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新年伊始
衆人爭先恐後地回答說沒意見。
何副鄉長又說道：“來之前，郵電局的一位領導告訴我，說是將補償費增加三元。對於這三元，我們暫時決定採取三家平攤的辦法：也就是農戶的補償費增加一元、我們鄉里也多得一元、其餘的留在村裡。不過這還只是口頭的，什麼時候簽了協議什麼時候算數。好，散會！”
就在薛華鼎目瞪口呆的目中，村民笑鬧著回家了，連“黑泥鰍”等人也是一臉的快樂，好象剛纔不是被剝奪了金錢而是看完一場電影回家似的，只有薛華鼎可憐兮兮地無所適從。
何副鄉長笑著問道：“薛長，聽說你拿了一條好煙來了，拿出來分了吧？哈哈……”
幾個還沒有遠離的村民一聽有煙分，馬上高興地大喊：“快回來，郵電局幹部發煙囉——！”
村長看薛華鼎又開始窘迫，笑著從薛華鼎手裡拿過那個裝煙的塑料袋，先從裡面掏出五盒，一盒塞給何副鄉長、一盒塞進自己口袋、一盒塞回薛華鼎口袋、二盒塞進二個司機（郵電局和鄉政府的司機）口袋裡，然後把煙連帶塑料袋往人羣中一扔，大聲喊道：“你們自己分吧！”
衆人大喜，立即嘻笑著搶了起來，餘下的十幾盒煙就被這麼瓜分乾淨，所有人都喜氣洋洋，衆人趁著餘興還對村長起了手腳，幾個年輕後生一擁而上將村長事先藏在上的那一包煙也充了公，雖然村長大喊大，做出心痛不已的表，但所有人知道他這是裝的。
看到村民們放肆的樣子，連有點鬱悶的薛華鼎也開心了不。
何副鄉長用高高在上的眼看著村民，對薛華鼎的目也帶有許蔑視。
見了何副鄉長的目，薛華鼎並沒有生出反，心裡反而很佩服他的工作能力，他自認爲從這次事件中學到了不東西，最該慶幸的應該是自己。
薛華鼎謝絕了村長的挽留，沒有吃晚飯就告別何副鄉長和村長一家回縣城了。
事後，薛華鼎心甘願地寫了一份檢討，被扣掉了三個月獎金，這事也就告一段落。在這件事中，薛華鼎並沒有妄自菲薄，他知道一個人的威信是由多方面構的：職位、經驗、年齡。薛華鼎相信自己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其威信也會與日俱增。一句語“吃一塹長一智”，自己有了這次經歷，將更有利於今後的發展。
不知不覺明天就是九三年元旦了，薛華鼎作爲電信長也了節假日困守機房值班的麻煩。快中午的時候他在辦公室給許蕾打了一個電話，揹著辦公室的同事悄悄地跟說了幾句話才掛機。
不料電話掛下不到三分鐘，薛華鼎又接到了一個預想不到的電話，電話是黃清明打來的，以前的可是很打電話來。
在電話裡說馬上從學校出發，要他在郵電局等，說是今晚要在縣城好好逛一逛，在這裡住一晚之後元旦再回家。薛華鼎從話裡明顯到無窮的，這讓薛華鼎有點心猿意馬也有點惶恐。雖然同事都沒有注意他打電話，但他還是心虛地瞄了瞄周圍，說話聲音也儘可能地低。
把的決定說完才問薛華鼎同意不同意，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要薛華鼎留下來陪，並且不能拒絕。
薛華鼎自然答應留下來等。但掛上電話的他心激烈地鬥爭著：現在自己心有所屬，這次要不要跟當面說清楚呢？說清楚的話，會怎麼反應？
思考了一會，但依然無結果之後，薛華鼎重新打電話給羅敏，讓轉告家裡說今天有事不回，明天下午到家。
下午，薛華鼎都是在不安中渡過的。下午五點左右局裡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留下的只是一些有事離不開的人員，電信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薛華鼎心不在焉地捧著一本小說在讀著，
