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反正吃虧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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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路過顧雨孃家門口的人,都是捂鼻而過。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到底是誰這麼缺德,辦出這樣的事?”

“不定是家得罪了誰呢?肯定是有錢人,不然怎麼會把推車扔下不要了呢。”

“有可能。若是窮苦人家,怎麼會捨得往石頭上弄屎尿再扔到別人家?攢著蓋房子都攢不夠呢。”

杜桂花朝看熱鬧的衆人擺擺手,“大家都散了吧,過會我們要衝洗石頭上的這些屎尿,大家不嫌髒臭啊?”

石頭太臭,都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幫忙搬。只能先找人沖洗好後,再搬回車上。至於之後再如何理,需要和雨娘商量一下。

“你們家要這些石頭嗎?”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要這些石頭?當然是哪裡來回哪裡去。顧雨娘壞笑著說道:“這些石頭我們要公。”

那兩個使壞跑掉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既然大家都認爲來路不明,自然要把這些石頭推到鞍達村長那裡公。

當然,公的話,這些屎尿還是不沖洗掉纔好。

既然那兩個人如此噁心家,那麼也不能便宜了那兩個人。

看熱鬧的衆人一聽要公,不知誰又喊了一句,“既然要公,就要留著石頭上的屎尿,這可是些證據啊。”

顧雨娘淡然一笑,“對啊,還是原封不的送到村長那裡,才能更有說服力。”

杜桂花輕皺眉頭,“只是這石頭太臭,咱們怎麼搬呢?”

此時顧二聞走到那些石頭前面,“大嫂,我們得留著這些證據。我不怕臭,我來搬,咱們把石頭搬到車上,去村長那裡公。”

現下他已知道傻子是純正北麓國人,以後更得和雨孃家和睦相

他衝手底下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過來幫忙

那些人不願意上前搬,“頭,還是沖洗一下再搬吧,不然弄一屎臭味。”

“今天我做主,誰幫著搬這些石頭,明天晌午誰就有五花吃。”顧二聞這一聲吆喝,立馬來了幾個人幫忙。

“頭,你可說話算話。”五花對他們的很大,平時逢年過節或者開工土第一天才有五花吃。

不等顧二聞開口,顧雨娘吆喝一聲,“絕對說話算話。”

只要他們幫忙搬這些臭石頭,別說要五花吃,就是多要些工錢,也會同意。

若是先沖洗再搬石頭,會把院門前,甚至是院子裡,衝得到是屎臭味。

有了顧二聞和手下人的幫忙,很快便裝滿兩推車石頭。

顧二聞帶著人將石頭送到村長那裡公,被顧雨娘攔下。

“小叔,您和他們繼續蓋院子,這石頭的事,我來理。”

若是顧二聞帶人把石頭搬到村長那裡,會間接得罪村長。但不怕得罪村長。

這事還是親自辦比較合適。

顧二聞許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沒再堅持。

杜桂花找了個破舊的小掃帚將門前的那些污穢打掃乾淨。

顧雨娘找了一塊麪巾矇住口鼻,推著其中一車石頭朝村長家走去。

衆人皆驚訝顧雨孃的力氣之大,那可是一個男勞力才能推得的一車石頭啊。

沒一會功夫,顧雨娘便毫不費力地將那車髒臭石頭推到鞍達院門口,“咚咚”敲門,吆喝道:“我按照村規前來公。”

杉門房有些氣吁吁地走出來開門。

“喲,杉門房,您開個大門都氣吁吁了嗎?可得好好注意啊。”顧雨娘諷刺道。

杉門房這雙眼睛和剛纔蒙面往家倒石頭的人的那雙眼睛,如出一轍。

之所以氣吁吁是因爲剛跑回來吧?

杉門房白了顧雨娘一眼,“過來公?什麼啊?”

瞟了一眼門外,一看見那車石頭,臉瞬變。

但又不敢說不讓顧雨娘公。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村長大人那裡彙報一聲。”

顧雨娘高聲喊道:“還有一車,我馬上回家把那車推過來。”

不等杉門房回話,顧雨娘轉就跑。

杉門房一跺腳,低聲暗罵,“這不是搬起石頭臭自己嗎?唉,得咧,先去村長那裡彙報一聲吧。”

進院子。

到了鞍達那裡,杉門房彙報道:“村長大人,顧雨娘剛纔推了一車石頭過來,說是公。”

“石頭?石頭好啊,公就公唄。找人搬到我們的後院吧。”鞍達隨口說道。

杉門房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可是石頭上都是屎尿,您確認要放到我們院子裡?”

