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許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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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婆子一進屋,不等王寡婦指引,自己便進了裡屋。

剛纔杜桂花已經聽到這位婦人是薩布家的人,下炕穿鞋。

楊婆子立馬攔住,“別,桂花妹子,你摔傷了,別下炕,在炕上坐著就行,我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有事您請講。”杜桂花客氣地說道。

不再堅持下炕。

王寡婦倒了一碗水,遞給楊婆子。

楊婆子再次強調:“我是薩布村長家的使喚婆子,我夫家姓楊,你們可以喊我一聲楊嫂子。我今天來呢,是想問你一下,那個金東凌是不是你的遠房親戚?”

能在薩布家當使喚婆子是這輩子引以爲傲的一件事。

杜桂花的心臟一,生怕金東凌不是家親戚的事穿幫,但面上卻鎮定地回答:“東凌是我家的遠房親戚,是雨孃的表哥。”

楊婆子一拍,之後往炕上一坐,盤起,笑瞇瞇地說:“那就好,那就好。也就是說你是東凌的長輩,可以做得了東凌的主?”

做主?好像東凌只聽雨孃的話。杜桂花趕忙擺擺手,“楊嫂子,東凌這孩子腦子不太好使,我做不了他的主。我跟您說實話,平時我們的吃穿用度,都是東凌補給我家的,吃人家短,我哪能替他做主啊。他不做我們家的主,就不錯了。”

楊婆子端起那碗水喝了兩口,“桂花妹子,你做不了他的主,但總歸你是他的長輩,他得聽你的勸說吧?”

“勸說?”杜桂花到現在也沒整明白這位楊嫂子過來幹嘛,“楊嫂子,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就是我心中有件事啊,只是我這臉皮薄,怕說出來再不,到時候這臉沒地方擱。”楊婆子擡起手了一把自己的臉。

杜桂花馬上說道:“您放心,這事若是不,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是啊,我們保證不說。”王寡婦附和著說道。

“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看中你們家東凌了,想把自家閨溪銘許配給他。”

楊婆子這話一出口,驚得王寡婦和杜桂花均張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好吧,但東凌是個傻的;說不好吧,會讓楊嫂子認爲倆看不起楊家。

等了半天沒等到迴音,楊婆子了杜桂花一眼,“桂花妹子,你倒是說句話啊。行還是不行啊?”

“咳咳……”杜桂花以咳嗽聲緩解尷尬,委婉地說:“楊嫂子,您說這事,當然好。不過東凌是個傻的,只怕配不上你家溪銘啊。”

楊婆子無所謂地說道:“我們家不介意東凌是個傻子。我和溪銘爹湊了點銀子,打算從村裡買塊地,蓋上一院落,將東凌招爲上門婿。”

杜桂花總覺得這事不能輕易定下來,這楊家明明知道東凌是個傻子,還這樣上趕著招他爲上門婿,連個人都不找,親自過來說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

。於是委婉地說道:“楊嫂子,您看這樣行不行,等東凌回來,我跟他說說。”

“行,你跟東凌商量一下,改天空我再過來。若是傻子不願意,你又勸說不了他,那我就去求村長做主。”

本以爲杜桂花會歡天喜地應下這門親事,沒想這麼不識擡舉。其實薩布平時最不喜歡的便是北麓國人贅到原東凌國的人家。不然楊婆子也用不著自己想辦法。但擡出村長的名號,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楊婆子從炕上跳下來,告辭離開。

王寡婦客氣地將楊婆子送出院門,試探著問道:“楊嫂子,東凌是個傻的,不知道您看上他哪一點了?”

楊婆子將早已爛於心的話,說出口,“這個東凌雖傻,但長得俊俏啊,我們一家人就是相中他長得好看,不然我哪能放下段,過來和杜桂花說這事啊。要是他稍微長得難看一點,這樣的好事,能到他一個傻子?”

目送楊婆子離開後,王寡婦回到屋中,悄聲說道:“桂花,剛纔那個婦人不知揣了什麼鬼心思,說什麼相中東凌長得俊俏,我看沒安什麼好心。能在薩布邊吃得開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可不能把東凌往火坑裡推。”

“是啊,王大嫂。不過剛纔那婆子搬出薩布,這是擺明在威脅我們呢。”杜桂花長嘆一聲,“東凌除了腦子不好使,其餘方面都好,他確實也該親了,可是我們作爲長輩,怎麼著也要爲他找一門好親事,決不能找薩布邊的那些人。”

說到金東凌的婚事,王寡婦神一笑,“桂花啊,我怎麼覺得東凌喜歡雨娘呢?”

