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娘冷眼旁觀這一切之後,把顧二聞喊到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小叔,剛纔謝謝你。這銀票你拿著,先給他們發工錢吧。省得他們有怨言。”
若不是看在顧二聞真心想與家和睦相的面子上,不會提前預支工錢,而是會直接將這羣人攆走。
請誰來蓋院子都是蓋。沒必要這羣人的氣。
顧二聞推辭,“不用。不慣他們這些病。有活路還不好好幹,不被我罵一頓,他們耳朵。雨娘,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有我在,他們肯定會好好幹活的。”
“工錢早晚都得支付,提前給他們,讓他們好好幹活。”顧雨娘將銀票塞給顧二聞。
這顧二聞最近越來越懂事,也不能讓他在手下人面前難做。提前預付工錢,堵住那羣人的,省得他們在顧二聞耳邊聒噪。
最終,顧二聞收下銀票,拍著脯保證道:“放心吧,雨娘,有我監工,將來這院子一定不會差。”
“好咧。小叔,我得出去一趟,去打聽一下我娘什麼時候能回來,家裡的事就麻煩你了。”
“還是我去吧,你一個姑娘家……”
不等顧二聞說完,顧雨娘微笑著說:“小叔,你在這裡能住他們,還是我去打聽。”
“行。”顧二聞擺擺手,示意顧雨娘快去打點。
顧雨娘走出院門,金東凌跟在的後,擔心地問道:“雨娘,那些人會欺負嬸子嗎?”
東凌問的話,正是顧雨娘所擔心的事
。
“東凌,你能不能讓魅幫我去看看我娘?”
先支開魅,纔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飛去鞍達那裡。
若是魅在後,只會發現的。
金東凌點點頭,轉頭朝後喊道:“你去幫忙保護我嬸子吧,謝謝你。”
躲在暗的魅並沒有吭聲。
但顧雨孃的耳力驚人,聽到有人飛離開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
“東凌,你在家代我等魅的消息。我去新村長的門房那裡打聽消息,再使點銀子,免得我娘苦。”
顧雨娘回屋拿了一包東西,復又跑出去。
“好吧。”金東凌乖乖地回到院子裡。
著雨娘離開的背影,他忽然有些不太明白,魅可以保護嬸子,雨娘怎麼還要去打點使銀子呢?雨娘該不會是故意不想讓他跟著吧?
想到這裡,傻子低下頭,一副傷的模樣。
此時的顧雨娘已然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了一裳,蒙上面紗,朝鞍達的院子飛而去。
選了一個離魅遠一點的地方,但魅還是發現了。不過此時的這裝扮,魅本認不出是顧雨娘,只會認爲是若姑娘。
“若姑娘?”魅飛到顧雨娘面前,若有所思地小聲問道。
蒙面的顧雨娘象徵地點點頭。“你是?”
裝作不認識魅。
魅低聲音自我介紹,“你曾經救過我,我是那個大鬍子,就是胳膊傷的那個,你曾推薦我去找馬大夫。”
顧雨娘故意調侃道:“你怎麼變這樣子了?沒以前有男人味呢。”
眼中裝作十分嫌棄魅的模樣,這樣做,只是爲了轉移魅的注意力,消除他對份的猜疑。
果然,一拿魅的長相說事,魅立馬一臉不樂意。“我怎麼沒男人味了?我可是標準的男人,要不然你嫁給我,試我一試?”