“什麼?這樣的石頭還公?這是找我的晦氣嗎?走,我們到門口看看

。”鞍達帶著牛管事朝院門口走去。

杉門房張了張口,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等鞍達帶人走到自己院門口時,顧雨娘正好推著第二車髒臭石頭過來。

“顧雨娘,你這是在找本村長的晦氣嗎?弄這些個石頭來幹嘛?”鞍達一臉怒氣。

今天在顧雨孃家吃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發泄一番。

顧雨娘毫不畏懼,面不改。“村長大人,我只是按照村規,過來公而已。這兩車石頭沒有主,不知是誰堆放到我家門口,堵了我家的院門。石頭和車子都值銀子,我們家不敢私吞,所以過來公,同時還請求村長大人爲我們做主,找到那兩個人嚴懲。”

“不就是別人往你家放點石頭嗎?用得著嚴懲?”杉門房不屑地說道。

顧雨娘冷笑一下,“現在東凌已經贅到我家,怎麼著我們家東凌也是北麓國人,這要是有人故意往北麓國人院門前堆放這些髒臭石頭,絕對要嚴懲啊。”

牛管事上前觀察車子和石頭片刻,走回鞍達旁,耳語道:“老爺,這車子是咱們家的車子。”

“到底是誰這麼蠢笨,辦這樣的事?”鞍達低聲暗罵。

看到杉門房那副心虛地模樣,鞍達瞬間明白辦這事之人是誰。

但他不準備守著顧雨娘懲辦那人。

鞍達擺擺手,朝顧雨娘說道:“石頭放這裡,你可以走了。”

聽到鞍達的話,顧雨娘頭也不回地離開。

反正這些石頭和車已經歸原主,後面的事不會再管,自有人懲治找家晦氣之人。

以這些天對鞍達的瞭解,那個杉門房逃不了鞍達的懲

顧雨娘一離開,鞍達立刻命令道:“杉門房,把這兩車石頭搬到你自己的屋裡。”

杉門房一個愣怔。

“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咱家老爺的吩咐。”牛管事給了杉門房一個耳瓜。

杉門房回過神來,“噗通”跪在地上,“老爺開恩啊,開恩啊。”

和一堆髒臭石頭住在一塊,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啊,絕對要被薰吐啊。

鞍達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兩個時辰之後,你還沒做好這件事,重大一百大板。”

不是他心狠,誰讓這個門房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噁心顧雨孃家就噁心的徹底,可這個杉門房竟然讓顧雨娘抓住了把柄。

“村長大人,我做下這件事,只是想討好您,求您看在我一片衷心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杉門房砰砰地磕頭,一百大板可是要被活活打死啊。

鞍達甩袖離開,懶得跟這種蠢笨的人多說話。

牛管事在鞍達離開後,輕蔑地說道:“杉門房,快搬石頭吧。”

“牛管事,求求您幫我說說,求求您,求求您

。”杉門房把最後的希放在牛管事上。

石頭上倒了多屎尿他最清楚,那可是全院子里人這幾天的所有屎尿,真是按照鞍達的吩咐做,還不如給他個痛快的。

牛管事冷哼一聲,“辦事不利索的主,難不還要讓咱家老爺給你嗎?老爺沒重罰你就不錯了。你剛剛說什麼是爲了討好老爺,我看你是爲了上次挨罰的事,趁機報復杜桂花一家吧。想討好咱家老爺,就想個萬全之策啊。你看看你,用的車子都是咱們院子的車子,再看看你那一副心虛的模樣。老爺不過是隨口詐你一下,你立馬承認。不罰你?不罰你都對不住你!”