“怎麼可能?東凌就像個孩子,不懂男的,他肯定把雨娘當妹妹呢。”這段時間,杜桂花一直把東凌當親生兒子對待。

“若是東凌不喜歡雨娘,他怎麼肯拿出自己的銀子給雨娘做生意呢?他是傻,但怎麼單單給雨娘銀子用,不給別的姑娘銀子用呢?”王寡婦分析地頭頭是道。

杜桂花還是不相信東凌對雨娘有男,“東凌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我們對他好,他自然對我們也好啊。再說了,東凌本不懂男之事。先不說這事,我們先想想該如何拒絕那個楊婆子吧。我可不想咱們東凌娶個被薩布睡過的媳婦。”

村規有規定,原潞城親前一晚要陪村長。即便是村長的得力婆子,只要是原東凌國人,家的閨,也不能例外。

“雨娘主意多,等下午雨娘回來,我們和好好商量一下。”王寡婦也不希東凌娶那個溪銘。

單看那個楊婆子的明狡猾模樣,定然打著什麼鬼主意。

杜桂花和王寡婦繼續做針線活。

到了崑山鎮的顧雨娘和金東凌,直接進了秋氏裳鋪。

溪銘以自己一個兒家不敢獨自逛鎮上爲由,跟著進了裳鋪。

而且沒話找話,“雨娘,你和東凌就是在這家店鋪寄賣玫瑰玉啊?我能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顧雨娘隨口說道。

田富珍剛要開口與顧雨娘說些生意上的事,一看有外人在場,立馬轉移話題。

“這位是?”

向溪銘。

溪銘矯造作地說:“這位姐姐,我溪銘,和雨娘是一個村的,我娘是薩布村長家的使喚婆子,我是村長家賽姨娘的大丫鬟

。今天我得空來鎮上逛逛,我娘臨時有事不能陪我,便把我拜託給雨娘了。”

介紹自己時,把娘和自己的份擡出來,這是變相的告誡田富珍,得對客氣點。

田富珍一聽是薩布家的人,對溪銘好頓失,但面上仍舊笑著說:“哦,溪銘是吧,快到那邊坐。”

此時顧雨娘背對著溪銘,朝田富珍使了一眼,示意幫忙甩開溪銘。

與雨娘這點默契,田富珍還是有的。於是說道:“雨娘,你和東凌跟我到後院一趟吧。”

礙於溪銘在場,沒法開口問一些事。到後院談,也清淨。

“好咧。”顧雨娘回答。

顧雨娘和金東凌朝後院走去,溪銘跟幾步,被田富珍攔下。

“這位姑娘,請你在這裡稍等,我們去去就來。”

這裡是鎮上,田富珍可不歸薩布村長管,溪銘能用得了顧雨娘,可不了田富珍,只得重新做回椅子上。

田富珍轉也走向後院。

到了後院,不等顧雨娘開口,田富珍低聲問道:“那個溪銘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像一塊狗皮膏藥啊?你上哪,就想跟著去哪。”

顧雨娘格格笑。

“富珍,你錯了,可不是我,是專門來東凌的狗皮膏藥。”

“啥?”田富珍驚訝不已,“雨娘,你的意思是看上咱們家東凌了?那可不行,長相先不論,單看一個伺候薩布的下人就敢搬出薩布來你和東凌這一點,我敢說,絕不是什麼善茬。”

顧雨娘贊同田富珍的說法,遂點點頭,“所以我不敢讓單獨與東凌相,今早上,娘竟然哄騙東凌去一個山坡下的花叢中摘花,我看們之意,不是讓東凌摘真花,而是摘溪銘那朵花。”

金東凌只聽不語。但現在明白,雨娘特別討厭溪銘。只要雨娘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

田富珍了一眼金東凌。

此時金東凌安靜地站在雨娘旁,俊如謫仙,不染世間塵埃。

田富珍誇讚道:“別看咱家東凌腦子不太好使,但這毫不影響他吸引兒家的目呢。”

金東凌僅僅呆萌一笑,並不搭話。

顧雨娘微微一笑,誇讚道:“那當然,在我心裡,東凌最好。”

這句話聽進東凌耳朵裡,立馬心花怒放。

東凌開心地模仿著顧雨孃的話,“在我心裡,雨娘最好。”

顧雨娘笑。

對自己的長相,非常有自知之明,還真沒看出自己哪裡長得好看,倒是東凌每次都給以自信。

田富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東凌,雨娘最好,那我呢?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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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怎麼與富珍說話的東凌,破天荒地認真說道:“你也好,不過要排在雨娘後面哦。”

