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阮步子一頓,側首,跟周燼野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朝示意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停下腳步,轉看向追過來的溫明山,“爸,還有什麼事?”
“唉,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很難接現實。但是……既然來了,就住下吧。等過完年,你如果還想回港城,爸爸絕對不阻攔你,行不行?”
“這……行吧。”溫阮嘆了一聲,“但是,并不代表我會原諒你。”
“誒,好好好,哈哈哈。”溫明山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連忙拎著他的行李,“我把你東西拿上去,你好好歇著,別生氣就好。”
溫阮站在原地,周燼野站在旁,看著快速拎著行李樓上的溫明山,周燼野低聲音說道:“今天這麼一鬧,他的計劃一定會提前。”
“會不會…… 很危險?”溫阮四周環顧一圈,很是防備。
周燼野眸微瞇,“一切的未知,都存在著風險。阿阮,記住,如果遇到危險,不要管我,你一定要逃!”
人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到的注視,周燼野扭頭看向,“只有你全而退,我才能找到逃的機會。”
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溫阮很是。
知道周燼野都是對好,但心里還是不希看見有那麼一天。
倘若真的發生……
溫阮在腦子里腦補了一番,忽然想到腹中還有個孩子。
為了自己,為了周燼野的孩子,必須要趕逃離,選擇自保。
只有保護好自己,才不至于讓周燼野分心,他才能更好的。
上午,溫阮閑來無事在別墅里轉悠著,周燼野一直陪在邊。
三樓書房里。
溫明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跟溫阮一起閑逛的‘趙寒’,臉沉廝磨,“這人必須盡快除掉,太礙眼了。”
“可是……溫阮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確實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秦煙嘆了一聲。
“哼,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溫明山夾著一雪茄了一口,慨著,“溫阮還是不太信任我。計劃,需要提前了,否則……一定會出大子。”
“溫總您多心了,這麼多年的未雨綢繆,什麼時候出過紕?這一次一定也會順順利利的。”
秦煙想到了什麼,問道:“事之後,我…… 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溫明山疑,“我有沒有虧待你,這麼急著離開?”
“不是,就是有些累,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秦煙注視著後花園里散步的兩人,眸暗了幾分。
此時,不自的想起周燼野。
想起周燼野對的信任,對的好,可偏偏最後辜負周燼野的信任,還親手將他推向深淵。
死亡的深淵。
屢屢午夜夢回,都會夢到周燼野,夢到他來找索命。
溫明山吧嗒一下,了一口雪茄,里吞雲吐霧,“做我們這行的,人太心善可是最大的忌諱。你記住,不要被任何人,任何緒左右自己的想法和判斷。”
“ 我明白。”秦煙點點頭,上說‘明白’,實則腦子里一團糊涂,本就沒有繼續聽溫明山怎麼說。
下午……
溫阮找到溫明山,“爸,在莊園里太無聊,我想去市中心逛一逛,可以嗎?”
“啊,好好好,也是該去轉轉了。”溫明山朝秦煙照了照手,“阿煙啊,阮阮對這邊人生地不的,不太了解,你帶著出去轉轉,喜歡什麼就給買什麼,回來我報銷,知道不?”
秦煙恭敬點頭,“嗯,知道了。”
溫阮很排斥秦煙,但若是找一個陌生人過來陪伴,倒還不如秦煙。
于是,只好跟秦煙一起出發去市中心,而‘趙寒’則跟坐在後排,隨行。
初來此地,一切都很陌生,雖說‘趙寒’是司機,但是在陌生地方,再讓他來開車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二十多分鐘之後,幾人一起到了鬧市區。
看著鬧市區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彌虹閃爍,一切都跟國大差不差,甚至好多招牌廣告都是中文。
大有一種回到家鄉的幻覺。
好在滿大街都是外國人,這才讓人一點點回到真實的覺。
秦煙停好車,看著溫阮跟‘趙寒’兩人下車,眸愈發深邃。
這時,溫明山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手機號碼,心臟咯噔一聲。
直覺告訴,這一通電話打過來就是催命的。
“溫先生?”接了電話。
“阮阮在嗎?”對方溫阮。
秦煙如實告知,“們在車外呢,我在停車。”
“嗯,好。這次出門剛好是個機會,記住,一定要想辦法除掉‘趙寒’,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這邊都會安排人全力配合。”
果不其然,就是‘催命’的電話。
秦煙搭在方向盤的手了,心底滋生出無盡的罪惡,“他……必須要死嗎?”
回憶最近幾年,似乎跟溫明山在一起之後,手上就染滿了鮮。
看著白白凈凈的手,纖纖玉指,又細又長,很好看,可偏偏這樣好看的手,殺人于無形。
看著臉自己都覺得可怕。
“他不死,計劃怎麼進行?”溫明山嘆了一聲,“我調查過趙寒,此人在國拿了兩次散打冠軍,又是職業拳擊教練,手過人,而且為人看著十分丑陋,實則聰明睿智。”
“這種人如果不盡快解決掉,就是最大的麻煩。”溫明山再三叮囑著,“我們已經快要功了,千萬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收起手機,秦煙靠在駕駛座上緩緩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平復著緒。
隨後,推開門下車,臉上再次漾著淡淡笑容。
秦煙是知人那一掛,姐范兒,一顰一笑很勾人,看著人畜無害。
“阮阮,我們走吧。”笑著說道。
溫阮看向旁的男人,兩人眼神匯,雖然什麼也沒說,卻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剛才,秦煙在車里打電話,周燼野便站在溫阮旁小聲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溫明山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對我下手了。”
“這通電話,多半就是要我命的。”他十分篤定。