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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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拉他,也沒有追出來。

秦戈下車了才發現,原來男人把車停在宿舍樓後面。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宿舍樓正門,朝遠了下,絕大多數教室的燈都熄滅了。

原來已經下晚自修了。

秦戈又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十一點了。

大概他昏迷了好一會兒。

這個樣子,他不敢回家。

住宿舍吧,又怕驚了譚晉他們。

秦戈思來想去,決定晚點進宿舍。

他披著服在樓梯口坐了好一會兒。

晚上的風有些涼,病才剛好,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複發。

居然被男人又拖進車裡弓雖.

暴了一次,秦戈真是怎麼想也想不到。

還好他就快要出國了。

男人總不會無恥到花幾萬的機票錢到國來上他吧。

秦戈把臉埋在手臂間,袖子竟然了。

不知坐了多久,他才慢慢站起來,一瘸一拐地爬上樓梯。

好像有ye流下來,沾在子上。

秦戈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

宿舍裡一片黑暗,還有呼吸聲和打鼾聲。

他知道是羅縝在打呼。

譚晉跟他抱怨過好多次,還像模像樣地學過。

秦戈忽然覺得學生時代已經離他遠去了一樣。

躺著睡覺的狐朋狗友們沒心沒肺地活著,他在這幾天已經迅速頹敗,千瘡百孔了。

秦戈在黑暗中打開櫃,裡面還有服。

出了這事之後,父母一直分頭忙碌,把宿舍裡的東西都忘了。

他拿了一條走進浴室,把上的服都下來扔在地上,上果然沾著白ye。

一想到是男人留下的,秦戈就無力得想流淚。

剛要擰開水龍頭,忽然門卡拉響了一聲,被人打開了。

秦戈還來不及遮住滿是痕跡的,回過頭就看到譚晉震驚得捂住的表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見秦戈垂眸不語,譚晉關上門bi近他低聲音怒道:“這都是什麼?

啊?

!”

象牙一般瓷白的上,紅紫的吻痕目驚心,從口一直延到大側。

譚晉憤怒地抓住秦戈的手臂將他扳過去,背上也都是大片大片紅痕,間還有殘餘的白濁ye。

“你告訴我!

這是什麼?

是什麼?

!”

“……”“你說話!

是不是那個男人?

他強迫你?

!”

“你不要問了……”完全不是第一次被弓雖.

暴的反應,譚晉怒極,狠狠甩下秦戈的手臂:“我還以為你就跟他玩親親,搞了半天你們都搞到這個地步了?

你腦袋進水了?

都獻出去?

!”

譚晉說著就猛捶了牆壁一拳。

“我要打電話告訴秦伯伯。”

“不要。”

秦戈一下抓住他的手臂。

好不容易才息事寧人,他不想再搞出什麼事來,就讓他安心走了了事。

“我他媽早就該盯住你,不讓你跟那混賬來往!

分都分了居然還……”譚晉滿肚子的話想罵,但是對著垂著眼睫的秦戈,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秦戈慢慢道:“你也不要去找他……反正我都要走了……好嗎?”

譚晉暴怒地了好一會兒氣,打開浴室門出去,把門狠狠摔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覺就好像是秦戈背叛了他一樣。

但至於哪裡背叛呢?

他又說不上來。

真要說起來,秦戈只不過是有了人沒告訴他,而那個人,又恰好是他一直敬而遠之的,或者說不屑於jiao往的,林熙烈。

今晚撞見秦戈xing事之後的樣子,更是令他震驚到極點,好像心裡模模糊糊的某一點終於揭穿了,明了了。

有些可疑的小地方也一下子串聯起來,像閃電劈過一樣澄澈。

難怪之前秦戈會有含帶怯的樣子,都是因為……因為那個混賬男人啊……而且到現在都還在維護那個男人……譚晉心裡忽然發酸得厲害。

他捧在心裡這麼久的,舍不得傷一一毫的,從小接近的摯友,就這樣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直到人家都玩過了,玩厭了,一腳踢開了,他才意識到他傻了這麼久。

原來自己對秦戈一直抱著的是這樣忌的

怪不得會一直反對他跟林熙烈來往。

也許那時候就察覺了那男人是潛在的敵。

可笑自己還一直偽裝是兄弟,朋友,在他邊上像蒼蠅一樣嚶嚶繞繞。

實在是……太遲了。

譚晉靠著牆閉起雙眼,滿腦子都是秦戈剛才赤的樣子。

纖細的鎖骨,瓷白的皮,紅的吻痕就像是雪天一地桃花。

細長的睫微微抖著,讓人真想把他

不知道秦戈忘lin起來會是什麼人的樣子……而這些,都被那男人看去了吧……譚晉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門“吱啦”響了一聲,秦戈滿水汽地從裡面走出來。

他連忙抓起一旁的浴巾上前去把秦戈包起來,又倒了杯熱水給他喝。

秦戈慢慢喝完水就爬上床,一地躺著。

連呼吸都像是沒有了。

譚晉撓撓腦袋,也爬上床。

兩人的床剛好是頭頂頭的格局,譚晉趴在秦戈上方看了一會兒他白皙的臉,才翻躺進被子。

忍了好久,才終於低低地憋出一句:“你到底喜歡他哪裡?”

對面沒有回答。

譚晉沈默著,看著天花板。

外面有些許莫名的she進來,天花板呈現出淡藍的

秦戈並不是沒有聽到,他只是不想回答。

他沒有力氣再想跟那人有關的任何事。

那樣會像剛好的傷疤又被撕開一樣。

痛得快要過去。

他現在只想忘了男人。

在持續的沈默中,譚晉睜大眼失眠了一整晚,秦戈閉上眼無牽無掛地睡著了。

三天之後,秦戈踏上了飛往利堅的旅程。

行程很順利,沒有出現秦父擔心中的男人來劫車的場面,但是自從秦家的車一開出大門,後面就跟了兩輛陌生的車,一直跟到機場。

秦父轉頭看了一眼秦戈,他卻像無知無覺似的,眼睛發直地盯著窗外。

兒子變這樣,秦父心裡確實還是有些疚。

說起來他為拆散這一對,也算貢獻了“綿薄之力”。

在機場,秦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秦父也終於拉下臉跟秦戈道了歉,秦戈只是搖搖頭,跟父母,管家分別擁抱作別後,就進了安檢。

秦戈進了貴賓候機室,牆上的大屏幕電視正在播放著娛樂新聞:“據悉,龍騰最新大制作《天方夜譚》已經正式宣布更換男主角,據知人猜測是因為前些日子風頭正勁的當紅明星範

希文似乎得罪了公司某位高層,不僅主角被換下,連籌備中的新專輯也無限期推遲,等於是變相雪藏……”秦戈像沒聽見一樣,走到落地窗前,一架架飛機正忙碌地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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