他以爲面前的姑娘會,但出乎意料的是,若姑娘不僅沒有之意,而且擡起腳穩準狠地踩到他的腳上。
他差一點痛呼出聲,最終強忍住。
低聲暗罵:“你這個丫頭,可真夠強悍的。”
顧雨娘不再看魅,而是飛朝杜桂花呆的那屋的方向飛去。
找了個蔽的地方藏好。
魅一拍腦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也飛過去。
“喂,你和屋裡的人什麼關係?”魅好奇地問道。
顧雨娘白了魅一眼,面前這個傢伙太聰明,乾脆選擇不吭聲。
魅的武功深不可測,縱使剛纔一再小心,還是被他發現。現在辦正事要,凝神注視著屋裡的況。
魅陪著笑臉低聲說道:“若姑娘,剛纔言語有些冒犯於你,還你見諒
。可否方便留下你的住址?改天我去府上拜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不用。行走於江湖,救你也不過是無意之舉,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你真想報答我,就幫我把這個鞍達弄走。”顧雨娘提到鞍達的名字時,一臉厭惡。
“既然我的救命恩人如此討厭此人,我直接幫你把他弄死。”魅運功離開。
顧雨娘一把抓住他,“誰讓你去弄死他?是弄走,明不明白?若是弄死他,還用得著你想辦法?我自己弄死一百個鞍達都沒問題。”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本來弄死他很簡單的事,你非得要複雜化的把他弄走。”魅十分想不通。
“你懂什麼?我這是不想連累無辜百姓。若是鞍達無緣無故死在任期,你覺得顧家村的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顧雨娘再一次白了魅一眼。
“北麓國的皇帝和員有那麼殘暴嗎?還不至於爲了一個小小的村長,而屠村吧?”魅一臉不可置信。
“難道非得發生那樣的事,你纔會相信嗎?你單看各村的村規,他們北麓國人把原潞城沒有權勢的百姓當人看嗎?”提到這一點,顧雨娘恨得咬牙切齒。
早晚有一天給這羣人一點看看。
“好吧,我儘量想辦法把他合理地弄走。”魅微微一笑,轉移話題,“若姑娘,你既不要鞍達的狗命,又沒想出合理弄走他的法子,今天來幹嘛呢?”
顧雨娘低聲音說道:“我來就是爲了多觀察瞭解鞍達,這樣的話,便於我想出好法子把他弄走。最好是能讓他頂著村長的名,但還要他離開這裡。”
只有這樣,北麓國纔不會再派其他人過來,可以避免弄走豺狼又來虎豹。
“怪不得啊,起先我還以爲你是爲了杜桂花而來呢。”魅朝屋了一眼,確認杜桂花沒事,才放心地繼續與面前的姑娘談。
顧雨娘故意問道:“杜桂花?杜桂花是誰?屋裡那個婦人嗎?”
魅點點頭,剛要繼續說話,鞍達一腳踏杜桂花所在的那屋。
魅不再吭聲。
杜桂花恭敬地拜見鞍達。
只見鞍達雙手抱於前,圍著杜桂花轉了一圈,緩緩開口:“你就是那個顧雨孃的孃親?”
“是我。”杜桂花不卑不吭地回答。
“您怎麼養得閨?”鞍達質問。
“啊?”杜桂花一臉不知所云。
“你怎麼把養得黑乾草瘦的?如此強悍。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跟我那個去世的閨脾氣像的很。不過我閨比長得俊多了。以後你好好管教,不準再在村裡駕馬車,不然我會讓人把帶到我這裡來……”後面那句“給我當閨”,鞍達沒有說出口。
因爲今天他忽然發現,這個顧雨娘除了長得黑乾草瘦,脾氣格跟他閨及其相似。
但杜桂花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並不知道鞍達正在打雨孃的主意。“村長大人,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以後一定不讓給您添堵。”
“行了,我讓人準備了一點姑娘家的胭脂水,你帶回去給雨娘那個丫頭用,平時多給打扮打扮,一個月之後,不,半個月之後,就要見效,決不能再像現在這長相。以後你多給吃點好的,穿的更要好些
。知道嗎?”