薛華鼎聽到敲門聲就隨口喊了聲請進，門被輕輕推開一條，接著進來一張漂亮的臉，臉上那雙麗的眼睛先是小心翼翼地朝房子裡看了看，見房間裡只有薛華鼎一人，門立馬被全部推開，人朝正在起的薛華鼎撲了上去，讓沒有充分準備的薛華鼎一個趔趄，子撞在辦公桌上才穩下來。
掛在薛華鼎上的黃清明很高興地笑著，紅紅的小先在薛華鼎臉上親了幾下，然後找準薛華鼎的重重地了上去。
抱著溫熱的的軀，薛華鼎的心很快就火熱了，確切地說是不老實起來，他的手“自然”地挽在的細腰上，也迎合著的親吻。
過了好一會兒，臉龐通紅的黃清明才安靜下來，先將薛華鼎按在椅子上，然後一屁坐在他上，腦袋偎在他懷裡，笑著道：“嘻嘻，嚇怕了吧？”
薛華鼎輕輕地攬著懷裡調皮的，微笑道：“沒有啊。”
黃清明又笑道：“哇，你膽子這麼大？我們這麼做你都不怕？”
薛華鼎笑道：“好像你的膽子比我更大吧？”
黃清明地扭了一下子，說道：“不許說我！我是孩子，很不好意思的。”
薛華鼎苦笑不得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在他上坐正子，雙手理了理有點的頭髮。雙手擡起的時候，被鵝黃包裹的部向前聳立著。
看著滿的脯、白皙圓潤的臉蛋、白裡紅的耳廓和臉上一層淡淡的絨，聞著上好聞的異味道，聽著有點重的呼吸……，薛華鼎有點迷暈了，目變得癡癡的……
黃清明看他癡迷的樣子，心喜悅異常，地說道：“不許盯著看！”
薛華鼎這才從失神中回過來，慌地說道：“沒有……我沒有盯……”
黃清明看著薛華鼎不自然的樣子，很後悔自己剛纔的話，重新撲進他懷裡，說道：“我就要你盯著看！你這一生只許盯著我一個人看。”說著，小又在他臉上點了一下。
薛華鼎遲疑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清明，我……”
黃清明笑道：“再喊一聲，我喜歡聽。……咦，你怎麼啦？”
薛華鼎避開的目，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
黃清明臉一下變得蒼白，急問道：“你跟冬梅……你跟彭冬梅好上了？”
薛華鼎連忙搖頭道：“沒，沒有！”
黃清明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語氣也平緩了許多，問道：“你是不是答應了要娶？”
“沒有，不是……”
“那你慌什麼？”黃清明徹底放心了。
“不，不是。”
“啊——，是誰？你又勾引誰了？”黃清明立即問道，眼裡充滿了淚水，“你單位上的同事？”
薛華鼎搖頭道：“不是。”
黃清明從他上猛地站起來，死死看著薛華鼎道：“這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薛華鼎吃驚地看著突然發的黃清明，說道：“我……，就是福江省的許蕾！”薛華鼎最後索直說了。
黃清明的眼淚一下滾落下來，一把抓住薛華鼎的肩用力搖著：“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
看著黃清明哭得梨花帶，薛華鼎有點急了，連忙站起來想安。手還沒有接到的背部，黃清明就神經質似地大道：“拿開你的髒手，不許我！”
薛華鼎只好尷尬地站著，心裡非常害怕自己的同事進來也怕的哭聲傳到外面讓同事聽到。
過了好一會兒，黃清明好不容易降低了哭聲，但則抖得更厲害，肩膀一聳一聳的。
又過了好久，黃清明接過薛華鼎不知從哪裡拿來的衛生紙，了眼淚。睜著紅紅的眼睛問道：“是不是你信裡的寫的那個在南京培訓認識的？”
“是的。”薛華鼎小聲道。
“哼，那是一見鍾囉？”黃清明癟著道。
“……”無言。
“你在上海培訓的時候，是不是天天跟鬼混在一起？難怪我說怎麼不給我寫信。也到了上海？”
“沒有，沒有到上海。我們……”
“別我們我們的！你們好上了？”
“什麼好上了？”薛華鼎小聲問道。
“你別給我裝清高。我問你，你跟上過牀沒有？”
