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不愿啟齒的往事, 溫荔尊重宋硯對瞞的選擇。
誰這輩子還沒有一點呢。
男孩子和孩子的十八歲，都是同樣珍貴并敏的，宋硯也不可能從出生開始就學會了懂事, 他會變得如今這麼, 一定也是經歷了什麼，讓他長了。
所以溫荔沒有問, 自己去找就行了，如果真的對他而言很難堪，那就當做不知道, 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他之后不提, 也不會再問了。
如果那段回憶并不難堪，那就明明白白告訴他, 一點也不覺得難堪，鼓勵他大膽面對，那是你最好的回憶。
心里下定了決心的溫荔覺得自己好像學會了怎樣寵一個人, 也發現了原來寵比被寵更快樂。
只是這次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扭扭地跟對方表示只是順手幫忙, 要告訴宋硯, 說是因為我喜歡你才對你這麼好, 所以你要明白我對你有多好, 你還不還無所謂，反正我對你好，我自己也開心。
宋硯睡著了。
知道宋硯有個在睡著后親額頭的習慣, 是某一次裝睡的時候發現的, 不過沒揭穿宋硯, 擔心揭穿以后他就不親了。
于是溫荔將挪到他的額上, 輕輕落下一個吻。
睡夢中的宋硯習慣地將抱在懷里，調整了呼吸，睡得更沉了。
——
《人間有你》第八期戶外錄制的地點在早在幾天就被了料。
娛樂哥：「人間第八期，臺本主題回憶，三天兩夜錄制，回訪母校，四對嘉賓錄制地點：
宋硯、溫荔：英德國際實驗學校
邱弘、陳子彤：燕大附中、明楓中學
丁樂博、徐佳：余城二中
嚴準、齊思涵：臨師大附中」
「爭齊斗嚴要來我們富得流油大臨！！」
「明楓！子彤果然是富家千金弘哥傍富婆實錘哈哈哈哈」
「淦鹽粒居然是英德！嗚嗚嗚鹽粒果然是爺千金嗎？！！」
這條料被轉發到論壇上，關于討論人間新一期戶外錄制的帖子立刻高樓疊起，圈藝人們的學歷一直是眾多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話題，就這個所謂的母校回訪錄制環節，就能勸退不不愿意公布自己那寒酸學歷的藝人。
不過好在《人間有你》的八個嘉賓除了齊思涵是豆出，年紀很小就進了娛樂圈打拼，學歷相對低一些以外，其他七個嘉賓都是有正經本科學歷的畢業生，沒地方嘲。
「怎麼只有邱弘那對去兩所學校？其他三對都是校友？」
「看藝人百科就知道了啊，溫荔和丁樂博高中好像都是在國外上的，齊思涵十四歲就去海外當練習生了，所以這三對只用去一所學校」
倒不是經費問題，主要是出境的手續太繁雜，人間的臺本是即時更新的，不到總導演在錄制前一禮拜點頭，誰也不知道這期到底錄什麼，本來不及提前準備簽證和踩點做備案，更何況還要“拖家帶口”，帶著一整個節目組的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出境，諸多因素考慮之下，只能放棄出境錄制。
「媽的我還以為鹽粒是校友，白激……」
「明楓藝部和英德國際好像是隔壁吧？倆學校經常一起搞活的，宋硯和陳子彤認識嗎？」
「這兩所私立好像都很難進？貌似學前還會做學生的家庭背景調查= =」
「樓上，家里能負擔得起一年幾十萬的學費就不難進」
「應該不認識，陳子彤比宋硯大三屆，畢業剛好宋硯才在英德學」
確實不認識，就連和陳子彤同校的溫荔都不知道原來是大自己五屆的學姐。
攝制的C組和D組要跟著嘉賓趕往外省錄制，A組和B組比較輕松，錄制地點就在本地，雖然陳子彤和宋硯的學校挨得近，但他們那對今天先去燕大附中錄制，第二天再過來這邊和溫荔他們會合。
攝制A組的車正往英德開，路過隔壁明楓藝分校的時候，溫荔下意識往窗外看了一眼。