杜桂花一頭霧水,沒有預想中的怒斥,反而是又是囑咐又是送胭脂水,彷彿雨娘是鞍達的閨一般。
“這……村長大人,恕我是無知村婦,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家蓋新院子的銀兩不夠?不夠的話,我再。”
只要別把心思放在雨娘上就行。
鞍達擺擺手,“不用再銀子,銀子留著給雨娘補子吧。你不用害怕,我今天就是囑咐你好好對雨娘。”
杜桂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我知道,村長大人。”
雨娘是親生閨,怎麼可能不好好對雨娘。這個村長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牛管事帶著人端著一些胭脂水送到杜桂花面前。
杜桂花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村長大人,我用我家銀子給雨娘買胭脂水,不勞您破費。”
鞍達的眉頭一皺。
牛管事立馬訓斥杜桂花,“讓你拿著就拿著,趕的。別給你臉不要臉。”
不要胭脂水事小,惹怒村長事大。杜桂花不敢再推辭,趕忙接過那些胭脂水,“謝謝村長大人。不知村長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見杜桂花替顧雨娘收下那些胭脂水,鞍達的眉舒展開,“沒事了,你回家去吧。”
杜桂花端著胭脂水,面上如同供神仙一樣虔誠,誰讓這是村長大人送的呢。實際上卻是戰戰兢兢地走出村長家。
躲在暗的顧雨娘暗鬆一口氣。
魅一臉不解,“若姑娘,你說那個鞍達爲什麼送顧雨娘胭脂水呢?”
“他有病唄。”顧雨娘已確認娘沒事,不打算再待下去,飛離開。
魅剛要離開,忽然聽到牛管事的聲音傳來。
“老爺,您怎麼對杜桂花那麼客氣,您不是說要訓斥杜桂花嗎?怎麼還讓我給顧雨娘準備那麼多胭脂水呢?”
鞍達的目有些空,“因爲的子最像小雯,但長那副模樣,我又無法把當小雯,所以我送胭脂水,希打扮起來能俊俏一點。這樣我就可以把當小雯,到時候,就讓住在咱們院子裡,給我當閨。”
牛管事點點頭,“那個顧雨孃的子確實像小姐呢。聽說非常強悍,單說在村裡趕馬車吧,這不是和小姐以前趕馬車一樣一樣的嘛。”
“是啊。”鞍達轉出屋。
躲在暗的魅,暗罵一聲:這村長還真是有病。
閃離開。
杜桂花前腳到家,顧雨娘後腳回來。
金東凌看到們二人平安回來,開心不已。暫時忘記雨娘故意支開他的事。
顧二聞的那幫夥計,看到杜桂花安然無恙的回來,還帶著村長送的禮,一個個頓時愣在那裡。
顧二聞衝手底下的人喊道:“愣著幹嘛?該幹嘛幹嘛,現在不用擔心你們的工錢了吧?”
那羣人紛紛臉紅,不再吭聲,而是埋頭幹活。
“二聞,村長沒難爲我,你們先忙著,我帶雨娘進屋說幾句話
。”杜桂花面上十分鎮定。
顧二聞點點頭,“大嫂,你沒事就好。你們進屋吧,外面蓋院子的事有我呢。”
杜桂花帶著雨娘進屋。
金東凌隨後進屋。
杜桂花並不避諱金東凌,將手中的胭脂水往桌子上一放,“雨娘,東凌,你倆過來看一下。這是村長送給雨孃的胭脂水,你們覺得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顧雨娘開口,金東凌率先說道:“他是個壞人。”
“娘,東凌說得對,村長沒安什麼好心。”顧雨娘低聲音說道。
杜桂花了自家閨一眼,都說娘不嫌自家閨丑,但雨娘確實長得不好看,真不知村長圖雨娘什麼。
“雨娘,村長放著村裡那麼多好看的閨不理會,偏偏理會我們家,還說什麼你的子和他閨特別像,他該不會想認你當幹閨吧?”