杉門房趴在地上痛苦流涕,“牛管事,求求您,若是都搬到我那屋,豈不是也連累到院子中的其他人?這味道可是到飄啊。”

此時跑過來一個小廝,對杉門房說:“村長大人吩咐,杉門房自現在起,搬到院外那間茅草屋去住。”

說完,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杉門房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廢棄的茅房。

牛管事搖搖頭,“看,咱家老爺可是鐵了心要懲罰你,你還是乖乖著吧。這樣,咱家老爺也好向上邊代。畢竟那傻子是純正北麓國人啊。你辦事不利索,得罪了傻子的家人,不罰你的話,咱家老爺會被主子罵。別趴在那裡了,趕往裡搬吧,好在那間茅草屋夠大。”

不然憋也憋死杉門房。

杉門房無奈地從地上爬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又跪下,“牛管事,求求您,向村長大人求求關我幾天。等我被放出來,以後辦事一定考慮周全,再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噗通、噗通……”磕了幾個響頭,方起

杉房門邊搬石頭邊作嘔……

牛管事回到鞍達邊。

鞍達吩咐道:“牛管事,你給我好好想一個法子,給我好好顧雨孃家一回。”

“遵命。老爺,那個杉門房也是想趁機討好您,不如關他兩天就放出來吧。”牛管事替杉門房求,亦有自己的打算。

提到杉門房,鞍達一臉厭惡,“不過一個自以爲是的門房,值得你爲他張?”

“上次他因爲杜桂花的事而被打,這次又因爲顧雨孃的事而被關在茅坑裡,他不敢恨您,但一定會恨毒了顧雨娘一家,這樣的人還是有用的。”

牛管事的話有一定道理,鞍達點點頭,“行,那就關兩天就放出來吧,記得安排人三頓三時地給他送飯。”

“是。”牛管事點點頭。

“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法子?”鞍達往牀上一躺。

牛管事走上前,爲鞍達捶

“老爺,我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還得需要再仔細周全一下,等我安排妥當後,再跟您彙報一下。”

鞍達高興地從牀上爬起來,“好,越快越好,顧雨孃家越慘我越解氣。一定要考慮周全,別忘了傻子是北麓國人,還有那個魅,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告到京城,到時候影響不好。還有,抓時間派人調查一下魅的底細。”

“遵命。”牛管事繼續爲鞍達捶

此時,金東凌正在專注的麪人,田富珍出門時,正好看到,於是走上前,“東凌,你剛親就跑到鎮上來掙錢啊?雨娘呢?怎麼沒進裳鋪找我?”

東凌和雨娘平時形影不離,看到東凌,以爲雨娘也在附近

在家裡。”金東凌邊麪人邊回答。

放心你一個人來鎮上。”田富珍驚訝地問道。

金東凌微微一笑,“魅陪我來的。”

“啊?魅人呢?”田富珍四下尋找。

“藏起來了。”金東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不認爲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有什麼危險。

倒是急壞了田富珍,“東凌,那個魅怎麼留你一個人在這裡?他怎麼也不進裳鋪給我說一聲再走?你自己在這裡呆多久了?雨娘在家裡還不得等著急?”

不等金東凌回答,魅忽然出現,“秋老闆娘,誰說我傻子兄弟自己在這裡啊?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看不到我而已。”

看到魅,田富珍這才放下心來,知道東凌這智商就像七歲的孩,出門時,沒有正常人跟著肯定不行。

“魅你在就好。”

田富珍衝魅笑笑,匆忙離開,因爲的相公讓離魅遠一些,說什麼魅的眼睛勾魂。

田富珍回裳鋪後,秋老闆出頭看了魅一眼,又快速回頭。

無奈地笑笑,看來還是得給眼睛修飾一下,免得所有有婦之夫會認爲他勾引他們的媳婦。

“傻子兄弟,咱們回家吧。”

不等傻子回答,便開始幫他收拾攤子。

“不,不要收,我還要再幾個麪人,等賣出去後,我們再回家。”

他想再多掙點銅錢。

實在不想再呆在這裡,十分無聊。於是故意說道:“傻子兄弟,你說有跟一樣的嗎?剛親,不圍著自己的媳婦轉悠,反而跑出來掙錢,想要孩子,也得先哄媳婦開心啊,媳婦不高興,你就是再努力掙銀子,也不會有孩子啊。”

“雨娘同意我來鎮上擺攤掙銅錢啊,我掙錢開心。”金東凌一臉滿足。

看到銀子有看到你時更開心嗎?好像看到你時更開心吧。你得讓你媳婦高興。”魅故意如此說。

媳婦得高興?金東凌一拍腦袋,怎麼忘了師傅曾經囑咐的話呢?師傅說過,要他跟著雨娘,形影不離。可今天他已離開雨娘好久,現在好想見到。“走,魅,我們快些回家。”

此時的傻子,既想跟雨娘形影不離,又想有自己和雨孃的孩子,卻不知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兩全其

爲什麼師傅和雨娘說的話,總是不一致呢?到底該信誰呢?