薛華鼎尷尬地搖了搖頭。
黃清明又道：“沒有騙我？”
“沒有。”
“那你們定好結婚的日子沒有？”
“還沒有，早著……”
“哼，有什麼了不起。八字還沒有一撇，誰跟誰還說不定呢。”黃清明昂起頭，出乎意料地命令道，“ 抱我！”
就在薛華鼎驚訝不知該不該手的時候，黃清明自己走到他前，口著他的口，眼睛盯著他道：“你不會比一個人還膽小吧？我畢業後就在縣城工作，我就不信我們青梅竹馬鬥不贏那個外來婆，快點抱我！我耐心有限！”
薛華鼎將抱在懷裡，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二人就這樣相擁著。
黃清明完全安靜下來後，問道：“心裡有種罪惡？”
薛華鼎一愣，小聲道：“沒有……”
“沒有？哼，大鬼一個！心安理得，想三妻四妾是不是？”
“哪裡敢？”
“不敢還是不想？”黃清明看著躲閃著目的薛華鼎道，“你跟結婚，我滾開。我跟你結婚，滾開！沒有結婚，我爭定了！你可以告訴那個外來婆，就說我黃清明不怕，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如果不能趕跑，我心甘願地消失。”
薛華鼎皺著眉道：“可這是二人的事，怎麼……”
“哼，你敢說以前你不我？不就是你的虛榮心做怪嗎？現在有工作了就心大發。？我們的什麼時候不好了？你說！你敢捫著口說我們以前的僅僅是同學之間的？”
薛華鼎又是無語。
“算了，不說這些事。我們出去走一走，好不好？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單位的好多人都下班了。”
薛華鼎連忙說道：“好的。”
鎖好辦公室，二人手牽著手下樓，激的心隨著走路和公共環境裡的人羣而慢慢地平靜下來。在樓梯間二人很正常地談著，只不過薛華鼎被黃清明牽著的那隻手已經在冒汗。
這時一個同事上樓，看見薛華鼎連忙招呼道：“薛長。”
薛華鼎馬上裝出一副正常的笑臉迴應道：“你好！”
等那同事過去，黃清明連忙扯了他胳膊一下，有點驚訝地問道：“你升了？”
薛華鼎點了點頭：“纔不久的事。”
“長是什麼？”黃清明高興地問道，薛華鼎不知道的高興是裝的還是自然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是中國最小的。”
“哦，長的上面有些什麼？”黃清明小姑娘一般地問道。
見黃清明的神態似乎正常了，薛華鼎自然不敢再惹起不高興，就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們縣太爺是級，我們局長是科級，科級下面就是級。再下面就沒有了，你說是什麼級就是什麼級。”
“不管，反正你當了要請客。”黃清明笑道，然後又說道，“薛長，你是不是因爲升了，看不起我這個平民，想當第二個陳世？”
薛華鼎道：“我哪裡這樣了。”
黃清明道：“算了，不講這些無趣的話。請客你還是要請吧？就算我只是你的老同學。”
薛華鼎微笑道： “好，我請。”薛華鼎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工作找得怎麼樣？聽王慶賀說你準備專心找工作。”
“你說能怎麼樣？對啊，你現在不是大長了嗎，有了你這個靠山，我還怕什麼？”黃清明說完調皮話，嘆了一口氣道，愁苦地問道，“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的專業卻只有在大醫院才用得上。你能調到大城市去嗎？你能不能幫我在大城市找一個工作？”
“我在大城市哪裡有人能幫你找工作啊？”薛華鼎搖頭道，話題只往工作上扯。
“沒有人，你幫我送禮啊。現在找工作都要送禮，我臉皮薄你臉皮厚，你就幫我這個忙。”