陳子彤也不知道宋硯高中是英德畢業的，他們做藝人平時工作本來就忙，閑暇時間都用來做自己的事兒了，除了對家和朋友，對其他不怎麼悉的同行過去并不好奇，也很特意上網去搜，在知道宋硯的高中就在隔壁之后，頗為可惜地給溫荔發了條微信嘆。
陳子彤：「我怎麼就剛好比你老公大三歲！！怎麼就這麼剛好！！」
陳子彤：「我們學校男生實在太了，我舍友那時候天天拉著我去隔壁英德看帥哥，說實話沒一個我眼的，要是你老公在的話我的高中生活一定不會枯燥至此！」
陳子彤：「大哭jpg」
明楓藝部分校每年穩定向國幾大藝學院輸送人才，明星是個鮮亮麗的事業，現在富家子弟混娛樂圈的一抓一大把，大多數家庭都樂意支持自家孩子逐夢演藝圈的，也就溫荔家的那幾個男人思想還停留在封建社會，覺得當藝人的天在外拋頭面，肯定不是什麼正經職業。
作為一個高中時期經常溜去隔壁學校的明楓學子，溫荔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好幸運。
作為幸運之子，給陳子彤發去頭安的表包。
不過宋硯剛轉到英德的時候也沒有很歡迎，他不說話，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整個給人的覺都是冷冰冰的，后來他跟柏森哥了好朋友，才漸漸有生朝他圍了過來。
只是宋硯對生的態度依舊是冷冰冰的，在英德念書的生們都是生慣養的大小姐，平時看看小說看看偶像劇迷一迷冰山類型的男主角也就足夠了，現實生活中們還是更偏笑容親切，相起來舒服的帥氣男生，譬如柏森這款。
所以那時候宋硯的邊除了柏森和幾個同朋友，就沒別人了。
陳子彤的現任老公邱弘是個熱奔放的大男人，溫荔覺得陳子彤就算那時候認識宋硯，估計也不會看上那時候的宋硯。
想到這里，溫荔悄悄看了眼邊的男人。
男人察覺到的目，側過頭來，角揚起，語氣很輕：“怎麼了？”
頓時心跳加速，迅速偏過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還好那時候的宋硯格不討喜，否則哪兒得到撿啊。
當初溫荔中考以后想進明楓的藝分校念書，還是爸幫跟姥爺爭取來的，否則也會被著跟柏森在英德念書。
突然又覺得有點可惜，如果也去英德念書的話，就能跟宋硯當正經校友了，朝夕相，也許他們就能很快悉起來，或許還能來一段男之間純純的早。
不過命運本來就是這樣，一石激起千層浪，如果不在明楓念書，如今也不可能進圈做藝人，更不要提和宋硯在這個圈子里重逢，然后結婚了。
溫荔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溫老師，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攝像師問。
溫荔說：“想到了我高中時候的一些事兒。”
攝影師頗為可惜地說：“可惜溫老師你高中是在國外上的，不然也能回你的母校看看了。”
溫荔一點也沒覺得可惜，大方表示：“沒事兒啊，回宋老師的母校也是一樣的。”
說罷朝宋硯挑眉，也只有宋硯懂的潛臺詞，淡淡笑了笑。
節目組提前打過招呼，正值暑假，學校除了部分因為藝類興趣班或理科實驗項目留校的學生，其余的學生大都回家過暑假了，在出示了拍攝準許手續后，車子很順利地開了進去。
學校的吧和論壇以及各個大群小群早就討論過了，說有藝人要來學校錄節目，等錄制這天節目組到了，藝人下了車，有幾個蹲守在停車場的學生立刻用手機給所有留校生通風報信。
幾個小生不知道是從哪兒躥出來的，年紀的優勢是年人上最昂貴的裝飾品，稚青春的臉，以及清脆活力的聲音。
“人人！”
“三力媽媽你！”
如果說以前的戶外錄制，聽到這種自稱媽媽的，溫荔還能安自己，也許年紀比大，自稱媽媽就媽媽吧，但這是中學部，都是十幾歲的孩子，還自稱媽媽，未免有點過分了。