對雨娘好的人,他都會覺得好

田富珍再次呵呵笑。

笑過之後,他們開始談正事。

“雨娘,你秋大哥都已問好,我和他估算了一下,每個月每個鎮上至要一百瓶玉,目前有六個鎮上的老闆已經回信說預定,這樣算下來,每個月我們至要賣給他們六百瓶,再加上我們自己還要賣,這樣我們要準備七百瓶玉。以後還會擴張,聽你秋大哥說,別的縣也有人問起玉的事呢。你別說,潞城這幾個縣的有錢人,還真不。”

田富珍越說越帶勁。這樣算下來,按照每瓶七百文的價錢批發給其他鎮上的老闆,每個月家至有一百多兩銀子進賬。

按照這個數量,顧雨娘也估算了一下,減去小瓷瓶的本,這一個月下來,賺三百多兩銀子。當初找富珍做合作伙伴,還真是找對了人。有玫瑰玉,富珍有人脈,合作起來,事半功倍。

“富珍,這樣的話,我今天先去水縣定小瓷瓶,然後回家配製玉,等拿到小瓷瓶後,我們才能封裝,這樣算下來,得三天時間。”

田富珍點點頭,“好,我讓你秋大哥通知各鎮上的老闆,三天後過來拿貨。你看如何?”

顧雨娘點點頭,準備帶著東凌去水縣,但外面還有個跟屁蟲。“東凌,你和富珍先在院子裡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

去茅房的話,可以離開東凌一丈遠,可以進空間做些事

金東凌乖乖點頭。

顧雨娘轉朝茅房走去。

一進茅房,顧雨娘立馬進空間。

“無爲,那對母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無爲用不以爲然的語氣說道:“這還用說,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那個楊溪銘想嫁給傻子唄,不,確切地說,是想傻子贅到家。”

顧雨娘頓時明白,那個楊婆子肯定是無意中知道了東凌的份。“怪不得們母這麼殷勤啊。早上的事,我估計是那個楊溪銘想勾引東凌,然後對外聲稱生米做飯,只是們沒想到我會出現。”

在潞城,純正北麓國人的份特別吃香,哪怕是傻子聾子瘸子,都會被原潞城百姓追捧。因爲一旦與純正北麓國人親,各種優待。

不能說凰吧,但最起碼也能變鳥,可以自由飛翔。

那個溪銘的算盤打得可真響。

無爲呵呵輕笑,“顧丫頭,就讓他們做飯唄,趕讓傻子贅到他們家,這樣你也能省下一番心思,我也能輕鬆一些。每次他靠近你,我就會不舒服。最可氣的是,他離你越近,我的法力越弱。總之是各種不適。”

“那可不行,我還沒做好讓東凌親的準備呢,再說了,即使東凌要親,也得找個心地善良的子,那個溪銘只是看上了東凌的份,並不是真心喜歡東凌。從眼底,我都能看出對東凌的各種嫌棄。”

顧雨娘不再與無爲多說,先弄走溪銘爲妙。

無爲能知到雨娘心中所想,空間瞬移到溪銘旁。

無爲施展法力,溪銘忽然起,一聲不吭地走出秋氏裳鋪,僱了一輛馬車,朝顧家村而去。

顧雨娘滿意地說道:“無爲,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已幫你弄走專傻子的狗皮膏藥,過會你別帶著你那塊狗皮膏藥一塊去水縣

。”無爲提出自己的要求。

顧雨娘當然明白無爲所指何人。

東凌的那個子已走,顧雨娘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讓東凌在鎮上麪人掙錢也是可以的。

“好的,無爲滿足你這個要求。”

顧雨娘出空間。走出茅房。

安排好東凌,獨自一人僱了馬車,朝水縣而去。

溪銘回到邊後,一副無打采的模樣。

楊婆子嗔怪道:“溪銘,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好好與那個傻子培養培養?即便他是個傻子,我們也得爭取啊,誰讓人家的份擺在那裡呢。”

都商量好的事,這閨怎麼就不照辦呢?