聽到這話,梅萍被迫給鞍達當閨的場景出現在顧雨娘腦海,顧雨娘趕忙擺擺手,“娘,我可不給他當幹閨。一看他就是個老不正經。”
“我看他倒像是思念閨疾了呢。”杜桂花有些同鞍達。
顧雨娘撇了撇,“娘,他可不是僅僅疾,而是神失常,如同瘋子一樣。不然怎麼會想出那麼多煩人的村規?”
一提到村規,杜桂花對鞍達的同瞬間消失。
“閨,還是你說的對。這些個胭脂水咱們不用它,他越想你變俊俏,你就越扮醜,以後咱們躲得他遠遠的。”
金東凌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們不理他。”
“好。聽你們倆的。我們不理他。”顧雨娘微微一笑。
他們說完話,一起出屋。
顧二聞走到顧雨娘面前,將銀票遞給,“雨娘,這工錢暫時不用給他們發,大嫂帶回來村長送的禮,他們不敢再說那些話。”
顧雨娘沒有接,而是堅持讓顧二聞拿著銀票。
最終,顧二聞還是沒有執拗過顧雨娘,再次收好銀票。
他臉一紅,低聲對杜桂花說道:“大嫂,婆幫我說了一門親事,劉家莊的劉俊桃。大姐說劉俊桃不錯,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知你能不能幫著打聽一下?我不想再找個大妮娘那樣的。”
杜桂花瞬間明白顧二聞的用意,“放心吧,二聞,吃過晌飯我就去劉家莊打聽一下。”
“嗯,大嫂,麻煩你了。”顧二聞不好意思地笑笑。
吃過晌午飯,杜桂花要去劉家莊。
顧雨娘堅持要跟著去。既然顧二聞有心改好,可得幫他好好把把關,堅決不能再讓他娶個自私自利的人進門。
金東凌牽著馬車,顧雨娘和杜桂花跟在後面,有了牛管事和村長的警告,他們誰也不敢在村裡趕馬車。
一直到了村頭,登記好姓名和出去的時辰,他們才坐上馬車離開。
到了劉家村,杜桂花打算去劉俊桃家的鄰居那裡委婉地打聽劉俊桃的況
。
顧雨娘阻止。“娘,我們直接去找劉俊桃,過會聽我的,保證能看出的人品如何。”
即便看不出,也可以知到。
“好吧。”杜桂花知道雨娘法子多,打算聽雨孃的。
顧雨娘跳下馬車,“娘,東凌,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
金東凌乖乖點點頭。
杜桂花微笑著說:“去吧。”
顧雨娘向路人打聽了一下劉春桃家的方向。找好門後,蒙上面紗,敲門。
“誰啊?門沒關,進來吧。”一個子輕的聲音傳出。
“我路過這裡口了,可否借碗水喝?”顧雨娘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劉俊桃走到院門口,微笑著把一碗水遞給顧雨娘,“姑娘,喝吧,這是我剛冷的一碗水,這會溫和,正好喝。”
對於面前的姑娘蒙著面紗,劉俊桃並不覺得奇怪,因爲許多出門的子都是如此裝扮。
“謝謝。”顧雨娘接過那碗水,輕輕起面紗的一角,喝了幾口水。
劉春桃擺擺手,笑著說:“客氣啥,都是莊裡鄉親的。”
“今天喝了你的水,等你哪天路過顧家村路過我家時,我請你吃飯。”顧雨娘裝作十分隨意地說道。
一聽到顧家村,劉俊桃眼睛一亮,“姑娘,你是顧家村的人?”