溫荔看著那幾個明顯還是高中生的孩子，語氣無奈：“你們多大了啊？”
“十五！”
“下個月滿十六！”
溫荔哭笑不得：“這麼小就想當我媽媽呀？”
“不小了。”其中一個小生說，“我堂妹還在上小六，天天在微博說三力你和人是的兒和婿。”
六年級，最多也就十二三歲，溫荔和宋硯足足比這位大一多，竟然被兒和婿。
真是令正主本人都迷不已的飯圈稱謂。
給幾個“媽媽”簽了名，又去換了節目組一早給準備好的校服，上午在校的錄制正式開始。
現在是上午，刺眼，學校正大門的廣場面積很大，中間又沒有什麼庇蔭的地方，但抵擋不住一幫活力滿滿的學生，有的明明在家過暑假，聽到群里有留校的同學說今天有綜藝節目來學校錄節目，竟然還大老遠的從家里趕了過來。
私立學校素來錢多任，英德的校服分四季，一套最多有十六件，包括男生領帶和生領結這樣的裝飾品在，校服款式和十年前不同，早已經改版，沒變，還是英德校徽主打的明黃和深灰。
宋硯換好校服以后，溫荔晃了下眼。
為什麼要因為那時候宋硯格不怎麼樣就對他沒想法！冰山類型的年宋硯也很香啊！
暑假期間學校不要求學生在校穿校服，所以當兩個嘉賓穿著校服從人群中走過來時，圍觀的學生們立刻擁一片，紛紛哇出了聲。
他們的校服本來就好看，好馬配好鞍，兩個藝人穿在上就顯得更好看了。
現場有人帶了手機，悄悄拍下了照片，傳到了學校的大群里。
「新鮮路，別外傳[圖片]」
「宋硯學長絕了」
「溫荔！！我神！！！」
「我為什麼要這時候出去旅游……」
「說實話我們校服要是給設計授權拿出去賣絕對被賣某寶款好吧」
“二位老師，上午好。”圍觀的學生們安靜下來后，攝制A組組長開始說開場詞，“尤其是宋老師，回到母校的覺怎麼樣？”
宋硯很方地說：“學校更漂亮了。”
“穿上了母校的校服，有沒有種穿越的覺？”
“沒有。”宋硯頓了頓，語氣帶笑，“有種自己老了的覺。”
圍觀的學弟學妹們立刻出聲。
“學長不老！”
“說你是學弟我都信！”
“帥炸了！！”
溫荔很有綜藝地問：“那我呢？”
“！超！”
“你倆天生一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還是那麼漂亮！”
兩個嘉賓和一行工作人員都笑起來，攝制組長也笑了半天，開場之后，終于開始給嘉賓布置今天的回憶任務。
“我們給溫老師設置了一個小小的任務，為了讓溫老師更好地深驗宋老師的高中生活，請宋老師據節目組給的提示，帶溫老師去往校園的幾指定地點，并找到相應的鑰匙，集齊所有的鑰匙后，就能獲得并開啟宋老師的回憶寶箱。”
“回憶寶箱？什麼東西？”
“是宋老師的，溫老師要做任務才能知道是什麼東西。”
溫荔看向宋硯，用眼神詢問他是什麼。
宋硯聳聳肩：“節目組要求，我不能說。”
溫荔不想，不會是他初的吧！
但轉念又一想，這是夫妻綜藝，節目組和宋硯又不傻，怎麼可能會是這個。
好奇，但又不是很好奇，但為了配合節目效果，還是擺出了一副斗志滿滿的樣子。
“第一個提示，人間煙火。”
剛念出提示，還不用猜，圍觀的學生們很快猜到，立刻搶答：“煙花廣場！”
宋硯神微變，不自覺蹙了蹙眉。
“喂，麻煩同學們不要搶答！讓我們嘉賓自己想。”
這就是在戶外錄制的弊端，一路上給嘉賓設置什麼關卡和難題，往往都會有熱的神助攻路人出手相救。
溫荔知道英德的煙花廣場，那里是校園唯一允許放煙火的地方，不過學生們喜歡去那里，不是因為那里可以放煙花，還因為那里是學生們默認的表白圣地。
到了晚上，廣場那里總是煙璀璨，仿佛夜下的一抹與世隔絕的小白晝，只要不被老師抓到，如果把喜歡的人到那里去表白，旁邊圍觀的學生還會跟著起哄，在那樣的況下，被表白的人也不好意思不答應了。
節目組挑了幾個校園的標志建筑作為指定地點，讓嘉賓過去，因為宋硯也要參與答題，所以地點的安排并沒有事先通知他。
他站在廣場上，溫荔從附近的小賣部老板那兒拿到了鑰匙。