溪銘有些納悶地說:“是啊,我怎麼回來了?我只記得在鎮上忽然有些犯困,之後上了馬車,然後就到家了。”

其他事一概記不清。

楊氏用手輕輕點了點溪銘,“你啊你,真是又生生錯過一個好機會,那傻子好哄騙,憑你的好口才,三言兩語就能騙得他娶你。”

溪銘一跺腳,氣地說:“娘,您不知道,那個顧雨娘特可惡,本不給我和傻子單獨相的時間。”

不然拿下傻子,絕對不在話下。

“又是,真是可惡。早上的事,差一點我們就要功,也是出來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楊氏氣得直拍桌子。

早上好不容易騙得傻子去了迎春花花叢那裡,本來與溪銘商量好,一旦金東凌走到溪銘邊,溪銘便傻子牽手,然後讓村裡人看到,男不親,只村裡人的唾沫星子都能迫使傻子贅到家。到時候,薩布也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然而,早上的事並沒有如預想中的進行。

“娘,輕點拍桌子,小心引來別人。”溪銘低聲勸說,說話間,扭頭朝外看,確認一下外面有沒有人。

楊氏立馬收回手,下心中的怒火,低聲說道:“閨啊,傻子是北麓國人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村長都沒向外人過這事。”

昨天去給薩布收拾書房,溪銘正好過去找,無意中發現戶籍簿上金東凌的名字。這些年來,溪銘學會了不字,仔細一看,才知道傻子竟然是北麓國人。

即便知道了這事,們母也沒說出去。

薩布手底下也有北麓國人,但薩布嚴手下的人娶原東凌國人做正妻。

在薩布家裡當差,楊溪銘家不差銀子,差得是份和地位。只要能嫁給北麓國人做正妻,將來生下的孩子,就有了北麓國統,到時候的孩子無論男,都會搶手。

而現在只有一個合適人選,就是那個傻子。如今只要嫁給傻子或者讓傻子贅,楊溪銘的願便會實現。

想到這裡,溪銘忍不住低聲問道:“娘,你說若是我與傻子親,就他那傻樣,會那個嗎?我能生孩子嗎?”

楊氏輕輕一拍自己閨的肩膀,“這有什麼?他不會那事,咱們就找別的男人生孩子,反正咱們看上的是他的份,又不是他的人。放心吧,閨,只要讓他順利贅到咱家,一切都好說

。”

溪銘放心地點點頭。

楊氏再一次囑咐道:“若是別人問起你纏著傻子幹嘛,你可千萬不能說實話,如果大傢伙都知道傻子的份,上門提親的人,還不得破頭?”

“娘,您就不能幫我求求村長大人,只要他一句話,那個傻子不想娶我也得娶。”溪銘說得輕鬆。

但楊氏卻如石頭在肚子裡。“閨啊,娘在薩布那裡之所以能吃得開,是因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對於我們想傻子贅這件事,薩布不會幫我們的。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們曾看過戶籍簿,還不得剝了我們的皮?薩布再怎麼看不起那個傻子,還是會認爲傻子比我們高一等,誰讓我們的出不行呢。”

“行了,娘,您別嘮叨了,我懂,放心吧。”溪銘有些不耐煩。

,出,又是出怎麼就投胎到了低等人家呢?那個大傻子怎麼就有個這麼好的出呢?暗罵老天不公。

楊氏一臉疚,不再吭聲。生在窮苦人家,自從在薩布家當差後,日子過得比以前好。沒伺候薩布之前,楊氏就生慣養自家閨,手裡有了銀子後,更加縱容。現在閨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怎麼著都要替閨著想。

好多人都破頭的往薩布懷裡鑽,但看得明白,閨嫁給薩布做小妾,還不如找一個北麓國人做正妻。可現在潞城,想找個北麓國人親,太難,尤其是上面還有薩布著,更是難上加難。

好不容易知道傻子是北麓國人,們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溪銘見娘吭聲,心有不忍,馬上收起自己的不耐煩,“娘,剛纔我說話語氣重了點。您不要放在心上。”

楊氏下眼底的歉疚,出一笑容,“沒事,你是我親閨,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和你計較些氣話。”

“娘,你說顧雨孃家的人知道金東凌是北麓國人嗎?們家怎麼會有北麓國的親戚呢?”溪銘有些懷疑傻子與顧雨孃家的關係。

“我聽杜桂花說是孃家的遠房親戚,我還聽村裡人說,這些年來,就沒見過杜桂花的孃家人,誰知道孃家人是哪裡人啊。管他們是真親戚還是假親戚,傻子的戶籍可假不了。”

楊氏十分篤定地說完,擺了擺手,示意溪銘不要再糾結這事。

溪銘喃喃低語,“顧雨娘總是阻撓我靠近傻子,該不會是想留著傻子自己用吧?”

此時,顧雨娘已經在水縣的瓷店,又訂了八百個小瓷瓶。預付了定金之後,走出瓷店。

“阿嚏,阿嚏。”連打兩個噴嚏,顧雨娘忍不住低語,“難道有人在說我?”

