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真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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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無修老和尚的書以後,許赤腳似乎忘記了許秀這件事。直到許一山他們要走了,許赤腳再沒提半句關於許秀的話。

昨夜,許一山艱難地熬了一夜。

當著許一山娘的面,他們一起進了許一山的房間。但一進房間,陳曉琪便變了臉。

許一山房裡兩張床,他是大床,還有一張小床是弟弟許小山的。

許小山本來有自己的房間,但他說,哥哥房間出人才。住在哥哥房間他讀書要厲害許多。

儘管許赤腳知道小兒子的話是鬼話,但還是允許許小山將床搬進大哥房間去。

陳曉琪指著許小山的那張小床說:「許一山,你今晚睡這,不許上我的床。」

許一山為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曉琪,你要記得你是我老婆。」

陳曉琪板著臉道:「我沒說不是你老婆啊。你要聽,我就住下,你不聽,我現在就走,回縣裡去。」

許一山擔心一走,事就會敗出來。好不容易用無修老和尚的書哄住了爹。如果讓他知道兒子到現在還沒與陳曉琪睡到一張床上去,以許赤腳的脾氣,還不將天捅破?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曉琪了外套,鑽進被子裡。

許一山心裡有氣,不想說話。於是屋裡的氣氛便沉默下來。到後來聽到陳曉琪那邊沒靜了,他喊了幾聲,不見回應,知道已經進了夢鄉。

他幾次鼓足勇氣想要爬上陳曉琪的床上去,但每次都沒敢真正下決心。

這一夜,於他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天快亮時,他才經不住瞌睡的侵擾,合上眼。

誰料陳曉琪早早醒來,卻不讓許一山睡了,拉著他說話。

許一山只好勉強睜眼,敷衍著

陳曉琪是第一次住在鄉下。出生至今,都在城裡生活。

一個長期在城裡生活的人,很難適應鄉下那種儉樸的生活模式。比如上廁所,就是一道很難邁過去的門檻。

許一山的娘擔心他們夜裡上廁所,特地拿了一個尿桶放在門外。陳曉琪看到尿桶時,臉已經紅得像一片桃花。

怎麼也想像不出自己要如何撅著屁上廁所的景。因此,整整一夜,沒敢去尿桶上坐一坐。

許家的廁所如其他所有鄉下人家的廁所一樣,都建在房子外的空地方。

那是一種沒有任何衛生設備的旱廁,四面風,且無從下腳。

許一山看陳曉琪神不對,似乎意識到了,便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陳曉琪滿臉緋紅點了點頭。

陳曉琪上完廁所後,蹲在地上乾嘔了老半天。

站起來對許一山說了這樣一句話,「你們家的廁所不改造,我再也不來了。」

一直到出發,許一山都覺腦袋昏昏沉沉。

陳曉琪大概覺到了許一山狀態不好,提出來自己開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說話。

快到縣城時,陳曉琪突然將方向一轉,沒去城裡,而是拐上了另一條路。

許一山狐疑地問:「去哪?」

「送你回洪山啊。」陳曉琪笑瞇瞇道:「你該回去了。」

許一山沒反對,反正與在一起,自己覺到的只有煎熬。

「聽說,黃大嶺要投資給你們洪山鎮建橋?」陳曉琪突然問他。

「這事你們縣裡的人不都知道嗎?」許一山心不在焉地答道:「人家玩的是過家家遊戲,隨心所。想建就建,不想建就撕毀合同,誰能把他怎麼樣?」

陳曉琪哼了一聲,「這個黃大嶺,一輩子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禍害,有他在,茅山縣的人都沒好日子過。」

許一山苦笑道:「誰人家有個好爹。」

陳曉琪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許一山猶豫一下,低聲問道:「我聽說,黃大嶺最怕你?」

許一山一直沒想明白,黃大嶺有錢有勢,怎麼會怕陳曉琪?據說,黃大嶺看見陳曉琪,肚子就會發抖。老董將這一切歸功於心理影。

茅山縣就那麼大,一城的孩子最多半個月都能混得滾瓜爛。(5,0);

像老董這樣的孩子,出與陳曉琪基本在一個階層。父母都是縣裡的幹部,從小都過著優渥的生活。

縣裡為了子教育,將孩子都集中送在人民小學讀書。

人民小學是茅山縣城裡最好的小學,無論師資力量還是教學設施設備,不但在全縣首屈一指,即便放在整個衡岳地區,也不會比任何一所學校遜

老董比陳曉琪他們大,是上上一屆的。陳曉琪與黃大嶺是同屆的。

那時候黃大嶺的父親黃山還不是書記,但已經是茅山縣權重一方的大員。按老董的說法,那時候茅山縣的層次級別已經能看出來,黃山早晚會是茅山縣一號人,而老董他的父母,只能原地踏步。

黃大嶺從來沒在陳曉琪面前討到過好,就好像黃大嶺曾經吹牛皮說,全茅山縣的孩子,他想睡誰就能睡誰,只要他願意,孩子會爭著往他的床上

陳曉琪聽到這句話後,當著許多人的面打臉黃大嶺說,黃大嶺,你這種渣滓就配在廁所里吃屎。你以為茅山縣的孩子都那麼賤?你有本事,能睡了我嗎?

一個孩子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由此可以看出陳曉琪有多豪放與膽大。

事實上,黃大嶺在茅山縣橫著走路,遇到陳曉琪他只能拐彎。而陳曉琪在茅山縣所有孩子的心目中,們的代言人,大姐大。

據說,黃山曾經親自於勇開口,希兩家結親家。

黃山說,他兩個兒子,隨便陳曉琪挑。

陳曉琪聞言後,當著黃山的面笑著說:「黃伯伯,你兩個兒子我可都不敢高攀。」

黃山遭此拒絕,從此再沒提過類似的話。

對於許一山的疑問,陳曉琪顯得不置可否。

反問許一山,「黃大嶺怕我,你怕我嗎?」

許一山冷笑道:「我怕你個線!」

陳曉琪皺著眉頭輕蔑說道:「你就是個鄉下人,一開口就說話。」

許一山哼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鄉下人。所以我不配為你的丈夫。老子掛羊頭賣狗,膩了。」

許一山一肚子的怨氣,他知道,在沒有與陳曉琪躺在一張床上之前,他的這個丈夫都只是一個掛名的。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真他娘的窩囊!

陳曉琪笑嘻嘻問他:「膩了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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