半天就賺回來了……
但藍藍認定此人是詐騙,催著打電話。
白栩擰不過,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等了四五聲,正想掛線時,那邊卻接了。
周禹:“你好。”
白栩一張,話都說不利索,“……你、你好,我是白栩。”
周禹:“我知道。”
白栩繃著一神經,“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周禹:“我正好有空,你有事?”
白栩一只手揪著一片葉子,的碎,“昨晚,你,那個,花……”
周禹:“嗯。”
白栩:“喜歡麼?”【沒給錢。】
藍藍:“……”
周禹:“好的,很喜歡。”
白栩下意識就想,送朋友的吧?原來有朋友了……
周禹卻忽然說:“對了,昨晚忘記給錢了,拿了花就走,不好意思。”
白栩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沒關系。”
周禹說:“多?我轉給你。”
白栩連周旋的心思都淡了,大概說了個數,然后稀里糊涂就掛電話。
藍藍趕追問:“怎麼樣?他——”
白栩:“好像有朋友了。”
藍藍:“……”
下午,白栩重新拿起教材背單詞,這回背得有點渾然忘我,記得也特別快,吃飯都在腦子里拼單詞,很快到了晚上。
藍藍今晚不敢太快走,老板娘這樣的狀態,別說被偏財了,被偏都有可能。
白栩拿了個花瓶出來,又挑了幾樣花枝,站在作臺邊上慢慢地擺弄,練習花,開花店之前,曾拜師,系統地學習過花。
但自從生意起來之后,就把這項手藝給荒置了。
一邊搜索腦子里僅剩的知識點,一邊擺弄花枝,所以作很慢。
自從這晚重拾花,又不背單詞了,開始研究花卉藝,連續幾日,慢慢有了些心得,擺弄得更起勁。
藍藍不慨,“要不怎麼說藝是一件傷的事?以前那些藝家或多或都過傷,或者心理方面異于常人,圓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