無爲沒有迴應。

不是無爲不能吭聲,而是對於這些無關要的小事,懶得迴應。

走在街上,顧雨娘尋思著買點什麼吃食帶回去。選來選去,最終買了水縣大蒸包和桃花

裝好桃花之後,顧雨娘忽然意識到這桃花用得是新鮮的桃花,這個時節桃花還沒開,這店鋪老闆從哪裡尋來的桃花?於是客氣地問道:“這位老闆,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您這桃花中的桃花從哪裡尋來的?若是不方便回答,可以當我沒問。”

店鋪老闆熱地說道:“當然方便回答,這位姑娘,不瞞你說,這桃花是我家自己種的,爲了能讓這桃花提前上市,冬天的時候,我們給桃花搭了一個大暖棚

。平時夥計們就住在裡面,冬天的時候有炭火,棚子裡暖和,今年還沒出正月,這桃花便已開放。等用完這茬桃花,當季的桃花就開了,這樣我們家的桃花便不會斷供。到時候,這桃花的價錢會比現在便宜一點。”

聽到這些話,顧雨孃的腦海中立馬出現另一條賺錢的路子。只不過,不能用顧雨娘這個份。爲了更加確信心中所想,再次問道:“老闆,是不是您的店鋪除了做桃花,還會做杏花、梨花、荷花、桂花之類?”

店鋪老闆點點頭,自豪地說:“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老字號,在潞城,我們有好幾家分店,每個季節,我們賣不同的花,歡迎你到時候過來品嚐。”

“好咧,老闆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您先忙。”顧雨娘告辭離開。

心中暗道,空要好好發展這條賺錢的路子。

僱了一輛馬車,朝崑山鎮而去。

到了崑山鎮,顧雨娘留給田富珍幾個蒸包和一包桃花,帶著東凌坐牛車回家。

到家之後,顧雨娘將買來的吃食往桌子上一放,“娘、王大娘,過來吃晌飯了。”

“好香啊。”王寡婦和杜桂花異口同聲地說道。

包子的香味,引倆的肚子都“咕嚕”一聲。

們洗淨手,坐在桌旁,一起吃大蒸包。

杜桂花邊吃邊問道:“雨娘,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事都辦完了,所以就早點回家。”顧雨娘微笑。

王寡婦吃著大蒸包,不自覺地想起馬大夫曾經送給蒸包的場景,臉上一紅。

顧雨娘捕捉到王大娘的,但沒有點破。

吃完晌飯,杜桂花和顧雨娘說起楊婆子來家裡提親的事。

顧雨娘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先詢問金東凌。

“東凌,今天見到的那個溪銘姑娘,你覺得好嗎?喜歡嗎?”

金東凌口而出一句話,“我不喜歡。”

聽了這句話,顧雨娘開始表態,“既然東凌不喜歡溪銘,那麼我絕不會讓楊氏母得逞。”

楊氏母不過是狗仗人勢,等和無爲想辦法把薩布弄走,看楊氏母還能依仗誰。到時候,說不準楊氏母也要跟著薩布走。

“雨娘,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杜桂花一時沒有什麼好主意。

王寡婦用信任地目著雨娘,堅信雨娘一定能想出好主意。

“娘,王大娘,你們放心吧,這事給我,用不了幾天就能解決。”顧雨娘異常自信。

金東凌一副不解的模樣,“雨娘,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弄不明白呢?”

“乖東凌,過會我單獨給你解釋。”

顧雨娘語氣輕,金東凌聽後,只有乖乖點頭的份。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薩布弄走。顧雨娘需要無爲的幫忙,立馬找了個暫時離家的理由,“娘,王大娘,東凌,我忘了和富珍說一件重要的事。我去村頭攔一輛馬車,讓人給富珍捎個口信。”

“行,你去吧

。”杜桂花並無猜疑。

金東凌跟隨雨娘,被雨娘巧妙拒絕,“東凌,我很快便回來,趁著這會太好,你先洗自己的服,這時候晾服,幹得快。”

只是去村頭,不是去遠,杜桂花自然放心雨娘一個人。於是對東凌說:“是啊,東凌,你在家吧,雨娘很快就回來。”

還是暫時不讓東凌出門爲妙,免得遇上正打東凌主意的楊氏母

金東凌擡頭,只見雨娘正用一種沒得商量的目著他,於是不再堅持跟著雨娘。

顧雨娘走出院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無爲,各種事加在一起,我得出一條結論,那就是必須立即馬上把薩布給弄出潞城。”

無爲有片刻沉默。

顧雨娘得不到迴應,立馬喊道:“無爲,無爲,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了呢?”