金東凌傻傻分不清。

牽來馬車,金東凌收拾好東西,往馬車上一放,然後敏捷地跳上去。

趕著馬車,朝顧家村而去。

回到家中,金東凌顧不上搬馬車上的那些麪人用的什,跳下馬車,飛奔到顧雨娘面前。

什麼話也沒說,拉著雨娘進屋

“東凌,什麼事啊,這麼神?”顧雨娘聲問道。

傻子一下午沒纏著有些不適應。一下子見到傻子,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金東凌從懷中掏出錢袋,小心翼翼地放到雨娘手中,生怕會弄撒裡面的銅錢,“師姐,你打開看看,今天我掙得比往常要多哦。”

顧雨娘掂了掂錢袋,確實比以前要重,“東凌你好棒。”

金東凌開心一下,“師姐,你快數數,我們一起把這些銅錢數到小瓦罐裡吧?”

“好。”顧雨娘被傻子掙到錢後的興染。

金東凌跑到放小瓦罐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裡,之後放到炕上。

顧雨娘打開錢袋,開始數銅錢,“一,二,三……”

一共五十六個銅錢。

“師姐,我掙得這些銅錢,是不是離咱們有自己的孩子更近了一天?”金東凌一臉天真。

“是的,東凌。”顧雨娘微微一笑。

金東凌輕輕握住雨孃的手,才半天而已,怎麼就覺得好長時間沒有握過雨孃的手呢?

“雨娘,我好喜歡握你的手。”

原來傻子只是喜歡握的手,顧雨娘有瞬間的失落。“你喜歡握我的手,不喜歡我嗎?”

問出這句話時,有些吃味。

問完後,又有些不了自己,都不想跟傻子爲真夫妻,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金東凌快速地說道:“我喜歡你,當然喜歡你了,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一直跟著你呢?”

“是你師父讓你跟著我的,又不是你自己想跟著我。”顧雨孃的小一撅。

“我師父讓我跟著你,我也喜歡跟著你。”金東凌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雨娘被傻子的話逗樂。

傻子不會說謊,看來傻子真的喜歡呢。

“東凌,你爲什麼喜歡我?”

金東凌認真思考片刻,“因爲我師父讓我喜歡你。”

傻子講的大實話,令顧雨娘有片刻的抓狂。

不過,馬上鎮定下來,“東凌,你師父讓你喜歡誰,你就喜歡誰嗎?”

金東凌搖搖頭,“不是,我師父讓我喜歡你,我就喜歡你。若是讓我喜歡別人,我得經過你的同意。”

這是傻子在跟話嗎?顧雨娘有那麼一瞬的幸福

這說明在東凌心目中的地位,比他師傅還要高呢。

“東凌,你太可了。”顧雨娘格格笑。

見自己將雨娘逗樂,金東凌開心不已。

握住雨孃的手,稍微

顧雨娘回手,給傻子點,他就開始燦爛,牽手上癮

“師姐,讓我再握一會吧,好喜歡。”金東凌一臉幸福的模樣。

那種覺,時不時的襲向顧雨孃的手心、胳膊,直到心臟。

這是覺嗎?顧雨娘雖沒有經驗,但並不代表有些事不懂。

對傻子的不排斥,而且有一種幸福的覺。

顧雨孃的手仍舊在金東凌的手裡。

此時金東凌兩隻手握住的一隻手,彷彿在呵護著什麼珍寶。

東凌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掌心寬闊,指甲蓋修剪的整齊,特別好看。

這是雨娘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觀察東凌的手。

金東凌忽然放開雨孃的手,“師姐,等我一下。”

拿起屋裡的臉盆,跑出去打來小半盆溫水。

“幹嘛啊?東凌。”顧雨娘剛要出屋,被東凌堵回屋

金東凌一手端著盆,另一隻手牽住雨孃的手,朝裡屋走。

進了裡屋,把臉盆放在臉盆架上,“師姐,洗手。”

顧雨娘一個愣怔。

金東凌解釋道:“是你說過的啊,數過銅錢要洗手。”

原來是這事啊,顧雨孃的腦袋剛纔有些短路,現在恢復正常,“是的,要洗手,好咧,東凌,你放開我的手,我洗手。”