小賣部老板把鑰匙給溫荔，里還叨叨著：“我真是在這里見證了好多學生在這里表白的場景，還有幾個被老師抓了個正著，嘖嘖嘖。”
“這麼倒霉啊。”溫荔附和。
“被老師抓到那還不算倒霉嘞，畢竟學生不能打又不能罵，頂多教育兩句，被家長抓到那才慘。”
溫荔一臉不可思議：“在學校表白，怎麼被家長抓到啊？”
“生沒來跟家長告狀了唄，估計一輩子的影都留下了吧。”小賣部老板搖搖頭，說，“那男生長得很帥的。”
溫荔跟著唏噓不已。
和小賣部老板告別，溫荔朝站在廣場階梯那兒等的宋硯跑過去，把鑰匙遞到他手里。
還順便和宋硯說了剛剛小賣部跟閑聊的學生八卦。
宋硯不知道在想什麼，眸晦暗不明，對溫荔的滔滔不絕，他只淡淡嗯了聲。
“你怎麼了？”溫荔手替他擋太，“太太大曬中暑了？”
“有點。”宋硯說，“去下個地點吧。”
“嗯。”溫荔和他一塊下階梯，又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念書的時候來過這里嗎？”
“來過。”
溫荔頓時詫異地看向他。
宋硯的反應看上去一點也不喜歡煙花廣場，他腳步沒停，等一拿到鑰匙就立馬離開了。
溫荔沒再問了，之后他們又去了幾個任務地點，因為有攝影師跟著，一直也沒找到機會深這個話題。
最后的任務地點是教務樓。
宋硯當年的班主任還沒退休，節目組果然把他請了出來，對著鏡頭夸了一通宋硯。
“不過這孩子當時不太說話，有點向。”班主任呵呵笑，“誰能想到他竟然當演員了。”
拿到最后一把鑰匙，溫荔打開了所謂的回憶寶箱。
果然不是想知道的，而是宋硯高中的時候同班同學們的合影。
他們班上的生不多，溫荔仔細把每張面孔都看了過去，沒覺得有哪一個生比更漂亮。
正好這次回校錄制節目，宋硯順便也想去看看其他的老師，這是節目臺本之外的，溫荔曬了一上午的太，好不容易到了室，立刻找了個空曠的教室讓化妝師給自己補妝，順便再給上多噴半罐的防曬噴霧。
吹了半天的空調，出去的時候節目組的幾個攝像師都已經跟著宋硯去教務樓其他地方找另外的老師去了，留下幾個工作人員帶過去跟上。
原本打算跟上去，剛剛接了采訪的宋硯班主任又突然住。
“宋太太，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溫荔雖然不清楚班主任想聊什麼，但還是點頭：“可以。”
跟著班主任進了辦公室，暑假期間，辦公室里值班的老師也不多，現在里面就和班主任在。
宋硯的班主任是個笑容親切的人，溫荔家里沒什麼長輩，所以對格外有好。
尤其是剛剛在鏡頭前夸宋硯的時候。
結果兩個人單獨相，班主任的第一句話就把嚇了個半死。
“溫荔，我記得你，你是柏森的朋友吧？”
溫荔干笑：“……老師，您還記得我啊？”
班主任笑容溫和，安道：“當然記得啊。放心，宋硯回校前提前給我通過電話，我剛才對著你們節目組的鏡頭什麼都沒說，你也聽見了。”
“哦……”溫荔點了點頭。
班主任當然知道面對鏡頭，關于學生的過去，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我把你過來，是想給讓你替我給宋硯還一樣東西，是我高三的時候從他那兒繳來的，本來打算等他申請好大學或是考完試后給他，沒想到他直接去演電影了，我覺得這東西算他的，給其他人吧，也不放心，直接給他吧，他可能都不記得了，所以就轉給你吧。”
溫荔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東西啊？”
不會是黃片什麼的吧？
班主任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含糊：“額，就是你們那個年紀的生都喜歡的東西吧。”
溫荔更茫然了：“啊？生？”
“十八歲嘛，男生生都是很敏的，男孩子喜歡看這個，也正常其實。”