“額……我沒事。”無爲的聲音緩緩傳來,“只是這陣子太累了,我尊重你的意見,我們想辦法把薩布弄出潞城。”

無爲回答的遲疑,令顧雨娘有些疑,“無爲,是不是把薩布送走,會消耗你許多法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寧願將此事緩一緩。

“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真是個傻丫頭。對了,古代閣書架上,中間的那一排,最中間的架子上有一本書,沒事的時候,你多讀一讀,對你提升等級很有幫助的。你提升的快,我和空間都會益。”無爲的聲音溫潤好聽。

顧雨娘不再多想,而是跑到古代閣,按照無爲的指引,果然找到了一本關於修真的書。

剛要打開看,無爲制止道:“顧丫頭,先彆著急看了,我們先去弄走薩布。”

“好。”顧雨娘將書放回原,走出古代閣。甚至沒顧上吃點新鮮水果,直奔未來閣。

空間瞬移。

過未來閣的窗戶,顧雨娘看到了薩布的院子。

“顧丫頭,楊婆子正在盤算事呢,要不要過去聽一聽?”無爲的聲音中帶了一戲謔。

“好。”顧雨娘話音剛落,已然聽到空間外的楊婆子和王小三在竊竊私語。

楊婆子一臉神兮兮的模樣,小聲問道:“小三,你確信這包藥能有用?”

“放心吧,百試不爽啊,次次功。”王小三一臉、邪。

楊婆子滿意地點點頭,“小三,麻煩你了。這事你可得保啊。”

王小三拍拍脯說道:“放心吧,我這人別得不行,就是嚴。”

聽到保證後,楊婆子才放心離開。

王小三喃喃低語,“難不溪銘爹那方面也不行了?”

剛纔楊婆子只向他尋藥,卻沒明說給誰用。王小三便以爲楊婆子要給自己的相公用。

空間跟在楊婆子後。

楊婆子急匆匆地跑到自家閨那屋,低聲說:“溪銘,我要來了。這包藥你拿著,等哪天單獨與那傻子相時,摻雜酒裡或吃食裡,包你心想事

。”

溪銘臉上沒有一猶豫,爲了心中的那份早日實現,下一包藥又如何?自己已經是低等下人,將來的孩子可不能繼續低等下去。必須要嫁給那個傻子。只要和傻子生米做飯,那傻子不願娶也得娶。只要和傻子了夫婦,剩下的事可就是說了算。

溪銘接過那包藥,咬牙說道:“娘,您說得對,嫁給那個傻子比嫁給村長當小妾,來得舒坦。反正他傻,什麼也不懂。咱們可說好了,只要我和傻子能親,以後我想和誰好就和誰好。反正生的孩子都算北麓國人。”

“行,溪銘,只要這事一,剩下的事,娘都依你。”楊婆子寵溺地說道。

仿若對金東凌勢在必得。

空間裡的顧雨娘冷笑一下,這對母竟敢對善良無害的東凌下那種藥,絕對要好好懲罰們一下。

無爲打趣道:“世上還有這種母?上趕著要嫁給一個大傻子,真是奇葩啊。”

“怎麼了?無爲,東凌除了傻一點,哪哪都好。是溪銘配不上東凌,即便上趕著,也配不上東凌。”顧雨娘心中十分不爽,報復一下楊氏母

“好,好,你家東凌哪哪都好。顧丫頭,火氣大嘛,你想懲罰們?你最喜歡的方式便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彼。今天也是如此嗎?”無爲調侃道。

“剛纔不是說,嫁給傻子比嫁給薩布強嗎?既然那麼想嫁給北麓國人,那就讓嫁給薩布吧。”顧雨娘看清楚溪銘藏藥包的地方。

那包藥可不能白白浪費掉。

無爲繼續調侃道:“顧丫頭啊,好歹楊氏母還沒有實施犯罪呢,只是有這個想法,爲了個傻子,有必要去報復們嗎?”