“是啊。”
“我想向你打聽你們村的一個人,顧二聞,你認識吧?”劉俊桃的臉上一紅。
顧雨娘眼中劃過謀得逞的興,但很快下。裝作隨意地說道:“當然認識,他有兩個閨,都很懂事,他人也不錯,能掙錢,手底下一幫人跟著他幹活。”
“哦。”劉春桃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不過顧二聞家的那兩個閨很是可憐,如今沒有娘疼,還有顧二聞的爹爹,摔傷了,躺在炕上需要人伺候。”顧雨娘故意這樣說,要看一下劉俊桃的反應。
聽到這些話,劉俊桃眼中劃過對那兩個孩子的心疼,“那兩個妮子真可憐。”
“聽說顧二聞要再找個媳婦呢,也不知再找的那個媳婦會不會對老人和孩子好。”顧雨娘說完,注視著劉俊桃的眼睛。再怎麼向別人打聽,也不如親自問劉俊桃來得實在。
“肯定會對他們好的。”劉俊桃說完,臉上一紅。
顧雨娘能知到劉俊桃說得是實話。
一得到這個結論,顧雨娘便將碗歸還給劉俊桃,告辭離開。
回到馬車上,顧雨娘摘下面紗,對杜桂花說道:“娘,我打聽好了,這個劉俊桃很好,孝順老人,喜歡孩子,嫁給小叔後,小叔他們一家人都福,爺爺也會替他們高興。”
“真的嗎?不是需要我和東凌聽你的吩咐嗎?怎麼還沒吩咐我們,就已經打聽好了?”杜桂花需要再向雨娘確認一下。
“真的,娘,我辦事,您放心就是。我小叔找絕對沒錯。等我們回去,就催促他早點娶媳婦
。”雖然現在沒有無爲提醒,但顧雨娘憑自己的知力完全可以確定劉俊桃的爲人。
“好咧。那我們回去。”顧二聞能找到一個好媳婦,杜桂花替他高興。
金東凌一副事不關己的神。這是有些生氣表現。
“東凌,你怎麼了?看著沒什麼緒,誰惹你了?”顧雨娘微微一笑。
金東凌輕聲吐出一個字:“你。”
“什麼?我?我怎麼惹到你了?”顧雨娘沒有毫覺察。
“剛纔還說什麼讓我和嬸子聽你的,結果你一個人就把事辦了。還有你說去村長那裡打點,是故意留我在家裡,本不是讓我等消息,你就是不想帶著我。還有好多類似的事,你是嫌我沒用嗎?你總是騙我。我不喜歡。”金東凌嘟著,一副氣包的樣子。
臉上劃過一傷的神。
顧雨娘經常哄騙金東凌,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賭過氣。
金東凌很會連起來說這麼長的話,這說明他真的傷心。好脾氣地哄勸道:“東凌,剛纔我去村長院門口打聽消息,我是怕有危險,所以纔沒帶你過去。還有剛纔打聽事,我一個人就能辦好,所以纔沒喊你們幫忙。事都過去了,別爲這些事生氣,好吧?”
“有危險,我可以保護你。以後不能再這樣。”金東凌趁機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直到此時,顧雨娘才意識到,東凌的腦子雖不好使,但他的心可不糊塗。或許每一次哄騙他,他都知道,只是憋在心裡不說而已。
總是口口聲聲對別人說,東凌不傻。但每次對東凌扯謊,都是把他當傻子。還直接扼殺了傻子對事的參與。
以後不能再這樣。
知道多次哄騙已傷到東凌的自尊。
顧雨娘一本正經地說:“東凌,對不起,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一定不把你排除在外。到時候你和我一起。”
有了雨孃的保證,金東凌不再是氣包的模樣,而是歡呼雀躍。他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雨娘不僅沒有生氣,還給他道歉。看來以後要多表達自己的意見。
杜桂花微笑著搖搖頭,“雨娘啊,剛纔東凌委屈那樣,你騙過他多回?以後可別再騙他。他腦子雖不好使,但會爲我們擔心。他也是我們的家人,以後再有什麼事,我們都要跟東凌商量……”
顧雨娘一聽杜桂花嘮叨,立馬做投降狀,“行,好,好,娘,我都知道了,放心吧,以後不會這樣了。”
在顧雨孃的眼神示意下,金東凌跳上馬車,甩鞭,馬車前行。
杜桂花一副看穿自家閨的模樣,“雨娘,你是不是不僅騙東凌,還騙過我啊?”
