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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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碎片消失, 花向晚和謝長寂一起墜落而下,謝長寂下意識抬手將一攬,便護著跌到地上。

這是謝長寂畫時的山, 畫卷還鋪在一旁, 花向晚一落地, 便上劇痛, 好似是把幻境里的傷也帶了出來。

“你還……”

謝長寂剛出聲,還沒來得及扶花向晚, 便看花向晚抓著溯鏡就朝著旁邊滾開。

花向晚抬頭, 看向旁邊同樣帶傷的謝長寂,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看畫面一亮, 狐眠也摔到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花向晚便做了決定, 緩了口氣道:“先療傷。”

謝長寂見花向晚只字不提幻境里看到的東西,他也沒了勇氣,只點點頭:“好。”

說著, 花向晚先上前檢查狐眠的狀態,確認狐眠沒有大礙,給吃了顆藥后, 便坐到一旁,簡單吃過藥,便開始調息。

直覺謝長寂在看著, 可是心頭太本不敢睜眼。

滿腦子嗡嗡的, 整個人腦子里作一團,唯一慶幸的就是, 對于畫中的一切,謝長寂應該都不記得,這樣一來,了幾分面對的尷尬。

滿腦子是最后看見的那些畫面,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

謝長寂是謝無霜。

而謝無霜,他有一個喜歡的人。

他為魔,為他偏執。當初還勸過他來著……

一想到過去發生的事,花向晚簡直想找個地下鉆進去。

就說自己的計劃天,明明該和沈修文親后全而退,怎麼謝長寂會突然天劫,天劫就算了,還突然搶師侄的婚,這是他一個問心劍主、一個上君該做的事嗎?

可若他是謝無霜,這一切就順理章了。

但他是謝無霜的話……做了些什麼啊!

居然當著謝長寂的面,用同樣的手段,勾引他的“徒弟”和師侄,還都被他看在眼里!!

而且,如果是他是謝無霜,他其實知道所有細節,當初……

他真的沒有察覺嗎?

但既然他一開始就知道,時至今日也沒提及什麼,應當是……沒有察覺。

意識到這點,花向晚稍稍舒了口氣。

而謝長寂一直注視著,見平靜的樣子,便知道是打算將這件事遮蓋過去。

或許還以為他什麼不記得,想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甚至于,可能還會想遠離他。

他自己清楚,幻境里花向晚給的所有寬容和放縱,只是因為那是幻境。

想要一個人陪,而他剛好在。

不想要他的

對于自己回應不了的,都異常果斷,而早已不喜歡他了。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難

他抿,猶豫了許久后,他想起幻境里花向晚教過他的,鼓足勇氣張口:“晚……”

“憫生……”

他才出聲,旁邊狐眠就/起來。花向晚立刻睜眼,趕沖了過去。

“師姐!”

花向晚急急開口:“你還好吧?”

狐眠有些茫然睜眼,看了花向晚片刻,隨后猛地意識到什麼,驟然坐起,一把抓住花向晚。

“如何?”

狐眠焦急看著,急切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花向晚頓了頓,看著狐眠神,抿了抿,狐眠見模樣,眼中帶了了然:“是秦憫生下的毒?”

花向晚遲疑片刻,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不是秦憫生。”

狐眠一愣,就聽花向晚同解釋:“是巫生假扮秦憫生的樣子,訂婚宴那日回來的,不是秦憫生。”

“不是他……”狐眠喃喃,松了口氣,坐到地上,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盈滿眼淚,喃喃出聲,“不是他……”

如果不是秦憫生,那也就不是信錯了人。

苦苦自責自罰兩百年,也終于是有了結果。

“那他呢?”

狐眠緩了片刻,隨后想起來,高興抬頭看向花向晚:“秦憫生呢?我昏迷之前見過他一面,他去了哪里?”

花向晚沒說話,看著狐眠的左眼。

狐眠疑:“怎麼了?”

“他在這里。”花向晚抬起手,指向狐眠左眼,“他為了護你而死,死前將自己化作你的眼珠,一直陪在你邊。”

聽到這話,狐眠愣愣看著花向晚。

“他已經死了。”

“死了?”