“無爲,自從來了這裡,我算是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給親人埋下禍患,我必須把這種禍患扼殺在萌芽中。”

顧雨娘不敢想象單純可的金東凌若是被下了藥的模樣,無爲覺不到金東凌的任何事怕有一天由於自己的疏忽,給楊氏母可乘之機。若是真發生那樣的事,將悔恨一輩子。

無爲滿意地呵呵輕笑。

這時,一個丫鬟朝溪銘的屋子喊道:“溪銘,賽姨娘讓你把爺的湯藥端過去。”

“好咧。”溪銘閃出屋,從那個丫鬟手中接過湯藥,朝薩布的臥房走去。

從不肖想薩布,同時薩布雖然好,但獨獨不喜歡子之,平時賽姨娘最放心去給薩布送吃食和湯藥。而也樂得有這樣經常在主子爺面前臉的機會。

當然不是爲了勾引薩布,而是每次有這樣的機會,都能得賽姨娘不賞賜。

顧雨娘立馬出了空間,從溪銘的枕頭下拿出一包藥,放在手裡掂了掂,這藥包屬於可以買賣之,帶進空間,會被排斥出來。

於是扔在枕頭下三文錢,相當於用錢買下這包藥。

帶著那包藥,快速回到空間。

顧雨娘要在薩布喝湯藥之前,把藥加進湯藥裡。

薩布喝藥之前,有嚴格的檢查程序。

溪銘端著湯藥進屋,跪在薩布面前。恭敬地說:“爺,賽姨娘命奴婢過來給您送湯藥。”

薩布側躺在牀上,朝邊的人揮了揮手

立馬有人上前端過溪銘手中的湯藥,嚐了一小口。這才放心遞到薩布手中。

空間裡的顧雨娘微微一笑,“無爲,需要你幫忙。”

“好,放心吧,一定如你所願。”

無爲話音剛落,只見空間外,薩布忽然停下喝藥的作。

將藥碗遞迴溪銘的手裡,“藥太燙,先放那邊桌子上涼一下。”

溪銘恭敬地接過湯藥碗,按照薩布的吩咐將碗放到桌上。

薩布煩躁地擺擺手,“除了這個侍奉湯藥的丫頭,其他人都下去。”

除了溪銘,剩下的人都退到房門外。

以前從來沒有過單獨侍奉薩布的經歷。溪銘心裡一有些害怕薩布,人多還能壯膽,此刻只剩下在屋裡,頓時張的手腳不知往哪裡放纔好。

薩布衝溪銘招招手,“你過來,爲我捶捶。”

溪銘領命,乖乖走到薩布的牀前,跪下給薩布捶

薩布一把拽住的胳膊,輕聲說道:“先扶我躺下。”

雖然不喜佔有清白子,但佔便宜的事,他還不會放過。

溪銘扶薩布躺好,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撒佈那隻被包著的耳朵。

薩布側躺好後,閉上眼睛小憩。

溪銘開始跪在牀邊爲薩布捶

此時,顧雨娘趁機出空間,將那包藥撒薩布的湯藥裡。

快速回空間。

無爲迅速撤銷對薩布的控制。

空間裡,無爲無聊地和顧雨娘打賭,“顧丫頭,咱倆打個賭,你剛纔說讓溪銘嫁給薩布,但只要我不去控制薩布,即使薩布被下了藥也不會納爲妾。”

顧雨娘偏不信,“好,無爲,一會你別控制薩布,讓薩布自己選。”

薩布這麼好,怎麼可能放棄主送上門的人。

在雨娘看來,今天過後,即便薩布不納溪銘爲妾,溪銘以後也再沒機會糾纏金東凌,躲避薩布妾室的刁難還來不及吧?

溪銘見薩布睡,故而提醒道:“爺,還是先把藥喝掉吧。”

薩布猛地睜開眼睛,“也好。”

溪銘匆忙起去端湯藥。

自己先嚐了一口,溫度正合適。

薩布見溪銘嘗過之後,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侍奉薩布喝完藥,溪銘告退。

還沒來得及說,薩布的一隻手的握住了的手腕。

向薩布,只見薩布雙目通紅,呼吸重。

“爺,您怎麼了?我去喊大夫。”溪銘被薩布錮著手腕,走也走不了。

忽然,溪銘的有一火熱竄過

。有一種莫名的緒,似期待薩布不放開,又似害怕薩布這樣對

薩布緩緩開口,“不用喊大夫,去把你們賽姨娘喊過來,立刻馬上,敢耽誤一刻鐘,我發賣了。”

“是,是,奴婢……”“馬上去”幾個字還未說出口,溪銘的子已然不大腦控制的靠近薩布。

薩布心裡上排斥溪銘,推開,怎奈手上的作卻是將懷中。

“你剛纔在我的湯藥里加了什麼?”薩布的聲音沙啞無力,眼中迸發出要殺人的目

溪銘一臉驚慌,“沒有,我沒有加什麼,我嘗過湯藥了。爺,你要……”

“相信我”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薩布已將踹到地上。

溪銘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哪怕薩布要了,嫁給薩布當小妾,也認倒黴,可是,薩布卻將踹在地上。這是要的前兆。

