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中發現秋道長與他們侯爺有什麼的時候, 是去了一趟捐復回來。
自打上回蓬萊居一別，夏修言再沒過面，到出發這天, 秋欣然高旸接到城外, 迷迷糊糊上了馬才看見隊伍前頭坐在馬上的男子。高旸領著到夏修言跟前, 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賀中先喊起來：“秋道長怎麼也在這兒？”
“和我們同去。”夏修言解釋道, “殺了蘇牙, 麥尼想要見見。”
“也是，”賀中深以為然, “是我也會想見見能一箭殺蘇牙的人。”
秋欣然他這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逗樂了，轉頭與夏修言目對上時，見他也正看著笑, 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捐復離琓州不遠, 來回不過五六日。秋欣然騎尋常，便跟在后頭與賀中一道落后幾步。
幾日不見，賀中神幾分郁郁，秋欣然猜測應當是因為章卉隨著章榕去了青州的原故, 一問果然如此。
“但也不為了這個。”難得有個知人可以訴苦, 賀中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青州離琓州不遠，就是兩邊走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與戎哥這麼多年沙場上的同袍之, 也不擔心就此斷了聯系, 再也見不到了。”
“既然如此, 副將還有什麼好憂心的？”
“近來我見侯爺整日待在軍營理軍務，竟是連侯府都不回了。他雖一向勤勉，可這幾日著實有些反常, 想來想去，應當還是和這幾天章姑娘走了有關。”賀中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
秋欣然一頓：“你的意思是侯爺喜歡章姑娘？”
“章姑娘模樣生得漂亮，又好，這樣的姑娘誰不喜歡，侯爺會喜歡也是人之常。”
“這話你可問過你們侯爺了？”
“這種事侯爺怎麼會告訴我。”賀中郁郁道。
“我看副將也不必想得太多，”秋欣然委婉勸道，“事未必就是你想得那個樣子。”
見不信，賀中還較起真來：“你是沒看見戎哥要走的消息下來那幾日侯爺的臉！結果沒兩天，聽說去了蓬萊居沾著一酒氣回來，心卻突然好了。”說到這兒，他突然一頓：“你知道桃花釀嗎？”
見對方點頭，賀中在馬上一拍大：“我疑心他那天就是找章姑娘去了！”
他說著又傷心起來，嘆了口氣：“章姑娘走后，我有時去侯爺書房，常見他坐在桌前走神，一會兒又忽然著窗外笑起來，你說……他倆會不會已經在一塊兒了？”
秋欣然聽他這一番話哭笑不得，心中卻有一甜意，語氣也不免輕快起來：“或許侯爺的心上人并非是章姑娘呢？”
“侯爺旁的姑娘還能有誰？總不能是高玥吧？”賀中匪夷所思地看著，突然又想起對侯爺的心思，瞬間心中敞亮，生出一同是天涯淪落人慨，反過來安道：“男之實在勉強不來，我勸你也還是想開些，不要執著眼前。”
秋欣然他噎了一下，覺得以賀中這看人的眼，與章卉要確實是困難重重。
下午到捐復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