“嘿嘿，我也有點怕送禮。你看中了哪個大醫院？”
“我想進省第一醫院，那裡條件好，可是很難進，我們實習都是老師找了後門才進去的。”
“送禮能進嗎？要多錢？”薛華鼎心裡一：送禮不就是送錢嗎，我現在正好不缺錢。
“誰知道。有同學說要送一萬多，有的說要送五六萬，嚇死人。”
“你打聽了沒有，送禮送給誰效果最好？”
“嘻嘻，你不會真的幫我送禮吧？什麼人，當然是送院長、人事科長這些有權的人。”黃清明笑道，雖然是說著玩，但見薛華鼎真的關心這個事，心裡也很高興，剛纔低落的緒越來越好了。
“你同學有人送過禮嗎？他們應該知道這些道道。”
“誰會說自己送過禮呀？反正大家都只說送禮，真不知是他們是真送了還是假送了。……，不過真要能錄取我，我也可以送五六千的。可是我怕當的，不好意思去送禮。嘻嘻，華鼎，你送過禮嗎？”
“我……我送過禮。”薛華鼎回答道，腦海中想起以朱瑗名義送禮給朱縣長的事。
“哎，我們沒有後臺的人真是命苦。這次回家我就準備要我爸幫我去送禮，他……，嘻嘻。”黃清明不好意思說爸爸臉皮厚，就笑了。
看天真無邪的笑臉，薛華鼎心裡有點刺痛的覺。
……
不知不覺地二人走出了大院大門，在院子裡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讓黃清明都覺得形象高大了不：“華鼎，看來當真好，一個小小的級幹部都有人來結。你看剛纔那人四十多了吧，還對你這麼客氣。”
“這是相互敬重。” 薛華鼎哭笑不得地說道。
“哼，假惺惺，心裡自豪得要炸了吧？臉上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的行李呢？”
“……，不告訴你。”說著黃清明臉就紅了，小聲對著薛華鼎道，“我已經定好了房間，就是那天一間。”
看突然起來，眼神裡全是曖昧， 薛華鼎心頭也燃起了一叢小小的火焰。
這時遠一聲大喊：“薛華鼎！”
二人同時轉頭朝發聲音的方向看出，只見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在看著他們。
薛華鼎一眼就認出了大的朱瑗，連忙牽著黃清明走過去，喊道：“朱老師！”
雖然不認識，黃清明還是跟著喊了一聲：“朱老師，你好！”
“你好！”朱瑗不解的目在黃清明臉上和薛華鼎臉上劃過，然後拿著孩子的手說道，“駝，喊舅舅。”
黃清明見薛華鼎神有點尷尬，又注意到朱瑗眼裡的不解，心裡格噔了一下，就自我介紹道：“朱老師，我黃清明，是華鼎的朋友，也是他高中同學。”
“呵呵，青梅竹馬？小黃，現在在哪裡？”
“我還在醫科大學讀書，明年畢業。”
“哦。好，薛華鼎，我邀請你帶朋友到我家吃晚飯怎麼樣？謝你幫我背那麼多東西回來。” 朱瑗微笑道，悄悄地朝薛華鼎眨了一下眼睛。
薛華鼎還沒有答應，黃清明就應了下來：“朱老師你太客氣了。華鼎，走吧。”說完看著朱瑗懷裡的小孩道：“駝，好漂亮哦，笑了，嘻嘻，再給阿姨笑一個。嘻嘻，又笑了。朱老師，讓我抱一抱好不好，他好可。”黃清明心裡有疑問，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這個婦知道薛華鼎的一些事，所以黃清明搶在薛華鼎之前答應了。
薛華鼎只好說道：“好吧。”
朱瑗把小孩遞給張開雙手的黃清明，笑著對薛華鼎道：“春風得意啊——”
見黃清明把疑問的目轉向自己，朱瑗笑道：“我聽一位朋友講你男朋友升了。”
黃清明故意不屑一顧地說道：“就一長。”
朱瑗道：“那也是起步啊，好多人一輩子還當不上一個長呢。他薛華鼎工作幾個月就到了這個位置，還不春風得意？將來還不前途似錦？”
黃清明高興地說道：“我家華鼎有人緣，有捨得學習，聰明能幹，前途肯定廣闊。”聽了朱瑗的話，黃清明疑稍微小了些。