金東凌並沒有放開的手,而是牽著的手放臉盆中。

另一隻手輕輕水到雨孃的手上。

傻子在幫洗手,傻子竟然會幫洗手?顧雨娘驚訝地瞪著眼睛。

心中

“東凌,謝謝你。”

“師姐,不用謝我,好了,洗好了。”

金東凌拿過手的巾,爲顧雨娘手。

完後,金東凌把巾往臉盆架上一搭。出自己的雙手。

顧雨娘瞬間明白,傻子這是讓幫他洗手。

但故意裝作不明白,“東凌,我出去幫咱娘燒火。”

走。

金東凌急忙上前,開雙臂,攔住雨娘。

屋子空間小,傻子胳膊長,這一開雙臂,相當於堵住了出去的路。

除非從他的胳膊下面快速鑽過去。

“雨娘,到你幫我洗手了呢。”

“剛纔你幫我洗手時,也相當於洗過手了呢。下次我再幫你洗手。”顧雨娘耍賴。

“不,現在就洗手。”傻子一再堅持。

顧雨娘一個彎腰,想快速從傻子的胳膊下鑽過去

手,沒有一點問題,這一點非常自信。

然而,就在即將鑽過去的瞬間,傻子將的自信打掉。

因爲傻子的胳膊忽然下降,一下子攔在顧雨孃的前。

正好部剛發育的地方,疼得顧雨娘倒吸一口冷氣。

“痛。”

金東凌趕忙拿開胳膊,“對不起,師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的胳膊撞疼你了?”

實際上,確切地說是,顧雨娘自己撞到傻子的胳膊上。

但顧雨娘爲了增加傻子的愧疚,並沒有告訴傻子這些,而是點點頭。

傻子更加愧疚。

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見雨娘一個勁的捂住部,他知道自己撞疼了雨孃的那個部位。

他記得師傅說過,如果哪裡疼,就會減輕疼痛。

“師姐,我幫你。”

說話間,一隻手已襲向顧雨孃的那裡。

顧雨娘手敏捷,一個閃,本以爲會躲過,誰知傻子的手竟然還是落在那裡,還輕輕

“啊……”顧雨娘大

這是在的記憶中,第一次被別人襲,而且還是個男人。

金東凌的手上那裡的瞬間,有些特殊的變化,聽到雨娘大喊,他立馬回手。

但有一種還想再幫一下的

“對不起,師姐,我不是故意弄疼你,我只是想幫你,那樣就不疼了,真的,師傅說過……”

“閉!”顧雨孃的臉漲得通紅,“別總是你師父說過、你師父說過,我就不信你師父教你子這裡。”

這次可真是吃了大虧。

真是氣死也。

“沒有,師傅沒有教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金東凌低下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的,有用嗎?反正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你!”顧雨孃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掉。

一個聲音時刻提醒,竟然被人襲

“你別哭,你別哭。”金東凌上前幫雨娘眼淚。

“你別過來!”顧雨娘制止傻子繼續上前。

傻子嚇得不敢再彈。

“吃虧了?對了,師姐,你吃虧了,可以還過來。我站著不,你還過來,可以多還幾下。我保證不還手,直到你出完氣。”

“還過來?”顧雨娘抹了一把眼淚。

好主意。

生平第一次讓男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一定要回來

“你站那裡別,我要還過來。”顧雨娘命令道。

“我不。”傻子乖乖地站在原地。

顧雨娘出一隻手,朝東凌去……

不過在即將得手之時,杜桂花匆忙跑進屋,“雨娘,你怎麼了?剛纔你什麼?是不是東凌欺負你了?”

顧雨娘立馬收回手。

金東凌掀開簾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娘,剛纔我撞疼雨娘了,不過我不是故意的。”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使勁擺手。

爲了保住自己的面子,顧雨娘裝作沒事一樣,“娘,我沒事,一會就出去給您幫忙。”

還過來,就出去給娘幫忙。

可杜桂花卻不給雨娘機會,直接說道:“雨娘,東凌累了一天了,讓他休息一會,你出來幫娘生火做飯。”

“好吧。”顧雨娘走出裡屋。

路過東凌時,低聲說:“我一定要還過來。”

金東凌猛地點點頭,“等你忙完,一定讓你還過來。”

“還什麼啊?”杜桂花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啊,娘,走,咱們做飯去。”顧雨娘拉著杜桂花朝竈房走。

到了竈房,顧雨娘洗菜摘菜,杜桂花生火。

杜桂花忽然來了一句,“雨娘,你那裡疼嗎?”