狐眠不可置信,花向晚低下頭,不肯看狐眠,只道:“嗯。”

“不可能。”狐眠笑起來,轉頭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將畫卷卷起來,又把溯鏡放進自己懷中,搖著頭道,“他怎麼可能死?你不用同我開玩笑了,他肯定是到哪里躲起來不肯見我……”

說著,左眼莫名酸,一滴眼淚悄然落下。

愣在原地,花向晚低聲道:“師姐,別騙自己。”

狐眠不說話,站在原地,謝長寂走到花向晚后,看了一眼花向晚上的傷,提醒道:“先離開這里,找個地方休養吧。”

花向晚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三人都是傷員,點了點頭,溫和道:“師姐,我們先去休息,路上我同你慢慢說。”

狐眠反應不過來,花向晚扶著一起走山

謝長寂從乾坤袋中取了一個車廂,花向晚把小白召出來拉車,準備好后,三人一起上了馬車,花向晚和狐眠坐在車廂中,謝長寂坐在車外。

花向晚半真半假和狐眠說起幻境中的事,期初倒也是真的,但等到說到后來,便開始撒謊:“謝長寂跟著他去了斷腸村,他被巫蠱宗的人控制住,搶了他的記憶,巫生假扮回到合歡宮,在酒中下毒。后來便是你我知道那樣,合歡宮出事,你我守到最后,你昏迷前,他拼死從巫蠱宗中逃了出來,將你救下,那些人忙著吸食合歡宮人殘余的修為,都不肯去追,所以讓你和他有了逃的機會。可跑到一半,他傷勢太重,自知回天乏力,便自己化作一只眼睛。他說,他為你的眼睛,日后陪你走過千山萬水。他還讓我轉告你——”

花向晚看著,狐眠抬眼,花向晚笑了笑:“秦憫生到最后一刻都著你,你沒信錯人。”

狐眠沒說話,眼淚落下來。

低下頭,啞聲道:“我知道的……如果是秦憫生……他不會的……是我不好,是我當初不夠謹慎,害了所有人……”

“若說不夠謹慎,應該說是我。”

花向晚安:“畢竟當時負責檢查的是我,我才是宮主。當年他們用的毒是薛子丹造出的極樂,薛子丹是個制毒天才,逸塵不在,宮里沒有人能檢查出來的。”

“薛子丹?”聽到這話,狐眠抬頭,微微皺眉,“可我聽說你和薛子丹……”

說到這里,狐眠聲音頓住,突然意識到馬車外坐著謝長寂,一時有些不好發問,只道:“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此事?”

“我只知道當年的毒出自薛子丹之手。”

花向晚輕笑:“所以我們兩最后分開了。”

這話落在謝長寂耳里,他忍不住抓了韁繩幾分。

小白意識到謝長寂緒波,它扭頭看了一眼謝長寂,一雙眼帶了些憐憫。

狐眠沒有出聲,想了想,只道:“那他們的尸呢?”

“巫蠱宗。”

花向晚聲音很淡,轉頭看向狐眠:“他們拿來煉尸。”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死后尸用來煉被人驅使的尸越強大。

只是這個煉制過程極其復雜,這些修士不易控,隨時可能反撲。

這麼多年沒見巫蠱宗手,可能就是還未功。

狐眠抿,立刻道:“我去把他們弄出來,再想辦法把巫生殺了!”

花向晚沒出聲,似是思索著什麼,慢慢開口:“不急。”

“你說得是,”聽到這話,狐眠便想起現在的況,要合歡宮那些弟子都被帶走了,合歡宮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起拳頭,著自己克制緒,“現下合歡宮實力不濟,若是讓他們發現我們知道了這些尸去向,他們怕會擔心我們報復對我們……”

“我說不急,是說,讓你養好傷。”花向晚聽狐眠的話,看向狐眠,神異常冷靜,“我和你一起去。”

“可合歡宮……”

“師姐,”花向晚目中滿是篤定,“我不是白白活了兩百年。”

這話讓狐眠愣住,花向晚轉過頭,淡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當初怎麼跑出去的?又怎麼了玉宗的弟子?”

聽花向晚轉了話題,狐眠便知這是花向晚不想談的事思索著花向晚的話,面上順著花向晚的話題往下聊下去:“當初我醒過來,便發現自己被救了,后來我到躲藏,遇到了幾個玉宗的底層弟子,他們當年被我救過,便將我改頭換面收留在了玉宗,我從最低階弟子開始做起,一直到現在……”

兩人說著話,慢慢到了附近最近的城鎮。

謝長寂找了一家客棧,他安排好住房,出來通知兩個人下車。

花向晚由他攙扶著走下馬車,剛落地,就聽旁邊響起一個青年玩味的聲音:“喲,花主。”

三人一同看去,就見旁邊站著個青年。

青年生得極為好看,桃花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轉,眼角一顆淚痣,一看就是個風流的人

花向晚愣了愣,青年張開扇子:“怎麼,不認識我了?”

“薛子丹?”

花向晚反應過來,隨后驟然想起,薛子丹之前一直是以云清許的份出現,之前謝長寂是去救“云清許”,可他回來救人時,“云清許”卻沒有回來。

在畫里一年,竟是連這事兒都忘了。

現下薛子丹以本來的份出現,必然是“云清許”出了什麼事,想了想,立刻笑起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啊。”薛子丹看了一眼三人,謝長寂平靜打量著他,似是一條打量著獵的白蟒。

薛子丹輕笑起來:“相逢不如偶遇,剛好三位都了傷,不如讓我看看?”