“哪有的事啊,娘,我怎麼可能騙您?我是您閨,您最瞭解我,我不可能騙到您的。”扯謊的事,顧雨娘認爲打死都不能承認。
一直有些納悶,以前娘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難道早上進空間離開家後,被娘發現了?
不太可能。
“好吧,雨娘,正如你對姥姥家的事從來不追問底一樣,有些事呢,娘就不追問底了。”杜桂花說完,不再吭聲。
顧雨娘心裡有些發,生怕自己的那點小被娘發現。畢竟無爲囑咐過,不能讓別人知道額頭梅花疤痕的
。
回到家後,杜桂花在顧二聞面前,誇獎劉俊桃一番,惹得顧二聞恨不能馬上把劉俊桃娶回家。
“二聞,你打算什麼時候娶親?”杜桂花關切地問道。
顧二聞撓撓頭,“大嫂,等你家新院子蓋起來,我再娶媳婦,至於聘禮,我已經給大姐,讓大姐找人幫我送過去,也不知今天有沒有讓婆送過去,過會下了工,我就去大姐家一趟。”
“二聞,娶媳婦不耽誤給我蓋房子,抓時間把喜事給辦了吧。這樣兩個妮子有人照看,咱爹也有人照顧。哪天我去你家玩時,也有個說話的人。”杜桂花笑著說道。
顧二聞連連點頭。
只要順利娶上一個好媳婦,家裡的好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天黑之前,馬大夫趕著馬車來到王寡婦家,車停穩後,馬芳雲跳下馬車,扶著虛弱的王寡婦進了家門。
顧雨娘和杜桂花趕忙跑去幫忙。
等顧雨娘和馬芳雲把王大娘架到炕上後,王大娘已然出了一虛汗。
王寡婦沒力氣說話,還沒和衆人打聲招呼,便睡了過去。
杜桂花擔憂地了王大嫂一眼。
“沒事的,讓睡一會,病去如,急不得。”馬大夫低聲說道。
杜桂花點點頭。
等馬大夫到金東凌的院子安頓好,已然天黑。
馬大夫累了一天,但見到魅之後,渾疲累一下子消失不見,開始向他請教易容。
金東凌在炕上睡得香甜,毫沒有被馬大夫和魅的討論聲吵到。
馬芳雲和顧雨娘都住在王大娘家裡,打算夜裡流照顧王大娘。
了一個空隙,顧雨娘起出屋,走進竈房。了額前的梅花圖案,還是沒有進空間。
“無爲,無爲,你給我一個迴應吧。”
無爲沒有迴應。
顧雨娘有些著急。若是這樣下去,明天的水果就要斷供。本來說好今天早上見花點心的東家,因爲空間異常,也沒去。
可是跟端木府簽過供貨文書的,若是因爲違反文書容,而失掉端木府這個大合作伙伴,以後的生意還真不好做。
進不了空間,無法打坐修煉。若是無法修煉,無爲的法力恢復得會更慢。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再進空間?何時無爲才能再開口說話?
王大娘現在得了急癥,如果無爲在,會幫忙醫治。
還有那個鞍達,今晚上又要荼毒哪位清白姑娘了吧?
顧雨娘心裡裝了這許多事,有些心煩意。
在空間外不能修煉,但可以幫空間吸收正義之氣。顧雨娘打算還是要去鞍達那裡一趟。
若是把鞍達買回來的人都救走,或許空間因爲做正義之事,能再次啓,這樣就能再次進空間。
作出決定後,顧雨娘找了個要回家一趟的理由,走出王大娘家的院門
。
馬芳雲未做多想。
此時魅和馬大夫談得正酣,並沒有注意到顧雨娘。
杜桂花已熄燈休息,顧雨娘直接飛翻牆進自家。將藏在自家竈房的那服套在上,蒙上面紗。
飛朝鞍達的院子而去。
到了那裡之後,顧雨娘果然看到鞍達又認下一個閨。
牛管事退出鞍達的房間。
鞍達瞄了一眼剛認的閨,緩緩開口,“小雯,你過來。”
被做小雯的那名子,打了一個哆嗦,但臉上的表現卻是強忍著心底的害怕,走向鞍達。
結結地說:“老……不……爹,您有什麼吩咐?”