“疼,特別疼。”

顧雨娘低頭了自己的一眼,以爲娘聽到東凌這裡。

但看孃的眼神沒往這裡瞄,反而是往下面看。

不會吧?讓娘誤會了?

“娘,不是,我那裡不疼,我是說我的有點疼,您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越解釋越說不清。

“是的,那裡也會有點疼。”杜桂花呵呵低笑。

“不是的,娘,不是您想得那樣……”

杜桂花打斷雨孃的話,“雨娘,娘是過來人,你就不用瞞著娘,都是親的人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娘,我和東凌沒有……”顧雨娘見娘本不信的話。

不再解釋。

杜桂花低聲音說道:“晚上的時候,提醒東凌輕一點。”

顧雨孃的臉唰一下紅

杜桂花見閨不吭聲,也不好意思再將這個話題說下去。

此時,傻子天真的聲音傳來,“娘,以後我會輕一點,絕對不會撞疼雨娘。”

剛纔那些話,竟然被東凌聽到。這下不僅顧雨娘臉紅,而且連帶杜桂花也臉紅的直接低下頭。

而傻子卻一副這沒什麼的模樣,因爲他和杜桂花所理解的不是一個方面

爲了打破尷尬,顧雨娘笑著說道:“東凌,你先去收拾你的那些麪人的什吧。”

“好咧。”金東凌轉離開。

顧雨娘著東凌的背影,有些納悶東凌的耳力。

上次跟著在王大娘家聽牆角,那麼低的聲音傻子竟然能聽到;這一次,剛纔孃的聲音得那麼低,還是被傻子聽到。

真是奇怪!

“雨娘,趕切菜吧。”

杜桂花的聲音打斷顧雨孃的思路。

院門外,金東凌走到栓馬車的地方,從馬車裡搬東西。

一個鄰居走過來,刻意與東凌套近乎,“東凌啊,你不知道啊,今天你沒在家,有人來欺負你家了呢。”

既然傻子是純正北麓國人,作爲鄰居,以後得多與傻子套近乎,說不準能得點好

“啊?誰欺負我家?”金東凌問道。

“蒙著面,看不到是誰,有兩個人呢。往你家門口倒了兩大車大石頭,你說倒石頭就倒石頭吧,石頭上還淋了好多屎尿。臭氣熏天啊,你岳母他們打掃了好久。最後還是你媳婦把那輛車石頭運到村長那裡公,纔算了事。”

金東凌皺起眉頭。

一聲不吭地把車上的什搬回家中,又去拴好馬車。

那個鄰居跟在東凌後面,想再跟東凌說幾句話,但奈何東凌不再理他,只好作罷。

金東凌回到院子裡,走進竈房,拉著雨娘走到院子裡。

“師姐,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們家了?”

顧雨娘微微一笑,“東凌,沒事,事都過去了。”

“是誰?”

顧雨娘略一猶豫,但還是選擇說實話,“是鞍達家的杉門房和一個小廝。”

東凌認識杉門房,但不知小廝是誰。

“小廝什麼名?”

顧雨娘眼中閃過一憤怒,今天只借鞍達的手懲治了杉門房,沒想到杉門房沒有供出那個小廝,而鞍達也沒有找出那個小廝之意,如此倒是讓那個小廝逃過一劫。“就是那天牛管事非要魅他們過去登記,當時牛管事後不是有個小廝嗎?就是那個小廝,我不知他什麼名字。”

金東凌點點頭,“哦,我知道了。我去讓魅揍他們給你們出氣。”

走。

顧雨娘抓住金東凌的手,制止道,“東凌,不要讓魅去。”

等天黑後,親自去懲治那個小廝。

金東凌見雨娘不同意魅去,不再堅持。

他要乖乖聽話。

用過晚飯後,魅回自己的院落,杜桂花去王寡婦家住。

屋裡只剩下傻子和顧雨娘。

洗漱過後,傻子著雨娘說道:“師姐,我去門吧?”

“去吧

。”

顧雨娘看著東凌練地作,不去想,假如東凌是個正常人該有多好!但又會去想,若東凌了正常人,是不是就不會再這麼呆萌可?那時候就不記得了吧?

東凌返回到裡屋。

忽然來了一句,“師姐,你的那裡還疼嗎?”