“是誰要害我呢?”溪銘百思不得其解。

“來人……來人……”薩布費力地朝屋外喊道。

威虎等人迅速進,一看到薩布這副模樣,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爺,哪位姨娘過來?”威虎恭敬地問道。

“賽、姨、娘。”薩布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威虎立馬飛而出。

眨眼間,賽姨娘已被威虎扛過來。

“主子,賽姨娘已帶到,小的們先退下。”威虎退下時,順手拽著溪銘的頭髮,將拉出屋外。

薩布咬牙切齒地說:“讓溪銘在屋外聽著,不準捂耳朵,找兩個人架住。”

威虎領命,吩咐兩個小廝將溪銘架住。

“放開我,放開我。”溪銘因爲喝了一口湯藥,此時的聲音讓人聽來綿綿,不像是求救,倒像是他人。

兩個小廝不可能放手。

溪銘的火熱到竄,小廝不架住還好,這一架住,離得近,心裡的,更難

此時,薩布屋傳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這聲音對溪銘來說,無疑是催化劑。

心中猶如許多條蛇啃噬,某個男子來幫驅趕。

等薩布發泄完心的*後,屋外的溪銘已渾燥熱。

這期間,空間裡的顧雨娘完全看不到也聽不到空間外的事

“無爲,你幹嘛封閉窗口?這樣我都看不到外面了。”

無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才十六歲,看這些現場直播有些早。”

“我在現代時,已然是個大齡剩,不過嘛,我還真沒有想看他們辦那事,我只是想看看溪銘的狼狽模樣。”顧雨娘不滿地說道。

無爲直接拒絕,“不用看也知道溪銘很狼狽。”

顧雨娘只能妥協,空間裡,目前,無爲是老大。早晚有一天,要無爲完全聽

賽姨娘滿面春的從屋走出,衝威虎招招手,“咱們爺有吩咐,將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關柴房。”

敢對的夫君下藥,這個溪銘這是不想活了,若不是薩布囑咐要留這丫頭一命,定然要活剝了這個丫頭。

溪銘渾,但聽到這個結果時,連連喊冤,“爺,我冤枉,我冤枉啊,湯藥是賽姨娘讓我端來的,您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定了我的罪啊。”

除了賽姨娘,猜不出還有誰能有機會和機害

的薩布在賽姨娘出屋後,便已口吐鮮已被掏空,哪還有閒心管一個丫鬟的事。關柴房已屬輕罰。等他緩過氣來,再說。

對於用如此手段加害他的人,他決不會給一個痛快。

威虎見主子沒有迴應,立馬知趣地派人將溪銘拖進柴房。以他對主子的瞭解,此刻沒下令結果溪銘的命,以後絕對會讓溪銘生不如死。

想到此,威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

空間裡的顧雨娘無奈地搖搖頭,壞笑道:“無爲,你說我們這麼幫溪銘,薩布都不肯要,這個溪銘也太不爭氣了吧?”

無爲呵呵輕笑,“薩布好,但不喜歡用清白姑娘,真是夠變、態啊。行了,顧丫頭,溪銘被關起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了傻子的麻煩。我們還是看看接下來的事吧。”

“好。”顧雨娘點點頭。

“這個薩布昨晚上剛接上耳朵,這會又被掏空了子,要是他信賴的幾個大夫都說這裡不適合養,他肯定會離開這裡一段時間。看著吧,估計沒一會工夫,他就要喊大夫呢。”無爲一副看好戲的心

“我們這誤打誤撞吧。”顧雨娘心舒爽。

本來打算借薩布的手懲罰溪銘,再想其他辦法弄走薩布,沒想這一次竟然一箭雙鵰。

“顧丫頭,幫你了卻這個心願後,你打算如何謝我?”無爲的語調嚴肅而又認真。

顧雨娘嘿嘿笑笑,一副不打算好好報答無爲的模樣,“那個……無爲啊,這事嘛,咱們以後再議,再議……”

“不用再議,現在立刻馬上確定下來要如何報答我。不然……哼哼……你懂的。”無爲心頗好地威脅道。

顧雨娘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耍賴而且沉默不語。

無爲沒有再迫,而是寵溺地說了一句,“顧丫頭,剛纔跟你開玩笑的,我爲你做事,從來不求回報,但你記住,你一直欠我一首歌。”

顧雨娘眼眶一紅,自從來到古代,無爲幫過好多次,爲消耗過太多法力,今天乍一聽這話,總有一種不太好的覺。

“無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無爲快速否認,“趕注意觀察空間外的薩布。”

這句話功轉移了顧雨孃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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