鞍達一把拉過小雯的一隻手,“我看一下你的守宮砂。”
“好……好……”小雯抖著起袖,出胳膊上的守宮砂。
鞍達走到臉盆邊,把巾浸溼,復又返回到小雯面前,拿著溼巾,使勁拭的胳膊。
“爹……爹,牛管事……已經……讓人給我……檢查過了。”小雯強撐著子,不讓自己倒下。
彷彿生怕惹怒面前的這位假爹。
“還是爹親自檢查過才能放心。”鞍達將手邊的巾一扔,指著一旁的牀說道:“躺上去。”
“啊?”小雯驚訝不已。
這怎麼和牛管事囑咐的不一樣?不是說只給鞍達扮閨嗎?怎麼還要躺牀上去?
“快點,爹的耐可是有限的。”鞍達的聲音略有提高。
小雯又一哆嗦。
鞍達的話,不敢不從。只好躺倒炕上。
鞍達上前就要拽的子。
嚇得立馬從牀上跳起來。“爹……爹,我是您閨,您不能這樣做啊。您若是這樣做,以後我還怎麼嫁人?”
“你是爹的閨,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鞍達還是堅持己見。
就在鞍達將小雯摁倒的時候,隨手將牀上的簾子放下,擋住了牀裡面的風景。
蒙面的顧雨娘飛進屋,將鞍達打暈。
剛要手去拉小雯,顧雨娘忽然從小雯的眼中知到惡毒。
顧雨娘迅速收回手,後退幾步,與小雯保持安全距離。
但瞬間,小雯已飛上前,拿下顧雨娘。
顧雨娘邊躲邊問道:“我好心救你,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你就是那個行蹤詭異、讓人頭疼的若姑娘吧?還是主子聰明,料到你定然還會再來鞍達村長這裡救人,便派我過來擒拿你。你中了我的化功散,看你今天往哪裡跑。”小雯冷笑,手上的攻擊力毫不減。
“化功散?”顧雨娘不以爲意,這化功散對本不起作用
。
但即使這樣,現在的功力也不適合戰,還是走爲上計。
準空檔,顧雨娘飛出屋。
好在擒之人,不知是怕打草驚蛇,還是太自信,並沒有在院子中安排高手攔截。
到了院子裡,顧雨娘輕足點地,快速離開。
小雯追不捨。
最終顧雨娘飛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小雯的手越來越慢,半個時辰後,顧姑娘功甩開小雯。
今晚差點上了小雯主子的當。小雯的主子是薩布無疑。真是走了也不讓人省心。
顧雨娘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潛回鞍達的院落。
此時鞍達已經被救醒,正在發脾氣。“真是晦氣,讓同一個子打暈兩次,你們都幹什麼吃的?都給我滾下去。”
衆人紛紛退下。
留下小雯和鞍達在屋裡。
小雯一副冷的模樣,“剛纔明明已經要手拉我一把,卻忽然停手,是怎麼發現破綻的?難道會讀心?剛纔只要過手來,我必然能將一舉擒獲。也不對,化功散對怎麼不起作用呢?難道早有防備?你說你有用一點也好,若是不被打暈,還能幫我一把。現在倒好,功虧一簣,可怎麼向主子待?”