“不必……”

“好啊。”

花向晚和謝長寂同時開口,謝長寂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花向晚,他想說些什麼,旁邊薛子丹已經道:“走吧,狐眠師姐看上去傷勢不妙,趕吧。”

花向晚毫不猶豫跟著薛子丹往前,謝長寂忍不住一把抓住,花向晚疑回頭,就聽謝長寂提醒:“他是薛子丹。”

是妹妹給下毒兩百次,給合歡宮提供了毒藥,當年和一拍兩散的薛子丹。

花向晚聽他提醒,到不甚在意,只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我有數。”

說著,便跟著薛子丹往前。狐眠下了馬車,跟在兩人后面,看了一眼謝長寂,略帶幾分同:“你別多想,阿晚有分寸的。”

謝長寂不說話,他緩了一會兒,才跟著進去。

進屋之后,薛子丹先給花向晚和狐眠看診,隨后“刷刷”寫了兩個藥方,遞給謝長寂,練吆喝著道:“勞煩抓藥。”

聽到這話,謝長寂作頓了頓,他將目看向花向晚,在看見花向晚上的傷后,他遲疑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等謝長寂離開,薛子丹為狐眠施針,傷勢重些,有淤堵塞,不比花向晚。

等做完這些,狐眠有些疲憊,躺在床上沉沉睡下,花向晚看了他一眼,起道:“隔壁說去。”

“狐眠師姐,好好休息。”

薛子丹漫不經心起,跟著花向晚到了隔壁,花向晚見他進屋,立刻回頭,快速發問:“你怎麼突然用云清許的份過來?巫蠱宗的況你清楚嗎?你……”

“別這麼著急,”薛子丹慢悠悠坐到屋中,給自己倒了茶,“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薛子丹面上帶笑,“謝長寂是怎麼和你說云清許和巫的事的?”

花向晚一愣,不明白薛子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也沒有什麼遮掩,誠實道:“我還沒問。”

“那你去問問。”

薛子丹面上帶了看好戲的神

花向晚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薛子丹云淡風輕,卻是換了另一個話題,只道:“云清許那個份死了,還好遇到秦云裳,把我救了,讓我轉告你,前些時日秦云救了冥,之后冥回了宗。”

“然后?”花向晚挑眉,薛子丹笑了笑,“他把宗幾個長老的修為都吸食干凈,馬上就要突破,為西境新一位化神修士。”

“所以呢?”

花向晚已經明白薛子丹的意思,卻還是想問清楚。

薛子丹撐著頭,慢悠悠道:“他若為化神修士,秦云還舍得他嗎?一條化神期的好狗可不好找。溫容要殺他,秦云要保,若鳴鸞宮清樂宮撕破臉斗起來,這不是你最好的機會?”

花向晚沒應聲,坐到一邊,從旁邊桌上拿起茶杯,神平穩,只道:“籌碼還不夠。”

“那你還想做什麼?”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了。”花向晚抬眼看他,“回去吧。”

“我都出來了,還回去做什麼?”

薛子丹漫不經心玩弄著手中紙扇,想了想,轉頭看花向晚,有些好奇:“話說,我有個私人問題想問你。”

花向晚抬眼,就看薛子丹湊過來:“你說,若有一日,你發現謝長寂其實本不是什麼朗月君子,和你我并無區別,你當如何?”

“不可能。”

花向晚果斷否決,薛子丹微笑:“如果呢?”

花向晚抬眼看他,薛子丹站起,慢慢悠悠:“你好好想想,若有一日,你發現謝長寂是把好刀,”薛子丹說著,抬手在扇面輕輕一彈,“你是用,還是不用?”

花向晚不說話,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回過頭去,就看謝長寂提著藥出現在門口。

薛子丹湊上來,笑著道:“要不要我給你包扎傷口?”

“滾。”

花向晚知道他的爛脾氣,立刻出聲驅趕。

薛子丹倒也不惱,收起扇子,笑瞇瞇站起來,朝著謝長寂行了個禮:“哦,忘了打招呼,久聞不如見面,見過謝道君。”

謝長寂不說話,靜靜看著他,薛子丹繼續道:“之前阿晚就同我說過你,說謝道君人如朗月,品高潔,所以心生仰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與我等西境雜修截然不同。”

“還有事嗎?”

謝長寂冷淡開口,薛子丹笑笑:“沒了。”

說著,他轉頭看了花向晚一眼:“我說的話你好好考量,先走了。”

薛子丹從大門步而去,似乎十分高興。

謝長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走進屋來,放下藥,關上大門。

他拉著坐在床上,從旁邊打了水,抬手給干凈手心和臉上的

花向晚直覺他不是很高興,忐忑打量著他,好久,才遲疑著詢問:“那個……之前忘了問你,云清許呢?”