顧雨娘當然知道傻子指的哪裡,“還是有一點點疼,不過比起今下午時好多了。”

發育中的部,真心不起。

“那你還撞回去嗎?然後再幾下?”金東凌認真地問道。

顧雨娘下輕擡,雙手叉腰,“當然要還回來。”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金東凌站在原地不,咬牙關。

彷彿要承很大疼痛的樣子。

顧雨娘擡起胳膊撞傻子,可是忽然意識到他膛平坦,沒什麼好撞的。

於是收回胳膊,打算勉強幾把了事。

只有這樣,的心裡才能平衡。

顧雨孃的手慢慢向金東凌,臨近他的膛時,停住。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進行下去。

這樣做,真的好嗎?

反倒是金東凌一把抓住雨孃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顧雨娘能覺到傻子那顆跳的心。

手已經放在那裡,不差在幾下。

輕輕地了幾下,確切地說是轉了幾個圈圈,因爲沒什麼好的。

明顯地覺出傻子心跳加快。

“雨娘,我好難。”傻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顧雨娘快速回手。

原來傻子會有反應啊,可不能惹火上

找了個理由出屋一趟。

一刻鐘之後,傻子的那種難才消退下去。此時,顧雨娘進屋好門。

“東凌,早點休息。”顧雨娘朝另外一間屋走去。

傻子一把拽住顧雨娘,“師姐,這屋的炕大,你在這屋睡。”

“我喜歡睡那屋。”顧雨娘隨口說道。

“師姐喜歡那屋,我也喜歡那屋。”傻子一副顧雨娘喜歡什麼他就喜歡什麼的樣子。

顧雨娘眼前瞬間黑線,定了定神後,輕聲說道:“我喜歡自己在那屋睡覺。”

“行,你去睡覺吧。”傻子一副傷的模樣,不再堅持。

顧雨娘有瞬間的心,但爲了避免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狠心朝另外那間屋走去。

傻子甩掉鞋子,連睡袍都沒有換,躺到炕上睡覺

顧雨娘豎起耳朵聽了一會,聽到傻子均勻地呼吸聲,猜測傻子已經睡著。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再次回到東凌那屋。

油燈未熄,傻子已然睡著。

顧雨娘吹滅油燈,返回到另外那間屋。

躺到炕上之後,額頭的梅花,試圖進空間。

已好多天沒有修煉,希今天能進空間。

了多次,顧雨娘還是躺在自家炕上。

“唉,無爲,難道這幾天我真的沒法回到空間修煉嗎?只能用空間運送水果之類嗎?”

無爲沒有迴應。

“或許我應該慶幸空間還能運送水果,不是嗎?”

“空間爲什麼變世外桃源了呢?是不是和東凌有關係?東凌今天有些奇怪呢,對了,你不聽我提起東凌,那我說點別的……”

顧雨娘自言自語一番,突然起,今晚要去教訓那個小廝。

換了一裳,蒙上面紗,悄悄打開門栓,出屋。

幾個飛便來到鞍達的院落。

顧雨孃的眼睛,夜能視。但找到那個小廝需要費一番功夫,一刻鐘之後,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廝所在何

正當有些不耐煩之時,忽然聽到一聲悶哼。

循著聲音而去,只見要找的那個小廝已經鼻青臉腫地被打暈在地上。

顧雨娘又在他上踹了幾腳,算作解恨,方飛出院落。

飛到鞍達院門外的那個廢棄茅房時,顧雨娘聽到裡面有人的呼吸聲。再一看茅房門口已上鎖,立馬明白裡面關著杉門房。

冷笑一下,飛離開。

回到家附近,先去了魅那裡,魅睡得正酣。

瞬間排除魅去鞍達家打人的可能。

悄悄潛回家中,好屋門,摘下面紗,又去東凌那屋看了一眼,只見東凌睡得正香,便回自己那屋睡覺。

臨睡前,再次喃喃低語,“無爲,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睡夢中,顧雨娘又聞到了那種悉的味道,貪婪地吸允著。那個懷抱十分溫暖,令

有個聲音傳耳中,“無爲是誰?無爲是誰?”

彷彿不斷重複兩個字,“意識,意識,意識……”

可是沒一會功夫,那個懷抱離有些遠,有些失落。

微微撅起。

額頭有那麼一瞬間的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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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盜妃驚華》千丈雪/文,這是一個溫良柿子逮捕無良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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