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徹底地瘋了。
彥恨玉這兩天活得一片狼藉。
第一，他被公司開除了，還被他老板帶著人上門打了一頓，腦袋上都被敲出來了好幾個包。
第二，城市論壇現在已經陷到了一片癱瘓當中，黑客跟鬧著玩兒似的。
沒事就來他論壇上串串門，徹底地了人家后花園。
第三，蔡弘文打電話過來了，對他發了很大的脾氣，讓他償還上次給他的錢，同時也終止合作。
原本平淡而好的人生，仿佛一夜之間所有倒霉的事全找上了門。
想了兩三天的時間，他捋清楚了事的前因后果，最終把原因鎖定在了江碩的上。
約了足足兩天的時間，江碩終于愿意見他了。
兩人在財院校外的一個餐廳見面。
江碩夾著拖鞋，穿著短，有些放不羈，點煙，打了個哈欠。
“老哥，有屁就快點放吧，我還得回去午睡。”
彥恨玉竭盡全力地制下怒火：“這幾天是不是你在背后搞我？”
江碩吹了口煙：“沒必要吧，我搞你干嘛？”
“那不是你是誰！”
“你有證據嗎？”
“沒有。”
“那不就完了？”江碩懶懶道：“還有沒有事，沒事我走了。”
說著起。
彥恨玉趕住：“江碩！有話好好說！”
“好說個，你看你是來好好和我說話的態度嗎？”江碩回頭。
“我…！”彥恨玉憋了忍者神：“好，我錯了，對不起。”
“可以了嗎？”
“嗯，不錯，態度好。”江碩重新坐下：“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說吧，啥事兒。”
彥恨玉深吸了一口氣：“我聽圈里人說你們收了兩個論壇是不是？”
江碩著：“對，有這事兒，”
“沒法子，我們需要，怎麼，你也想賣了？”
彥恨玉點頭：“有想法，你有沒有興趣收了？”
江碩想了想：“你先說說看什麼價格。”
“一萬！城市論壇的流量，用戶在中海所有論壇里面是最高的，收不收。”
江碩搖頭：“不收，貴了。”
“那你說多？”
“你自己出價。”
“九千？”
江碩搖頭。
“八千五？”
江碩搖頭。
“八千！絕對不能一分了！”
江碩搖頭起就走：“沒興趣，走了。”
“那你倒是出個價啊！”彥恨玉緒很是激。
江碩回頭：“彥總，我怕我說出來你會吐亡。”
“那你也要給我出個價！”
“吧，生死不負？”
“生死不負！”
“八百？”
“靠！”彥恨玉炸了，如同每個和江碩談判過的人一樣，絕對被江碩牽著鼻子走。
談判高手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夠看穿你，能夠打你的節奏，隨意支配你的緒。
江碩后世雖然價就千來萬，但越是這種千萬級的小老板越是最明的。
他過手的談判大小上萬場，碾這種街頭小民，只需要輕輕下牛刀就宰得你無完。
江碩攤手：“我說了我們沒法談攏吧，”
“不是我故意你價格，而是你論壇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第一，我拿了，我還要想辦法面對那些黑客，應付好了，我還能拽兜里。可應付不好，你這論壇就會為一堆無用的數據，徹底被黑客給弄垮。”
“第二，你越拖，你的用戶流失只會越大，別忘記了，你不是中海論壇世界不可替代品。”
這話徹底地穿了彥恨玉最后的希。
整個人都搭慫了下來。
坐在原地點了煙，非常懊惱地著。
一，兩，三…
這家伙了一個煙斗。
江碩沒有打擾他。
當他又想續第五煙的時候，江碩不耐煩了：“到底賣不賣，一大男人這麼墨跡干嘛。”
“不賣走了，真是的，以為我時間多呢。”
看江碩再次起，彥恨玉一拍桌子：“一千！你總得給我湊個整數吧！”
“還有一個條件，這幾個管理員跟著我有段時間了。”
“現在因為城市論壇的事，全丟了工作，你不能撤了他們管理員的份。”
“并且要給他們發一份工資。”
江碩頓了下，著他說：“看不出來啊，你這人還夠義氣的。”
“這麼替你版主考慮，當初怎麼出賣我出賣得那麼華麗？”
彥恨玉咬牙道：“我有選擇嗎！”
“阿秋得了癌癥，我們現在到都在給他湊錢。”
“這時候當然誰給錢多誰就是我們大爺，讓我跪我也會跪！”
江碩正了幾分坐下。
事不能看表面。
第一次和彥恨玉見面，雖然這人長得有些賊眉鼠眼，但江碩看不到這人目中有狡詐之。
可沒過多久，這家伙華麗地出賣了自己，認了學子網當爹，當時他心里也奇怪了下。
原來是事出有因。
著他說：“阿秋是你下面的版主之一？”
噠，彥恨玉又點了煙，煙霧繚繞，人也顯得很焦躁。
“是我下面的一個版主，同樣也是我的一個發小。”
“你別問那麼多，一千塊行不行？”
江碩想了想：“一千五吧，多的五百塊全是我對你兄弟的問候。”
“至于你這些朋友，找個時間讓他們來見我一面。”
“讓我看看他們是什麼人，我再來決定給誰工資，又不給誰，我錢不是白來的。”
彥恨玉松了口氣：“那，他們人都在中海。”
“回去后我再和他們聯系，把他們給召集起來一起來找你。”
這時候的他對江碩的敵意也沒那麼濃烈了，主要是江碩主加了五百塊給他兄弟。
這讓他覺得江碩并不是那種咄咄人，不把人到跳懸崖不罷休的人。
兩人不痛不地一起吃了個飯。
回到超市的時候，他把石一歌給了過來，問是不是用同樣搞彥恨玉方法，把那些版主給全部搞失業了。
石一歌憤慨，無比爽快地說：“是！碩哥，搞人就要殺絕，不然春風吹又生！”
“怎麼了？”
江碩點了下頭：“沒事，你沒有做錯，只是有些事可能我們還是要了解清楚后再下手。”
“因為很有可能傷害的就是一條人命。”
“人命？什麼人命啊。”
“沒事，你沒做錯。”江碩拍了拍他肩膀。
然后對邊上喊了聲：“淺淺，走，我們去談會說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