二個人很快就打了一片，他這個聯繫的橋樑自然就無人理睬了，他只好鬱悶地跟在二個人後面，一會看看這個人滿的部，一會又看看那個人的腰肢，在心裡想著如果剝讓們走的話是不是更？一路就yy著解。
可能是朱瑗的敏度高一些，也許是巧，當他正在注意著搖擺起伏的部時，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嚇得薛華鼎魂飛魄散，立即把眼移到了腳前的地下，再也不敢放肆：哇，從後面看都知道，這也太神了吧？
到達朱縣長家的時候，朱縣長還沒有回家，薛華鼎就陪著縣長夫人閒談。黃清明則和朱瑗抱著小孩進房裡去了。只有一箇中年保姆在廚房忙碌著，薛華鼎來了幾次，還是第一次看到。
牆上掛針顯示六點的時候，門鈴響起。朱瑗抱著小孩從房間裡出來，裡說道：“應該是爸回來了。”黃清明跟在後面出來，但快走了幾步，搶先把門打開。
進門的朱縣長見了黃清明一愣，隨即笑道：“來客人啦？”
此時薛華鼎已經站了起來並朝門這裡走了幾步，見朱縣長進來連忙招呼道：“朱縣長！”
黃清明一下愣住了，張著半天沒有發聲。朱瑗笑道：“小黃，你還不認識我爸吧？”
黃清明總算回過神來，先喊了一聲朱縣長，然後走到薛華鼎邊攬住薛華鼎。薛華鼎正要介紹黃清明，朱瑗搶先介紹道：“這位是薛華鼎的朋友，小黃。”
“你好，歡迎歡迎。”說完把手裡的公文包給朱瑗邊說道：“快點開飯，我隨便吃點，馬上要到地區去。”
然後才招呼薛華鼎：“小薛，帶朋友上門，我們沒有好招待，可不要見怪啊。”
朱瑗忙說道：“是我把他們喊來的，他們在逛街，我就把他們喊來了，你放心，他們不是來求你辦事的。”
“哈哈，我沒有這個意思，你這閨。只要不違犯原則，我能幫的還是幫嘛。快坐下，快坐下。”
朱瑗心裡一，忙問黃清明道：“小黃，你明年畢業？找到工作沒有？”
黃清明也是聰明人，聽琴聲而知雅意，立即小聲地說道：“是啊，明年畢業。我這專業只適合大醫院，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接收單位。”
朱瑗轉頭對朱縣長道：“爸，你剛纔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還真可以幫人家一個忙。”
“什麼忙？”朱縣長興趣很高，沒有象平時那麼嚴肅，他玩笑著看著兒和黃清明，心裡在想：小傢伙，在我面前演戲，火候還不夠吧？
“咦——，爸，是不是有什麼喜事？今天有點不同哦，不象原來的你。”朱瑗笑道。
“哈哈，什麼事說吧。”朱縣長用看穿一切把戲的眼落在兒臉上。
“你看小薛幫過我一個大忙，總欠他人不好。爸，你就幫我還他一個人，我們以後就好往了。”朱瑗道。
薛華鼎連忙說道：“朱縣長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沒有……”
朱瑗打斷他的話說：“爸，怎麼樣？”
“你這閨將你爸的軍。你打了這麼多的鋪墊。快說吧。”朱縣長笑道。
“其實你心裡早就知道了，還要我說，真是的。好吧，小黃是薛華鼎的朋友，現在在省醫科大學讀書，明年畢業。現在正在找工作。小黃你有什麼要求，你說說。”
黃清明看了薛華鼎一眼，見薛華鼎鼓勵的眼神連忙說道：“朱縣長，我想到省第一人民醫院，因爲我學的這個專業很適合在那裡發展。”
朱縣長沒有說話，看了看兒又掃了薛華鼎一眼，道：“你帶簡歷了沒有，讓我看看再決定。”
黃清明連忙說道：“沒有帶，我不知道今天到您家裡來。”
薛華鼎連忙小聲問道：“你行李那裡有沒有？”
黃清明急得差點流眼淚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有點泄氣地說道：“也沒有，都在學校呢。”
這時朱縣長笑道：“哈哈，看來你這次上門真的不是來求我幫忙的了。”
薛華鼎馬上說道：“我是求你幫忙的。”