聽到這個問題,謝長寂作一頓。

他不敢看花向晚,低著頭,緩聲道:“沒救回來,被巫殺了。”

“這樣。”

花向晚點點頭:“那巫呢?”

“死了。”

“死了?!”花向晚頗為震驚,“誰殺的?”

“我殺的。”

“你為何殺他們?”花向晚聽這話,皺眉頭,急道,“你可知你殺了他們,若讓人知道,就是把天劍宗卷此事?你……”

花向晚聲音頓住,看著面前低著頭的青年,一時竟什麼都罵不出來。

謝長寂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緩聲道:“是他們先的手。”

不是他主殺人。

聽著這個解釋,花向晚稍稍放心,沉默許久,才道:“謝長寂,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西境的事你不要。”

謝長寂聽著,并不作答。

花向晚低著頭,抿了抿:“你早晚得回去的。”

謝長寂作一頓。

還是這句。

哪怕知道他是謝無霜,知道他的心意,還是堅信,他要回去。

或者說,他要回去。

本不想要清衡上君謝長寂。

只想要不負責的,沒有未來的陪伴。

謝長寂不說話,他克制著緒,為花向晚干凈手和臉,只淡道:“我替你清洗傷口。”

他想做點什麼,迫切地做點什麼。

他不喜歡現在的覺,不想要這種被拒絕的緒。

他想回到幻境里,想看毫無保留的時刻。

他找了借口,然而一聽這話,花向晚莫名有些張。

以前一直覺得,謝長寂無無求,可是在幻境里過了一年,又看到那些過去……

突然覺得,面前的是個人。

是個男人。

趕忙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站起,自己往凈室走。

謝長寂看著抗拒,他微微閉眼。

他覺得心里有些難,花向晚教過

這是憤怒,是委屈,是酸楚。

如果不曾得到過,他或許還會忍耐,然而經歷過那半年,他發現,他有些忍不了。

他看著面前往凈室自己走去的子,徑直出聲:“你怕什麼?”

怕謝長寂喜歡你?

他喜歡是洪水猛嗎?他喜歡是溺水毒藥嗎?

花向晚被驟然提問,僵在原地。

不想讓謝長寂發現自己的異樣,只能含糊著:“我……我沒怕。只是覺得我傷口位置,不方便你看。”

若放在以前,謝長寂便不會多說什麼。

說完便放心想要往前,然而還沒提步,就聽見謝長寂的聲音。

“若我不方便,還有誰方便?”

花向晚一愣。

隨后就看見謝長寂走過來,他停在面前,垂眸看著花向晚的眼睛。

他比高出許多,低頭看時,影子將整個人攏在暗里。

覺鼻尖都是他的氣息,明明他沒做什麼,就莫名總覺得好似要做點什麼。

張扭過頭去,面前人便徑直出手,平靜又練拉開的腰帶。

這個作讓花向晚愣住,然而對方卻做得神從容。

腰帶在指尖解開,衫散落,他抬手拉在衫上,一件一件褪開,聲音中沒有半點,顯得異常冷靜克制:“我是你丈夫,你了傷,我為你清洗包扎傷口,這有什麼不合適?”

隨著他的作,盡顯,覺有種異樣的緒升騰起來。

有點太悉他了。

努力克制著緒,讓自己顯得很是冷靜,仿佛是一場無聲的拉鋸,雙方僵持對峙,誰都不肯輸,只道:“那你幫我清理后背就好,前面我自己可以。”

“都一樣。”

面前青年低下頭,他呼吸噴涂在上,神清明如常,他用帕子細細的傷口,傷口的疼和麻一起傳過來,花向晚忍不住暗暗咬在上。

而面前人專心致志,清洗傷口,撒藥,用繃帶纏繞。

他指尖會不經意輕上,氣息隨著作游走,帶著的疑問:“我不明白,兩百年前我就娶了你,我們就已經在一起,我每天陪著你,抱著你,照顧你,我有什麼做的不好嗎?”

他說著,緩慢抬頭,看向的眼睛。

“我說過了,”花向晚沒敢看他,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這種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像海一樣,看一眼就陷進去,目視前方,淡道,“你說這些事兩百年前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再提。”

“那現在呢?”他直起來,將繃帶扔到一邊,低頭看,“我有什麼做得不好?”

說著,他將手穿過的腰,好像是抱著一般,抬手給穿上服。

“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我都可以改。”

作很慢,一件又一件往上拉起。

“你要君子坦,我有。”

他拉上的單衫。

“你要七,我也有。”

拉上的外套。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學。”謝長寂猛地攬住的腰,將微微提起,他低下頭,湊在面前,一瞬間他們好像還在幻境里,他整個人像蛇一樣纏繞著

他語氣終于下來,約仿佛是帶了幾分哀求,“離薛子丹遠點,別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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