面對小雯的職責,鞍達一臉不樂意。
“是你思慮不周,還來怪我?別忘了,在主子那裡我們可是平級,你沒資格訓斥我。”鞍達十分憤怒。
“這些年你爲主子做過什麼事?除了玩年輕姑娘還是玩年輕姑娘,若不是你的行爲習慣偶然引出了若姑娘,主子連正眼瞧你都不會瞧。什麼武功也不會,連最基本的製毒醫人你都學不會,真不知主子留著你這樣的人幹什麼用?”小雯說得毫不留面。
“主子留著我自然有用,這一點不用你心。還把我買的那批姑娘轉移到別的地方。害得我今晚沒人陪。哼,你該幹嘛幹嘛去。任務失敗,你等著回去挨罰吧。若是多安排些人,哪能抓不住一個若姑娘?都怪你自以爲是。”
“你懂什麼?哼!”小雯摔門而去。
現在顧雨娘終於弄明白,原來鞍達也是薩布的人。就因爲昨天救了梅萍,薩布他們便佈下這個局。
一個會武功的小雯可以應付,但人多了,顧雨娘應付不來。
看來救人爲空間增加正義之氣的法子已行不通。
但小雯剛纔害,不能就這樣放過。
剛纔鞍達和小雯唱假戲,就讓這假戲變真戲。
不過一個人辦不好這事,返離開。
要去找個幫手。
悄悄潛到金東凌的院子,引出魅。
“喲,這大半夜的,來找我什麼事?該不會是在這月黑風高的夜裡跟我私會吧?”魅打趣道。
蒙面的顧雨娘嚴肅地說道:“正經點,我被人欺負了,你給句痛快話,幫不幫我出氣?”
“幫,絕對要幫啊。”魅十分樂意幫助眼前的若姑娘
。
顧雨娘將事的大概經過跟魅講了一下,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魅拍手贊同。
“若姑娘,不瞞你說,我最喜歡做這樣的事,那子敢欺騙你,決不能便宜了。走,給你出氣去。”
魅飛朝鞍達的院子而去。
顧雨娘尾隨其後。
到了鞍達的院子,顧雨娘領著魅潛小雯的房間。
點了小雯的道之後,魅餵給一粒藥。
之後將小雯丟到鞍達的臥房。
又朝臥房裡丟了一點藥。
低聲說道:“走,我們一邊看戲去。”
顧雨娘不打算看戲,只打算看屋兩個人完活後的慘狀。“你這個藥的藥效,大約持續多久?”
“得一夜,要想看他倆的慘樣,就明天天亮之前過來看。”魅悠閒地說道。
顧雨娘朝魅擺擺手,“謝了,我走先,你自便。”
說完,飛離開。
“你這不是卸磨殺驢嘛?不,呸呸,我可不是驢。哎,這好戲剛剛開場,你著急走幹嘛?不是我說你啊,你想出這法子,卻獨留我自己在這裡看戲。”魅的話音剛落,蒙面的顧雨娘已消失在夜幕中。
此時房間裡傳出服被撕裂的聲音。
接著鞍達的聲音傳來,“你真願意我幫你檢查?”
“嗯。”
“那就來吧。”
房間裡響起令人臉紅的聲音。
沒一會功夫,偃旗息鼓。
小雯的聲音傳來,“你怎麼不行?”
“啪”一聲,小雯被甩了一掌。
鞍達惡狠狠地說道:“我最討厭別人這樣說我。看我今晚怎麼折磨你。會武功又如何?此時還不是任由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擺弄?”
小雯的手推開鞍達,但手過去之後,毫無力量。
鞍達的手裡已握住一皮鞭。
“啪”一甩鞭。
重重地打在小雯上。
“你瘋了?鞍達,你給我滾開。”小雯怒意上來,但無力反抗。
“是你瘋了吧?跑到我屋裡來,幹什麼呢?即便主子怪罪下來,也是懲罰你吧?”鞍達再次甩鞭。
小雯上又出現一條痕。
魅不再聽下去。
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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