朱縣長道：“是專門來求的我就不幫。無意中來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人才。小薛，你是專門來求我的，還是來做客的？”朱縣長微笑著看著薛華鼎。
聽了朱縣長的話，薛華鼎一下不好怎麼回答了。
朱瑗道：“爸，你逗他們幹什麼？都被你嚇著了。我今天真是謝小薛讓我到福江辦公司，所以喊他們來吃飯的。小黃連你是縣長都不知道呢，我相信小薛也不知道你跟葉爺爺的關係。你要不幫他們，我自己跟葉爺爺打電話。哼！”
朱縣長微笑道：“哈哈，我沒有說不幫啊。小黃，你現在就寫一下你的基本況，今晚正好我……”說到這裡，朱縣長收住了話，臉上全是興之，“你帶小黃到你房間去寫吧。”
朱瑗大喜連忙扯著黃清明道：“快走，只要我爸同意幫忙，葉爺爺肯定答應。你要到北京大醫院都可以。”
黃清明立即高興的跟著去了。
這是保姆端上了碗筷，雖然菜只上了一個，但朱縣長接過碗筷就開始吃起來，邊吃邊對薛華鼎道：“晚上人多，都是喝酒，吃不飽。先在家填填底。對不起，我先吃了，趕時間。”
薛華鼎只是笑了笑。
旁邊的縣長夫人道：“能喝就喝點，你年紀不小了，不是在部隊的時候。”
“知道了。我還不知道？”
“藥還有嗎？” 縣長夫人關心地問道。
“還有，還有，今天小徐又買了一瓶。”朱縣長回答得有點不耐煩。
吃了幾口飯，朱縣長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旁邊正在看電視的薛華鼎問道：“小薛，你黨了沒有？”
薛華鼎轉頭認真道：“還沒有。正準備寫黨申請書。”
“你的思想怎麼這麼不求上進？嗯——，準備寫就好。”朱縣長說到後面，語氣就沒有了開始的嚴肅，說完就認真吃飯。
朱縣長吃飯速度很快，菜剛上齊他就吃完了。
這時黃清明也寫好了自己的簡歷走了過來。朱縣長接過遞過來的紙條，稍微掃了一下，說道：“字寫的不錯，我試試看。”說完就把紙條摺好放進口袋裡。
正要從飯桌旁起，門鈴正好響起。朱縣長道：“肯定是小郝來催我，我走了。小薛，小黃，你們玩，我走了。”說完，接過朱瑗遞過來的公文包開門出去，門外的郝書連門都沒有進就隨著朱縣長走了。
吃完飯從朱縣長家出來，黃清明挽著薛華鼎的胳膊小聲道：“你跟縣長這麼？”
“來過幾次。” 薛華鼎答。
“他真的會幫我忙嗎？”黃清明不相信運氣這麼好。
“他答應肯定會幫你的。”
“能行嗎？”還是懷疑。
“你不知道朱老師說的葉爺爺是誰吧？”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黃清明急切地問道。
“前幾年的衛生部長。現在退居二線，是從我們省出去的，他管這一線多年了，只要他點頭你這點小事肯定沒有問題。”從以前的事薛華鼎很輕易猜出這個葉爺爺。
“太好了，謝謝你，華鼎——。”黃清明一下放心了不，開始撒。
“又不是我幫的忙，你謝我幹什麼？” 薛華鼎笑著看著明的臉龐說道，“你的工作解決了，今天晚上的夜宵是你請客還是我請客？”
“討厭！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小氣的男人？嘻嘻……”黃清明攬住薛華鼎的胳膊，開心地笑了。
二人就在街上閒逛。逛了一個小時後，在黃清明的堅持下，薛華鼎在一家飯店買了二個炒菜，又到另一家商場買了一瓶那裡最高檔的紅酒，二人這才喜滋滋地回到黃清明自己開的房間裡。
看著黃清明時不時出的奇怪神態，薛華鼎似乎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但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薛華鼎心裡甚至還約約地某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