班主任因為知道今天宋硯要回學校錄節目，所以一早就把東西找了出來。
直接從辦公桌的屜里拿了出來。
是雜志。
十年前的青春雜志，專門刊登言小故事的那種雜志。
溫荔看到封面的時候就愣了。
高中的時候就有明星夢，所以當雜志社的編輯來學校挑封面模特的時候，溫荔毫不猶豫就給自己報名了，也不出所料地被選上了。
只拍過幾期，后來被舅舅發現后就沒再敢拍了。
做封面模特的這幾期雜志如今都在班主任的手里，每本都是全的，封面已經陳舊泛黃了，上面十六歲的溫荔笑容甜，臉上化著以現在的審來看有些老土的妝容，作也是很矯造作。
雜志封面的電子圖如今在網上還有留存，每年都會作為藝人的黑歷史被營銷號翻出來買熱搜，但實書卻早已找不到了，沒幾個人留著，包括自己，嫌那時候的照片土，怎麼可能還會留著。
時代發展太快，十年前的雜志如今看上去就像是古董。
溫荔的表有些復雜：“……他以前還看言雜志啊？”
班主任的表也很復雜，眼里更多的是懷念。
溫荔懷著復雜的心翻開了雜志，雜志頁很干凈，里面的那些言故事已經沒興趣看了，一頁頁翻著，試著找尋宋硯閱讀過的痕跡。
終于找到了，是一個孩的名字。
“溫荔”。
又翻了幾頁，是拼音寫的“wl”。
年時期慕過一個人，因為各種原因，這份慕說不出口，于是變了紙張上，以及筆下的名字和寫。
好像每多寫一遍這個人的名字，就能多宣泄一點這份晦的意。
一直往后翻，終于在某個短篇故事中再次發現了他的痕跡。
那是故事中男孩的心理描寫。
“我站在廣場上，將點燃的蠟燭圍心的形狀，對喜歡的孩說‘我喜歡你’。”
“笑著沖我跑過來，的撲進我的懷里，那一刻我覺得：真好，我喜歡的孩，是那麼那麼好。”
宋硯把這段話化上了橫線，旁邊是他狠狠鑿在紙張上的幾個字。
「沒來」
仿佛都能從字跡中看到當時的宋硯是怎樣的失和生氣，這一頁紙很皺，大概是他因為難過皺的，但又眼可見地在之后被平了。
這幾本雜志，除了寫有的名字和筆記，干凈又整潔，宋硯沒有寫日記的習慣，當然不會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上面。
但這幾本雜志和名字就足夠說明了。
溫荔才是宋硯一整個青春真正的，是他怎麼都不愿意坦白的。
難堪、悸、蔽、深刻，又怎麼都忘不掉。
他怎麼可能愿意告訴，如果換做是，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任何人。
因為這段青的暗真的太丟臉了，無論對男生還是對生而言，除非他放下了，除非他看開了，才會在未來的某一刻，把這段回憶當做是青春的小曲說出來。
他從頭到尾都沒放下過，也沒忘記過，所以這段回憶怎麼都過不去，也釋懷不了，更說不出口。
溫荔握著雜志的手在抖。
班主任知道懂了，也知道自己的意思傳達到了，輕聲問道：“你們現在都已經結婚了，我拿給你看的話，宋硯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溫荔覺得自己像個自私又卑劣的窺視者。
怎麼這麼神經，這麼愚蠢。
偏偏宋硯又這麼敏，這麼斂，也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怪他。
在對某人心疼到極點的同時，溫荔又忍不住高興。
驕傲的小天鵝才不會因為心疼誰，就否認自己的魅力。
所以非常神分裂的，對著幾本雜志又哭又笑起來，然后又出手輕輕地打了打，還罵自己。
“溫荔你個沒心沒肺的死人，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嗚嗚嗚……嘿嘿嘿……嗚嗚……嘿嘿嘿……”
班主任：“……”
宋太太這個反應，屬實是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